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咖啡廳?」
「對呀。」我回答。
其實不然,我們根本已經離開咖啡店,但因為這一句,我叫牙膏陪我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起點,可是不見人,我又問她:「妳哪裏?」
又是過了好一段時間,我們在空地畫了許多個圈圈後,她終於回覆:「在船島橋等好嗎?」
船島遙望老城區,只是一海之隔,島上座擁美術館和東亞博物館(大部分收藏品都是來自日本和中國),同時船島連接主城堡島。雖是相隔一海,但走過去也需要點時間。
對我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我沒回覆她,雙腳已開始走起來,不消幾個字時間,我們來到船島橋,我再回答她已經到了。
「點解我覺得好似俾人玩咁?」牙膏問。
「我覺得有佢原因嘅。」
「第一次見面就咁多下馬威,睇嚟呢個唔係一個簡單嘅女仔。」
「唔知呢。」
吹着海風,我心裏也沒有什麼答案。
隔了一會,她才回覆:「我還是來不了啦,好抱歉。」
怎樣消解牙膏的怨氣?大概給他罵一輪才能化解。
他很小氣,小氣到大概我打了這句他就會生氣。
「邊有人咁玩人㗎?」
「可能佢有自己原因嘅,或者係出門口時發現自己病咗,所以嚟唔到。」
「你係咪睇得愛情小說太多上晒腦?」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她找藉口,其實我不算了解她,可能她真的純粹想玩弄我們也說不定,她的人那麼奇怪。
只是我不願意相信而已。
「我哋行下啦,反正一場嚟到。」
「我對呢個女仔無好感。」
「嗯。」
我不得不說,我也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