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歷史或知道歷史，與其說令你更重視六四，不如說會讓你更失去香港人對六四本來的印象與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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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歷史或知道歷史，與其說令你更重視六四，不如說會讓你更失去香港人對六四本來的印象與感受。除非你的歷史只讀到 1978 年，否則你只會發覺中國離民主的距離，就像人類離其他可居住星球的距離一樣，你對宇宙知道越多越準確，那距離就越絕望。

人類在二十世紀初期，以為有靠載人火箭就可以殖民的另一個天體，但廿一世紀初期，已知道宇宙只是一個充滿死亡與極端環境的殘酷地方。人類在二十世紀初期像馬思克一樣對於殖民外星充滿幻想，在廿一世紀發覺去異世界娶精靈老婆比較快。

就像人類科學的每一小步，都是充滿痛苦與恐怖過程的，我們是從各種中毒與死亡中學會一堆化學物質的存在與影響，每一個工業安全規章都是死幾十人至幾萬人的災難。我們是從血腥與無辜者的冤屈中，令社會推進的。越接近真理，就越消除你的樂觀，你會充滿希望，是因為你只懂一點點。

就像中世紀的農奴是快樂的，因為他相信死後去天堂，森林有精靈，信仰治百病，惡魔是一切不幸來源，他的人生只需要信神卻惡魔。一個相信死後就消失，森林只有病菌，百病源自人體，不幸無可避免的唯物主義者並不可能如此快樂。




朱倍霆：
知識就跟克蘇魯的呼喚一樣
看越多san值就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