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系列][玄幻][打鬥][先生]《混沌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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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再世武林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入門考驗

　　步入魯山，廖永祥頓感四周充滿靈氣。

　　靈氣充盈是山門的好處，想要門派在江湖上到達一定高度，在選址上就必需要花費多點心思，選擇一個能夠加快修練速度的地方，才能使門派穩步長大。顯淺的道理人人都懂，既然人人都知曉，自然會引起爭奪。

　　多年來不少門派貪圖八大門派的靈氣山門，發動一場又一場的戰爭，戰爭令到八大門派失去不少弟子，同時亦使倖存者實力突飛猛進，在這種競爭之下，無形中築固了八大門派的地位，幾千年來都沒有任何人或門派能夠撼動。

　　話說回來，魯山派的入門考驗其實極為簡單，只需要跟內門弟子切磋較量，表現出達標實力便能入選，至於何謂達標，就要看看內門弟子的把關鬆緊。

　　每年都有數以百計的弟子加入魯山派，同時，也有數以百計因實力進步速度過慢而被革退的失敗者，此消彼長的情況下，魯山派的弟子實力會漸加壯大，同時門派人數亦能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今年，魯山派共派出十位內門弟子作為考官，每場測試大約花費五分鐘，加上內門弟子的休息時間，要完成四百名考生的考驗，大概需要一整天時間。

　　排在隊伍中游位置的廖永祥和駱嘉怡，並未有帶上自己的武器，只穿了一身白衣。

　　他們耐心地等待，半天過去，終於到輪到二人測試。

　　「考生，請上前！」

　　十名考生齊整的踏前，各自對上一位內門弟子。

　　十位內門弟子實力最差的都已達到萬人敵水平，其中兩位更是九品天上武者，假若是真正的戰鬥，隨意一位都能在幾招內了結廖永祥的性命。既然是考驗，各位內門弟子自然會把實力壓制，免得不小心殺掉考生。

　　「考生，你先出手吧！」

　　廖永祥點頭，右手一拳送出。此拳完全沒有功法可言，十六年來的光陰只花費在弓箭之上，除了弓箭之外，廖永祥根本不懂得其餘一切的武器和拳腳功夫，當然是不計算《箭術》中的《無箭篇》。

　　除非遇到危及生命的情況，否則《無箭篇》是絕對不會使出。

　　面對彷如孩童玩耍般的攻擊，內門弟子也懶得出力，輕易踏個步法，右手如靈鞭甩出，纏上廖永祥的右手並把他緊緊捉住。任由廖永祥如何掙扎，都不能甩開內門弟子的手。

　　「你太弱了，下年再來吧！」內門弟子無情地說。

　　「下年？不行！」

　　內門弟子感到心頭一寒，就見廖永祥卸下了自己的右手肩關節，那麼手雖被抓住但仍可活動。廖永祥犧牲右手作為代價，換取自由活動後，馬上用雙腳狠狠的夾著內門弟子的腰間不放，內門弟子感到眼前一黑，臉上隨即中了一拳。

　　「好！夠狠！」內門弟子咬牙道。

　　他想不到廖永祥突然之間會爆發出如斯恐怖的爆炸力，要不是自己早已步入天上武者水平，恐怕被後者一夾就會被毀去丹田，實力將永久不得吋進。

　　內門弟子甩開右手，雙手抓著廖永祥的腳用力扯開，然後像垃圾般把廖永祥掉走。廖永祥滾身著地，卸去大部份衝擊力，順勢站起。他用左手捉住右肩一推，自己接上右手關節，整個動作沒有絲毫遲疑，就像曾經練習過千遍萬遍。

　　內門弟子嘴角一彎，「你合格了。」

　　終於合格，廖永祥頓時放下心頭大石。

　　十六歲之齡就達到千人敵水平，放眼任何門派就算是八大門派都定必會搶著收他為門生。不過就算成功率多大，只要親歷考試心裡總是會感到害怕，而害怕又會誘發意外，令自己的希望變成失望。

　　「他很有潛質做我師弟，我回去叫師父收他為親傳弟子。」吃了廖永祥一拳的內門弟子說。

　　另一位正在與參加者進行考驗的天上武者說：「師兄！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

　　「師父的收生門檻是萬人敵，這小子雖然年紀輕輕就達到千人敵水平，但始終未及師父的標準。」

　　「哼！」

　　廖永祥心中驚訝萬分，自己明明已經刻意把內力收歛，又不顯露任何武功，為何他們會知道自己是千人敵？既然無法知道，廖永祥也懶得再細想下去，回首留意著駱嘉怡的考驗。

　　駱嘉怡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在慕風山寨中所學的基本功夫盡數使出，一時之間跟對方打成均勢，然而對方始終是萬人敵水平，均勢只持續了幾個呼吸就被打破，隱若間更開始轉為敗勢。

　　「可惡……我輸了。」駱嘉怡不忿地說。

　　內門弟子笑說：「你表現很好，合格。」

　　「合……合格？」駱嘉怡嬌軀一震，難掩心中的激動情緒。

　　對於能否加入魯山派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感受，她在意的是既然廖永祥及格了，那麼自己不能考入山門就代表二人將會分別，她不想跟廖永祥分開。她卻沒料到廖永祥早有打算，假若駱嘉怡真的不及格，他就會跟駱嘉怡一同下山，再去江湖歷練。就算失去門派的支持，廖永祥也有信心可以應付鎮東及鎮南大將軍，只是會走多一點彎路。

　　廖永祥寧願多走彎路，都不願跟駱嘉怡分開。

　　「太好了。」廖永祥興高采烈地牽著駱嘉怡的手道。

　　「嗯！」駱嘉怡用力點頭，臉上抹上一片嫣紅。

　　大半天過去，當最後一位考生都完成考驗後，今年的招生環節總算完結。

　　剛才與廖永祥交手的內門弟子運起輕功，輕踏兩步，跳到一個涼亭頂上。

　　「各位！今年的招生已經結束，仍然留在此處的三百七十二人，統統成為本門外門弟子！現在請各位師弟馬上前往山腰總門，聽從師叔指引！」

　　「是！！」三百多名新人齊聲道。

　　三百多名新人並未有爭先恐後，各自用平均的步速徐徐走上山腰總門。

　　山腰總門是魯山派的重要根據地，大部分弟子的房間都建於總門四周，只有內門弟子的房間建於接近山頂的「魯山宮」附近，所以總門附近就是魯山最熱鬧的地方。順帶一提，魯山宮是掌門的居所，也是眾多位長老潛修的地方，是整座魯山靈氣最為強大的地方。

　　新人們到達總門，各人井然有序地找個空曠位置站好。總門裡有一高台，高台上有一位滿頭花髮的老者，他雙目露出兇光，橫掃台下眾多新生，廖永祥稍微與老者目光對上，身體就感到濃厚寒意，不受控地顫抖不停。

　　「哼，你們聽好，魯山派貴為八大門派，底蘊自然比其他門派深得多，大家想要得到門派幫助，就要給我們看到幫助你的價值！否則……哼，現在先為各位分派『四門』所屬，本門四門分別為裂地門、流水門、天火門及迎風門。」

　　裂地門主重器，刀、錘、鉞、斧、戟、盾、耙等，其勢轟天裂地；流水門主輕器，劍、匕首、指虎、鞭、繩索等，其勢如幻似水；天火門主暗器，弓、鏢、袖箭、飛刀、針等，其勢天火漫天；迎風門主輕功，踏雪無痕，一步千里，其勢如風幻變。

　　四門中，廖永祥對天火門最感興趣，始終弓術才是他的最大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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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再世武林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入門功法

　　魯山派採取自行選擇四門所屬的方針，全憑新生意願挑選想加入的四門，他們相信只有這樣做才可以發揮門生的真正實力，另一方面，江湖上的其他門派，會有依靠長老的經驗來分派門生的處理方法。

　　在魯山派只有加入該門後，方能學習該門的獨有武功和內功秘笈，所以挑選一個適合自己的流派，將會影響往後的武學生涯。

　　每年加入裂地門與流水門的新生最多，天火門次之，迎風門最少，今年亦沒有太大差異，三百七十多名新生中，約有一百五十位選擇了流水門，約一百四十位選擇了裂地門，約五十名選擇了天火門，最後的三十名選擇了迎風門。

　　會有這樣的結果也很合理，在武林中，大家都渴望手執武器與敵人近身大戰，怎可能會選擇在一旁放冷箭或是靠輕功逃跑的發展路線？

　　廖永祥想也不想就選擇了天火門，駱嘉怡經過半小時的考慮，選擇了迎風門。

　　分配了所屬後，各人得到自己宿舍位置和鑰匙，居所位置並不會因為四門所屬不同而有所分隔，碰巧廖永祥的房間就在駱嘉怡不遠處，便利了他們之間的聯絡。

　　進入自己的房間後，廖永祥馬上看看房間內的擺設，怎樣說都好，未來很長時間都會住在魯山之上，總不可能不花點心思於自己的居所。

　　清簡的擺設，是武林的共識。

　　房內沒有華麗高貴的金雕擺設，也沒有價值連城的藝術作品，只有一張單人竹床，一張竹製長檯和椅子。在房邊一角，還有個高兩米的四層竹製書櫃，書櫃上只放了一本魯山門的入門六品內功——《清竹訣》。

　　《清竹訣》是魯山派的必修功法，性質中性，是一門不錯的入門內功，不過，對於已修練了《望日九重功》的廖永祥來說，雖然《清竹訣》可以加大內力存量，但是卻會影響了陽性內功的剛純，是雞肋功法。

　　此類中性內功通常是為了還未修習精純內力的武者而設，能夠暫時為他們提供能夠張就使用的內力。

　　簡單視察一周後，廖永祥邀請了駱嘉怡到自己的房間，計劃接下來的行動。

　　「我們已經成功加入魯山派，任鎮南大將軍勢力多大，短期內都不會找到我們。」廖永祥說。

　　二人為了逃避鎮南大將軍的追捕才會一直北上，急於投靠門派。

　　「沒錯，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提昇實力。」駱嘉怡道。

　　廖永祥徐徐點頭，實力不足就不可能得到別人重視，不可以在武林中立足，只有武力高強方可為尊！

　　始終，武林就是一個比拳頭大的地方。

　　二人加入魯山派後，各自得到了一本四門基本內功，品階六品，對廖永祥來說自然沒有用處，對駱嘉怡來說則是有總好比沒有好，可以將就練練。

　　他們成為了魯山派外門弟子後，在師兄們的教導下，終於弄清如何得到魯山派的武功秘笈或是門派獎勵。新加入的外門弟子，除非達到天上武者水平，否則在三年內都不可以下山，在山上修行的頭三年時間，新生們會有三次機會到所屬四門的藏經閣選取秘笈，第一次機會將會是三天後的新生大會。

　　所謂的新生大會，是一場新生切磋大賽，一場自由參加的比賽。

　　魯山派內，除了少部份關閉長老外，大部份長老都會列席這場比賽。只要在比賽中得到長老的垂青，就有機會拜入長老門下成為親傳弟子。成為親傳弟子後，在門派內的地位甚至比起內門弟子還要高得多，得到的支援也不是內門或外門弟子可比。

　　為了應付新生大賽，廖永祥在師兄的允許下，下山取回了九陽赤木弓及蛇矛。除了他外，其他新入門弟子知道三年內不能下山後，紛紛向師兄提出下山取物的要求，師兄都統統答應。師兄們知道新生的憂慮，三年時間不算長也絕對不短，自然要把珍重的東西一一帶上魯山。

　　廖永祥把握剩下的三天時間，在自己的居所內不停重覆練習拉弓，拉弓練習除了能夠使自己更能掌握弓的感覺外，也能訓練臂力。

　　「呼……」廖永祥少有地拉弓拉至手臂腫痛，「既然要找門派作為後盾，自然要得到門派重用！」

　　身處門派內有別於闖盪江湖，後者需要沉著氣，莫做出頭鳥；前者要鋒芒畢露，取得門派重視。

　　得不到重視，就得不到資源。

　　來到魯山派不足一個月，廖永祥和駱嘉怡一直出雙入對，旁人看他們就是一對戀人，卻不知道二人只是在交流武學心得，以及應對將近的切磋比賽。三天後就是比賽，二人的見面時間自然多了，除了睡覺的幾小時外，二人根本是如影隨形。

　　廖永祥房間內。

　　「你所修練的是陰性內功，卻選擇了重器……」廖永祥一手托著頭道。

　　武林中以重器作為武器的武者無不練了一身剛猛的陽性內功，只有極少數人會選擇修練陰性內功。在鳳毛麟角的「陰性內功重器修習者」中，只有寥寥數人能夠闖出名堂，就算是名聲最為響亮的「冥風武王」，憑藉他的柔骨錘雖然可傷敵於無形，但是威力絕對比不上同級甚至弱一級的陽性內功重器修習者。

　　重器就是憑其重量優勢壓制敵人，要是失去剛猛強勢，就失去了重器的最大優勢。

　　內力難改，武器易換。並不是指學習另一種武器很容易，而是改變內力性質實在太難。

　　廖永祥想了想，「不如你……」

　　「不，我主意已決。」駱嘉怡堅定的說。

　　駱嘉怡知道武器配合內力性質才是最正確的做法，但是她卻很喜歡蛇矛，很喜歡廖永祥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就是一個那麼可笑的理由，讓駱嘉怡堅持以陰性內功武者身份修習重器。

　　轉眼間，二人已暢談了一整天，除了意見交流外，他們還有演練武學互相指點，消耗之大就連廖永祥的第六重《望日九重功》都不太受得了，更莫說駱嘉怡。

　　「大家都累了，千萬別練傷身子，我們還需要應付比賽。」廖永祥說。

　　駱嘉怡揹起蛇矛，「知道，那麼我先回去了。」

　　「嗯。」

　　駱嘉怡拖著疲倦身軀回去住處。

　　廖永祥目送駱嘉怡離去，再拿起赤木弓，繼續在房間內進行拉弓練習，練多半小時後，他方捨得放下弓，走到屋頂上。

　　廖永祥仰天閉目，感受著黑夜中的寧靜。

　　他很喜歡仰望漆黑夜空，黑夜能為廖永祥帶來舒暢無比的平和時刻，令他感到自己跟大自然變得渾然一體。要是有武林高手看到廖永祥此刻的狀態定會嚇一大跳，他竟然憑千人敵的修為就能到達「天人合一」境界，哪怕是武王，也只有寥寥可數的出名武王能夠達到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會令到習武者的境界提昇速度大大加快，沒有相應的「境界」，就算是有一部天下無雙的秘笈在你眼前，也不可能修練到當中奧妙，可想而知境界的是多麼重要。

　　整整三天，兩人無再見面。

　　他們在自己的居所附近進行冥想，在比賽之前就算再加倍練習都不會提升多少實力，反而會使狀態不能保持於顛峰，對於他們以及其他新生來說，剩下的時間就是用作調整實力，讓自己在比賽中可以發揮出最強力量。

　　「終於要開始了……」廖永祥雙目一張，身軀一震，滿身的灰白塵埃被盡數震走。

　　他換上魯山派的門派服裝，是一身銀白耀目的連身長袍。

好攰，等個腦休息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