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午夜病棟:平行凶間

無人島居民代表

4 回覆
2 Like 1 Dislike
無人島居民代表 2025-04-01 00:05:49
前言:琴晚發咗呢個夢,但個夢未完(點估到夢都可以連載),趁記得打定先。

因為創意有限,搞到個故事名好似AV,但真係恐怖故事嚟。基本上就係我被困一個有怪物嘅廢棄醫院。



第一章:
手術前,我最後的印象是在手術室的頂光中,麻醉科醫生為我戴上面罩,她叫我深呼吸,可以試着數數字。印象中,我並沒有開始數,便已經失去了知覺。直到我再次聽到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聽唔聽到啊?」有一隻手輕拍我的手臂,我努力睜開眼,但眼瞼沉重得似壓着千斤巨石,只是稍稍張開眼睛,看到眼前的麻醉科醫生,我又再次昏睡過去。

這後期間,我的意識好像被海浪裹挾一樣沉沉浮浮,終於,我費了好大勁才把雙眼真正的撐開一條縫。朦朧中,入眼是斑駁脫落的牆皮,像是被歲月狠狠啃噬過一樣耷拉着。

「呢度喺邊度?」腦袋似被重錘猛擊般鈍痛陣陣,思維也如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順。加上麻醉過後的身體十分虛弱,我試圖起身,卻發現四肢綿軟得根本不聽使喚,無論是手、腳,或者單單只是想轉頭看看,只需稍稍一動,便全身都是鑽心的乏力。眼前的一切都令人十分難以理解,我只能先努力將渙散的目光聚焦。

終於,視線變得清晰一點。

這地方的每一處角落都散發着陰森的氣息。破碎的窗戶像是黑洞洞的眼眶,透着說不出的詭異;天花板上的吊燈搖搖欲墜,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反射出的微弱光芒,宛如一隻只狡黠的眼睛,在暗中窺視着我的一舉一動。陳舊的醫療設備東倒西歪,蒙着厚厚的灰塵,仿佛是遠古時代的殘骸,在這廢棄醫院的陰影中散發着腐朽的氣息。而牆壁上不知何時滲出的水漬,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正逐漸侵蝕着這僅存的一絲安寧。

這裏絕對不是我本來入住的醫院!我為甚麼會出現在此處?恐懼如冰冷的蛇,順着脊樑緩緩攀爬,盤踞在我的心頭。我乾裂的嘴唇下意識動了動,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周圍的死寂如濃稠的墨汁,將我緊緊包裹,我試圖起身,卻發現四肢綿軟得根本不聽使喚。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怕的臆想,可我已無暇顧及。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呐喊,渴望打破這令人窒息的詭異與寂靜。

我握緊拳頭,嘗試冷靜下來,認真傾聽——每一絲細微的聲響,都能讓我的神經瞬間緊繃。可是這裏只有我的呼吸和心跳,使我更加害怕了。

這地方很明顯被棄置多年,而我無緣無故出現在這死寂的空間裡。

我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抵觸這驚悚的環境,「走!一定要離開呢度!」心底湧起的求生欲如燃燒的火焰,暫時蓋過了傷口處傳來的劇痛。我緊咬牙關,強忍着從傷口處蔓延開來的刺痛,緩緩地支起了身體。那鑽心的疼痛仿佛無數根鋼針,毫不留情地紮入每一寸肌膚中。忍着那陣陣痛楚,腦海中彷彿有人一遍遍地提醒我必須儘快找到出口,逃離這個猶如噩夢般的地方。

扶着斑駁的牆壁,每邁出一步,身體都止不住地顫抖,傷口的疼痛如影隨形,仿佛要將我拖入無盡的深淵。乾裂的嘴唇因用力而滲出絲絲血跡,鹹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卻使我更為清醒。
我拖着仿若被鉛塊灌滿的雙腿緩緩挪向窗邊。伴隨着傷口撕裂般的劇痛,每一步都似踩在自己的心跳上。當終於靠近那扇窗,向外望去,外面竟是甚麼也沒有的漆黑一片,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無盡的墨色吞噬,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點聲音,仿佛我所處的,已不再是熟悉的人間,而是被隔絕在一個與光明和生機絕緣的異度空間。

那黑暗如同有生命一般,似要順着窗戶的縫隙,悄無聲息地漫進來。這黑暗,比廢棄醫院內的陰森更加令人膽寒。我下意識地抓緊了窗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湧起一陣絕望,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各種恐怖的念頭,這黑暗的背後,究竟隱藏着什麼?是未知的危險,還是這世界已然陷入了某種無法言說的災難?

我試圖在這黑暗中尋找哪怕一絲一毫的線索,可除了那令人窒息的黑,什麼也沒有。

突然,這地方詭異的寧靜被打斷,我聽到了若有似無的粗重呼吸聲,由遠到近。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翻湧的恐懼,「總之先離開呢度。」

緩緩踏入醫院走廊。慘白的牆壁在昏暗中影影綽綽,仿佛隨時都會變幻出猙獰的模樣。每邁出一步,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輕微聲響,都在這死寂中被無限放大。與此同時,那不屬於人類,起碼不屬於正常健康人類的腳步聲,也悄然混入其中。那聲音拖遝、滯重,仿佛是拖着沉重的鐐銬在前行,又似從遙遠的冥府傳來,每一下都踏碎我僅存的鎮定。

冷汗從額頭不斷滲出,順着臉頰滑落,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不敢回頭,生怕那一瞬間,便會與某種未知的恐怖直面相對。我的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那急促的跳動聲,與這詭異的呼吸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演奏出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樂章。我只能強迫自己加快腳步,儘管雙腿如同灌鉛般沉重,儘管傷口的劇痛已讓我幾近麻木,但求生的本能驅使着我,在這被恐懼籠罩的走廊上不斷往前。

終於,我到了走廊拐角處,拐彎後的這一小塊地方看起來是平常量血壓的位置,只用了三個易拉架和布簾,配合牆壁劃分出一個小「房間」。我躲到布簾後,往剛剛走過的路看去,借着微弱且閃爍不定的光線,我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從走廊盡頭的暗影裡緩緩浮現。
無人島居民代表 2025-04-01 00:07:08
第二章:

那東西仍有人形,只是身形佝僂,像是被歲月與沉重的秘密壓彎了脊樑,而且姿態扭曲,每一寸輪廓都透着說不出的詭異。在它逐漸靠近時,我瞧見它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斑駁的青灰色,彷彿是泡發已久的腐物,褶皺處似有黑色的液體隱隱滲出。

心臟瞬間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呼吸也在刹那間凝固,只能僵立當場。那詭異的身影,拖着沉重且扭曲的步伐,一點一點向我靠近。直到它走到我面前,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與古怪的腳步聲如炸雷般在耳邊轟鳴,它突然停了下來,緩緩抬起頭,兩顆如死魚般渾濁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我,沒有絲毫人類應有的神采,卻透着無盡的空洞與陰森。

我想要轉身逃跑,雙腿卻如同生根般死死釘在地上,不聽使喚。恐懼如洶湧的潮水將我徹底淹沒,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慄,每一根神經都被恐懼狠狠拉扯。腦海中一片空白,僅存的意識在瘋狂嘶喊,可身體卻仿佛已不屬於自己。我只得屏住呼吸,死死捂住口鼻,連一絲氣息都不敢洩漏,只怕稍有不慎,便會被那可怖之物察覺。腦袋因過度緊張而嗡嗡作響,視線也因恐懼而微微發顫。

這個東西在我身旁停駐了一陣,可能是數秒,也可能有幾分鐘,我只知道它光是站在面前,我就能感到空氣中的每一絲寒意都順着毛孔鑽進來。我瞥見它的嘴唇乾裂翻卷,像是兩片風乾的樹皮,微微開合間,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好似來自地獄深淵的詛咒。而它那扭曲的輪廓,像是被黑暗揉捏重塑的怪物,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意想不到,卻又意料之中,只是這東西如盲人般毫無察覺我的存在,又拖着那怪異而沉重的步伐繼續緩緩向前。

那拖遝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可我的身體依舊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僥倖逃過一劫。恐懼的餘波仍在身體裡翻湧使我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直到那聲音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我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息,劫後餘生的慶倖與仍未消散的恐懼交織在心頭,令我一陣眩暈。

這時候,在這死一般寂靜的廢棄醫院走廊,不知何處竟傳來窸窸窣窣的老鼠聲,如同一根針,猛地刺破了短暫的平靜。那細微卻清晰的動靜,在空蕩的廊道裡蜿蜒回蕩,每一聲都似一把銳利的鉤子,將我的神經狠狠扯緊。

就在老鼠聲響起的刹那,剛剛從我身旁若無其事走過的那東西,瞬間如一道黑色的鬼魅疾射而出。它的動作敏捷得超乎想像,完全不似先前那副遲緩拖遝的模樣。只見它伸出嶙峋如枯樹枝般的手,那手背上青筋暴突,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准地擒住了逃竄的老鼠。

老鼠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在它的手中拼命掙紮,四條小腿徒勞地蹬踹着,然而這一切反抗都只是徒勞。那東西將老鼠舉到眼前,兩顆渾濁卻透着嗜血光芒的眼珠死死盯着獵物,嘴角緩緩咧開,露出一排參差不齊、泛着詭異幽光的牙齒。

緊接着,它張開那令人作嘔的大口,一口咬下老鼠的腦袋,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濺灑在斑駁的牆壁與地面上,腥味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它咀嚼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仿佛在享受一場血腥的盛宴。老鼠的殘軀在它手中抽搐扭動,漸漸沒了動靜,可那東西仍繼續貪婪地啃食着。

我從不喜歡老鼠,無論是街市中那肥大的惡棍,或樂園中的那代表——但此刻,我只能想到那隻可憐的小老鼠——牠連破碎的骨頭和皮毛都沒被剩下。

目睹這血腥殘忍的一幕,我只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恐懼再次如潮水般將我徹底淹沒,雙腿再次被牢牢釘在地上,根本無法挪動分毫。冷汗如雨般從額頭滾落,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心臟在胸腔中瘋狂跳動,仿佛下一秒就會衝破胸膛。我拼命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發出的聲音,會再次吸引那恐怖怪物的注意,將自己也變成它口中的獵物。

我如雕像般僵立原地,雙眼死死盯着那東西離去的方向,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仿佛稍有鬆懈,便會被未知的恐懼徹底吞噬。時間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中仿佛凝固,每一秒都被拉得無比漫長,那東西漸行漸遠的身影,在昏暗中如同一團隨時可能反撲的陰影。

直到那詭異的腳步聲和令人作嘔的咀嚼聲完全消散在走廊盡頭,四周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我緊繃的神經才如斷了弦般瞬間鬆弛。雙腿一軟,仿佛所有的力氣在頃刻間被抽離,整個人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癱倒在地。
後背貼着冰冷的地面,那寒意透過衣衫滲透進來,卻遠不及方才目睹血腥場景後心底泛起的寒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着劫後餘生的慶倖與仍未消散的恐懼。心臟依舊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仿佛要把方才壓抑的恐懼全都通過這瘋狂的律動宣洩出來。

我盯着天花板上斑駁脫落的牆皮,眼神空洞,腦海中不斷重播着那東西殘忍捕殺老鼠的畫面,久久無法回神。此刻的我,身心俱疲,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噩夢,而這廢棄醫院的陰森與恐怖,在這一瞬間,被無限放大。

劫後餘生的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強撐着綿軟如泥的雙腿,朝着印象中服務台的方向,躡手躡腳地挪動。

前行途中,腐臭的氣息愈發濃烈。突然,一具腐屍映入眼簾,那屍體已腫脹得不成人形,皮膚如浸發過度的紙,呈現出令人作嘔的青白色,隨時可能破裂。屍體上的蛆蟲還在腐肉中肆意蠕動,如密密麻麻的米粒,從潰爛的創口與空洞的眼眶中爬出。我下意識地捂住口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膽汁的苦味湧上喉頭。

繞過這具腐屍,沒走幾步,又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橫在路中。它的四肢扭曲得如同被狂怒的猛獸掰斷,臟器從撕裂的腹腔中流淌而出,像是一堆雜亂無章的穢物,散發着令人昏厥的惡臭。蒼蠅在腐屍上方嗡嗡盤旋,組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黑雲,似乎在為這死亡的盛宴奏響詭異的挽歌。我緊閉雙眼,強迫自己鎮定,卻仍能感覺到恐懼如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漫過心頭。

平常這一段短短兩三分鐘的路程,此刻卻十分漫長。我不敢發出太大聲響,只能壓抑着內心的驚惶,在這腐屍林立的走廊間如履薄冰地前行。雖然從不信神,但我也在回想着中學時的早禱經文,希望神能指引我逃離這噩夢之地。
無人島居民代表 2025-04-01 00:09:13
第三章:

腳下的地面仿佛都在隨著心跳震顫,每邁出一步,都似踏在生死邊緣。心臟附近的手術傷口更像是被烈火灼燒,尖銳的刺痛如電流般迅速蔓延至全身。然而,無論我如何拼命回想,關於那場手術的記憶卻還是模糊不清,只留下一片空白。

我終於來到服務台,卻看到更衝擊的畫面。

服務台後,「坐」着一名只剩殘肢的護士。她的下半身不知去向,上半身卻仍坐在椅子上。她身上那件曾經潔白的護士服,如今已被乾涸的血漬染成了黑褐色,如同惡魔猙獰的披風。斷臂處的傷口外翻,肌肉與血管如糾纏的惡蛇,扭曲而恐怖

她的頭無力地歪向一側,腦袋的一部分不知去向,留下來的大半張臉上,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仿佛還凝固着臨死前的驚恐與絕望。乾裂的嘴唇微微張開,似在發出無聲的慘叫。幾縷淩亂的頭髮黏在她那蒼白如紙的臉上,髮絲上還掛着乾涸的血塊。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結。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強烈的嘔吐感幾乎將我淹沒。胃中卻空無一物,黃膽水到了口中,又被慣性吞回去。

在這死寂的廢棄醫院裡,這具殘肢護士的屍體仿佛是一個無聲的詛咒,讓我越發覺得自己深陷在一個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中,找不到逃離的出口。

突然,我聽到了機器運作的聲音,伴隨着電梯抵達此層的「叮」一聲。我的本能告訴我,這是在這死寂空間裡驟然敲響的喪鐘。

恐懼如潮水將我徹底淹沒,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幾乎停止跳動,但本能卻驅使着我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服務台奔去。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拼盡全力,一個箭步翻到服務台後,身體緊緊貼着那具護土的殘肢屍體,大氣也不敢出。此刻,那散發着腐臭氣息的屍體竟成了我唯一的庇護,儘管恐懼和噁心交織在一起,使我胃裡翻江倒海,但求生的欲望亦讓我死死忍住。

我躲在服務台後,雙眼瞪得極大,在黑暗中警惕地注視着電梯門緩緩打開的方向,耳朵努力捕捉着每一絲細微的聲響。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哪怕一絲聲響,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我蜷縮在黑暗的角落,如同一隻驚弓之鳥,等待着未知恐怖的降臨。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那一抹光亮如利刃般劃破黑暗,卻未帶來絲毫溫暖,反而在這陰森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更添幾分詭異。

就在我還未從這突兀的光亮中緩過神時,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粘液聲,如同濕漉漉的觸手,順着空氣蜿蜒而來,鑽進我的耳朵,讓我渾身的寒毛瞬間豎起。僅僅數秒,一個龐大的影子如烏雲般迅速遮蔽在服務台前,那壓迫感如同泰山壓頂,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我瞪大雙眼,死死盯着那影子邊緣,然後在護土屍塊的縫隙間偷偷窺探。只見那電梯口處,盤踞着一個全然失去人形的怪物,宛如一座由扭曲與恐怖堆砌而成的肉山。

這團巨大的肉塊層層疊疊,好似無數塊腐肉隨意拼湊黏合在一起,每一處褶皺與起伏都透着令人膽寒的詭異。其上密密麻麻佈滿了數不清的臉龐,那些臉無不寫滿恐懼,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仿佛在遭受無盡折磨的瞬間被定格。每一雙眼睛都圓睜着,目光渙散卻又仿佛帶着某種莫名的怨毒,瞪向四面八方,好似在控訴着這世間的荒誕與恐怖。

而那肉團全身被一層厚厚的黏液覆蓋,黏液如濃稠的瀝青,緩緩流淌、滴落,在地面彙聚成一灘散發着惡臭的水漬。方才聽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黏液聲,正是這肉團蠕動時發出的聲響。它每挪動一分,那黏膩的摩擦聲便如同一把鈍刀,在我的神經上狠狠拉鋸,將我的恐懼一寸寸切割放大。我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發出的慘叫會瞬間引來這怪物的注意,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仿佛置身于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深淵。

那團令人作嘔的肉團,如同一坨散發着腐臭氣息的夢魘,緩緩地朝着我藏身之處蠕動而來。每一次挪動,都伴隨着黏液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聲,仿佛是死神在黑暗中拖腳步,步步緊逼。

我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攥住,每一次跳動都伴隨着劇痛。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團肉,目光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那肉團上層層疊疊的眼睛,如同無數個窺視着地獄的視窗,散發着詭異而冰冷的光。當它終於來到遮掩着我的護士屍體面前時,那龐大的陰影將我徹底籠罩,腐臭的氣味愈發濃烈,幾乎令我昏厥。

在這近在咫尺的距離下,我再次死命地屏着呼吸,胸腔憋得生疼,希望這肉團和先前的人形怪物一樣,無法分辨出人的存在。

就在我快要因窒息而眼前發黑時,那肉團上密密麻麻的鼻子突然同時抽動了一下,仿佛在空氣中捕捉着什麼氣味。刹那間,我的血液仿佛凝固,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我在心底瘋狂祈禱,希望這只是自己的臆想,然而,緊接着,肉團上所有的眼睛像是接到了某種統一的指令,齊刷刷地轉了過來,直勾勾地盯着我。
無人島居民代表 2025-04-02 11:59:43
第四章:

「跑!」在那無數雙詭異目光的注視下,恐懼如決堤的洪水將我徹底淹沒,理智在瞬間崩塌,尚餘只有求生的本能,我轉身狂奔。

奔跑時心臟附近的手術傷口像是被烈火灼燒,尖銳的刺痛如電流般迅速蔓延至全身,可此刻的我已無暇顧及這鑽心之痛,腦海中只剩一個念頭——逃!

慌亂中,我瞥見身旁一間診室的門半掩著,來不及多想我就一頭衝了進去,隨後迅速轉身,用盡全身力氣將身後的門狠狠關好並上鎖。背靠著門,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跳得彷彿要衝破胸膛。

眼睛在黑暗中慌亂地掃視著四周,診室里瀰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各種廢棄的醫療器具在昏暗中影影綽綽,耳邊除了自己如鼓的心跳與粗重的喘息,便是那死寂空間里若有若無的陰森回響。

「呢度門應該可以頂到一陣⋯⋯」我緩緩滑坐在地,雙腿仿若注鉛般沈重,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我下意識地捂住心臟附近刺痛的傷口,指尖觸碰到的是一片濡濕,不知是汗水還是傷口崩裂滲出的鮮血。恐懼仍在衝擊著我的神經,那肉團怪物的恐怖模樣在腦海中不斷閃現,揮之不去。而關於手術的記憶依舊如一團亂麻,越想理清,卻越是迷茫。

突然,一陣細微的簌簌聲從房間角落傳來,在這靜謐得近乎窒息的環境中,清晰得如同炸雷。我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每一根寒毛都竪了起來,瞪大雙眼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雙手不自覺地在地上摸索,妄圖找到哪怕一件能用以自衛的東西。呼吸變得急促而又壓抑,每一口吸入的空氣都帶著濃重的腐朽味道,心臟跳動的頻率愈發加快,徬彿下一秒就會因不堪重負而停止。

幸好,那只是風聲。

風聲?我瞬間警覺,連忙慌亂地四處張望。目光急切游移間,終於發現原來是天花板上的通風口。那通風口前只有一扇破舊的格柵,正在微風中搖搖欲墜。

我仰頭凝視著它,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那通風口之後,是否還隱藏著更多未知的危險?是否會有像之前那肉團怪物般恐怖的東西,正伺機從那裡鑽出,將我拖入更深的恐懼深淵?我緊緊盯著通風口,雙腳不自覺地往後退,後背緊緊貼著門,彷彿這樣能給我多一絲安全感。

那輕輕的風聲依舊從通風口傳來進來,帶著股刺鼻的腐臭氣息,那味道就像是腐爛的臟器與陳舊的血腥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中,每一絲風聲都被無限放大,每一次格柵的晃動都讓我的神經猛地一顫。

我在心底不斷祈禱,希望這只是虛驚一場,可理智卻告訴我,在這詭異的廢棄醫院裡,危險隨時可能降臨,而我必須盡快想出辦法逃離。

正在我擔憂前有狼後有虎的情況時,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黏液聲再次划破這死寂的空氣。一瞬間,我的血液彷彿凝固,全身的寒毛根根竪起。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團令人作嘔的肉團,它正拖著黏膩的身軀,緩緩朝著我所在的診室靠近。

每一聲黏液的滑動聲,都像是鈍刀在割扯我的神經,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將我徹底淹沒。我瞪大雙眼,死死盯著緊閉的房門,彷彿能透過那層木板,看到肉團上無數雙怨毒的眼睛正貪婪地注視著我,等待著破門而入,將我吞噬。

我下意識地捂住嘴巴,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發出的一絲聲響,會成為吸引那恐怖怪物的信號。而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我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一個可以藏身或者抵抗的地方,然而診室內的一切在恐懼的籠罩下,都顯得那麼無助和脆弱。那些陳舊的醫療設備,此刻彷彿都變成了禁錮我的枷鎖,而不是可能的防禦工具,那黏液聲越來越近,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麼漫長,我能感覺到死亡的陰影正一步步向我逼近,而我,被困在這狹小的診室里,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般無處可逃。

在絕望中等待著那恐怖時刻的降臨的時刻,恐懼與求生的本能激烈碰撞。那黏液聲如催命符般越來越近,若坐以待斃,唯有死路一條。容不得我再有半分遲疑。我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僅存的力氣,從牆邊的櫃子向上攀爬。

攀住櫃子邊緣,櫃子因受力發出一陣令人揪心的嘎吱聲,彷彿隨時都會散架。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模糊了我的視線,但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爬上通風管道。好不容易站穩在櫃子上,我伸手去夠通風口,指尖觸碰到格柵,那冰冷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拼盡全力將格柵推開,金屬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在這死寂的空間里格外刺耳,我心知這是在向那恐怖的肉團宣告我的位置。顧不上這些,我雙腳用力一蹬,爬進通風管道。管道內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狹窄的空間擠壓著我的身體,每挪動一寸都艱難無比。

我在黑暗中一寸一寸地往里爬,粗糙的管壁刮擦著我的皮膚,鑽心的疼痛從各處傷口傳來,但地面傳來那逐漸逼近的黏液聲催趕著我不敢有絲毫停歇。此刻,我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這黑暗未知的通風管道中,只願它能帶我逃離這如噩夢般的絕境。

不成想,片刻之後,我竟又順著管道回到了方才的走廊上方。

我小心翼翼地湊近通風管那扇小柵欄向下窺探。只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肉團,正緩緩蠕動至診療室門前。它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扭曲的肉山,所經之處,黏液拖出一道道令人作嘔的痕跡。

緊接著,肉團開始撞門。它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沈悶巨響,門板不堪重負,發出痛苦哀號,縫隙間木屑飛濺。肉團上層層疊疊的臉龐扭曲得愈發猙獰,無數雙眼睛中閃爍著嗜血光芒,彷彿迫不及待要將屋內獵物生吞活剝。我死死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引起它的注意,雙腿在狹窄管道中微微顫抖,幾乎失去支撐身體的力氣。

我深知,自己不過是在生死邊緣僥倖偷生,倘若被它發現,必將萬劫不復。在這令人窒息的恐懼中,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我緊緊趴在通風管的小柵欄旁,大氣都不敢出,雙眼死死盯著下方那恐怖的肉團,心臟跳動的聲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團那龐大且扭曲的身軀,在門前反復衝撞,發出沈悶的聲響,每一次撞擊都彷彿是撞在我脆弱的神經上。幸好,那診療室的門終究抵御了肉團如狂風驟雨般的撞擊。

此刻,肉團終於放棄,停止了瘋狂的撞擊動作。

它就那樣靜靜地停在門前,肉團上密密麻麻的眼睛依舊瞪著那扇緊閉的門,眼神中似有不甘與憤怒交織。就在我稍稍松了一口氣,以為危機暫時解除之時,那肉團竟發出了一陣嬰兒啼哭的聲音。這聲音在這陰森的廢棄醫院走廊里回蕩,顯得格外詭異與驚悚。原本充斥著腐臭與恐懼的空氣,彷彿被這啼哭瞬間注入了更可怖的氣息

這哭聲,尖銳而又淒涼,完全不似正常嬰兒那般充滿生機,反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怨毒與陰冷,好似來自地獄深淵的詛咒。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全身的寒毛再次竪了起來,恐懼如同潮水般將我徹底淹沒。在這哭聲的籠罩下,我感覺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噩夢,每一寸肌膚都在恐懼中戰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對未知恐怖的深深懼怕。

在那如泣如訴、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嬰啼聲中,周遭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層愈發濃重的詭異色彩。我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下方那恐怖肉團,卻驚異地發現,周圍的空間竟開始泛起陣陣漣漪,彷彿一面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

那漣漪逐漸擴散開來,所到之處,空間如破碎的玻璃般扭曲變形。緊接著,空氣中像是下起了一場奇異的「雪」,只不過這「雪花」並不潔白晶瑩,而是扭曲點陣,它們閃爍著幽冷的光,紛紛揚揚地飄落。在這些細碎的點陣之中,醫院原本的模樣若隱若現,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走廊、診室、病房,如同幻影般在碎屑中閃爍。

在這無盡的恐懼與混亂之中,我抓住了一絲渺茫的希望。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與激動,目光緊緊鎖定那些閃爍的點陣,試圖從這混亂的表象中,尋找到那可能拯救自己的蛛絲馬跡,在這扭曲的時空中,開啓一條求生之路。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