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南座十九樓的法事做完,火統統都熄滅了,走廊重新打開了燈,為首的道士與南北兩座宿生會的人靠在一起談了幾句,然後便收拾一切,準備轉移到北座的十九樓完成餘下儀式。
到達一樓,人群魚貫走向北座,外面經過Sky lounge的路很少人會走,學生禮堂鎖上門了,所以人們大都走着一樓室內的路。我們經過電腦室、洗衣房、琴房,由南座走向北座的升降機大堂。
走廊鋪上藍色膠質地板,牆身髹上白色,以一排排明亮的光管照明。沿途分別有兩幢宿舍的壁報,貼了大家活動時候的照片,以及兩邊宿生會委員的合照。
人群裏我看見了劉督察,他故意避開我的視線,跟我們向反方向走,我見他不願碰面似的,只顧急步行。見他如此,我亦沒說話了,像沒見過他一般。
所有人聚到北座一樓的升降機前,準備跟着出發到十九樓去的時候,我在一樓的員工休息室外碰見保安明哥。
他馬上就拉住我,「這天就是為他們做法事嗎?」我說是,剛才在南座的十九樓做完了,現在轉到南座。明哥聽了,鬆一口氣一般,「這樣華哥便可以安息了呢......這樣他就可以安息......」他緩地重複着說,並真真正正地信仰着,今後他真的可以安息了。
「我也一樣,希望如此。」
「那天你到警署報案,然後有發生甚麼事嗎?」他捉住我的手,睜大了兩眼問我。
我沒把太多細節說出,一是害怕他會嚇到,二是現今苦無結論,多說了也只是徒生枝節,讓本來已經夠多的謠言再火上加油。「警察沒有很大反應,像一早知情似的。」我說,「接下來,他們說是調查當中,沒告訴過我任何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