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法蘭西第五共和的「太陽王」馬克龍,貴為一國之尊,卻在越南河內機場的專機艙門前,淪為國際舞台上的一齣滑稽劇主角。飛機艙門方啟,鏡頭如莎士比亞筆下的命運之眼,赫然捕捉一隻纖手,紅衣飄然,迅如《西遊記》中齊天大聖的筋斗雲,直搗馬克龍面門。掌風凌厲,教他鼻樑一震,頭顱微仰,宛若法蘭西版的《浮士德》,卻少了魔鬼的誘惑,多了七分荒誕與三分蒼涼。這一幕,堪比易卜生筆下的《人民公敵》,馬克龍以一國領袖之尊,竟在全球鎂光燈下,淪為布麗吉特夫人掌下的「悲情羅密歐」。
愛麗舍宮初時矢口否認,後又厚顏硬拗此乃「法式親密時刻」,試圖以加繆式的存在主義浪漫,掩飾這場公開的尷尬。奈何世人之眼,亮如《紅樓夢》中賈寶玉的通靈寶玉,誰不知這一掌出自布麗吉特之手?七十二歲的她,與馬克龍年差廿四載,當年那段師生戀的羅曼史,曾被法國人譽為《追憶似水年華》的現代續篇,如今卻在國際舞台化為一記響亮的耳光,教人唏噓之餘,不免想起司湯達《紅與黑》中的世態炎涼。
細觀片段,馬克龍被摑後,勉強擠出幾分《偽君子》中達爾杜弗的假笑,向傳媒揮手,欲以「一切如常」的姿態遮羞。然則,當他伸手欲挽夫人之臂,共步登機梯時,布麗吉特冷若《悲慘世界》中芳婷拒絕冉阿讓,冷然獨扶欄杆而下,留馬克龍的手懸在半空,孤零零地尷尬。這一拒,彷彿不僅是肉身的疏遠,更如布朗寧夫人的十四行詩,暗藏權力與情感的波譎雲詭。馬克龍這位自詡為歐洲統合的「新拿破崙」,竟連夫人的一場「宮廷政變」都無力化解,怎不教人想起伏爾泰筆下《老實人》的無奈嘲諷?
這一巴掌,表面上是夫婦間的「法式親昵」,實則暴露了馬克龍治國理家的雙重無能。一個連夫人脾氣都安撫不了的領袖,如何駕馭法國這艘在歐洲風浪中顛簸的破船?法國近年經濟疲弱,民怨如《巴黎聖母院》中卡西莫多的鐘聲,暗湧不止。從黃背心運動的街頭狼煙,到與德國的齟齬,馬克龍那路易十四式的精英派頭,早已惹來無數白眼。如今,連布麗吉特都在眾目睽睽之下「教訓」他,這一掌,無異於對其領袖威信的當頭棒喝,猶如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中,拿破崙在滑鐵盧的潰敗縮影。
反觀大洋彼岸的川普,卻如《伊利亞特》中不羈的阿喀琉斯,氣吞山河。這位七十八歲的政壇巨擘,猶如尼采筆下的「超人」,烈焰重燃。他的每句箴言,皆如《舊約聖經》中的摩西十誡,字字珠璣,點燃無數支持者的熱血。他的演說,宛若貝多芬《第五交響曲》的命運敲門,總能以無與倫比的感染力,將聽眾推向情緒的巔峰。即便是對手的冷嘲熱諷,亦不過如《堂吉訶德》中桑丘的碎念,為他的傳奇增添幾分色彩。試想,若川普身陷馬克龍之境,夫人膽敢當眾一掌,他定會以一句「You’re fired!」輕鬆化解,隨即將危機化為鎂光燈下的新焦點,猶如馬基維利《君王論》中那位翻雲覆雨的權術大師。這,就是川普的無雙魅力:不拘泥於凡俗,卻總能以奧林匹斯山眾神般的氣場,將劣勢扭轉為勝勢。
馬克龍的這一掌,不僅是個人的羞辱,更是西方精英政治的沒落縮影。那些滿口自由民主的「路易十六們」,總以為盧梭式的花言巧語便可迷惑世人,卻連自家後院的風波都平息不了。反之,川普的粗獷真性情,卻如狄更斯《雙城記》中那席捲一切的革命怒濤,衝破了虛偽的道德帷幕。他從不掩飾自己的鋒芒,卻能以荷馬史詩般的自信,將每一次挑戰化為自我品牌的加冕。他的每一步,皆如《孫子兵法》中的奇正相生,教對手無從招架;他的每一言,皆如丘吉爾戰時演說的戰鼓,喚醒沉睡的民心。這,或許正是川普之所以能在亂世中屹立不倒,而馬克龍卻屢屢折戟的根本原因。
世事如《紅樓夢》的寶黛悲劇,馬克龍的這一掌,暴露了法蘭西「浪漫」背後的無奈與荒唐。而川普的每一次出擊,卻如拜倫筆下的孤傲浪子,撕裂昏暗的天幕,提醒世人:亂世之中,唯有真性情與真膽識,方能傲視群雄,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