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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台話今晚得七度咋喎。」我望一望電話,對住係床上面嘅Vivian講。
「唔怪得閂哂窗都咁凍喇。」佢拉高咗張被,只係露咗個頭同一雙手出嚟放係電腦上面打字。
「你又寫緊嘢?」我行近去Vivian嘅身旁,係佢床邊坐低:「今次寫咩呀?」
「今日聽個朋友講咗個故事,想幫佢寫出嚟。」佢定眼無離開過電腦:「比少時間我寫,如果你怕悶你可以返房先架,我一陣寫完先搵你。」
「唔緊要,你寫呀,我聽下歌先。」之後我打開咗自己部電腦,又開始播《尼古丁》呢首歌。
「咦,你有聽啊?」佢望一望我,又望返電腦:「都話正架喇,無介紹錯呀呢。」
「係囉,唔知點解好似聽上癮咁。」我意味深長咁講:「就好似啲歌詞咁講。」
「邊句歌詞呀?」佢微微一側個頭,望住我講。
沿途寸寸慢慢成灰 心肺就只受你支配
一呼一吸既快樂又愚昧
「呢句。」當歌曲播放到呢句嘅時候,我將身體更加靠向佢。
佢芫爾一笑,臉上面紅暈漸現;但係又無回應我,只係繼續對住部電腦默默耕耘。
過咗唔知幾耐,佢好細聲咁樣講咗句:「好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