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士被壓
2021-05-02 12:27:45
「這傢伙怎麼也在?」白邪在遠處駐足不前,望著石亭內的曹淵冥想道。
周天元今天也在天湖旁邊找學生來當下棋練手,正巧就碰見曹淵冥獨自一人逃課釣魚,於是興高采烈邀到石亭中下棋對奕。
沒想到周天元又找錯了對手,曹淵冥從小接受著王室教育,琴棋書畫四藝皆精,象棋自然也不在話下。
棋局才開始沒多久,周天元就充分感受到曹淵冥的棘手之處。
「雖然知道這小鬼來歷不少,沒想到他使的盡是些古藉上才有記載的古老棋路。」周天元苦惱道。
與對手的煩躁相比,曹淵冥則表現得相當平靜,在石桌的另一邊正襟危坐,雙目炯炯有神,全神貫注在棋局之上,甚至連白邪悄然來到石亭之中觀戰也沒有為意。
白邪背靠石柱上盤手而立,觀看戰局。
連剛學會象棋沒多久的他也能看出戰況呈現出一面倒的局勢,周天元輸得一塌糊塗,重要的戰力車馬炮各損一枚,曹淵冥那方卻只損失了兩個小兵。
「嗚......」周天元抓破頭皮也想不到破局之法。
「你好幾步前就輸了,還想什麼?」白邪冷不防道。
周天元儘管不甘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白邪的判斷正確,不岔氣地叫道:「我只是大意了一點而己!再來一把!」
「你再來幾把也是輸,讓我來吧!」白邪推開周天元,一屁股坐到曹淵冥對面,對方還是戴著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傢伙的寒氣確實不好處理,貿然挑戰難免我不是下一個孫金剛。」白邪在心中盤算道:「既然如此,在想到打敗他的方法前就先在棋盤上挫一下他的威風!」
曹淵冥看到白邪以後以為他又來挑事,為免在老師面前起爭執於是便起身打算告退。
「欸?怎麼剛來就走了?」周天元不解道。
曹淵冥沒有回答,抱拳作揖執意離去。
「老頭,讓他走吧。」白邪壞笑著坐在位子上,漫不經心地說:「他怕輸。」
沙士被壓
2021-05-02 12:28:00
走到石亭入口曹淵冥身身體微微一顫,停下腳步回眸瞥著白邪不放。
白邪嘴上不饒人道:「你走吧,我等等逢人就說你曹淵冥怕輸,不敢跟我下。」
周天元心想這小子的心腸有夠壞的,明知道人家不能說話就偏偏散播謠言,叫人有口說不清。
曹淵冥只是口不能言,而非耳不能聽,面對著白邪的挑釁,自尊心叫他無法假裝沒聽見 。
他轉身坐到白邪對面擺好棋子,淡然應戰,好堵上對方的嘴巴。
白邪一句話就讓曹淵冥坐了回來也很是得意,覺得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忘形道:「這樣普通的下棋多乾燥啊!要不我們賭點什麼?」
曹淵冥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白邪,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你輸了就當眾摘下你的面罩。」白邪毫不客氣,直達重點。
曹淵冥猶豫了一下以後,居然頷首答應了!這比白邪想像中來得簡單直接!
周天元聽罷點點頭,轉過來問白邪:「那你押些什麼來當賭注?」
白邪豎起拇指指著自己,得意洋洋道:「我輸了也跟你一樣,當眾脫下面罩!」
「......你本來就沒有戴面罩啊!」周天元不容許:「不行,太賴皮取巧,換一個。」
「我輸了就明天當眾脫光光,一絲不掛!這樣總可以了吧?」
周天元衡量了一下,不管是哪一方輸了都有好戲可看,歡喜地答允道:「可以!有我周天元當見證人,誰敢不遵守承諾我就叫他好受的。」
白邪手執紅砲置中,木製棋子按在石棋盤上「咔咔」作響。
曹淵冥也抓起黑馬跳上,防止中卒被打下。
兩人在這重要的賭局上玩起了快棋,一來一往幾乎都是憑反應。
由於思考時間極短,擅長快棋的人往往都會比一般人來得聰明。
周天元看著兩人的手在棋盤上快速地移動棋子,腦子有點跟不上兩人的步伐。
曹淵冥皺起眉頭,因為白邪的棋路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白邪也覺得曹淵冥使用的古老棋路固若金湯,想要攻破並非易事,特別是在下快棋的情況下。
兩人換起棋來都十分凶狠,經常換得彼此只剩下單馬單炮的局面,不得不以平局收場。
從早上下到晚上石亭中不斷有清脆的下棋聲飄出,太陽西沉,把一切都染成霞紅。
快棋不但消耗腦力,同時也十分消耗體力。
一直平局,勝負不分以致局面僵持的兩人己筋疲力盡,只能擇日再戰。
趁著天色未沉,道路尚且能辦時離去。
周天元留在石亭內研究棋局,不時發出嘆息。
白邪察覺到曹淵冥正為了某些事情而感到焦急,最後那幾局棋也充滿破綻,只可惜他也因為累了也沒好好抓住發揮。
「這傢伙要趕著去見誰?」
他假裝分道揚鑣,兩人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白邪在確認曹淵冥已經走遠便隱下氣息,跟在對方背後快步走去。
「咦?」四周的風景逐漸變得熟悉,這一點讓他感到有點不妙。
很快,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蜿蜒小路出現在白邪面前。
這條路會通到何處,他初來靈痕峰卻是再清楚不過。
白邪緊隨其後來到了療養室外,沒想到卻意外地瞥見令人心碎一幕。
曹淵冥來到醫女凝兒面前從竹簍子裡取出一條大黑魚,她看到以後高興得抱住了他,兩人十分親熱。
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的白邪躲在籬笆後一臉愕然,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畫面浮現。
事情串起來了。
昨天,凝兒曾經按下不表,欲言又止的事情,白邪大概已經搞明白是什麼。
「沒想到曹啞巴你逃課釣魚是為了她啊......」白邪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