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飯也都先洗手
2021-02-01 00:55:10
猛烈嘅太陽斜斜灑入房間。房外依稀傳嚟人聲。我依然攬住身旁溫暖嘅身體。被竇暖到有D太熱。從陽光睇嚟至少已經10點。
我當然唔會話畀Hayden知,其實我之前有擺定套喺宿,只係最近拎哂返屋企。
我係專登拎走哂D套嘅,因為我隱隱然覺得自己唔應該以呢個四不像嘅身分奪走佢第一次,至少喺佢諗清楚之前。
Hayden同我差唔多時間醒左。可能同我一樣,都係被個肚叫醒。我地打算一齊去食早餐。
Hayden瓟落床,話去廁所。
房外又傳來大聲傾計嘅人聲。我叫佢等陣,等我出去睇下pantry係咪有人先。
呢層係女層,要去男層先有男廁,而樓梯口對正pantry門口。聞說呢個格局係故意設計嘅,宿生上樓梯返房一定會經過pantry,加強宿舍凝聚力。
我行出pantry外圍裝一裝,有幾個hallmate同幾個唔係呢間hall嘅人喺度聚會緊,準備緊食材煮飯仔,其中一個人就係我同系嘅Kelly。
Shit!有冇咁橋呀!係喎,Kelly同我一個同層好熟架喎,我而家先醒起。
Kelly掛住同friend傾計,見我唔到。
如果一陣我同Hayden一齊落樓,佢地一定會睇到。星期六朝早雙雙行出房,係人都聯想到係咩事啦。
我返房,同Hayden講我有friend喺pantry。我叫佢不如執好哂野,一陣去完男層去廁所就直接落樓下,我再等多陣先落樓下,前後腳冇咁揚眼。
「不過Kelly之前見過我地一齊,佢見到你喺呢層出現,實估到你係喺我房出嚟啦。」我話。我因為擔憂而不自覺東張西望。
「行過一下啫,未必會留意我地啦。」Hayden不以為意咁話。
「唔係哩,佢好八掛架。如果俾佢見到我地,一定第二日就成個系都知道架喇。」
「有冇咁誇張呀...」Hayden一副唔相信嘅語氣,完全冇被我呢刻嘅焦慮感染。
Hayden似乎唔太在意會唔會畀人睇到,都正常嘅,佢地係我D friend,又唔係佢D friend。
最後佢同意前後腳落樓。佢本身仲想飲水,我叫佢比埋個水樽我去pantry斟,叫佢總之飛快經過pantry落樓,落左樓行去附近X building度等,唔好喺hall樓下等。
等Hayden出左房10分鐘之後,我至去pantry斟水。Kelly同我say hi。佢話佢地準備打邊爐,然後就冇特別講D咩。所以佢應該見唔到Hayden行過掛。
我行去X building會合Hayden。星期六校園好清靜,呢個角落好少人行過。
Hayden話我做咩咁耐先過嚟。
「隔耐D好D嘅。」我邊講邊遞返佢個水樽畀佢。
佢粒聲唔出接過水樽,飲幾啖水,然後繼續一語不發,表情有D不悅。
「食咩好呀?」我問。
「是但啦。」
佢語氣明顯唔高興。
「做咩呀?」我又問。
Hayden壓低眉,眼斜向一邊,沉默。
一陣之後佢突然出聲。好似寂夜中突然響起嘅雷聲咁。
「點解我地要偷偷摸摸啫?點解唔可以畀人睇到啫?」佢扯高聲線,悔氣咁講。
我頓時疾左一疾。我第一次見佢嬲。
「畀人睇到咪睇到囉。我地又唔係做左咩壞事。」佢語調稍為降低。
我吸口氣,儘量用平和嘅語氣。
「星期六朝早一齊喺房出嚟喎。佢地一定聯想到係咩事架喎。」
「聯想到咪聯想到囉。有咩唔畀得人知啫。」佢仍然悔氣。
「下...我仲要繼續喺呢間宿住架喎。」
Hayden歎口氣,沉默一陣,然後先再講,佢語氣比頭先冷靜。
「我唔鍾意次次上嚟都要偷偷摸摸,好似..好似我地做錯左D乜野咁。我地又唔係殺人放火。係呀,我地唔係情侶,但我地一齊瞓呀,咁又點吖?關人地咩事先?我地又冇影響到其他人。」
我霎時間唔識答佢。
「我認同架。但係其他人唔係咁諗吖嘛。換轉係你住hall,我去你度搞野,你敢唔敢同hallmate講我係你FWB?」我語氣些微飆高。
輪到Hayden答唔到。
「一係我地改做對外就講係男女朋友囉。橫掂你都同roommate講係男女朋友咯。」
「下...咁我地都唔係...」
「對外講之嘛。實際咪維持而家咁。」
我轉開視線,嘴向橫拉長,深呼一口氣。
「好啦。當我冇講過啦。」Hayden話。佢語氣平和,但蓋不住悔氣同些微失望。
我地邁步去食野。我撓起佢前臂,佢手垂低由我撓,但個樣好似唔係好想理我咁。
「平時喺學校唔係唔拖我架咩?」佢語帶點揶揄話。
「星期六唔驚啦。」
佢依然黑面。
我從來未見過佢咁嘅表情。
但係除左撓住佢手,我唔知我仲可以做D咩令佢冇咁嬲。
我吃飯也都先洗手
2021-02-03 22:28:11
星期一返hall,Hayden又走左星期一嗰堂。roommate又例牌八掛我地星期五過成點。
我話「唔好提喇。」一句敷衍。
roommate追問。
其實我可以繼續敷衍,但有人傾訴不失為好事。
嗰日Hayden一直悶悶不樂到分別一刻。
我每次撳著電話,都會click入messenger期待Hayden見到揾我。但係佢冇。平時每日至少10句嘅對話視窗,呢幾日定左格咁冇跳動過。
我最恐懼嘅情況終於發生左。點解好似同人close到某一個位,就自然會衝突?如定律般,每次都逃唔出呢個宿命。
我理解到佢嬲D咩。但理解唔到點解嬲成咁,幾日唔揾我。
我以為大家已經有默契,唔公開我地關係。
要我光明正大咁拖住佢經過pantry,被friend見到就擺一副「係呀,我地鍾意拖手呀,吹咩」嘅表情,我自問做唔到。
我將飛到九丈遠嘅思緒拉返當下。
我向roommate簡述星期六朝嘅事。我問roommate覺得Hayden係咪嬲左。
「佢擺明嬲左啦。仲洗問!」roommate沒好氣。
「我覺得佢真係鍾意你喎。」rommate哄近D我手搭我膊頭。
我自然反應稍稍向後仰,懷疑咁戚戚眉。
「佢嬲緊你唔畀身分佢呀!佢覺得你收埋緊佢呀!」
「其實我唔明點解你地唔行前一步喎。」roommate語氣變得更激動。「你地成日一齊,野都扑埋,情侶要做嘅野都俾你地做哂架喇喎。」
「咪咁大聲啦!」我fing fing手掌示意。
「其實冇扑過。」我再話。
「點冇扑過法先?佢唔想,定你唔想?」
「算係我唔想囉。我諗佢應該想嘅。」
「咁仲衰添!喂,你喺佢角度諗下,佢日日教你做功課,日日同你傾計,同埋你瞓,如果唔鍾意你,冇可能對你咁好喎。但係結果呢?野又扑唔到,男朋友又做唔到。」
我無話可說。
「你地兩個明明都互相鍾意,但你呢,就唔肯認,佢呢,就唔敢認。我唔知話佢慘好定廢好。」
roommate呢句猶如向我心口拋一塊大石,我唔鍾意聽到人話Hayden。
「唉你呢D咪收兵囉,又想得到佢對你嘅好,又唔想俾正式嘅身分佢,」
「我覺得你不如同佢講清楚啦,如果你完全唔打算同佢一齊嘅話。」roommate用呀媽哦仔女嘅語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