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豬,還有數之不盡的動物,其中要提的一定是鵝。
我不是讀生物,沒別人清楚是哪一種鵝,只知道牠們極度兇狠,對着人們吼叫不停。
「嘩,惡到懶屎。」牙膏說。
「好彩有欄圍住佢哋。」我望着木欄說。
幾塊簡單的木欄,圍着一大片草地就是牠們的家。
只要有人類走近一點,牠們就要兇狠地叫。
牙膏嘗試走近一些,一隻鵝就勇武反抗,上前吼叫。
「驚你有牙咩,你都行唔到出嚟。」牙膏嘲笑說。
誰知下一秒,成群鵝從木欄衝出,木欄的高度是擋不住鵝的。
我們這時才知道,在瑞典這些木欄不是用來欄住鵝,而是欄住人,牠們根本就是自由出入。
牙膏下一秒就被牠們嚇得遠走,牠們耀武揚威一翻,就成群排隊般一個跟一個去附近的池游水。
「嘩嚇死我。」他說。
「你真係好無膽。」
「你呢?你又去咗邊呀唔幫手。」
「吓,點幫?」
人跟畜生是不能鬥的,這是我一直深明的道理。
除了兇惡的鵝,還有一直埋頭吃草的羊;活像鋼鍊中合成獸的馬;看着肉就流口水的狼和熊外,還有孤獨的牛。
我們說,如果法國妹這裏看到這隻馬一定嚇死。
但我覺得最精彩還是一群穿着民族服飾的職員在跳舞,在輕快悅耳的民族音樂下,各人起舞輕揚,整齊又好看,看得出他們非常享受在當中,跳舞就是他們社交的一部分,是和人的互動。他們似乎很注動跟人的聯繫,利用音樂和舞步跟人交流,而且該快樂時就快樂,是這個簡約國家經常看見的事。
而且還有靚女。
片:
https://vimeo.com/383522192
完了一場精彩的表演,我們就去中東店(還是土耳其?我忘了)總之吃了一個比要盆更大的Pizza,是大得誇張,我們兩個棒着肚回家。
回家時,我問牙膏想不想去北歐的深山。
「點解咁問?」
「因為周采蘋約我。」
「好呀,去做咩先?」
「佢話到時咪知。」
我當然沒有問周采蘋去了哪裏,因為我覺得她不會回答,我對她的事知道的不多,反而她問我的幾乎全告訴了她。
而結果,周采蘋三日後才回到瑞典,牙膏是放了我飛機,因為他佳人有約。
「你約咗朋友?」
「咪同你一齊都係網上識。」
「男定女?」
「女。」
「嚇死,我以為你男朋友唔喺度就出軌。」
「痴線啦。就算係男都係無事。」
「嗯,聽住先。」
聽聞那個女生也是來瑞典旅行,見牙膏挺健談就約他FIKA,隨便在市中心遊逛一番。
其實我也沒有見過有女生是跟牙膏聊不來,他模清女生心態,他根本就是女生。
「聽你個頭,我真係囉。」說畢,就一邊跳着韓團女生的舞步,一邊出門口。
看來今天是只有我跟周采蘋去深山。
然後,當我到達郊外時,她穿一身輕便的套裝,手上拿着兩個籃、兩把小刀,笑着說:「我哋今日去山林摘菇好唔好?」
就這樣,我開始人生的第一次採菇,就在北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