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八百零八 回歸癸天脈
「中和劍帝，儒聖劍道。」
陳浩然點了點頭。儒門善謀，中和劍帝自然早就安排好了他們計劃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便開啟脈戰。」
劍行淡淡地說道：「不知十脈之中，有多少天脈能站在我們這一邊。」
開啟脈戰，需要有著現有的脈主過半同意，若是刻意打壓的話，只要脈主們不同意，任劍蘆實力再強，也是開啟不了脈戰。上次陳浩然機緣巧合之下，奪得了癸天脈，也是因為犬狐兩族沒有防備，被他一口氣打敗了癸天脈的脈主和眾多執法。但如果劍蘆有意染指第二道天脈，眾多勢力卻是肯定不會看著劍蘆坐大，憑空又生出一個第六勢力。
因此，要開啟脈戰，就必須要先說服各大脈主。
「無量光一脈可有一票。」
咫尺雙手合十，率先答道。陳浩然想了想，便是了然。這咫尺劍帝的劍道和無量光一脈也是有所聯繫，要說服無量光的那一票，難度不大。
寂滅劍帝聞言，也是合十說道：「乙天脈無量壽，可有一票。」
陳浩然聞言，也是眉頭一挑，沒想到寂滅劍帝竟然是和無量壽一脈有關。
「丙天脈原始自當無礙。」
雲岳劍帝低眉順眼，淡淡地說道。
原始道門？
陳浩然略一思索，便是點了點頭，難怪能位列四大劍帝，劍蘆之中的傳承和諸聖有關，因此劍蘆之中的劍帝，和幾個勢力也是千絲萬縷，難以一言蔽之。
不過這種關係，也不過可以算是遠房的師兄弟，雖然大道相近，但畢竟已經身入劍蘆，最終的大道和體系也和佛道兩方大相逕庭。
道已不同，難相為謀。
「丁脈諸子可助我等一臂之力。」
中和劍帝微笑一下，應道。
對此，陳浩然也是沒多驚訝，畢竟對方修行儒劍之道，若是請不到諸子百家在此事上相助，也未免太過丟人。
雲岳劍帝目光投至，陳浩然自無不可，也是點了點頭。
「癸天脈有陳師弟，十脈已有其五。」
「還剩一脈。」
劍行淡淡地說道，目光也是看向中和。
「龍蛇，鳳鵬兩脈自有風水寶地，對於脈戰興趣不大。鯊鯨，猴猿兩脈在五院沒有意欲擴張，剩下的......就只有獅虎一脈。」
中和淡笑了一下，說道。
「獅虎一脈？」
陳浩然眉頭一挑，劍蘆開啟脈戰，所謀的便是獅虎兩族所在的辛天脈，沒想到開啟脈戰的關鍵竟然還是落在獅虎一脈自己身上？
「既然如此，那就要請陳師弟出手了。」
中和嘴角一翹，便是說道。
「我？」
陳浩然一怔，隨即便是會意，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如果是自己出手，的確是一著好棋。
赤獅一族野心勃勃，早就有着開啟脈戰，把癸天脈奪過來的意思，若是自己出手，甚至不用劍蘆開口，赤獅一族便是會全力推動開啟脈戰之事。
如此，劍會之上，還是談論了許多有關「計劃」的事宜，說是討論，但實質十有七八都是中和與諸位劍帝匯報于劍行，讓其定奪一切。
畢竟劍行常年閉關，對於身外之事不聞不問，如今事關重大，自然是要稟告於他。
「我都知道了。」
劍行閉了閉眼睛，隨即便是再度張開，眼眸之中精光四射，鋒芒畢露，鄭重一揖，便是開口說道：「辛苦諸位了。」
「分內之事，不辛苦。」
眾人紛紛還禮，老祖一禮，眾人可不敢受。
劍行長身而起，看了看眾人，隨即便是一點頭，白衣身影沖霄而起，便是往北而去，顯然是要往北方和那位赤獅一族的老傢伙「敘舊」去了。
「我們也開始辦事吧。」
中和目光悠遠，目送著劍行沖天而去，也是點了點頭，屈指一彈，無數道流光便是從手中飛出，分別飛往各人的方向，就是陳浩然也不例外。
陳浩然伸出手來，輕輕巧巧地便是把那流光收入手中，略一查探，便是已經了然於胸。
那流光之中，便是一道玉佩，上面已經載有自己在劍蘆計劃之中的一環。
陳浩然朝著諸位劍帝一禮，便也是飛身而起，往癸天脈而去。
說起來，他在成為癸天脈的脈主之後，卻是沒有進過癸天脈，如今劍蘆一事稍歇，自然是要先回自己的領地觀察一二再作打算。
陳浩然如今依然是帝階高人，雖然不會全力施展開自己的身法，但速度卻也是不慢，沒過半天，便是已經來到了癸天脈之前。
「陳師兄？」
就在此時，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轉頭一看，卻是看見一道驚喜的聲音在自己後方響起，正是小曼！
「師妹？」
陳浩然看了看小曼，卻是看見她原本俏麗的面龐有著幾分灰塵撲撲，身上的衣袍也是有著幾分污垢。
「師兄，師妹我在癸天脈之外開了個醫館，妙手仁心，嘻嘻師兄如果有空，定要多作光顧喔。」
小曼看見陳浩然，明顯也是活潑了幾分，開口笑道。
「胡說八道。」
陳浩然見狀，也是一笑：「這豈不是要師兄我多病多痛？」
「呃......」
小曼一愣，小面也是急得紅撲撲的，連忙擺手說道：「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這......這醫館是師妹我的道場，救死扶傷有之，呃，强身健體也有之。並不是要師兄你......多病多痛。」
說話之間，雙手連擺，面上泛著兩道紅暈，羞意欲滴，盡作小女孩姿態，煞是可愛。
「哈哈哈哈，師兄我隨口一言，師妹你不必介意。」
也不知是否是對方相識最久的緣故，面對著小曼，陳浩然卻總是能夠放鬆心情，先前在劍蘆之中修煉，精神繃緊，如今也是完全放鬆了下來。
「師兄你真壞！」
小曼也是意識到自己有著些許失態，一跺地，便是嬌哼一聲，上前說道：「師兄你貴人事忙，身為癸天脈的脈主，竟然也是從來未進入過癸天脈，說出去也不知有幾個人會相信。」
小曼撇了撇嘴，便是走上前來，率先在陳浩然面前帶路，走路一蹦一跳的，顯然是心情甚好。
兩人一前一後，便是走到了一道光幕之前。
「這裡進去，便是癸天脈的範圍了，這光幕乃是院長所設的陣法，能阻擋癸天脈的大道之意散佚。」
小曼戳了戳面前的光幕，帶起道道漣漪，說道。
陳浩然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小曼見狀，也是不再拖沓，直接便是踏進了光幕之中，嗡的一聲輕響，小曼便是站到了癸天脈之中。
陳浩然見狀，也是依樣葫蘆，一步踏出，便是進入了癸天脈。然而霎時之間，陳浩然便是瞬間感覺到這癸天脈的不凡！
身在癸天脈之中，陳浩然便是感覺到，天地大道對自己，竟然是變得無比親和，略一感應之間，便是感覺到癸天脈內的大道法則，竟然彷彿是觸手可及，才一運轉元力，便是感覺到自己所修練的好幾種大道，都是開始活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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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琴煮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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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八百零九 再度論道
「天脈之中，的確是對於修煉大有裨益。」
陳浩然點了點頭，便是飛身而起，直接往癸天脈的深處而去，半晌之間，便是來到了癸天脈的最深處。
放眼看去，只見癸天脈的最深處，建有一個洞府，想必便是前任脈主所留。畢竟身為脈主，也是理應有着幾分私隱，即便是要借助癸天脈修煉什麼秘術，也不會被其他人窺探。
陳浩然推門而入，便是看見在洞府的內壁之中，有著一塊令牌，正深嵌在牆壁之上。
「脈主令......」
陳浩然點了點頭，便是伸手抓住了那脈主令，令牌一入手，他便是感覺到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朝著他湧來，天地之間的道則也是霎時之間變得清晰無比，同時間，癸天脈之內的一舉一動，也是在他的感知之中，無形之間，竟然是讓他有種掌握天地之感！
「好東西！有了這脈主令，在這癸天脈之中，對於天地大道的感知便是會更加清晰，對於修煉事半功倍！」
陳浩然心中也是一喜，隨即便是盤膝坐下，潛心地運轉起功法，不斷地錘鍊着自己背後九星之中的劍意。
現階段的目標，便是要初步凝聚出自己各大真道的劍意，以增強自己的戰鬥力。
他的修煉體系，和劍蘆又是有所不同。劍蘆的大道形態是以草蘆的形式建構，每一絲蘆草，都是一道劍意。
陳浩然雖然從中獲益良多，但卻是沒有打算完全依照著劍蘆的路來修煉，反而是以真道凝劍，雖是劍形，但品質卻仍舊是各大真道。
畢竟陳浩然四出論道，又進入劍蘆，也不過是要解決他有功無法的境況，如今既然得到了劍蘆之法，自然不會再修一道，反而是以本身大道為體，以劍道為用。
如此這般，又是過了十餘天，忽地在癸天脈之中，有著一道清脆的劍吟，一道劍光從癸天脈的深處沖天而起，隨即便是往著癸天脈之外飛去，速度之快，甚至讓眾人都無法捕捉得到那身影到底是誰。
但陳浩然回歸癸天脈的消息早就傳開，這身影又是從癸天脈的最深處而出，眾人自然也是隱隱有所猜測，感受著那股劍意，都是禁不住微微變色！
「癸天脈主修煉得好快，才剛進入內院一年，便是鋒芒畢露，觀其威勢，只怕又是再度有所突破！」
在癸天脈之中修練的眾人也是紛紛為之色變，陳浩然在初進內院之時，便已經是帝階強者，如今竟然也是又再有所突破？
卻不知道陳浩然如今已經道化九星，在九星生滅經的運行之下，唯有九星之中的力量都是圓滿，方能更進一步，比起其他帝階強者的突破所需，所需的元力可說是多九倍之多，而如今的他毅然出關，雖然是有所突破，但卻不是境界之上的突破，而是在劍道之上！
他的身影快絕，劍意沒有絲毫掩飾，沖霄而起，直接便是彷如路線一樣，往杏壇書院而去，未幾，便是現身在一處道場之前。
「癸天陳浩然，前來論劍！」
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聲音響徹四周，讓眾人都是為之側目。
幾乎是下一刻，一道面黑如鍋底的身影便是從道場之中推門而出，卻正是這道場的道主。作為道場道主，最忌的便是被人踩上門來「論道」，贏了沒什麼好處，輸了卻是名譽掃地，至少沒個三五年，也別想繼續立言。
若是如某道主一樣，被人上門論道不夠，還打得整個道場都拆了一半，還要自家兄長出手相助，這種情況下，以道場立言這條路基本上是不用再想了。
而如今陳浩然又再出動論道，而且還是如此高調，自然是讓那道主心情糟糕透頂，但若是讓對方堵在門外，也是被人認為不敢應戰，還是落得名譽掃地的結果。
總歸來說，俾人上門論道挑戰，百害而無一利，若說如今各大道場的道主最不想見到的人，自然是非陳浩然莫屬。
「陳師兄請進。」
雖然心中已經暗罵陳浩然千百遍，但門面功夫還是要得做足，那位道主也是識相之人，知道這位大神千萬不能來硬的。君不見號稱杏壇前十的獅烈也被他一招擊敗？
一念及此，那道主也只能無奈地「請」這位大神進入道場，閉門論道。
「這位是......金子羽道主！是金翅大鵬一族的弟子，實力在杏壇之中也是靠前之輩，雖然不如己天脈的金天溯師兄，但也是帝階之中的佼佼者了。」
道場之外，眾人紛紛交頭接耳。
「你們說，癸天陳脈主會贏麼？」
「當然！陳師兄就連獅烈都能一招敗之，實力已經可以算是杏壇之中的前十了。」
這人以陳師兄稱之，顯然對於陳浩然卻是頗為敬重，畢竟陳浩然在內院之中，便是有如一顆冉冉新星，甚是惹人矚目，不自不覺之間，甚至已經開始有著支持者。若是陳浩然有意設立道場，只怕便是一呼百應，短時間内便能夠設下一個稍具規模的道場。
「哼，金子羽道主有天鵬金身法，身體堅不可摧，配合著他金翅大鵬的雲程九萬身法，可攻可守，幾乎已經身處不敗之地，雖然實力不如是獅烈，但卻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說話這人卻是明顯偏向金子羽一點，但畢竟陳浩然一招勝過獅烈的前車可鑑，他也不敢把說話說得太滿。
噗！
鏗！
一聲清脆無比的聲音在道場之中響起，隨即便是看見陳浩然推門而出，朝著道場之內一禮，順手關上了大門，悠然便是轉身而去。
放眼而去，卻見神情輕鬆之極，不疾不徐地往癸天脈的方向走回去，舉手抬足之間神情自若，彷彿沒有太大消耗一樣。
眾人見狀，都是心中了然，雖說閉門論劍，但金子羽就連送客都沒有親自出門，顯然便是受傷不輕。
但陳浩然關上了大門，眾人雖然有心窺探金子羽的狀況，但卻也是不得要領。
刷的一聲，只見又是一道金色的身影從遠方而來，迅速便是來到了金子羽的道場之前。
「是己天脈的金天溯師兄！」
眾人也是將其認出，紛紛驚呼，這可是杏壇之中的大人物，己天脈的副脈主！
己天脈乃是由鳳，鵬兩族掌控，鳥中之王鳳族自然便是脈主，而金翅大鵬一族，僅次於鳳族，便是得了個副脈主之位。
只見那金天溯推門而進，也是渾身一震，竟然霎時間忘記了關上大門，許多眼尖的好事之徒往門縫之中偷偷瞄去，一瞄之下，卻是無一不震撼無比，目瞪口呆！
只見那素來以金鵬之身見稱，刀槍不入的金子羽，此刻竟然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已經死了一樣，而在他的身上，竟然是有著一道劍痕，從金子羽的額角延伸至他的胸口處！
若不是金鵬之身足夠厲害，否則的話這一劍便是足以要了他的命。
更甚的是，他原本引以為傲的金翅，如今竟然破了一個大洞，讓他再也難以憑空飛起！
「天脈之中，的確是對於修煉大有裨益。」
陳浩然點了點頭，便是飛身而起，直接往癸天脈的深處而去，半晌之間，便是來到了癸天脈的最深處。
放眼看去，只見癸天脈的最深處，建有一個洞府，想必便是前任脈主所留。畢竟身為脈主，也是理應有着幾分私隱，即便是要借助癸天脈修煉什麼秘術，也不會被其他人窺探。
陳浩然推門而入，便是看見在洞府的內壁之中，有著一塊令牌，正深嵌在牆壁之上。
「脈主令......」
陳浩然點了點頭，便是伸手抓住了那脈主令，令牌一入手，他便是感覺到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朝著他湧來，天地之間的道則也是霎時之間變得清晰無比，同時間，癸天脈之內的一舉一動，也是在他的感知之中，無形之間，竟然是讓他有種掌握天地之感！
「好東西！有了這脈主令，在這癸天脈之中，對於天地大道的感知便是會更加清晰，對於修煉事半功倍！」
陳浩然心中也是一喜，隨即便是盤膝坐下，潛心地運轉起功法，不斷地錘鍊着自己背後九星之中的劍意。
現階段的目標，便是要初步凝聚出自己各大真道的劍意，以增強自己的戰鬥力。
他的修煉體系，和劍蘆又是有所不同。劍蘆的大道形態是以草蘆的形式建構，每一絲蘆草，都是一道劍意。
陳浩然雖然從中獲益良多，但卻是沒有打算完全依照著劍蘆的路來修煉，反而是以真道凝劍，雖是劍形，但品質卻仍舊是各大真道。
畢竟陳浩然四出論道，又進入劍蘆，也不過是要解決他有功無法的境況，如今既然得到了劍蘆之法，自然不會再修一道，反而是以本身大道為體，以劍道為用。
如此這般，又是過了十餘天，忽地在癸天脈之中，有著一道清脆的劍吟，一道劍光從癸天脈的深處沖天而起，隨即便是往著癸天脈之外飛去，速度之快，甚至讓眾人都無法捕捉得到那身影到底是誰。
但陳浩然回歸癸天脈的消息早就傳開，這身影又是從癸天脈的最深處而出，眾人自然也是隱隱有所猜測，感受著那股劍意，都是禁不住微微變色！
「癸天脈主修煉得好快，才剛進入內院一年，便是鋒芒畢露，觀其威勢，只怕又是再度有所突破！」
在癸天脈之中修練的眾人也是紛紛為之色變，陳浩然在初進內院之時，便已經是帝階強者，如今竟然也是又再有所突破？
卻不知道陳浩然如今已經道化九星，在九星生滅經的運行之下，唯有九星之中的力量都是圓滿，方能更進一步，比起其他帝階強者的突破所需，所需的元力可說是多九倍之多，而如今的他毅然出關，雖然是有所突破，但卻不是境界之上的突破，而是在劍道之上！
他的身影快絕，劍意沒有絲毫掩飾，沖霄而起，直接便是彷如路線一樣，往杏壇書院而去，未幾，便是現身在一處道場之前。
「癸天陳浩然，前來論劍！」
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聲音響徹四周，讓眾人都是為之側目。
幾乎是下一刻，一道面黑如鍋底的身影便是從道場之中推門而出，卻正是這道場的道主。作為道場道主，最忌的便是被人踩上門來「論道」，贏了沒什麼好處，輸了卻是名譽掃地，至少沒個三五年，也別想繼續立言。
若是如某道主一樣，被人上門論道不夠，還打得整個道場都拆了一半，還要自家兄長出手相助，這種情況下，以道場立言這條路基本上是不用再想了。
而如今陳浩然又再出動論道，而且還是如此高調，自然是讓那道主心情糟糕透頂，但若是讓對方堵在門外，也是被人認為不敢應戰，還是落得名譽掃地的結果。
總歸來說，俾人上門論道挑戰，百害而無一利，若說如今各大道場的道主最不想見到的人，自然是非陳浩然莫屬。
「陳師兄請進。」
雖然心中已經暗罵陳浩然千百遍，但門面功夫還是要得做足，那位道主也是識相之人，知道這位大神千萬不能來硬的。君不見號稱杏壇前十的獅烈也被他一招擊敗？
一念及此，那道主也只能無奈地「請」這位大神進入道場，閉門論道。
「這位是......金子羽道主！是金翅大鵬一族的弟子，實力在杏壇之中也是靠前之輩，雖然不如己天脈的金天溯師兄，但也是帝階之中的佼佼者了。」
道場之外，眾人紛紛交頭接耳。
「你們說，癸天陳脈主會贏麼？」
「當然！陳師兄就連獅烈都能一招敗之，實力已經可以算是杏壇之中的前十了。」
這人以陳師兄稱之，顯然對於陳浩然卻是頗為敬重，畢竟陳浩然在內院之中，便是有如一顆冉冉新星，甚是惹人矚目，不自不覺之間，甚至已經開始有著支持者。若是陳浩然有意設立道場，只怕便是一呼百應，短時間内便能夠設下一個稍具規模的道場。
「哼，金子羽道主有天鵬金身法，身體堅不可摧，配合著他金翅大鵬的雲程九萬身法，可攻可守，幾乎已經身處不敗之地，雖然實力不如是獅烈，但卻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說話這人卻是明顯偏向金子羽一點，但畢竟陳浩然一招勝過獅烈的前車可鑑，他也不敢把說話說得太滿。
噗！
鏗！
一聲清脆無比的聲音在道場之中響起，隨即便是看見陳浩然推門而出，朝著道場之內一禮，順手關上了大門，悠然便是轉身而去。
放眼而去，卻見神情輕鬆之極，不疾不徐地往癸天脈的方向走回去，舉手抬足之間神情自若，彷彿沒有太大消耗一樣。
眾人見狀，都是心中了然，雖說閉門論劍，但金子羽就連送客都沒有親自出門，顯然便是受傷不輕。
但陳浩然關上了大門，眾人雖然有心窺探金子羽的狀況，但卻也是不得要領。
刷的一聲，只見又是一道金色的身影從遠方而來，迅速便是來到了金子羽的道場之前。
「是己天脈的金天溯師兄！」
眾人也是將其認出，紛紛驚呼，這可是杏壇之中的大人物，己天脈的副脈主！
己天脈乃是由鳳，鵬兩族掌控，鳥中之王鳳族自然便是脈主，而金翅大鵬一族，僅次於鳳族，便是得了個副脈主之位。
只見那金天溯推門而進，也是渾身一震，竟然霎時間忘記了關上大門，許多眼尖的好事之徒往門縫之中偷偷瞄去，一瞄之下，卻是無一不震撼無比，目瞪口呆！
只見那素來以金鵬之身見稱，刀槍不入的金子羽，此刻竟然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已經死了一樣，而在他的身上，竟然是有著一道劍痕，從金子羽的額角延伸至他的胸口處！
若不是金鵬之身足夠厲害，否則的話這一劍便是足以要了他的命。
更甚的是，他原本引以為傲的金翅，如今竟然破了一個大洞，讓他再也難以憑空飛起！
又得罪人
文
文
文
正文八百一十 鋒芒畢露
陳浩然在內院之中邁步而行，腳步不疾也不徐，每一步落下，都是彷彿穩如泰山，又彷彿輕盈飄逸，兩種感覺聽起來矛盾，但此刻在陳浩然的身上，卻是完美地互相糅合。
縱使此刻身上的力量已經全然內斂，但在他身上，卻是有著幾分出塵的氣質，雖然身上沒有絲毫力量波動，但那氣度卻是足以讓眾人為之側目。
眾人看著陳浩然那出塵的身影，心中都是隱約有著明悟：「癸天陳浩然，只怕從此便是要在五院之中崛起了。」
隱約之間，陳浩然的實力已經能夠隱隱地與杏壇書院之中的強者互相比較，甚至還有不少有心人猜測，他的實力此刻已經能夠排入杏壇書院的前五位之中！
而先前有幸看見金子羽道場內慘況的弟子，心中則是更加駭然，金翅大鵬族的金子羽，實力已經是帝階巔峰，在不朽界之中，也是能夠被稱爲一方大帝，但如今卻是落敗得如此之快，甚至傷重難癒！
而陳浩然背負著雙手，腳步不停，心思卻是已經在回想著先前與金子羽論道的情景。
那金子羽自號金剛不壞，又自誇速度在五院之中來去如電，陳浩然也是見獵心喜，當下便是一劍刺穿其金翅，銳金劍意運轉，全力劈了他一劍。
沒想到在悟出劍意之後，銳金真道當真是鋒銳無匹，一劍之下，那金子羽卻是差點一分為二，若不是陳浩然眼見勢色不對，連忙收了幾分力，只怕又要再出人命。
但在那一劍之下， 金子羽帝階道體也是幾乎被一分為二，所有道則在那劍氣之下都是被切斷，甚至在那一劍過後，根本便是不敢稍動，生怕身體一動，那道體便會隨之崩潰！
看著金子羽的慘狀，金天溯目光閃鑠，眼神深處也是有著一絲怒意，自己金翅大鵬一族和陳浩然無冤無仇，竟然下如此重手，再施施然而去，明顯便是沒有把他放在眼內，若不是金子羽的狀況危急，他還真的有著幾分衝動要追上陳浩然和他一決生死！
然而，金子羽此刻，可說是名副其實地「命懸一線」，若是陳浩然再多施半分力道，只怕那「一線」也會隨之切斷，真真正正的鬧出人命了。
這一點，就是陳浩然自己也是始料不及，不過劍蘆的「以劍載道」和鋒銳無匹的銳金真道配合起來，可說是絲絲入扣，力量大增，這倒是意外之喜。
陳浩然淡然邁步，沒半天便是再度回到癸天脈之中，彷彿又是再度潛修着些甚麼。然而，三天之後，便是又再劍光騰飛，陳浩然再度從癸天脈的深處沖天而起，迅速便是再度往杏壇書院的方向而去，聲勢浩大，竟然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赫然便是有著目無餘子，目空一切之勢！
眼見陳浩然如此囂張，眾多在杏壇書院之中的道場之主都是氣憤之極，但卻又是沒有辦法，畢竟技不如人，只好大門緊閉，祈求陳浩然別一個心血來潮，便是就自己論道。
「癸天陳浩然，前來論道！」
一聲低喝之聲響起，四方八面的道場都是鬆了一口氣，唯獨是那被陳浩然選中的道主面色漆黑如墨，不情不願地從道場之中走出，往陳浩然一禮，一句話也沒說，便是領著陳浩然進入道場之中。
沒過多久，甚至無聲無息，陳浩然便是淡然從道場之中離去，腳步輕鬆，顯然沒有多費甚麼功夫，便是把那道主擊敗。
陳浩然面色淡然，彷彿勝過那位道主，已經是理所當然，不喜不悲間，便是回歸癸天脈，再度閉關。
如此這般，陳浩然每隔三五天便是再度從癸天脈之中破關而出，每一次都是聲勢浩大，有如長劍出鞘，鋒芒畢露，而在論道之後，卻又是彷彿長劍歸鞘，圭角不顯。
這種狀況，幾乎便是要把一位位道主都要逼瘋了，敗就敗了，只要乾脆認輸，陳浩然倒是不會下重手。但名譽掃地，沒有個好幾年，道場也是無法再度支撐起來了。畢竟沒有誰願意拜入一個失敗者的門下，甚至在杏壇書院之中，還有著傳言，說陳浩然橫空而出，幾乎便是硬生生地阻止了一個世代的強者的聖者之路！
當然，誰都知道，這種說話是誇張了無數倍，先不論這些道主雖然實力不錯，但十有八九都是無緣聖道，這種說法，不過是這些道主往自己面上貼金而已。聖者雖然看似威風，但又有哪個聖者是從來沒有歷經過任何失敗的？
若是敗了這麼一次便當不了聖者，那麼這人也不用幻想成聖的事情了。
更別說陳浩然一直以來，也不過是挑戰杏壇書院之中的道主，說是「一個世代」，也是太過言過其實，因此這種流言，卻是誰也沒有注意，即便是有人聽見，也不過是一笑置之。
然而，陳浩然每次出關，顯然是每次皆有進境，而每次論道，都是仿似歷經磨礪的寶劍一樣，氣息都像是更加凌厲。
在內院之中，也是開始有著流言，說陳浩然以各大道主作為磨劍石，是大有野心，有意成為內院第一高手，到時候立言立德，便是事半功倍。此刻他沒有設立道場，不過是在養勢，等到氣勢到了某個極點，便是會一舉突破，踏上成聖之路。
這種流言雖然沒有根據，但卻是說得頭頭是道，讓眾多在暗處觀察著的勢力都是暗暗留上了心。
畢竟陳浩然每一次再度出關，都是鋒芒更盛從前，讓眾多五院弟子，尤其是各大勢力的道主都是心中不安。
若是讓陳浩然有著更多的時間沉澱，只怕又會是一位霸主。
眼見陳浩然有著如此聲勢，眾多勢力彼此之間的往來，便是越來越多，暗中都是醞釀著聯手打壓之勢。
有是一日，陳浩然又再高調出關，破空而出，這次卻是沒有直接前往杏壇書院之中的道場，反而是來到了一道房屋之外，敲了敲門。
咿呀一聲，一道身影應門而出，看見陳浩然，霎時之間便是一怔，隨即便是苦笑了起來。
「師兄，鋒芒太露，未必便是好事。」
那應門之人，便是雁族的雁滿天，此刻看見陳浩然，隨即便是知道了他的來意，苦笑一聲，便是說道。
「帶我去格物書院。」
陳浩然淡淡地說道，就像是沒有聽見雁滿天的說話一樣。
雁滿天滿面苦笑，搖了搖頭，知道再勸說也是無用。他早就知道陳浩然初入內院，熟悉的就只有杏壇書院。若是杏壇書院內的道場都挑戰得七七八八，那麼下一步便是要前往其他書院了。這點在他看見陳浩然來到自己的門前時，便是已經有所猜測。
陳浩然在內院之中邁步而行，腳步不疾也不徐，每一步落下，都是彷彿穩如泰山，又彷彿輕盈飄逸，兩種感覺聽起來矛盾，但此刻在陳浩然的身上，卻是完美地互相糅合。
縱使此刻身上的力量已經全然內斂，但在他身上，卻是有著幾分出塵的氣質，雖然身上沒有絲毫力量波動，但那氣度卻是足以讓眾人為之側目。
眾人看著陳浩然那出塵的身影，心中都是隱約有著明悟：「癸天陳浩然，只怕從此便是要在五院之中崛起了。」
隱約之間，陳浩然的實力已經能夠隱隱地與杏壇書院之中的強者互相比較，甚至還有不少有心人猜測，他的實力此刻已經能夠排入杏壇書院的前五位之中！
而先前有幸看見金子羽道場內慘況的弟子，心中則是更加駭然，金翅大鵬族的金子羽，實力已經是帝階巔峰，在不朽界之中，也是能夠被稱爲一方大帝，但如今卻是落敗得如此之快，甚至傷重難癒！
而陳浩然背負著雙手，腳步不停，心思卻是已經在回想著先前與金子羽論道的情景。
那金子羽自號金剛不壞，又自誇速度在五院之中來去如電，陳浩然也是見獵心喜，當下便是一劍刺穿其金翅，銳金劍意運轉，全力劈了他一劍。
沒想到在悟出劍意之後，銳金真道當真是鋒銳無匹，一劍之下，那金子羽卻是差點一分為二，若不是陳浩然眼見勢色不對，連忙收了幾分力，只怕又要再出人命。
但在那一劍之下， 金子羽帝階道體也是幾乎被一分為二，所有道則在那劍氣之下都是被切斷，甚至在那一劍過後，根本便是不敢稍動，生怕身體一動，那道體便會隨之崩潰！
看著金子羽的慘狀，金天溯目光閃鑠，眼神深處也是有著一絲怒意，自己金翅大鵬一族和陳浩然無冤無仇，竟然下如此重手，再施施然而去，明顯便是沒有把他放在眼內，若不是金子羽的狀況危急，他還真的有著幾分衝動要追上陳浩然和他一決生死！
然而，金子羽此刻，可說是名副其實地「命懸一線」，若是陳浩然再多施半分力道，只怕那「一線」也會隨之切斷，真真正正的鬧出人命了。
這一點，就是陳浩然自己也是始料不及，不過劍蘆的「以劍載道」和鋒銳無匹的銳金真道配合起來，可說是絲絲入扣，力量大增，這倒是意外之喜。
陳浩然淡然邁步，沒半天便是再度回到癸天脈之中，彷彿又是再度潛修着些甚麼。然而，三天之後，便是又再劍光騰飛，陳浩然再度從癸天脈的深處沖天而起，迅速便是再度往杏壇書院的方向而去，聲勢浩大，竟然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赫然便是有著目無餘子，目空一切之勢！
眼見陳浩然如此囂張，眾多在杏壇書院之中的道場之主都是氣憤之極，但卻又是沒有辦法，畢竟技不如人，只好大門緊閉，祈求陳浩然別一個心血來潮，便是就自己論道。
「癸天陳浩然，前來論道！」
一聲低喝之聲響起，四方八面的道場都是鬆了一口氣，唯獨是那被陳浩然選中的道主面色漆黑如墨，不情不願地從道場之中走出，往陳浩然一禮，一句話也沒說，便是領著陳浩然進入道場之中。
沒過多久，甚至無聲無息，陳浩然便是淡然從道場之中離去，腳步輕鬆，顯然沒有多費甚麼功夫，便是把那道主擊敗。
陳浩然面色淡然，彷彿勝過那位道主，已經是理所當然，不喜不悲間，便是回歸癸天脈，再度閉關。
如此這般，陳浩然每隔三五天便是再度從癸天脈之中破關而出，每一次都是聲勢浩大，有如長劍出鞘，鋒芒畢露，而在論道之後，卻又是彷彿長劍歸鞘，圭角不顯。
這種狀況，幾乎便是要把一位位道主都要逼瘋了，敗就敗了，只要乾脆認輸，陳浩然倒是不會下重手。但名譽掃地，沒有個好幾年，道場也是無法再度支撐起來了。畢竟沒有誰願意拜入一個失敗者的門下，甚至在杏壇書院之中，還有著傳言，說陳浩然橫空而出，幾乎便是硬生生地阻止了一個世代的強者的聖者之路！
當然，誰都知道，這種說話是誇張了無數倍，先不論這些道主雖然實力不錯，但十有八九都是無緣聖道，這種說法，不過是這些道主往自己面上貼金而已。聖者雖然看似威風，但又有哪個聖者是從來沒有歷經過任何失敗的？
若是敗了這麼一次便當不了聖者，那麼這人也不用幻想成聖的事情了。
更別說陳浩然一直以來，也不過是挑戰杏壇書院之中的道主，說是「一個世代」，也是太過言過其實，因此這種流言，卻是誰也沒有注意，即便是有人聽見，也不過是一笑置之。
然而，陳浩然每次出關，顯然是每次皆有進境，而每次論道，都是仿似歷經磨礪的寶劍一樣，氣息都像是更加凌厲。
在內院之中，也是開始有著流言，說陳浩然以各大道主作為磨劍石，是大有野心，有意成為內院第一高手，到時候立言立德，便是事半功倍。此刻他沒有設立道場，不過是在養勢，等到氣勢到了某個極點，便是會一舉突破，踏上成聖之路。
這種流言雖然沒有根據，但卻是說得頭頭是道，讓眾多在暗處觀察著的勢力都是暗暗留上了心。
畢竟陳浩然每一次再度出關，都是鋒芒更盛從前，讓眾多五院弟子，尤其是各大勢力的道主都是心中不安。
若是讓陳浩然有著更多的時間沉澱，只怕又會是一位霸主。
眼見陳浩然有著如此聲勢，眾多勢力彼此之間的往來，便是越來越多，暗中都是醞釀著聯手打壓之勢。
有是一日，陳浩然又再高調出關，破空而出，這次卻是沒有直接前往杏壇書院之中的道場，反而是來到了一道房屋之外，敲了敲門。
咿呀一聲，一道身影應門而出，看見陳浩然，霎時之間便是一怔，隨即便是苦笑了起來。
「師兄，鋒芒太露，未必便是好事。」
那應門之人，便是雁族的雁滿天，此刻看見陳浩然，隨即便是知道了他的來意，苦笑一聲，便是說道。
「帶我去格物書院。」
陳浩然淡淡地說道，就像是沒有聽見雁滿天的說話一樣。
雁滿天滿面苦笑，搖了搖頭，知道再勸說也是無用。他早就知道陳浩然初入內院，熟悉的就只有杏壇書院。若是杏壇書院內的道場都挑戰得七七八八，那麼下一步便是要前往其他書院了。這點在他看見陳浩然來到自己的門前時，便是已經有所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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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八百一十一 入格物
雁滿天此刻看著陳浩然，也是苦笑了一下，當初在杏壇書院之前碰見陳浩然，只見對方試圖參悟杏院長親筆所書，禁不住出言譏笑，以為對方坐井觀天。
沒想到對方卻是強硬崛起，硬生生地在強者雲集的內院之中打出了一個名堂，才不到一個月，杏壇書院之中的各大道場便是被陳浩然挑戰得七七八八，癸天脈主之名，一時無兩。
而如今，陳浩然果然便是要繼續往其他書院挑戰而去。
雖然看起來不情不願，但雁滿天心中還是對陳浩然頗為敬佩，畢竟他可是親眼看着對方一步步從無名之輩走出，藉著一場場「論道」而闖出名頭，雖然他表面不說，但心中也是與有榮焉。
他雖然算是百族弟子，但山海百族組織向來鬆散，在利益之上他和陳浩然也是沒有絲毫衝突，能與之結交，自然是有利無害。
但所謂樹大招風，陳浩然如今鋒芒畢露，已經是引起了眾多勢力的注意，若是當真前往別的書院論道，只怕得罪的人更多。
陳浩然四出論道，便是讓人無法短期內透過道場立功立言，雖然不算嚴重，但畢竟阻人得道，仇恨可大可小，若是得罪的人多了，難免便是會惹來禍端。
「帶我去格物書院。」
陳浩然淡然說道，像是沒有考慮到自己鋒芒太露的問題，語氣雖然淡然，但卻是堅定無比，不容雁滿天反對。
雁滿天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兄跟我來吧。」
說罷，便是起身帶路，往五院的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半天之間，兩人便是來到了一座學城之前，和杏壇書院格局相似，在學城之外，則是有著一面牌匾，上書「格物」二字。
陳浩然抬頭看去，轟的一聲，卻是忽地感覺雙耳之間有著一聲轟然巨響，彷彿平地之處生驚雷，耳朵一陣嗡鳴，雙瞳之間彷彿有著幻覺，眼中看到的，彷彿不再是牌匾或者是學城，甚至連旁邊的雁滿天都是不自不覺地消失，眼前的，就只有一道黑衣身影，面目模糊不清，但卻是有著一種鋒芒畢露，天下無雙之感，正冷酷地往自己看來！
陳浩然面色大變，頓時便是知道那牌匾上面的兩隻大字有著莫大秘辛，單只是一眼，自己平時人事物非，瞬間從書院之前來到了此間！
刷！
那道黑衣身形往前踏上一步，右手一抓，便是凝聚出一柄銳金色的長劍，彷彿行雲流水，一步踏出，彷彿穿越空間，瞬間來到陳浩然之前，當頭往陳浩然劈下！
「這是......銳金劍！」
陳浩然面色一變，隨即便是認出這是自己在幾天之前創出的劍道神通！
陳浩然看著面前的一劍，心思如電，隨即便是彷彿抓住了某道靈感，也沒有出劍，只是手掌之中閃現出火光，一掌拍出。
大天紅蓮掌！
砰！
掌力排山倒海，眼前的那銳金劍隨即便是寸寸崩裂，那黑衣虛影便是瞬間變得虛幻，陳浩然眼前一花，隨即便是回到了格物書院之前，牌匾，學城依舊，彷彿甚麼都沒有發生過。
陳浩然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再看頭頂上面的牌匾，踏步便是往學城之中走去。
以他之能，才一剎那之間，便是已經察覺到自己在看見那兩隻大字之後，便是被那牌匾內的道文拉扯到了一個虛幻的世界，在那世界之中，別無一物，只有一個烙印虛影，那虛影竟然便是自己！
雖然只是一剎，那虛影之中的自己也並不強，但那銳金劍卻是和自己先前劈出，重創了金子羽的那一劍一般無異！
不過，他對於這銳金劍也是瞭如指掌，烈火剋銳金之下，火道神通一掌便是將其破碎，重返真實之中。
「好一道牌匾！」
陳浩然心中也是一凜，那牌匾之中生出的幻象，如幻似真，但不管是真是幻，都是自己目光所觸發，匆匆一眼，便是能生出一道帝階神通！
而且還是自己的帝階神通，若不是自己有著多於一種真道，只怕也會手忙腳亂。
「呃，忘記師兄你喜歡研究強者的留書了。」
雁滿天看見陳浩然的異狀，這才反映過來，一怔之下便是苦笑道：「這基本上已經是五院的不成文規定，遇見甚麼牌匾對聯，千萬不要亂看，也千萬不要有敵意，否則的話，強者留下的大道有靈，輕則讓人受傷，重則有性命之憂。」
「在杏壇書院之中的牌匾乃是杏院長所留，最是高深，也最是平和，只要沒有敵意，等閒也不會觸發些甚麼。但其他四院卻是沒有這麼好脾氣，師兄千萬千萬不能亂看。」
陳浩然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毫無疑問，這牌匾有著強者留書，已經是隱然成為格物書院的一道屏障。他甚至隱隱感覺到，若是自己有著惡意的話，只怕那牌匾所能辦到的，還不只如此。
陳浩然心中微動，一道一道學城，一道一道手段，倒像是在防備著些甚麼。然而五院已經是不朽界之中的頂尖勢力，還需要防備著甚麼？
上面有著劍行老祖，杏院長這種強者，甚至還有更加深不可測的陳伯。下有著眾多王階帝階的五院弟子，可謂是強者如雲也不為過，如此強勢的五院，還需要防備什麼？
「師兄想要去哪裡？」
雁滿天和陳浩然進入格物書院，左右看了看，便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自然是去論道。」
陳浩然有點古怪地看他一眼，彷彿是在說「這不是廢話嗎」的意思。
雁滿天被他一看，心中也是一虛，只好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道場各道主有強有弱，不知道師兄你想從那一處道場開始？」
他已經是預見，陳浩然來到格物書院，肯定便不會是只挑戰一處道場，因此才有這麼一問。
「有強有弱？」
陳浩然搖了搖頭，有點好笑地說道：「自然是最近的先開始。」
「呃......」
雁滿天萬沒想到有這麼一答，也是一怔，心中苦笑又甚。接連挑戰道主，這種事情倒不是沒有人做過。有人選擇先從強者挑戰，以儆效尤。有人選擇從弱者挑戰，以建立信心。
但在陳浩然的語氣之中，彷彿有著一種「理所當然」之意，彷彿在他看來，所有道主都是一視同仁，都是不過如是。
「師兄請。」
不過既然已經帶了陳浩然來格物書院，他自然也是不會再作推辭，反正已經上了賊船，那就只好一條路走到黑了。
他搖了搖頭，摒除雜念，便是率先往格物書院的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穿過長街，便是來到了一處道場之前。
咿呀一聲，道場大門開啟，道場之內幽暗深沉，當中彷彿有著一道身影，若隱若現！
雁滿天此刻看著陳浩然，也是苦笑了一下，當初在杏壇書院之前碰見陳浩然，只見對方試圖參悟杏院長親筆所書，禁不住出言譏笑，以為對方坐井觀天。
沒想到對方卻是強硬崛起，硬生生地在強者雲集的內院之中打出了一個名堂，才不到一個月，杏壇書院之中的各大道場便是被陳浩然挑戰得七七八八，癸天脈主之名，一時無兩。
而如今，陳浩然果然便是要繼續往其他書院挑戰而去。
雖然看起來不情不願，但雁滿天心中還是對陳浩然頗為敬佩，畢竟他可是親眼看着對方一步步從無名之輩走出，藉著一場場「論道」而闖出名頭，雖然他表面不說，但心中也是與有榮焉。
他雖然算是百族弟子，但山海百族組織向來鬆散，在利益之上他和陳浩然也是沒有絲毫衝突，能與之結交，自然是有利無害。
但所謂樹大招風，陳浩然如今鋒芒畢露，已經是引起了眾多勢力的注意，若是當真前往別的書院論道，只怕得罪的人更多。
陳浩然四出論道，便是讓人無法短期內透過道場立功立言，雖然不算嚴重，但畢竟阻人得道，仇恨可大可小，若是得罪的人多了，難免便是會惹來禍端。
「帶我去格物書院。」
陳浩然淡然說道，像是沒有考慮到自己鋒芒太露的問題，語氣雖然淡然，但卻是堅定無比，不容雁滿天反對。
雁滿天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兄跟我來吧。」
說罷，便是起身帶路，往五院的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半天之間，兩人便是來到了一座學城之前，和杏壇書院格局相似，在學城之外，則是有著一面牌匾，上書「格物」二字。
陳浩然抬頭看去，轟的一聲，卻是忽地感覺雙耳之間有著一聲轟然巨響，彷彿平地之處生驚雷，耳朵一陣嗡鳴，雙瞳之間彷彿有著幻覺，眼中看到的，彷彿不再是牌匾或者是學城，甚至連旁邊的雁滿天都是不自不覺地消失，眼前的，就只有一道黑衣身影，面目模糊不清，但卻是有著一種鋒芒畢露，天下無雙之感，正冷酷地往自己看來！
陳浩然面色大變，頓時便是知道那牌匾上面的兩隻大字有著莫大秘辛，單只是一眼，自己平時人事物非，瞬間從書院之前來到了此間！
刷！
那道黑衣身形往前踏上一步，右手一抓，便是凝聚出一柄銳金色的長劍，彷彿行雲流水，一步踏出，彷彿穿越空間，瞬間來到陳浩然之前，當頭往陳浩然劈下！
「這是......銳金劍！」
陳浩然面色一變，隨即便是認出這是自己在幾天之前創出的劍道神通！
陳浩然看著面前的一劍，心思如電，隨即便是彷彿抓住了某道靈感，也沒有出劍，只是手掌之中閃現出火光，一掌拍出。
大天紅蓮掌！
砰！
掌力排山倒海，眼前的那銳金劍隨即便是寸寸崩裂，那黑衣虛影便是瞬間變得虛幻，陳浩然眼前一花，隨即便是回到了格物書院之前，牌匾，學城依舊，彷彿甚麼都沒有發生過。
陳浩然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再看頭頂上面的牌匾，踏步便是往學城之中走去。
以他之能，才一剎那之間，便是已經察覺到自己在看見那兩隻大字之後，便是被那牌匾內的道文拉扯到了一個虛幻的世界，在那世界之中，別無一物，只有一個烙印虛影，那虛影竟然便是自己！
雖然只是一剎，那虛影之中的自己也並不強，但那銳金劍卻是和自己先前劈出，重創了金子羽的那一劍一般無異！
不過，他對於這銳金劍也是瞭如指掌，烈火剋銳金之下，火道神通一掌便是將其破碎，重返真實之中。
「好一道牌匾！」
陳浩然心中也是一凜，那牌匾之中生出的幻象，如幻似真，但不管是真是幻，都是自己目光所觸發，匆匆一眼，便是能生出一道帝階神通！
而且還是自己的帝階神通，若不是自己有著多於一種真道，只怕也會手忙腳亂。
「呃，忘記師兄你喜歡研究強者的留書了。」
雁滿天看見陳浩然的異狀，這才反映過來，一怔之下便是苦笑道：「這基本上已經是五院的不成文規定，遇見甚麼牌匾對聯，千萬不要亂看，也千萬不要有敵意，否則的話，強者留下的大道有靈，輕則讓人受傷，重則有性命之憂。」
「在杏壇書院之中的牌匾乃是杏院長所留，最是高深，也最是平和，只要沒有敵意，等閒也不會觸發些甚麼。但其他四院卻是沒有這麼好脾氣，師兄千萬千萬不能亂看。」
陳浩然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毫無疑問，這牌匾有著強者留書，已經是隱然成為格物書院的一道屏障。他甚至隱隱感覺到，若是自己有著惡意的話，只怕那牌匾所能辦到的，還不只如此。
陳浩然心中微動，一道一道學城，一道一道手段，倒像是在防備著些甚麼。然而五院已經是不朽界之中的頂尖勢力，還需要防備著甚麼？
上面有著劍行老祖，杏院長這種強者，甚至還有更加深不可測的陳伯。下有著眾多王階帝階的五院弟子，可謂是強者如雲也不為過，如此強勢的五院，還需要防備什麼？
「師兄想要去哪裡？」
雁滿天和陳浩然進入格物書院，左右看了看，便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自然是去論道。」
陳浩然有點古怪地看他一眼，彷彿是在說「這不是廢話嗎」的意思。
雁滿天被他一看，心中也是一虛，只好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道場各道主有強有弱，不知道師兄你想從那一處道場開始？」
他已經是預見，陳浩然來到格物書院，肯定便不會是只挑戰一處道場，因此才有這麼一問。
「有強有弱？」
陳浩然搖了搖頭，有點好笑地說道：「自然是最近的先開始。」
「呃......」
雁滿天萬沒想到有這麼一答，也是一怔，心中苦笑又甚。接連挑戰道主，這種事情倒不是沒有人做過。有人選擇先從強者挑戰，以儆效尤。有人選擇從弱者挑戰，以建立信心。
但在陳浩然的語氣之中，彷彿有著一種「理所當然」之意，彷彿在他看來，所有道主都是一視同仁，都是不過如是。
「師兄請。」
不過既然已經帶了陳浩然來格物書院，他自然也是不會再作推辭，反正已經上了賊船，那就只好一條路走到黑了。
他搖了搖頭，摒除雜念，便是率先往格物書院的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穿過長街，便是來到了一處道場之前。
咿呀一聲，道場大門開啟，道場之內幽暗深沉，當中彷彿有著一道身影，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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