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s.nextmedia.com/realtime/a.php?i=20200407&s=6996647&a=60791530
疫市下職位難求,抗爭者惟有做高危工作。大學生Leo(化名)曾經有一份穩定兼職,有一次忍不住反駁「藍絲」老闆,結果失去工作。他今年初應徵一份金屬拆解員,在新界偏遠工場拆解金屬廢料。他憶述,當用切割機分解金屬塊時,會傳出濃烈機油味、天拿水和有機化學味,金屬塊在切割後會放入機器粉碎,產生大量金屬粉塵,「佢可以大塵到連能見度一米都見唔到。」Leo很深印象是第一日上班後,脫下長褲,大腿的毛孔被粉塵堵塞,全是黑色一點點。
Leo自嘲,每日下班後都不似人形,頭髮沾滿粉塵糾結在一起,兩次洗頭都流出黑色污水,防塵面罩使用兩日,濾芯已經積滿粉塵。工場流失率極高,幾乎每日都有人離職,隔幾日又有人因為經濟拮据加入,賺取800元日薪。Leo說,家人在疫市下失業和停工,自己要分擔經濟壓力,已經堅持做了近兩個月,近期行斜路也覺得喘氣,懷疑肺功能受損,「你都唔知吸咗乜落個肺度,你完全唔知個肺係乜環境。但係無計,為咗生活都要頂落去囉。」
疫市下仍能堅持的黃店,成為很多抗爭者「避風港」。讀大專的Amy(化名)去年被政見不同補習社老闆解僱,去年底更因為被催淚彈擊中要休養兩個月。她指,自己一直靠兼職維生,「升上大專時候,當時屋企人已經唔幫我交學費,當時第一期學費係我班主任借畀我。」今年初她幸運在一間黃店餐廳找到工作,每日最長工作11小時,負責買食材、處理材料、送餐、收餐、洗碗和埋數,「去到(夜晚)7、8點你已經係,你個人體力開始不受控制,你會想舂眼瞓。」
老闆為了讓更多抗爭者有工作,盡量平均分配兼職工時。現時Amy每周工作3、4日,有時被調派去調配飲品,每日可賺約600元。她指,收入僅僅夠生活,疫情下她仍堅持自己理想,目標在今年內考獲聲樂8級,現時每周都會上聲樂課,每堂學費350元,「返一日半(人工)大概學到兩堂。」
她說,疫情煞停抗爭,很多抗爭者未能回復到「正常生活」,自己亦一度很迷惘,最近慢慢明白最重要是先照顧好自己,等待下一個抗爭時機,「當嗰一刻你知道要出去(抗爭)時候,你依然會出去,已經足夠。而唔係強迫自己喺一個自己未顧得掂自己情況下,依然要去令件事繼續。」
睇完,覺得手足好慘,咁就完?
我地可以點樣幫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