薯仔聞茱莉
2018-03-20 06:52:37
「好字! 好字!
書法裡頭的橫、豎、撇、捺、點、折、鉤與及提這八種基本筆畫均處理很好,字與字之間佈局緊湊,起筆與及收筆的落點均帶有筆走龍蛇之勢,不錯,不錯!」
哈滴師恰巧的從門縫中看到白薯把大字畫掛在牆上,一時忍不著心癮的走進健身室裡,對白薯的書法品足評論。
「哦? 哈叔?」
對於哈滴師沒有敲門擅自闖進房間的行為,白薯雙眉緊鎖,神情明顯的展露出一絲絲的不滿。
「不好意思,人大了,看到鐵畫銀鉤的書法後便忘了神,連基本的禮儀也沒法做得妥當起來,對不起,白薯少爺。」
打滾江湖多年的哈叔一下子便看透了白薯的心思,連忙的彎下腰,後退幾步作出致歉。
「你是不是有甚麼重要的事找我呢,哈叔?」
白薯右手上下揮動數下,表示接受哈叔的道歉。
「啊,沒甚麼,我只是在尋找著哈紙棉的行蹤而已,我起初還以為她在跟你一起呢!」
哈叔口中所指的哈紙棉,乃是他親生弟弟哈滴枝的女兒;
因著滴枝英年早逝的關係,哈叔特意的對白家作出請求,以白薯近身僕人的名義收養哈紙棉,支付她起居飲食及一切的日常開支。
「她? 我想她現時應該在廚房裡偷吃著蝦多士吧!」
喵了房間時鐘一眼後,白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揚起一道滑稽的笑容。
「吓? 身為近身僕人的她竟然擅自離開少爺身邊去廚房偷食? 這成何體統呢?
白薯少爺,我現在立刻趕往廚房捉拿她回來!」
哈叔咬牙切齒的說著,作勢立刻趕往廚房的方向。
「不用了! 由她吧!」
白薯一臉歡容的樣子揮著右手,表示亳不介懷。
「可是...」
哈叔語帶猶疑,心裡害怕著紙棉這般任意妄為的行為會傳到白皇的耳中,最終落得被白家用掃帚趕走的下場。
「我授權她這樣做的,我說由她就由她,你現在是不是吃了豹子膽,把我的說話當作是耳邊風?」
白薯動出真火過後,主僕的關係一目了然。
「小人不敢。」
哈叔卑躬屈膝的作出低頭,猶如一頭喪家犬無異。
「再者,與其關心別人,你倒不如好好的憂慮一下自己現時的處境還好吧!
你千萬不要忘記,你現在可是帶罪之身來的!」
白薯一臉威嚴的對哈叔作出警誡,雙眼怒瞪著他。
「你知道你早前在一分決之中敗給羽時,對於我們白家的影響是多麼的深遠嗎?
現在周遭一直的流傳著對白家不利的傳言,導致白家上上下下士氣低迷,成盤散沙呢!」
啪!
「我真的是不明白,為何你要特意把勝利轉讓給那個羽時!」
怒氣沖天的白薯轉身背向哈叔,啪一聲的用拳頭大力敲打在書桌上,墨硯上的墨汁像噴泉的飛濺到桌上的每一個角落。
「.....」
白薯從來也不是會破壞物件而作出洩憤的那一種人;
看到白薯反常地作出如此魯莽的舉動後,哈叔心底裡明到白家聲譽的事宜正默默困擾著白薯的內心,催迫得他接近沒法喘息起來。
目前來說,最有效為白家板回一城的方法,就是在外間一直鼓吹著的那個班際羽毛球比賽取得勝利,以實力及分數證明白家的實力遠遠高於羽家。
「有線眼跟我透露,羽時羽分二人現時平日均在茱莉大廈地下B2層的一間樂隊練習室作出特訓,不如我派遣一些信得過的手下去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雖則哈叔並不是真心真誠投靠於白家,但導致成今日的局面他亦感到些少的良心有愧,心裡由衷的希望可以作一些事情作出補償。
「唔,知己知彼,百知百勝,了解敵情永遠並不是一件壞事!
更何況羽家的人天生欺詐,連髮水醃眼如此荒唐的方式也能夠想得出來,對待他們必須要小心謹慎,加緊防範。」
看到自己十指均沾滿黑漆漆的墨水後,白薯才醒覺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迅速的找回自己理性的一面。
「就照你的說話去做吧,今次千萬不要再令我失望,哈叔。」
「小人明白。小人告退。」
哈叔單腳跪下,作君臣之禮。
「哈叔,站著!
話說你早前向父親遞交的報告中,裡面寫上有一名不知名人士潛入了控制室,破壞了你的綠䄂子計策。
那個兇手的身分現今查出了沒有?」
白薯喝停了哈叔,並對他作出質問;
這名兇手明顯的就是想奚落白家的面子,白薯巴不得立刻找他出來,對他處以酷刑作出懲罰。
「身份...的確是查到出來,只不過....」
哈叔咽了一大口口水,猶疑著應否把兇手的身分和盤托出。
「只不過甚麼! 快說出來,男人老狗不要這麼婆婆媽媽好不好?」
白薯不耐煩的作出責斥。
「是冬家大小姐,冬靈。」
哈叔輕聲道。
「你確定?」
「嗯,有多方面的可靠證供作出支持。」
「咳...咳..那麼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道這個真相呢?」
白薯啪一聲的大力關掉健身室的大門,用著沾滿墨汁的雙手扯高哈叔的衣領起來。
薯仔聞茱莉
2018-03-21 08:49:02
「除了我之外,應該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真相。
這一次的調查是由我單人親自出馬,資料並沒有外洩到任何人的手中。」
哈叔一臉鎮定的樣子,沒有被白薯雙手扯高衣領的舉動震懾下來。
「你是何時得知這真相的?」
白薯冷言冷語道。
「上個星期左右吧。」
哈叔刻意作出眼神迴避。
「那麼為何你不第一時間匯報給我知道呢?
白皇應該跟你說過,我全權負責這次事件後續的處理吧!」
白薯大聲的作出呼喝。
「這是因為.....你與冬靈之間...嗯...」
哈叔咬著下唇,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才好。
「咳....雖然我對冬靈是有著一定的好感,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擅自對我隱瞞真相的!」
白薯明白到哈叔的用意後,鬆開了抓著哈叔衣領的雙手起來。
「那你有沒有查出冬靈這樣做的目的究竟何在呢?」
「現在尚在調查當中,暫時還未清楚。
不過,你別怪哈叔多口,有時候某些事情知得太深入的話,最後只會找來痛苦,沒有任何益處的。」
哈叔瞇起雙眼,以著自身的經驗說出一番人生的大道理起來。
「我並不是在徵詢你的意見!」
洽時間,白薯把哈叔強行推到大門前,露出一道猙獰的樣子,利用沾滿墨水的右手強行掩著哈叔的嘴巴,左右的作出摩擦,把哈叔的下半臉染黑起來。
「下次若你斗膽再跟我說出任何多餘的說話,我就用水泥把你的嘴巴好好封實!」
啪! 啪! 啪!
「白薯哥,你在裡面嗎?」
此時,門外傳出了哈紙棉的聲音。
「唔,你進來吧!」
白薯把雙手放在身後,後退幾步,與哈叔保持一定的距離。
「白薯哥,我替你到廚房裡拿來了白糖糕啦!
哦? 滴師叔為何你會在這裡的呢? 而且嘴唇和下巴還一片片黑色的呢?」
哈紙棉手執一大袋白糖糕的打開門口,一臉困惑的打量著哈叔起來。
「哦....剛才白薯少爺讓我試食他親身製作一道的墨魚麵,可能實在是太好吃的關係,一時之間忘形地把墨魚汁沾在臉上吧!
我先行失陪一下到廁所整理儀容,待會我再找你,紙棉。」
哈叔右手抓著後腦,裝瘋賣傻的瞇起雙眼,作勢離開房間起來。
「哦...好的,待會見吧,滴師叔。」
紙棉對哈叔揮了幾下手,便把大門啪一聲的關上起來。
瞪....
「白薯哥,你應該不會跟我說,你雙手之所以變成黑色一片,是因為製作墨魚汁麵的緣故吧?」
哈紙棉雙手叉腰,一臉無奈的看著墨水四濺的書桌,心裡大概的猜想到剛才究竟發生了甚麼的事情。
「若你斗膽再欺負滴師叔的話,我便會把你平日裡頭的惡習一一告知予冬靈!」
「你敢?」
「我為何不敢?」
「嘖.......我有甚麼惡習不見得人呢?」
「啊,那就多不勝數了,例如你喜歡扶...」
「夠了! 我答應你,不會再請哈叔吃墨魚麵,OK?」
______________________
日子一復一日,距離班際比賽舉行的日子只剩下一個月。
放學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走出校門乘坐父親的烈火戰車,而是到達禮堂直擊班際比賽的抽籤過程。
「今次班際比賽的種子隊為E班!
換言之, E班將會直接晉身總決賽!」
主持抽籤儀式的是一名叫作哈紙棉的女生,她個子雖略為矮小,但外貌及身材非常的出眾,與冬靈髮璇等人並列校花十席之一。
她經常形影不離的伴隨著白薯的左右,早就被外間認定為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沒有人敢打擾他們拆散這天賜的良緣。
「如無意外,我們應該會在總決賽見面吧,羽分。」
在抽籤結果作出宣佈後,白薯特意的走到我的面前,友善地伸出右手跟我握手。
「哈...應該是吧...」
哈叔曾經向我透露白薯存心積累要在班際比賽中與我一戰,所以對於現今的抽籤結果我並沒有感到一絲的驚訝。
㗎啦!
呼....
在與我握手的期間,白薯起勢的用力抓緊我的右手,彷彿就是想當場啪斷我手骨似的。
「奇怪...手掌完全感覺不到有任何手繭的跡象,皮膚毛孔細緻幼滑,完全不像是一隻運動員的右手。
若果不是將開雙眼的話,我還會誤以為這是女性的手掌呢!」
白薯之所以這樣用力的握著我的右手,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想向我下馬威,而是想從中試探敵情。
茱莉大廈地下的樓層密不透風,能夠作出監視及刺探的空間非常的少。
哈叔的探子這兩個月監視的唯一成果,就是發現我在練習的期間雙手經常戴上一雙藍色皮手套,但箇中的意義及用途完全沒法搞得清楚。
白薯為了弄清楚這點,特意借題發揮主動邀請我跟他握手,試圖能否透過肌膚的直接接觸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起來。
只不過,他這回完全亳無所獲。
「痛...」
在握手中途大叫疼痛明顯的是一種示弱的表現,但白薯握手的力度實在過於橫強,我不得不舉白旗作出投降。
「哦,對不起。」
白薯連忙的鬆開右手,惺惺作態的作出致歉。
「唔....沒甚麼事的話,我先行離開了,再見。」
我不斷搖動著充著血的右手,一臉沒趣的隻身離開禮堂。
「再見,我衷心期待著與你在場上較量的!」
白薯凝視著我的背影,默默的作出沉思起來。
「唔...那對藍色手套究竟有甚麼作用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當天下午六時。
「白薯哥,我收到消息附近的超級市場裡頭的急凍蝦多士正在做特價,我準備去大手掃入存貨,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完成學校羽毛球學會的練習後,蝦紙棉一臉雀躍的說著。
「不了! 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你跟司機到超級市場掃貨吧!
我會自行行路回家的!」
班際比賽日子臨近將至,雖則白薯認定他是次比賽勝券在握,但心底裡頭始終還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壓力,無法盡情釋懷。
「那好吧! 我會替你留意一下你喜愛吃的那個白糖糕品牌有沒有在做特價的!」
紙棉作出一道鬼馬的伸脷單眼表情後,一枝箭的衝入白家房車之中,指示司機前往附近的超級市場。
呼...呼.....
房車的引擎聲大聲響起。
「整天就只顧著吃!」
白薯看到房車噴出一縷白煙快速離開後,搖著頭苦笑起來。
夕陽落下,大陽與月光互相作出交接,街道的周遭均披上了一道金黃色的衣裳起來。
一個人安靜的在街上行走,欣賞著四周的風景,細味著天空的景色;
對於一個繁忙的都市人來說,某程度上可算作是一道非常奢侈的行為。
「唔...究竟跌在哪裡呢...
唔...」
在連接著大街的一道巷子裡頭,一名穿著學校運動服的女中學生,背上一道疊球棍,彎下腰的喃喃自語起來。
「請問,有甚麼可以幫到你呢?」
看到那女生一臉狼狽的模樣,白薯於心不忍的上前作出詢問。
「我的隱形眼鏡不小心的掉在這裡,我正在尋找著呢!」
那女生矇起雙眼,懊惱的說著。
「哦,我來幫你找一下吧!」
白薯二話不說的彎下腰,全神貫注的留意著地下有沒有反光的東西。
閃~
「啊! 我看到了!」
白薯一眼的便察覺到地上的隱形眼鏡,興奮的蹲下身上前拾起來。
啪!
此時,白薯的右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起來。
「唷! 對不起,沒有隱形眼鏡的關係,視力不太好,打不中頭部呢!」
少女啪一聲的利用疊球棍對著白薯的右手部位作出直劈,會心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