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多益I》(5)
回歸平靜後，多益慢慢踱步走進房子。大部份撒刻的手下受傷不輕，不是身中幾刀，就是頭被砸破。另一邊廂，大部份群眾都倒斃當場。畢竟他們可是沒受過軍事訓練的平民。門口有些血跡，顯然有人從房子中逃出去了。但以撒刻部隊現在的慘況，沒有人有餘力出去追殺那些逃脫的人。
「撒刻哥！」多益看見受傷的撒刻，衝上前緊緊捉住他。「你無事就好喇。啱啱呢度發生咩事啊？」
「你係？」
「我係多益啊。之前幫撒刻哥你買糧食嗰個多益。」
事實上，撒刻不記得自己與多益有過任何交集，而多益亦打聽過有不少閒人幫撒刻買過糧草，而他估計撒刻根本沒可能記得每一個人，因而正好用此謊稱自己來頭。
「哦，多益，係你。我記得你。」
「撒刻哥，點解呢度會搞成咁㗎？」多益露出滿是關切的表情。
「班人啱啱作反，話要擁立一個王。咩以色列王喎。然後就有人喺人群中偷襲我，之後成班人就喺度暴動。」
「撒刻哥我見人走咗出去！」多益緊張的道。「如果佢哋同人講話佢哋話要立王，然後你哋同佢哋血戰，我怕⋯⋯我怕。」
「快講。」撒刻聽到多益欲言又止，變得面有懼色。
「我怕有人會用呢樣嘢煽動民眾，話你係一個為咗保住祭司位置而殘殺自己人嘅軍閥，然後借討伐你嘅名義號召手下⋯⋯」
「咁⋯⋯咁點算？我⋯⋯我唔想死住。」撒刻驚惶失措，頓時失掉了作為老大的分寸。
「我幫你出去搵下佢哋喺邊，只有死人先保得住秘密。」多益肅然道。
「但係⋯⋯佢哋始終係以色列人，流住同我哋相同嘅血。」
「撒刻哥，而家唔係佢哋死就係你亡。時間唔等人啊！」多益激動道。
「你講得啱。佢哋暴動得都係想我死。既然佢哋不仁，我都不義。但我啲手足都受咗幾重嘅傷⋯⋯」
「撒刻哥，為咗以色列嘅將來，我願意為你染污自己雙手。」
「好！好兄弟。」撒刻雙眼怔怔地看著多益。「你去啦，萬事小心。」
多益雙眼炯炯直視撒刻，捉住他雙手。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拾起地上一把刀，往門外疾走。
「一切都如我所料。」多益暗忖。「果然呢個撒刻都係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嘅。」
他隨著血跡走，找到剛才那幫群眾聚集的村落。
「呢個世界。」
「咻⋯⋯唔⋯」
「以刀劍爭鬥。」
「你⋯⋯咻⋯啊⋯⋯」
「終為刀劍所殺。」
「咻⋯爸爸⋯⋯踏踏踏⋯咻。」
「敵在明，我在暗。」
「鏗⋯⋯啪。」
「先係王者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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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非基督徒讀者的話：
作為非信徒的你，相信早有耳聞大衛和歌利亞的故事。但讀到此書，卻可能會感到十分不解。看見「耶和華」、「上主」、「造物主」等字眼，可能你心中不免想起那些街頭宣教士；或者是那些音調不對的粵語詩歌、或是你中小學的「幼稚」、跟「女禍補天」、「嫦娥奔月」等同樣可笑的宗教教育。
我明白這些都可能會引起你自然的反感。然而，筆者並沒有打算在這本書中「講經」，跟你說「信耶穌，得永生」。然而，假如你只看大衛的行為，將他的信仰抽離，但就如同不理說話的態度，無視語氣和情境，單憑字面意思去理解一個人的說話一樣。
所以，我懇請你嘗試帶著開放的態度去觀察和理解書中各個角色的信念。雖然不少角色都相信上帝的存在，但他們與上帝的溝通和相處方式都迴異不同。當中有人心悅誠服，有人懷恨在心，有人不置可否⋯⋯但他們對上帝的態度卻沒有直接決定他們的下場。和人生一樣，有好人枉死，也有壞人笑到最後。這不是一個信上帝必勝，正義必勝的童話（至少在塵世間）。事實上，上帝從沒有寫過一個如此幼稚的故事。
敞開心扉聆聽他們作為信徒的內心對話並不等同你認同上帝存在，或是認同祂的美善；但至少，你的視野會變得更廣闊。起碼，你會知道信耶穌的人為甚麼有所為，有所不為⋯⋯你甚至可能會明白為甚麼有人雖說自己信耶穌，但卻能面不改容地做出大奸大邪，連無信仰的人也不會做出的惡事。
如果你願意一試，筆者相信此書不會令你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