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葉開
2021-01-25 20:05:11
一百零一
當晚我返到屋企已經十點幾。
「熙熙返黎嗱?」秋兒姐姐響佢屋企打開門探頭出黎,溫柔地笑道:「我幫你蒸熱返啲飯餸?」
「嗯。」我無精打采。
秋兒姐姐好快察覺我唔妥,柔聲道:「輸左唔緊架喎,儘左力比賽就得架喇,最緊要係過程之中你有乜野得著。」
呢番說話響社際和波果陣秋兒姐姐都有講過…
但今次又點同呢?
係就係贏左,但我都冇份出場,更加唔好講儘力比賽…
我搖搖頭,道:「我地贏左…」
秋兒姐姐打開佢屋企度門,示意我入去,柔聲問道:「咁咪好囉,點解咁無精打采既?」
我坐左響疏化上面黑口黑面:「我都冇份出場。」
對秋兒姐姐,我總係覺得可以好安心咁向佢訴說煩惱。
「哦?」秋兒姐姐面上閃過一絲驚訝,旋即溫柔地道:「唔緊要既,始終你都係啱啱加入球隊,要時間去融入去佢地度,係咪?」說著入去廚房幫我蒸熱啲飯餸。
「阿必夠係啱啱加入球隊喇!」我忿忿不平地道:「佢今日都有得出場!」
小學雞響度發老皮。
吹呀?
秋兒姐姐放好啲餸入鑊蒸,再由廚房走出黎,再響我旁邊坐低,道:「咁佢表現得好唔好?」
我頓了一頓,諗起阿必今日既表現,再不忿道:「算…幾好喇…」
「可能你地既教練係睇到佢適合今場比賽上陣先派佢出場呢?」秋兒姐姐溫柔地笑道:「我識得既熙熙係唔會咁易妒忌朋友架喎。」
「咁係因為我之前冇朋友啫。」我道。
「我知道,你會努力練習,去爭返個正選位返黎,係咪?」秋兒姐姐暖暖既手輕輕咁撫摸我頭頂…
心入面湧起一陣暖意。
「嗯!」我大力點頭。
「有返精神咪好囉。」秋兒姐姐笑了:「食完飯沖完涼溫埋書做埋功課先好訓啊!」
「下…」口入面係咁講,但我知秋兒姐姐會陪我一齊做,心中一甜…
但…
…
…
唔知點解每次甜完之後,我會有一刻諗起同Kitty姐姐既情慾關係,然後心入面就會湧現起一陣內疚感同罪惡感…
…
…
…
「熙熙,你要記得你應承過我要比心機溫書架喎。」秋兒姐姐將我從沉思中拉返出黎。
「溫書!做功課!」我扮到好熱烈,想甩掉心入面果種複雜既感覺:「溫書,做功課!」
「真係無你乎。」雖然咁講,但秋兒姐姐面上掛既,仍然係一絲笑意。
*
我自認我響球會既訓練好努力,比起響校隊既時候練得落力一百倍有多,但係之後既幾場比賽,我仍然係苦無上陣既機會。
我聽到有隊友話過我獨食。
但我單對單既能力,應該係全隊最強,獨食有咩唔好?
陳sir話我係一個有潛質到令佢地要特登搵返黎既球員,我完全唔撚覺。
反而阿必響之後既兩場比賽,都有份後備出場。而且佢好似同隊友相處得越黎越融洽。反而我練波既時候,隨住我每次都淨係顧住自己死衝死扭,隊友慢慢地都唔再傳波比我。
阿必就有進步喇,我呢?只有我自己唔知響度做緊乜鳩。
係囉,我究竟響度做緊乜鳩?
*
「你今日唔撚係去同必仔返球會練波既咩?」文叔問:「做乜鳩黎同我地班阿叔踢波呀?」
「唔想練咪唔練囉。」冇錯,面對困境,我選擇既往往後逃避。
練啦啦隊果陣係咁。
黃社足球隊內鬨果陣係咁。
而家響球會踢得唔開心一撚樣係咁。
「同啲隊友唔夾?」文叔問。
班隊友一早已經有自己既圈子。
而我個人係唔似阿必咁易同人打成一片架喇。
而且佢地又唔撚傳波比我…
不過…
我唔想文叔擔心。
「唔係。」我搖搖頭。
「咁做乜春唔鳩去練波呀?」文叔問。
「屌,唔練咪唔撚練囉,開波喇屌。」其實我咁講可能先令文叔更加擔心。
文叔饒有深意咁望左我一眼,道:「熙熙,有啲野要靠你自己去克服,自己都唔努力冇人幫到你架。」
我冇努力?
「嘿。」我唔鳩理文叔,徑自走去開波。
*
六點。踢左一段時間,我坐左響觀眾席休息。
呼~出左身汗,舒撚服晒。
始終都係呢度好,自己想點踢都得。
雖然冇左阿必,但班騎呢阿叔會傳波比我,咁我先可以好好咁享受足球。
「熙熙,走未?」文叔拋左支寶○力比我:「過黎傾幾下計?」
我接過支寶○力,正想開口回答。
「嘿,似乎唔駛我同你傾喇。」文叔既視線望向我身後。
我擰轉頭一望。
陳sir?
呢個時候唔係應該練緊波架咩?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