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歷史 / 政治/ 冒險/ 史詩] 《大衛傳》(31)

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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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寂 2025-04-30 19:01:10

《第七章.耶西II》(1)


「老竇,我哋一班兄弟傾過,覺得大衛真係有啲古怪。」以利押陰陽怪氣道。
耶西面對莊園的種種問題本已心煩至極,現在他的長子又來胡謅一番,他的惱火自然
燒得猛烈。「點啊!你想講乜啊?」他厲聲問道。
「爸,啊哥講得啱喎。」比拿達附和道。「我哋七兄弟都咁似樣,唯獨佢一個唔同樣。你唔覺成件事有啲古怪咩?」

這幾句話狠狠地刺中了耶西內心。誠然,他的內心也曾有同樣質疑。但作為一個父親,作為拉結的丈夫,他不能讓這懷疑發芽。所以,這話一直只在他心中四處飄浮, 沒有紮根。然而,今天他的兒子竟來捅破這窗戶紙。雖然他說的確實是耶西心中的想法,但這一下,耶西承受不住這話的重量。

「老竇,你有無發現啲僕人對大衛特別好,好似鬼迷心竅咁。我見佢哋連你講嘢都唔係咁認真聽,但係對住大衛就乜都得喎。計我話應該係佢有啲咩惡魔嘅力量,所以先可以隨便咁媚惑人。如果唔係,啲僕人邊有可能唔聽你講,但聽個細路仔講嘢?」以利押振振有詞道。
「啊哥講得啱啊!上次我見住班僕人聽到你話要收稻米嘅時候就黑晒面hea做。但之後大衛嚟到,佢哋就笑到烚熟狗頭咁陪佢玩。」

「夠喇。你哋兩個講夠未?」耶西雖指示他們停口,但他內心卻竟然開始動搖。「的確我都諗唔明班惡僕點解會咁鍾意大衛。⋯⋯佢哋不嬲都唔鍾意我嘅仔,佢哋連我嘅說話都唔聽⋯⋯唔通⋯⋯佢哋想扶植『太子』嚟對抗我?」「耶西。作為一家之主,你點可以咁諗嘢?你個仔仲細,佢哋鍾意同細路仔玩有幾出奇?作為一家之主,你竟然同個小朋友計較?」

耶西心裡交戰著。他明白自己不應計較這些。作為一個父親,他不應有這些不安,也不應如此懷疑自己兒子。「但係,點解大衛會同我咁唔似樣?」這個困擾他好久,一直未得解決的問題又再浮現。在這刻更困擾思緒紊亂的他。「而家根本上無證據證明大衛唔係我親生骨肉。咩魔鬼、咩扶植太子,全部都係無理嘅揣測。拉結唔會背叛我,一定唔會。」耶西心裡似乎已作出了決斷。

「老竇,我哋幾個兄弟傾過,再係咁落去,呢個惡魔之子,小則搞到我哋家無寧日,大則害死我哋全家。所以,我哋商量過後決定處決咗佢。你放心,一切罪責就由我哋幾兄弟一齊承擔。」說罷,以利押拔刀,其他弟弟也跟著他一起拔刀,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廳。

「企喺度!」耶西驚叫。「你哋同我企喺度。」事態升級迅雷不及掩耳,也是耶西始料不及的。他沒有想到兒子們竟會如此雷厲風行,突然使他不知如何反應。這一刻,他不知所措。一焦急,便開始頭昏頭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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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非基督徒讀者的話:

作為非信徒的你,相信早有耳聞大衛和歌利亞的故事。但讀到此書,卻可能會感到十分不解。看見「耶和華」、「上主」、「造物主」等字眼,可能你心中不免想起那些街頭宣教士;或者是那些音調不對的粵語詩歌、或是你中小學的「幼稚」、跟「女禍補天」、「嫦娥奔月」等同樣可笑的宗教教育。

我明白這些都可能會引起你自然的反感。然而,筆者並沒有打算在這本書中「講經」,跟你說「信耶穌,得永生」。然而,假如你只看大衛的行為,將他的信仰抽離,但就如同不理說話的態度,無視語氣和情境,單憑字面意思去理解一個人的說話一樣。

所以,我懇請你嘗試帶著開放的態度去觀察和理解書中各個角色的信念。雖然不少角色都相信上帝的存在,但他們與上帝的溝通和相處方式都迴異不同。當中有人心悅誠服,有人懷恨在心,有人不置可否⋯⋯但他們對上帝的態度卻沒有直接決定他們的下場。和人生一樣,有好人枉死,也有壞人笑到最後。這不是一個信上帝必勝,正義必勝的童話(至少在塵世間)。事實上,上帝從沒有寫過一個如此幼稚的故事。

敞開心扉聆聽他們作為信徒的內心對話並不等同你認同上帝存在,或是認同祂的美善;但至少,你的視野會變得更廣闊。起碼,你會知道信耶穌的人為甚麼有所為,有所不為⋯⋯你甚至可能會明白為甚麼有人雖說自己信耶穌,但卻能面不改容地做出大奸大邪,連無信仰的人也不會做出的惡事。

如果你願意一試,筆者相信此書不會令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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