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5年3月3日,20歲的烏克蘭模特瑪麗亞·科瓦爾丘克醒來時發現,自己睡過了頭,錯過了原定從迪拜前往泰國的航班。
當天晚上,在一通電話之後,她就與家人失去了聯繫。
從那一刻起,她徹底消失了。整整八天,電話無人接聽,社交平台沒有更新,親友遍尋無果,發起尋人啓事也毫無回音。
直到3月11日傍晚,一名路人在迪拜城市邊緣一處廢棄建築工地旁,發現了她。
她倒在地上,意識模糊,渾身是血。脊椎粉碎性骨折,四肢多處骨折,頭部撕裂傷,幾乎無法開口說話。身上既無手機,也無護照。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瑪麗亞被發現後,立即被送往醫院搶救,並陷入數日昏迷。醫生表示,她傷勢極其嚴重,一度病危,康復期將持續數月,甚至可能留下永久性殘疾。
家屬接到消息後趕赴迪拜,第一時間向警方提出徹查請求。
然而……警方表示,經過全面調查,認為瑪麗亞系獨自進入城市邊緣一處限制出入的施工區,隨後意外從高處跌落。
調查中,警方一度暗示「不排除自殺可能」。
這個說法,讓瑪利亞的家屬極為氣憤——瑪利亞怎麼也算是個外國遊客,怎麼可能會獨自前往一處封閉的建築工地?
更何況,她的傷勢不像是墜落,反而像是被毆打,甚至可能是被從高處扔下。
再加上她之前曾經失聯八天,一切都指向了另一個方向的答案。
瑪利亞母親立刻反駁,重新向警方強調:
「在失聯之前,她曾經打電話告訴我,有兩名男子向她提出過合作邀約。」
家屬一度嘗試推動案件進展,可身處異國他鄉談何容易——如果迪拜警方不想推動,家屬們幾乎沒有任何辦法。
而迪拜警方,的確有所顧慮……根據家屬的說法,迪拜方面主動承擔了傷勢嚴重的瑪麗亞全部的治療費用。
「我不知道具體金額,但據說非常高,是數百萬(迪拉姆)。」(1迪拉姆=1.95元)
但是,作為醫療援助的附帶條件,瑪麗亞被要求籤署保密協議,不得發表任何可能損害迪拜政府形象的言論。
當時,瑪麗亞仍處於術後恢復期,無法行走,語言能力也尚未完全恢復。家屬最終決定將她送往挪威,與母親共同生活,以便接受更長期的康復治療。
直到最近,隨著身體狀況略有好轉,瑪麗亞才首次接受媒體採訪,試圖還原她在失蹤那八天中所經歷的一切。
在接受媒體採訪時,瑪麗亞的聲音沙啞,部分記憶模糊,但她努力還原了事情的經過——至少,那一晚她是如何進入那個房間,又是如何逐漸失去自由的。
瑪麗亞說,一開始只是誤機,後來卻變成了一場噩夢。
在誤機當天的晚上,她在酒店的卡拉OK酒吧結識了一名態度非常友好的19歲男子。
對方自稱是「從事航空生意的俄羅斯富商之子」,得知她正試圖前往泰國後,提出「可以用私人飛機送她離開」,並邀請她參加在酒店套房舉辦的朋友小聚。
瑪麗亞表示,起初她有所猶豫,但對方不斷強調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只是放鬆一下」。
最終,她同意前往位於Five Jumeirah Village酒店的高層套房。
起初,一切似乎正常。
「我們聊了天,還討論了去泰國的行程。我甚至打電話給媽媽,告訴她一切都很好。」
但第二天,房間里的氣氛發生了變化。這群人開始狂飲威士忌,情緒變得激烈。
「他們開始取笑我,比如:‘為什麼不喝酒?’然後他們就用力推搡我,還開玩笑說:‘你現在是我們的人,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試圖當作玩笑處理,但一切變得越來越奇怪。」
瑪麗亞回憶,有人提出了性暗示,但她既不喝酒也不想要進一步接觸——於是房間內的多名男子,慢慢開始展露出敵意,語氣也逐漸強硬。
有人推搡了她,還有人拿走了她的手機和護照。她試圖逃離酒店房間,但發現門已反鎖,沒能成功。
再後來,一切變得越來越糟糕。
「他們摔碎了玻璃酒瓶,碎片撒滿了整個樓層的地板。我沒穿鞋,根本沒法走出去。」
他們把她「拖」了回來,還有一名女子穿上了她的衣服掌摑了她。
幾名男子隨後開始對她進行言語和身體上的性騷擾:
「我沒有回應,但我能感覺到,他們因此變得更加興奮。」
之後的細節,她已經記不大清楚。
她說自己設法逃到陽台上,隨後跑出房間,躲進了附近一棟尚未完工的建築物,希望在那裡藏到天亮。
「我只是想找個能躲起來的地方。那裡空無一人,我以為可以在那裡等一晚上。」
但她最終昏迷在工地角落。
「我不確定是被打傷、被推下去,還是自己跌落。我猜最有可能是頭部遭到重擊。接下來的記憶是我試圖向一輛汽車求救,然後有路人報警叫來救護車。」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完全動不了。」
她被發現時只穿著一件浴袍,意識模糊。據稱是在工地附近被路人救起,送往醫院後陷入昏迷,接受了多次手術。
在採訪中,她的母親表示,這些被指控的肇事者都是沈迷於金錢和權力的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太有錢了,就覺得什麼都能做。」
「他們給自己找了個寵物,一個可以折磨的人。他們為了取樂而刺激她,看著她受苦,感受她的恐懼。直到某個節點,他們做得太過火,越了界。」
但令人遺憾的是——某種意義上,這的確是事實。
即使瑪利亞準確指出了幾名襲擊者的身份,警方也確實拘留了幾人,但在第二天便以「證據不足」為由將其釋放。
此後,迪拜警方多次拖延,一度試圖將此案歸為「自殺未遂」。
「警方告訴我們,她逃跑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尊嚴,隨後決定跳樓。但這根本不是事實,而且醫生已經確認,她體內沒有酒精,傷勢也不符合自傷特徵。」
瑪利亞提出,酒店監控里會有她受害的事實,但警方卻始終沒有去酒店取回監控,直到三個月後監控系統自動清除——現在,所有證據都消失了。
瑪麗亞·科瓦爾丘克如今仍在康復中:她的脊椎和腿骨尚未完全愈合,語言能力部分受損,大多數時間仍依賴輪椅出行。




這段經歷已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而案件的法律程序早已停滯,施暴者無一承擔法律後果,部分證據被刪除,官方結論依然模糊。
——她曾是唯一的受害人,如今也是唯一的證人。
真相至今未明,正義也依然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