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20日,美國總統唐納・川普簽署了一項名為「消除資訊孤島」的行政命令,指示各聯邦機構的主管必須確保由總統指定的官員能「全面且即時地存取所有未列機密的機構紀錄、數據、軟體與資訊系統」。這道命令起初未受太多關注,直到近日曝光——川普政府正與科技公司 Palantir 合作,建立一個涵蓋所有聯邦機構所蒐集的美國公民資料的大型數據庫。
這個資料庫可能整合社會安全局、衛生及公共服務部、五角大廈等各單位所持有的數據,一步步推進至全方位監控體制。這種資料庫未來或可供類似「佛奇博士」的官員實施口罩與疫苗強制令。持有這個資料庫的人可查看個人健康紀錄、教育背景、納稅情況,甚至可能得知民眾購買的槍枝數量或其是否參與被政府標記為「極端」的組織。
儘管這類龐大的資料整合威脅公民自由,但有些過去曾反對政府監控擴權的意見領袖和「影響者」如今卻表示支持,只因他們認為這能協助追蹤非法移民。部分保守派人士更支持政府利用該系統,鎖定公開反對美國支持以色列軍事行動的學生。諷刺的是,這些聲援政府打壓「反以」學生的人,過去曾以批評「政治正確」與「取消文化」而走紅。
我們在本世紀內已多次目睹,自由被恐懼與安全承諾所犧牲的情況。911恐襲後,曾有不少自由主義者轉而支持《愛國者法案》等政府擴權措施;COVID-19 疫情期間,許多人接受強制口罩與疫苗命令;2008年金融危機時,更有不少自由市場支持者為了救市而轉向支持政府紓困,就如時任總統喬治・布希所言:「我放棄自由市場原則,是為了拯救自由市場體系。」
Palantir 公司成立於2003年,以 J.R.R. 托爾金小說中的「遠見之石」為名。該公司自創立以來便專注於協助政府部門收集與儲存公民資訊。值得注意的是,Palantir 的早期投資者之一是由美國中情局(CIA)控制的風險投資機構 In-Q-Tel,堪稱美國監控國家的產物。
對川普政府在監控領域持續擴權感到失望的民眾,應當欣慰的是:越來越多美國人——甚至包括部分川普的支持者——開始識破那種「犧牲自由以換取安全」的騙局。這應當激勵我們加倍努力,持續宣揚自由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