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還病,都要出一出文,
不過今日少啲,巴打絲打見諒

(火燒嘅喉嚨好似有螞蟻爬,痕死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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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也就是踏上置業島,成為島民的第六個月又四星期。 根據小說家在第一輪劇刑遊戲的信息,相信下一個活動快要來了。
然而,生活還是要照樣過。處刑遊戲的數日後,我們在置業餐廳舉行了一場光明正大的聚會。這表面是為了打藝術家的臉,讓她即使滿腔怨氣,卻無處發洩。 當然,你可以我一直在玩命。
如我所料,藝術家果然沒有反應。主辦方肯定有一套屬於他們,不可隨意打破的規則。
藝術很主觀,但主觀之中必需有一套客觀標準和理論支持,不論是藝術品、小說還是我的劇本,放諸四海皆準。
聚會當晚,阿俊終於完結禁閉,從島上監獄中釋放出來。照他的說法,他被困在昏暗的獨立囚室中,每日靠兩餐硬麵包維持生命,完全是精神虐待。幸好閒著無聊時,可以捉些昆蟲甲由消磨時間。
幹,這是甚麼嗜好。
除了阿俊變得積極外,我們拜阿賢所賜,變得團結一點。法團在之前投票中一致通過,全面杯葛阿賢,包括禁售食物到醫療。沒有工作支持,靠李美君僅餘的信用值,阿賢能夠支持多久呢?
阿賢,你千萬不要生病才好啊,嘿。
另一邊廂,當日沒有相信我的優子和美子相繼前來示好。我沒有出言奚落,只報以禮貌微笑與客套話而已。借Bill Shankly的話,“If you can't support us when we lose or draw, don't support us when we win.”
難道不是嗎?
這一日,我猶如被綁架的少女,坐在浴室內,任由同住的瘋女人魚肉,亂搞我的體毛。
「喂,你到底識唔識㗎。」我擔憂地問道。
「你唔好再郁,頭髮亂到成堆草咁,再唔剪就變湯叔喇。」單心柔大概瞪住我的頭髮,我猜。
她有潔癖和強逼症,對「整齊」和「整潔」這兩個詞語有強烈的執念。我懷疑她的幼稚園老師在她的手冊的「整潔」欄中曾蓋過一百隻豬,促使她形成不能磨滅的童年陰影。
可笑地,她竟然跟一個凌亂的編劇同住。
蒙住眼罩,感覺單心柔的鉸剪在自己頭上飛舞,我倏地想起某本網絡小說的爛橋段,男主角在月光灑落的樹下讓亦正亦邪的女主角剪髮,構成一幅情意綿綿,充滿詩意的美畫。(詳見異能系列,宅男交易者。)
單心柔雖沒有那個小說女角般冷艷,但有著後者沒有的直率剛烈。相較之下,我還是喜歡單心柔。
過了一會,凌亂蓬鬆的頭髮變得清爽。我脫下眼罩,從鏡子中看自己的新髮型,剪得不賴。
單心柔滿意地看著她的藝術品,也就是我的頭。她笑的時候比抓狂時可愛得多,酒窩隨唇角微揚而蕩樣,讓人看醉。
「Anson應該已經投胎吧?」我垂頭凝視一地髮碎,不經意想起在房間上吊的Anson。
「佢下一世應該會做男人。」單心柔應道。
「但如果佢下世做男人,又鍾意男人呢?」
「咁再下一世.......改變世界好難,改變自己容易得多。」
「係扭曲,社會性嘅自我毀滅。」我糾正。
我們被這個死結般的問題纏繞,一度陷入沉默。
也許嗅到氣氛不對,單心柔連忙轉過話題:「你一陣去搵鄭醫生?今次係第二次?」
「第三。」我放下眼罩,走到廳中倒了杯水。
倒水這個動作看似簡單,對患上甲由驚恐症的我來說卻是一個艱鉅任務。水杯中可能有甲由;水壺可能有甲由;檯面可能有甲由........ 戴眼罩剪髮免得我中途又產生幻覺,被甲由嚇得亂跑亂跳。
對此,善姐在聚會上曾言之鑿鑿,這是李美君的冤魂纏身,使司徒太太幾人對她更加祟拜了。
「我陪你去?」
「唔使,我今晚會陪肥煦去Ganga,357嗰邊係時候要行下一步棋。抑或你擔心我?」我打趣道。
「你地兩個小心。仲有,你病好,就麻煩瞓返地板!」
是的,我和單心柔睡在同一張床上。因為睡地板時因為不禁幻想甲由會從床下底爬到我身上,噩夢連連。直到單心柔有一天終於忍耐不住,放我到床上後,情況才好轉一點。雖然我們一起上床,可是我們很純潔.......
幹,他媽的純潔。
我開始懷疑自己不是正常男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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