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11）實體書火熱售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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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寫唔完唔瞓

五十二、


碎紙機的聲音讓安靜的房間內增添了一分不安，河效政的專用律師回過身來坐下，兩人遲遲未有打破這道沉默。

他知道池根洙正在設法拉張元柱下台，但早前韓國足總監察委員長石正華在會議上公然質問張元柱的舉動已打草驚蛇，以那頭老狐狸的修為，短期內要他再露出馬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首爾鐵塔作客全北FC的大戰過幾天便會上演，全國都在關注這場比賽本身之時，正是河效政這位會長暗地行事的好時機。

但律師巧立名目地為他周旋回來的證據和線索不過爾爾，先不說那些財務不當或是濫用職權的所謂證據是否足夠有力，光是這些罪名所涉及的事件，想要憑此將張元柱拉下馬還是有些難度。

而為免暴露自己正在暗地調查這件事，河效政又無法跟石正華交換情報。

「池根洙最近有無咩動靜？」河效政托著太陽穴，露出略為苦惱的神情。

「無乜，」律師搖了搖頭。「我諗佢都知道張元柱而家好小心咁提防緊。」

河效政其實還特意花錢聘請了一些打手，近日在網絡上大肆張貼和討論兩隊今季首戰時的爭議事件，一是張元柱那次爆炸性的訪問，二是余仁海遭受的粗野攔截，將風向帶向陰謀論那一邊。

不過這些小動作也只能在網上掀起一些輿論壓力，具體造成的影響不會太大，所以河效政是想看看能否讓引誘張元柱做出什麼，但他當然不會那麼容易上當。

真的無計可施了嗎？河效政打開各大新聞網站和討論區，這場大戰的討論度居高不下，而他帶領的風向也有不少的曝光度和討論度。

果然能沉住氣是張元柱的最大優點之一。

從明面上不行，看來只能用其他方法了。

最理想的結局，是今季拿下聯賽冠軍之餘，還將那隻老狐狸踢下台，為韓國足球帶來一些新的希望。

「既然手上無決定性嘅證據，咁我哋就……諗辦法自己製造。」

……

大戰在即，姜仲昊下令眾人注意休息以保留體力，不得擅自加操，但對於這場比賽的具體安排，似乎仍沒有最終定案。

李景燦準備離去時，收到了來自該領隊的短訊。

他加盟以來甚少單獨到姜仲昊的辦公室，因為自己基本上不會被委以重任，要做的事情幾乎都是配合隊友、搞亂對方防守、為某某製造空間等，甚至連專門防守某人的任務也不會落在他身上。

「坐。」

姜仲昊的辦公桌略顯雜亂，各類文件、文具甚至還有一些球會的紀念品堆放在鍵盤旁邊。看到李景燦敲門步入，他像這才注意到一般，伸手為桌面稍微清理出一些空間。

大半季過去，余仁海逐漸適應球隊的情況下，李景燦今季正選上陣次數寥寥可數，己隊或是外界的球迷早就認定他完季後會離隊他投。

二十八歲，球員生涯最巔峰的幾年，卻陷入這樣的境地。

「嗯……特登叫你過嚟係想傾幾句，」姜仲昊雙手離開鍵盤，坐直身子並看向李景燦。「坦白講今季係有少少委屈咗你，你份約仲有兩季到期，我覺得都係時候傾一傾。」

李景燦在首爾鐵塔的合約待遇不錯，它們畢竟是韓國最頂尖球會，因此就薪酬而言絕對是國內頂級，若離隊效力這個數字必然大打折扣——當然，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續約也是。

看對方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姜仲昊知道他心裡面肯定在盤算著很多：「首先我想知道，假設情況不變，你季尾會唔會考慮離隊？」

李景燦還是沉默了好一會兒，就算來之前已有心理準備會談什麼，但這也不是一個能簡簡單單便直接回答的問題。

金錢、榮譽、地位、成功感、名氣、快樂……這些東西統統都會被搬上談判桌。

「其實我完全理解球會諗法，畀著我係教練或者管理層，我都會圍住余仁海嚟建立未來十年嘅計劃。佢係球會青訓，同全北FC又有咁大仇恨，相信會係一筆穩賺唔蝕嘅投資。」李景燦說道。「所以季初余仁海慢慢冒起嗰陣，我就預見會有呢次對話。」

「如果以我私心——好私心嗰隻——其實我係希望你留低。」姜仲昊似乎已大概猜到他想說什麼，因此沒有追問他的答案。「我明白無球員會鍾意做後備，只係一季入面總會遇到好多意外，今季我哋好彩，但作為教練，我當然係想為球隊做多幾手準備。」

被開聲挽留，很多數字與前景的考量又再短暫地佔據了李景燦的思緒。

因為離隊其實便意味著他的職業生涯正式開始走下坡，除了首爾鐵塔外，韓職短期內不會有任何球隊能威脅全北FC的地位，即使是近年漸漸冒起的仁川鐵鷹也是略欠火候。

轉會到中游球隊獲得正選機會，只不過是讓自己在這幾年過得更暢快一些，不用終日坐在板凳上看隊友比賽而已。

「其實作為一個二十八歲嘅球員，我諗我已經望到自己嘅上限去到邊，所以……」說到這裡，李景燦笑了笑。「一個人要承認自己嘅平凡唔係一件容易嘅事，特別係好似我呢啲已經去到韓職頂級嘅球員。只係我必須要承認自己係一個天份只係去到呢度嘅球員，如果今季可以如願幫球隊拎到聯賽冠軍嘅話，我都可以話係無乜遺憾。」

用拳頭抵著嘴唇的姜仲昊點了點頭，他能看出李景燦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這番話。

用拳頭抵著嘴唇的姜仲昊點了點頭，他能看出李景燦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這番話。

「之前我感覺到你係……有啲怨恨，所以聽到你咁講，我都感到開心。做領隊嘅成日都要做醜人，可以同球員和平分手唔係一件易事。」姜仲昊笑道。

「我個女最近開始學打羽毛球，我老婆話佢好鍾意打，每次練完波都好開心，學校亦認為佢幾有天份。」李景燦突然低下頭看著桌面喃喃說道。「我覺得喺呢件事上面，我作為一個職業足球員，應該要點樣教佢去面對勝負呢？呢件事係最難去拿捏。」

「如果係十年前，我諗我可能會好唔忿氣，好想去爭贏呢個位返嚟。事實上我亦有去嘗試過，但足球唔係一項咁簡單嘅運動。」

李景燦把眼神抬高，嘴角也帶著一絲坦然：「我想佢知道，認命唔係一件可恥嘅事，可恥嘅係無嘗試過去做好自己，又或者係嘗試過之後依然無辦法接受現實，然後怨天尤人。」

「呢個世界唔係只有成功者先值得尊敬同稱讚，」

「我希望喺佢眼中，我係一個值得佢驕傲嘅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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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晏啲會更

仲差少少，餓到有啲頭痛
買啲嘢食再寫埋佢

五十三、


能夠容納五萬名觀眾的全北世界盃體育場座無虛席，比賽開始前半小時已看到主客隊球迷各自拉起橫額與旌旗造勢，準備為這場韓職的天王山之戰拉開序幕。

「歡迎大家收睇呢場韓職榜首大戰嘅直播，由榜首嘅首爾鐵塔作客對全北FC。早前兩隊已經公布正選球員名單，同兩隊首循環交手時嘅名單係完全一樣嘅。」

「而家首爾鐵塔排喺積分榜首位啦，但只係領先全北FC三分，所以都令到呢次交手更加重要，亦成為近年韓職最受矚目嘅一場賽事。韓職賽會今日較早時間就公佈，話網上付費收睇官方直播嘅人數係再一次打破國內聯賽紀錄。」

「鏡頭影住嘅係港腳余仁海，同上場一樣依然係今場比賽嘅重點人物，賽前姜仲昊被問到會唔會再一次安排余仁海兩邊走，以避開對方右閘奉相慶，姜教練就答話戰術嘅嘢千變萬化，所以一切都要視乎比賽情況。」

「上場余仁海雖然係獨力改寫咗賽果，幫首爾鐵塔擊敗全北FC，拎到重要三分，但對住韓國國腳奉相慶，佢的確係表現麻麻。之後呢半季余仁海係成熟咗唔少，但能唔能夠喺出名穩陣嘅奉相慶面前再次有所表現呢？等我哋拭目以待啦。」

這場大戰雙方都沒有球員受傷患困擾，因此又是一場彼此都沒有藉口的全力硬碰。兩隊教頭站在場邊，靜靜地觀察著敵我球員的動作細節，嘗試從中窺探一些外人難以發現的細節。

郭白燦一反之前那頗為輕佻的態度，臉色凝重地望向對方半場。

賽前他有過不少設想，不過從正選名單看來，余仁海應該還是會再次擔任左翼。

上一輪比賽過後，被余仁海針對來攻擊的車賢奎做了不少體能上的特訓，某程度上為的便是今天。

只要贏下這場，反超前首爾鐵塔再登榜首，爭標的氣勢便會截然不同。

「今場河效政又無嚟？」

貴賓包廂內，全北FC會長趙英錫皺眉朝旁邊的秘書問道，雖然上次河效政也沒出現在首爾主場，但今次是球季後半的關鍵時段，重要性不可同日而語，他還以為對方今天會到場支持。

「係。」秘書低頭答道。

趙英錫有點不快地撇了撇嘴，他知道河效政不是那種會搞小動作的人，只是這麼相比之下，好像只有自己在意這場勝負似的，感覺總是有那麼點不爽。

更何況，上場全北FC還是在做了許多手腳的情況下落敗。

「余仁海左邊接到波，好穩陣咁傳返去中間畀鄭奎凡，想試下撞牆但奉相慶跟得好快。」

「余仁海今日暫時都係好安份守己咁留喺左路，唔知等陣會唔會又同尹仁壽調位啦。」

但郭白燦能感受到，己隊在場上稍微陷入劣勢，雖然硬要說的話大概連四六都算不上，可這種無形中受壓的氣氛讓他有點不太舒服。

隊形大致保持得不錯，球員也很集中沒有什麼犯錯，要說原因的話，就是首爾鐵塔整體士氣與信心較勝一籌。

蕭智堯坐在電腦前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他知道余仁海正在試探對方，也能看出好友在等待指示，或者說是在等待某個時機。

因為他知道，老魚不是這樣的球員。

「比賽嚟到差唔多十分鐘，但兩邊都係無乜攻勢，雙方喺中場都保護得防線非常好，無令對手有太多嘅進攻機會。」

「可以見到余仁海都無嘗試去過奉相慶，右翼尹仁壽嗰邊亦都無乜車賢奎符，所以首爾鐵塔平時較常踢嘅兩翼落底傳中，暫時都係唔多奏效。」

「另一方面，感覺上今日全北FC都踢得有啲綁手綁腳咁，班球員好似有種偏向防守嘅感覺，所以踢到而家兩邊加埋都係幾乎無攻門咁滯。」

盧丙碩向姜仲昊做了個眼色，同時指向自己面前的平板電腦。

他留意到朴佑從的走位方式跟以往相比有點不同。

「係突然間？定係由一開波就係？」姜仲昊看了一眼螢幕，追問道。

「突然間。」盧丙碩邊回答，邊打開自己剛剛做的簡略筆記。「大概係……比賽五分鐘左右開始。」

朴佑從是極全能的前鋒，時而在越位線附近尋找機會，時而墮後為隊友組織，有時候也會自行突破，甚至是從兩側傳中。

理論上他做什麼都很合理，但一般而言，他往常有大概一半的時間都是站在越位線附近。

「佢突然頻繁墮後，見到其他隊友都有啲困惑咁。」盧丙碩補充道。

姜仲昊點了點頭，心裡想著這當中是否有什麼用意。想到這裡，他看向對面教練席的郭白燦，留意到對方看起來也不甚滿意球隊的表現，但沒有印象他剛才有走出來下什麼指令。

是他給予朴佑從的自由度嗎？

姜仲昊邊想著邊回到場邊的技術區，這時首爾鐵塔的組織失誤，全北FC正發動反擊。

「朴佑從中圈附近拎到波，斬個過頭畀落去左路嘅尹光一早一步拎到，拿沙尼奧亦都入到去中路！」

尹光一的傳中落點不錯，但禁區的爭頂互不相讓，皮球頂到中堅頭上改變方向，軟弱無力地被首爾鐵塔的門將輕鬆沒收。

“球隊防線形狀係有少少俾朴佑從拉到變形，但整體無甩到人，所以呢次傳中就算造成攻門都好，都唔算係一次特別有效嘅攻勢。”姜仲昊輕皺眉頭，回到座位上坐下。“朴佑從頻繁拉後，單純只係想為兩邊創造機會？”

這確實是改變比賽節奏的理想方式。

比賽初段兩隊都踢得十分保守，彼此互相試探而導致兩閘不敢深入，朴佑從便是嘗試以自己做法來打破這個僵局。

「如果齋講速度，兩翼對位上佢哋的確係有些少優勢。」盧丙碩也大概看出了朴佑從的意圖，但要說是弱點也不至於，就像剛才尹光一其實也只是早半個身位僅僅送出傳中。

教練組交頭接耳的苦惱舉動被全部後備球員看在眼裡，朴佑從一向是令人頭痛的前鋒，就像每支球隊都會想方設法限制余仁海一樣，這也是會讓對方球迷感到興奮的反應。

坐在首爾鐵塔後備席上的李景燦，望向遠處觀眾席上某一點，因為距離遙遠，所以實際上無法看清具體坐著什麼人，但他知道妻子跟女兒都坐在那裡。

李景燦當然也猜不到朴佑從的具體意圖，但他可以肯定這是後者擅自作出的舉動，因為那位前鋒的表情與肢體語言，都很明顯地述說著其心中想法。

那種想要證明自己與獨力改變比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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諗住星期五睇完東亞盃
星期六去搵場K2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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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比賽節奏改變了。

觀眾席上的洪本滄輕皺眉頭，看著朴佑從頻繁墮後之餘，同時也望向其他球員的反應，嘗試找尋比賽的變化動向。

負責防守朴佑從的奉順赫沒有猶豫太多，自始至終都緊貼著前者不讓他輕易轉身，姜仲昊也沒有下達任何指令。

朴佑從通過墮後來解放兩側空間，這樣做當然有其缺點。

「裴賢洙，全北右邊似乎有位可以試下疊瓦壓上去，咦但係奉相慶無選擇上嚟助攻喎。」

「似乎仲做咗個手勢話唔上住唔上住，裴賢洙唯有傳返去中間。」

「啱先右路其實有少少拉空咗，係可以試下攻上去，不過奉相慶可能驚咁樣壓上去，後面會容易輸反擊。」

差點踏入對方的陷阱了。

將皮球傳往左路後，朴佑從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也想起賽前郭白燦特別叮囑奉相慶上半場要以防守為先的指令。

對方恐怕正是在等待奉相慶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