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XI
夢盡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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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求又黎料
李若求痴撚線
文
今晚出唔到文
聽日道歉加更
聽日道歉加更
文呢！
出文未?文呢
李若求真係笑撚到我仆街
皇極廿一器 第十章 極榜現世
988 青黑之秘
(2409字)
道歉加更
東方家的血脈極之強大，有人一度質疑是否改寫了法則之物；雖然無從證實，但結果是不爭的事實 –
所有嫡出，首胎必男，其魂必青，次魂必黑。
所以東方修文作為二子，便生得黑龍；當然，若然是第三子，則看看你的彩數了。
東方修文比偃武小近十三年，出生時連未來嫂子都已經定好了，只可惜嫂子在婚後誕子不久便離世。
這才定下另一椿婚事。
而對象正為雷家時任族主之女雷靜。
東方偃武天賦雖為中遊，但有強大的東方家支援下，實力一早已至武帝顛峰；加上他頭腦極佳，對於族務及東方家的發展很有一套看法，一些變革也讓族中得益，深獲人心。
加上，這椿婚事背後還牽涉甚麼救命之恩、兩族首次跨婚等，而且二人門當戶對，就算雷靜比東方偃武小十多年，大家也不覺有甚麼所謂。
反正修武無歲月，十多年也算不上甚麼，自然所有人都看好這門親事。
惟另一方面，東方修文天賦上上佳。
他在年紀極輕之下，憑住自身悟力領略到「死意」的存在，這才東方家之中前所未見；
且他極富冒險精神，屢做屢敗，屢敗屢創，屢創更試。
最終發現，黑龍一脈先借生意入體，死氣便會有序不亂、源源不絕地湧進體內。
東方修文沒有半分吝嗇，直接公開這些資訊，讓黑龍一脈的實力大增，脈內一度有高呼他成下任家主候選的呼聲。
只礙於東方家萬年以來都由青龍主理，這才不敢提出這個想法。
雖說東方修文為人不羈，加上天賦、相貌上佳早就惹下極多風流債，即使跟衍劍宗、萬華宗及馭獸宗有過節，也是因為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偏偏，在雷靜到訪東方家一次後，二人一見鍾情，共投愛河，初嘗禁果。
豈料一夜夫妻恩，直接繼後有燈，索性奉子成婚，立誓私訂終身，為此斷絕六親，惹得兩族惧憎，唯有決意私奔，隨意覓地生根。
就是這齣離族出走的好戲碼，東方家和雷家四出打探之下終於找到二人，便同時派人狙擊，終在雷靜誕下雲凡當日，成功重傷東方修文。
這就是《皇極廿一器》第一幕的根源。
. . . . .
. . .
. .
「這…」不知為何，雲凡聽罷，總有股既視感，好似能夠理解到自己的多情以及冒險因子是從何而來。
「二叔在地牢的十三年，不曾有過悔意，因為始終難忘二嬸。」東方太昂也沒想到，一向風流無限的二叔換伴如換衣，卻會因一個女子而定下腳步：「他未曾放棄過，深信會有一日離開大牢。」
「只不過，二叔托我在青海鎮找你時，殺入去鎮主府，有個好奇怪的男人跟我說你已經死了，這消息才讓二叔大為洩氣。」
「怪男人。」雲凡第一時間想起，那個女扮男裝的紅源澤，只是聽着這些，有點摸不着頭腦：「不過，這些跟追殺二姐有甚麼關係？」
東方太昂也索性把黑青二脈的窘況分享給雲凡。
按東方家族規，任意一方可每五十年要求一次「蒼黑鬥皇」。
說得簡單一點，就是黑營和青營的三個輩份對決，定出整個古族的決策權到底花落誰家。
前兩個輩份到底鹿死誰手也不知，只知道年輕一輩的戰鬥至關重要。
正如前述，青龍一脈在年輕時已經如有神助，實力早早提升到頗高層次，所以在多年以前，黑龍一脈根本不曾有過反心。
究其原因，還是年輕一輩無拿得出手的人才去「鬥皇」。
但這個規則上、先天上的優勢，已經被東方修文所研出來的法子大副削弱，而且這條路對於高層次的修武者亦同樣奏效。
換言之，黑龍一脈的實力早已翻了幾翻。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件事出現了 –
就是東方太昂的出世！
他作為嫡子，竟然不是青龍武魂！
此實一直被黑龍那邊拿來說事，傳個甚麼天道有目、扶黑起頭，下任家主必是黑龍一脈。
東方太昂備受黑龍傾脈寵愛，自小餵養各類天材地寶，改善身體，也不急於衝擊境界，反是把根基培養好再去接受傳承。
這才令到東方太昂行年廿八，外貌還活像一個十多歲的青年，而且實力仍然停留在武君境也不要緊，目的就是讓他一口氣衝到更高層次。
黑龍在這一邊還是頗有遠見的。
至於東方亦步，作為二女，她的天賦也是不錯，只可惜身具青龍武魂，且眼見黑龍那脈擺着明謀，一副誓要拉青龍下位的模樣，令之不得不急起直追。
即使漠視了自己的根基，也要為青龍而戰。
這，也是她急於出來找個傳承的原因。
並不是她要找個武聖傳承，摒棄了族中的禮物，而是想借其中的寶物為自己的重塑根本 – 因為一般的武聖遺跡，都會有相應的寶物，免得繼承者受不起能反爆體而亡。
這也是東方亦步為何想一併剷除雲凡，而黑龍那邊卻想盡快找到他的原因，也是想一併壯大黑龍的話語權。
至於白星，就是那個一直明裏暗裏都鼓吹她往外走的那個人。
原來想借機一下剷除她。
說起白星，太昂也一併講來，說自己當年不過一時興起，把那個受傷的少年人帶回族中培養，沒想到那救命之恩竟變自己親妹的催命符。
「黑龍和青龍的關係竟然如此複雜。」雲凡聽罷也沒太大感想，畢竟自己非在族中成長，對之無甚麼歸屬感。
但對當中的利害和關係糾纏並不陌生，因為放目過去，這種情況屢見不鮮，不論在雲家氣劍和真劍派、塵家柔脈和剛脈、天魔宗的魔脈和鬼脈等，同樣如是。
「萬年以來，東方家就不曾有過人，可以同時覺醒青龍和黑龍的武魂嗎？」雲凡突然想起自己的情況，只是輕輕一問，沒有表露太多想法。
「如此一來，就可同時統領兩邊，一結『鬥皇』的規矩。」
「怎麼可能？」東方亦步在一邊傾聽住二人說話，此時終於忍不住笑了出聲：「生機生意、死氣死意，兩者完全相冲，根本不存在調和的可能性。」
「確實如此，族中也有大能曾經身負雙魂，最終引至內傷，逼不得已地廢了其中一魂，這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東方太昂嘆了口氣，也不是無想過，自己若果可以同時生出青龍武魂一事。
但可惜，卻講那大能單是青龍成形之際，渾身玄力互攻，只不過數十秒的時間，差點沒把他當場炸成。
也是逼得族中數個武聖同時出手，這才穩得住他的情況，所以絕不可能有人同時身具青黑武魂。
「不過事到如今，縱真的有人身具兩魂，也不是件好事。」東方亦步搖了搖頭，而且雙目閃過一絲迷茫，對於青龍一脈，其實尚有其他秘密，並不是一個兩魂人可解…
「此話何解？」輪到東方太昂不明所以。
「黑龍做到這個地步，又豈容青龍繼續有權攝政？換轉是我，也必然優先剷除他。」雲凡點點頭，對這種事相當明白，不過也暗忖：
「看來，自己另具青龍武魂的原因，還是不可以透露。」
https://www.penana.com/story/62515/%E7%9A%87%E6%A5%B5%E5%BB%BF%E4%B8%80%E5%99%A8/issue/992
988 青黑之秘
(240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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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家的血脈極之強大，有人一度質疑是否改寫了法則之物；雖然無從證實，但結果是不爭的事實 –
所有嫡出，首胎必男，其魂必青，次魂必黑。
所以東方修文作為二子，便生得黑龍；當然，若然是第三子，則看看你的彩數了。
東方修文比偃武小近十三年，出生時連未來嫂子都已經定好了，只可惜嫂子在婚後誕子不久便離世。
這才定下另一椿婚事。
而對象正為雷家時任族主之女雷靜。
東方偃武天賦雖為中遊，但有強大的東方家支援下，實力一早已至武帝顛峰；加上他頭腦極佳，對於族務及東方家的發展很有一套看法，一些變革也讓族中得益，深獲人心。
加上，這椿婚事背後還牽涉甚麼救命之恩、兩族首次跨婚等，而且二人門當戶對，就算雷靜比東方偃武小十多年，大家也不覺有甚麼所謂。
反正修武無歲月，十多年也算不上甚麼，自然所有人都看好這門親事。
惟另一方面，東方修文天賦上上佳。
他在年紀極輕之下，憑住自身悟力領略到「死意」的存在，這才東方家之中前所未見；
且他極富冒險精神，屢做屢敗，屢敗屢創，屢創更試。
最終發現，黑龍一脈先借生意入體，死氣便會有序不亂、源源不絕地湧進體內。
東方修文沒有半分吝嗇，直接公開這些資訊，讓黑龍一脈的實力大增，脈內一度有高呼他成下任家主候選的呼聲。
只礙於東方家萬年以來都由青龍主理，這才不敢提出這個想法。
雖說東方修文為人不羈，加上天賦、相貌上佳早就惹下極多風流債，即使跟衍劍宗、萬華宗及馭獸宗有過節，也是因為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偏偏，在雷靜到訪東方家一次後，二人一見鍾情，共投愛河，初嘗禁果。
豈料一夜夫妻恩，直接繼後有燈，索性奉子成婚，立誓私訂終身，為此斷絕六親，惹得兩族惧憎，唯有決意私奔，隨意覓地生根。
就是這齣離族出走的好戲碼，東方家和雷家四出打探之下終於找到二人，便同時派人狙擊，終在雷靜誕下雲凡當日，成功重傷東方修文。
這就是《皇極廿一器》第一幕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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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知為何，雲凡聽罷，總有股既視感，好似能夠理解到自己的多情以及冒險因子是從何而來。
「二叔在地牢的十三年，不曾有過悔意，因為始終難忘二嬸。」東方太昂也沒想到，一向風流無限的二叔換伴如換衣，卻會因一個女子而定下腳步：「他未曾放棄過，深信會有一日離開大牢。」
「只不過，二叔托我在青海鎮找你時，殺入去鎮主府，有個好奇怪的男人跟我說你已經死了，這消息才讓二叔大為洩氣。」
「怪男人。」雲凡第一時間想起，那個女扮男裝的紅源澤，只是聽着這些，有點摸不着頭腦：「不過，這些跟追殺二姐有甚麼關係？」
東方太昂也索性把黑青二脈的窘況分享給雲凡。
按東方家族規，任意一方可每五十年要求一次「蒼黑鬥皇」。
說得簡單一點，就是黑營和青營的三個輩份對決，定出整個古族的決策權到底花落誰家。
前兩個輩份到底鹿死誰手也不知，只知道年輕一輩的戰鬥至關重要。
正如前述，青龍一脈在年輕時已經如有神助，實力早早提升到頗高層次，所以在多年以前，黑龍一脈根本不曾有過反心。
究其原因，還是年輕一輩無拿得出手的人才去「鬥皇」。
但這個規則上、先天上的優勢，已經被東方修文所研出來的法子大副削弱，而且這條路對於高層次的修武者亦同樣奏效。
換言之，黑龍一脈的實力早已翻了幾翻。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件事出現了 –
就是東方太昂的出世！
他作為嫡子，竟然不是青龍武魂！
此實一直被黑龍那邊拿來說事，傳個甚麼天道有目、扶黑起頭，下任家主必是黑龍一脈。
東方太昂備受黑龍傾脈寵愛，自小餵養各類天材地寶，改善身體，也不急於衝擊境界，反是把根基培養好再去接受傳承。
這才令到東方太昂行年廿八，外貌還活像一個十多歲的青年，而且實力仍然停留在武君境也不要緊，目的就是讓他一口氣衝到更高層次。
黑龍在這一邊還是頗有遠見的。
至於東方亦步，作為二女，她的天賦也是不錯，只可惜身具青龍武魂，且眼見黑龍那脈擺着明謀，一副誓要拉青龍下位的模樣，令之不得不急起直追。
即使漠視了自己的根基，也要為青龍而戰。
這，也是她急於出來找個傳承的原因。
並不是她要找個武聖傳承，摒棄了族中的禮物，而是想借其中的寶物為自己的重塑根本 – 因為一般的武聖遺跡，都會有相應的寶物，免得繼承者受不起能反爆體而亡。
這也是東方亦步為何想一併剷除雲凡，而黑龍那邊卻想盡快找到他的原因，也是想一併壯大黑龍的話語權。
至於白星，就是那個一直明裏暗裏都鼓吹她往外走的那個人。
原來想借機一下剷除她。
說起白星，太昂也一併講來，說自己當年不過一時興起，把那個受傷的少年人帶回族中培養，沒想到那救命之恩竟變自己親妹的催命符。
「黑龍和青龍的關係竟然如此複雜。」雲凡聽罷也沒太大感想，畢竟自己非在族中成長，對之無甚麼歸屬感。
但對當中的利害和關係糾纏並不陌生，因為放目過去，這種情況屢見不鮮，不論在雲家氣劍和真劍派、塵家柔脈和剛脈、天魔宗的魔脈和鬼脈等，同樣如是。
「萬年以來，東方家就不曾有過人，可以同時覺醒青龍和黑龍的武魂嗎？」雲凡突然想起自己的情況，只是輕輕一問，沒有表露太多想法。
「如此一來，就可同時統領兩邊，一結『鬥皇』的規矩。」
「怎麼可能？」東方亦步在一邊傾聽住二人說話，此時終於忍不住笑了出聲：「生機生意、死氣死意，兩者完全相冲，根本不存在調和的可能性。」
「確實如此，族中也有大能曾經身負雙魂，最終引至內傷，逼不得已地廢了其中一魂，這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東方太昂嘆了口氣，也不是無想過，自己若果可以同時生出青龍武魂一事。
但可惜，卻講那大能單是青龍成形之際，渾身玄力互攻，只不過數十秒的時間，差點沒把他當場炸成。
也是逼得族中數個武聖同時出手，這才穩得住他的情況，所以絕不可能有人同時身具青黑武魂。
「不過事到如今，縱真的有人身具兩魂，也不是件好事。」東方亦步搖了搖頭，而且雙目閃過一絲迷茫，對於青龍一脈，其實尚有其他秘密，並不是一個兩魂人可解…
「此話何解？」輪到東方太昂不明所以。
「黑龍做到這個地步，又豈容青龍繼續有權攝政？換轉是我，也必然優先剷除他。」雲凡點點頭，對這種事相當明白，不過也暗忖：
「看來，自己另具青龍武魂的原因，還是不可以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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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 寄癡心風雨中
又係白童子d fd
文
push
文？
咪俾人捉左嗰個
文呢
文呢
皇極廿一器 第十章 極榜現世
991 再見白影
(2336字)
叁更其叁
「果然是他。」
雲凡感受住生死印記和石柱回饋的力量有所共鳴，加上那同為「白」姓的名，很容易就猜得出當初被困在「天荒地老」的人，正是眼前東海奇洞的創造者 - 「善聖」。
既敢以善為號，就此一聽也不像是甚麼壞人，但最後為何落得被困的收場，則牽起無窮的想像。
「裏邊的秘密真是愈來愈有趣啊。」雲凡雙目一瞇，那份好奇心更加盛然，而一旁李若求則碎碎念：「只要不是對聯，一切都好。」
看來，當初在遁世仙宮的挪島祭最後一戰之上，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與此同時，頭頂廿字應之消散。
在眾人身前的石柱，飄出一個光點，點中傳來聲音，在頭頂響起：「惡果從來着論無，善因錯種失仙桃；莽人一知爭聖袍，衣不稱身悔為奴。」
意思不難理解，無非是指修武者亂爭聖者傳承，結果不適合自己。
可那又關「善聖」甚麼事呢？
「一切善行，只為稱身。」白言終那把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再度飄至，五人頭頂的光點開始轉圈，在其目前幻化出不同畫面。
東方亦步，眼前出現了一道選擇題，伴隨住兩個光亮印記，拷問心靈：「你覺得自己平凡嗎？」
東方太昂，身體冒出數以百道封印陣法，還配有數以萬張的封印符篆，強行扣鎖住他的身體，配以一句：「你願意用多少東西去換取自由？」
腦海中冒出了數以百個個選擇，身體、武魂、武器、修為、智慧、理性、親情、友情⋯
愈多犧牲，擁有愈多自由。
李若求，身前彈出一個棋盤和棋子，合共三乘七的格數。
而首和三排的左起首顆棋，分別為起點和終點，要求他一筆連起所有棋子，途中不能重覆，不能斜行。
似乎難住了李大刀客。
練月葵，身前則冒出了一個幻象，是一個婚禮，雲凡和雲小懶、塵似月、伊妃雪、納蘭詩雅、紫語、東方亦步皆在，唯獨自己沒有穿上新娘服。
「你必須殺死其中一人，以換取自己成為新娘，你會除去誰？」那把聲音如同惡魔拷問住練月葵的內心，逼得她心中一陣顫動，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至於雲凡，其餘的人的頭頂都只有一個光點，唯獨他飄出三個光點，每個光點都是同一句問題：
「何謂善？」
. . . . .
. . .
. .
「三個光點，三個問題，是把小柔和唐瑤都算了進去嗎？」雲凡想把意識透進驚靈戒之中，卻發現自己若果未有給予答案，似乎不能離開這個空間。
「這便是聖域的效能吧。」想起當時進入入夢生花也是同樣情況，不由得感嘆一聲聖域真霸道，但這條問題對他而言並不難，腦海中瞬間冒出數以十計的字句可以回答。
但連續三句都問同一個問題，硬是有種陽謀的味道，只不過雲凡也擔心不來，反倒是直接拋出三個答案。
既來之，則安之。
「善者未必善，惡者未必惡。」
「惡者難為善，善者難為惡。」
「善本無為莫偽為。」雲凡瞬間給出三個答案，卻沒想到光點立即反饋。
它們透出一股莫名的波動，不斷侵入住自己的識海處：「一個問題，三個答案，你不覺得你太詭辯了嗎？」
「三個答案，三個方向，你不覺得你太難捉摸了嗎？」
「你不覺得你少了一些道德感嗎？」
「你不覺得你太看重前世的記憶嗎？」
「你不覺得你的出現，是搗亂整個世界的泉源嗎？」
「⋯人前人後兩個樣嗎？」
「⋯⋯嗎？」無數道循循善誘的聲音，催得雲凡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勾起過往的每幕畫面，股股訊息強行倒灌。
「這也是祝福嗎？！」雲凡強撐住最後一絲的清醒，保住靈台的最後清明，抵擋住每一把訊息的入侵。
可要命的是每一句話都正挑中他的缺點，他無法辯駁半聲。
. . . . .
. . .
. .
原來，這些題目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借題發揮，帶領到下一階段，嘗試拷問你的內心，改變內心想法，繼而改變你的行為。
若果你守得住本心，這倒不是甚麼問題；但守不住本心，便會被改造認知，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善行者。
沒錯，聽起來就像當年的GM一樣做法！
本來，這些極具催眠性的聲音，快要攻破雲凡的心理關卡，霸佔其識海之餘，更讓他重新糾正認知。
直至一句，善聖也重蹈了GM的錯誤：
「你不覺得，你連累了身邊的人，包括雲小懶和塵似月嗎？」
「小懶、似月？」這一句話，直接喚醒雲凡的理智，並挑起他潛藏在心中的怒火：「我沒有連累她們，要怪的也輪不得我！」
這個鑊，他一定不會孭！
一切都是幻亂、白童子、老色魔和GM的佈局，無論如何也輪不到自己來認這個錯！
「全部同本少爺躝出去！！」
所有的聲音在一個瞬間被推出識海之外，那份對於救回二人的執着、記恨幻亂和白童子等人的想法，重新鞏固識海的防衛；
那一份執着，甚至令到皇極天魂令突破聖域的限制，重新連接到雲凡的識海。
「怎麼會這樣？」白言終的聲音顯得相當錯愕，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作為武聖殘留下來的意識，也會被一個只得武王境的小屁孩所推翻。
天魂令綻出強烈金光，將那些闖入內心的聲音通通驅逐，不殘一絲半點，還雲凡一個完整的識海。
「似月，小懶，我一定會救回！」雲凡堅定地喊了一句，刻下頓讓神智回復清明。
那種身體和魂魄還未齊全的感覺，每踏出一步，都覺得頭重腳輕，要暈要死的感覺，差點沒當場嘔出來。
視線恢復之際，卻發現自己已在一個深暗的洞穴之中。
「好一個白言終。」雲凡怨了一句之後，差點跌倒卻發現有人扶住自己，側目一看竟是滿臉得意的李大刀客：「沒事吧？」
有點摟打。
李若求很是得戚地揚言雲凡太慢，還不問自講，把自己通關的方法娓娓道來 – 就是用刀一下斬爛棋盤！
「憑甚麼要我做？」本住一刀解決不了的事，就用十刀來解決，竟是硬碰硬地過了那關。
卻沒想到隨即有連串聲音傳入耳中，但也通通被刀意自主推開，然後他睜開眼時已經來到這個鬼地方，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見到雲凡。
「天縱之人啊。」這讓雲凡的嘴角一陣抽搐，自己堅守靈戒堅守得這麼辛苦，卻還是不如這個傻人，不由得有點羞愧。
李若求扶好雲凡後，突然指住一邊：「還有遁世仙宮的熟人啊。」
「熟人？」正當雲凡一呆，順指而看時，那道無法忘記的白衣身影赫然立地，隨洞風而飄，傳來一把少年聲：「雲先生，小生有禮了。」
與此同時，對邊有另一把相當嫵媚的聲音同響，夾雜住奇怪的唱腔：
「大氣運之子啊～吾甚是念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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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1 再見白影
(2336字)
叁更其叁
「果然是他。」
雲凡感受住生死印記和石柱回饋的力量有所共鳴，加上那同為「白」姓的名，很容易就猜得出當初被困在「天荒地老」的人，正是眼前東海奇洞的創造者 - 「善聖」。
既敢以善為號，就此一聽也不像是甚麼壞人，但最後為何落得被困的收場，則牽起無窮的想像。
「裏邊的秘密真是愈來愈有趣啊。」雲凡雙目一瞇，那份好奇心更加盛然，而一旁李若求則碎碎念：「只要不是對聯，一切都好。」
看來，當初在遁世仙宮的挪島祭最後一戰之上，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與此同時，頭頂廿字應之消散。
在眾人身前的石柱，飄出一個光點，點中傳來聲音，在頭頂響起：「惡果從來着論無，善因錯種失仙桃；莽人一知爭聖袍，衣不稱身悔為奴。」
意思不難理解，無非是指修武者亂爭聖者傳承，結果不適合自己。
可那又關「善聖」甚麼事呢？
「一切善行，只為稱身。」白言終那把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再度飄至，五人頭頂的光點開始轉圈，在其目前幻化出不同畫面。
東方亦步，眼前出現了一道選擇題，伴隨住兩個光亮印記，拷問心靈：「你覺得自己平凡嗎？」
東方太昂，身體冒出數以百道封印陣法，還配有數以萬張的封印符篆，強行扣鎖住他的身體，配以一句：「你願意用多少東西去換取自由？」
腦海中冒出了數以百個個選擇，身體、武魂、武器、修為、智慧、理性、親情、友情⋯
愈多犧牲，擁有愈多自由。
李若求，身前彈出一個棋盤和棋子，合共三乘七的格數。
而首和三排的左起首顆棋，分別為起點和終點，要求他一筆連起所有棋子，途中不能重覆，不能斜行。
似乎難住了李大刀客。
練月葵，身前則冒出了一個幻象，是一個婚禮，雲凡和雲小懶、塵似月、伊妃雪、納蘭詩雅、紫語、東方亦步皆在，唯獨自己沒有穿上新娘服。
「你必須殺死其中一人，以換取自己成為新娘，你會除去誰？」那把聲音如同惡魔拷問住練月葵的內心，逼得她心中一陣顫動，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至於雲凡，其餘的人的頭頂都只有一個光點，唯獨他飄出三個光點，每個光點都是同一句問題：
「何謂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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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光點，三個問題，是把小柔和唐瑤都算了進去嗎？」雲凡想把意識透進驚靈戒之中，卻發現自己若果未有給予答案，似乎不能離開這個空間。
「這便是聖域的效能吧。」想起當時進入入夢生花也是同樣情況，不由得感嘆一聲聖域真霸道，但這條問題對他而言並不難，腦海中瞬間冒出數以十計的字句可以回答。
但連續三句都問同一個問題，硬是有種陽謀的味道，只不過雲凡也擔心不來，反倒是直接拋出三個答案。
既來之，則安之。
「善者未必善，惡者未必惡。」
「惡者難為善，善者難為惡。」
「善本無為莫偽為。」雲凡瞬間給出三個答案，卻沒想到光點立即反饋。
它們透出一股莫名的波動，不斷侵入住自己的識海處：「一個問題，三個答案，你不覺得你太詭辯了嗎？」
「三個答案，三個方向，你不覺得你太難捉摸了嗎？」
「你不覺得你少了一些道德感嗎？」
「你不覺得你太看重前世的記憶嗎？」
「你不覺得你的出現，是搗亂整個世界的泉源嗎？」
「⋯人前人後兩個樣嗎？」
「⋯⋯嗎？」無數道循循善誘的聲音，催得雲凡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勾起過往的每幕畫面，股股訊息強行倒灌。
「這也是祝福嗎？！」雲凡強撐住最後一絲的清醒，保住靈台的最後清明，抵擋住每一把訊息的入侵。
可要命的是每一句話都正挑中他的缺點，他無法辯駁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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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些題目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借題發揮，帶領到下一階段，嘗試拷問你的內心，改變內心想法，繼而改變你的行為。
若果你守得住本心，這倒不是甚麼問題；但守不住本心，便會被改造認知，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善行者。
沒錯，聽起來就像當年的GM一樣做法！
本來，這些極具催眠性的聲音，快要攻破雲凡的心理關卡，霸佔其識海之餘，更讓他重新糾正認知。
直至一句，善聖也重蹈了GM的錯誤：
「你不覺得，你連累了身邊的人，包括雲小懶和塵似月嗎？」
「小懶、似月？」這一句話，直接喚醒雲凡的理智，並挑起他潛藏在心中的怒火：「我沒有連累她們，要怪的也輪不得我！」
這個鑊，他一定不會孭！
一切都是幻亂、白童子、老色魔和GM的佈局，無論如何也輪不到自己來認這個錯！
「全部同本少爺躝出去！！」
所有的聲音在一個瞬間被推出識海之外，那份對於救回二人的執着、記恨幻亂和白童子等人的想法，重新鞏固識海的防衛；
那一份執着，甚至令到皇極天魂令突破聖域的限制，重新連接到雲凡的識海。
「怎麼會這樣？」白言終的聲音顯得相當錯愕，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作為武聖殘留下來的意識，也會被一個只得武王境的小屁孩所推翻。
天魂令綻出強烈金光，將那些闖入內心的聲音通通驅逐，不殘一絲半點，還雲凡一個完整的識海。
「似月，小懶，我一定會救回！」雲凡堅定地喊了一句，刻下頓讓神智回復清明。
那種身體和魂魄還未齊全的感覺，每踏出一步，都覺得頭重腳輕，要暈要死的感覺，差點沒當場嘔出來。
視線恢復之際，卻發現自己已在一個深暗的洞穴之中。
「好一個白言終。」雲凡怨了一句之後，差點跌倒卻發現有人扶住自己，側目一看竟是滿臉得意的李大刀客：「沒事吧？」
有點摟打。
李若求很是得戚地揚言雲凡太慢，還不問自講，把自己通關的方法娓娓道來 – 就是用刀一下斬爛棋盤！
「憑甚麼要我做？」本住一刀解決不了的事，就用十刀來解決，竟是硬碰硬地過了那關。
卻沒想到隨即有連串聲音傳入耳中，但也通通被刀意自主推開，然後他睜開眼時已經來到這個鬼地方，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見到雲凡。
「天縱之人啊。」這讓雲凡的嘴角一陣抽搐，自己堅守靈戒堅守得這麼辛苦，卻還是不如這個傻人，不由得有點羞愧。
李若求扶好雲凡後，突然指住一邊：「還有遁世仙宮的熟人啊。」
「熟人？」正當雲凡一呆，順指而看時，那道無法忘記的白衣身影赫然立地，隨洞風而飄，傳來一把少年聲：「雲先生，小生有禮了。」
與此同時，對邊有另一把相當嫵媚的聲音同響，夾雜住奇怪的唱腔：
「大氣運之子啊～吾甚是念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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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廿一器 第十章 極榜現世
992 天書重組
(2244字)
道歉加更
「離老，不是幻境吧？」雲凡嘗試連接到皇極驚靈戒和天魂令，發現成功，便忍不住提問，後者自然答句：「當然不是。」
兩份聖者的威嚴都在天地間浮遊住，離老還真好奇為何李若求單憑刀意還可以立地！
「白童子，亂大人⋯」雲凡望到二人各位一邊，盤腿坐地，表現得相安無事，便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尤其後者，身具擄子之仇，更是每一分一秒都挑逗住雲凡的神經。
但他知道，眼前女人雖然長得絕美、嬌小玲瓏，但體內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是個不折不扣的絕強者，即使是老色魔也奈何不了她分毫。
更遑論自己只是一個連武君都未到的人，即使加了離老拼命之力，恐怕也傷不到她分毫，自然不會蚍蜉撼樹。
「忍，本少爺忍。」本住小不忍則亂大謀的態度，雲凡把這啖氣吞了，自己除要救回雲彥剛，還要救會塵似月，絕不可以在此地遇難。
當然，他也明白敵方也對自己有所圖，想必不會在短時間傷害到自己。
一時間也沒有太多警戒，眼神慢慢放鬆，當無眼屎乾淨盲，見不到幻亂便好。
和擄子、殺妻之敵同場而不氣憤，倒是要花多少氣力啊？
「誒～進步乎？」亂大人一臉浮誇吃驚的模樣，本以為雲凡的情緒又會大起大落，沒想到眼神有異，一變再變，最後選擇隱忍。
看來是真的成長了。
「嘖～」這倒有點不悅，連一句嘖聲都演唱出來的她，正在心中暗忖：「要不要把一些特別禮物提前展現給他看呢？」
「咻！」突然之間，雲凡和李大刀客的身後冒出一道裂口，吐出一道艷影來，被前者穩穩地接住。
正是練月葵！
待得她回過神來，雙目變得清明，望住眼前的人正是愛郎，終於忍不住那股哭意，直接奪眶而出，打濕雲凡整件衣襟。
剛剛的那道題，讓她真正地面對了內心的愛意，終於肯定自己確切地為雲凡着想，寧願犧牲條命，也不願意去傷害他其他女人。
「㗳、㗳、㗳。」白童子站起緩步，往二人靠近，雲凡倒未有急住開口，只是一個勁兒地擁住練月葵，好生安忍：「喏嘶喏嘶，沒事啦。」
直至前者步至，那份聖威倒壓得練月葵大感不適，要雲凡把身體擋住，這才減輕壓迫，而他則輕描淡寫問到：「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吧？」
眼前的江湖術士，既然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斷然明白自己正急住找皇極正法符有用。
「小生知道。」白童子一笑以應，並且打量一下眼前少年，這與當初在青海鎮見到，確實是有了明顯分別 –
多了數分隱忍和城府。
「原因吶？」雲凡心平氣和，任由玄力不斷運轉，恢復剛剛紊亂的氣息。
「小生不想。」事到如今，多說無用，白童子也是開門見山，無轉彎抹角，一個直球發至面前：
「大業，不需要她。」
言談間，難得地在瞳中閃過一股狠勁。
「可我，需要她。」雲凡雙目閃過精光，輕笑帶過：「要不借我正法符，要不直接死在你面前！」
既然對方的大業需要自己，那就用自己條命來威脅他。
「不可能的，有小生在，你⋯死不去。」白童子搖搖頭，真的要說實話，他也不是善類，又豈會如此簡單地被他威脅到。
「自毀武心總可以了吧？」雲凡不置可否，反正總有一百萬個方法去擾亂他：「反正有四個，毀了一個也不要緊吧？」
就算白童子可以吊住自己條命，也不信他神通廣大到可以重塑武魂。
果然，此話一出，倒讓白童子皺了皺眉頭，第一次用很沉重的語氣和聲調說話：「雲先生，這種想法使不得。」
「再講一次，借出正法符，否則本少爺不好過，你這個『命聖」也不會好過！」雲凡說得斬釘截鐵，當住另外兩人面威脅這個萬族共尊的命聖！
「哈～趣啊趣啊。」幻亂笑得沒心沒肺，卻不小心掀動了早些天跟萬獸老人戰鬥所遺之傷，痛得她直冒眼水。
但在外人看來，只道是笑出眼淚。
二人對視甚長，即使白童子身上的懾人氣息不斷滲出，那種如同泰山臨身的壓力，雲凡也不曾避過半分。
皇極驚靈戒完全開放，將所有氣勢都納進戒中！
「小生，需要點時間考慮。」白童子終於服軟，似乎眼前時刻不容二人爭論：「完了此事，再聊。」
「可以。」雲凡也見好就收，真要逼急了福童子，自己也討不到半點好處，這才把氣氛稍為緩和，乘機一句帶過：「這裏是怎麼一回事？」
雲凡最想問的，就是白童子和幻亂為何都在此地！
「雲先生，在天荒地老之中⋯」
「見過小生的師弟吧？」
. . . . .
. . .
. .
白童子所講的師弟，就是同為天谷弟子的白言終。
後者雖然終日活在他的背影之下，被其出色的天賦之光所蓋，但其修武之悟也不能小覷，也在短短三百多年之內晉成武聖。
即使放到整個天武世界，也是相當了不起的存在。
其中，白言終緊持「有始該有終，有因得有果」的信念，認為所有資源都應該要善用，並不應該發生錯配或者漏用的事。
把聖域現實化，所有遺跡的空間點都放到其中，入域者會面對合適的試煉，並將匹配性高的遺跡送到跟前。
「原來如此⋯」用雲凡理解的話，就是武聖遺跡的配對平台，根據你的需要來找尋合適的傳承，聽似造福萬民的事，落在耳中總有點怪怪的感覺：「可對他，到底有甚麼好處。」
「還真的沒有。」白童子予以否定，只是抬頭望到高處，想起了些許往事：「他只想讓整個世界佈滿善意。」
還有一件事，就自己失去蹤影，使得他去收集「因果」，推算緣點，希望尋人得成，卻沒想到推算了緣點過，兩師兄反成仇人。
最終落得一個慘淡收場，被困在天聖的聖域之內，終生不見天日。
「那，此處是甚麼武聖的傳承？」雲凡不由得問道，四周都無甚麼武聖的氣息，而且對於二人同時進入武聖遺跡感到好奇。
「傳承？」白童子側首，想了想便笑得很樂，望住眼前如此天真的雲凡，趣道：「雲先生，該不會以為已經過了試煉？」
「下，還未過？！」雲凡嚇得打了個嗝，卻見白童子指住此大殿房間的最深處，在玄力加持下可以望到那張空白的石台，似乎有一股白光頓足。
「正在重組的皇極驚世書，」白童子揪了揪身上的白袍，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才是真正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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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2 天書重組
(2244字)
道歉加更
「離老，不是幻境吧？」雲凡嘗試連接到皇極驚靈戒和天魂令，發現成功，便忍不住提問，後者自然答句：「當然不是。」
兩份聖者的威嚴都在天地間浮遊住，離老還真好奇為何李若求單憑刀意還可以立地！
「白童子，亂大人⋯」雲凡望到二人各位一邊，盤腿坐地，表現得相安無事，便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尤其後者，身具擄子之仇，更是每一分一秒都挑逗住雲凡的神經。
但他知道，眼前女人雖然長得絕美、嬌小玲瓏，但體內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是個不折不扣的絕強者，即使是老色魔也奈何不了她分毫。
更遑論自己只是一個連武君都未到的人，即使加了離老拼命之力，恐怕也傷不到她分毫，自然不會蚍蜉撼樹。
「忍，本少爺忍。」本住小不忍則亂大謀的態度，雲凡把這啖氣吞了，自己除要救回雲彥剛，還要救會塵似月，絕不可以在此地遇難。
當然，他也明白敵方也對自己有所圖，想必不會在短時間傷害到自己。
一時間也沒有太多警戒，眼神慢慢放鬆，當無眼屎乾淨盲，見不到幻亂便好。
和擄子、殺妻之敵同場而不氣憤，倒是要花多少氣力啊？
「誒～進步乎？」亂大人一臉浮誇吃驚的模樣，本以為雲凡的情緒又會大起大落，沒想到眼神有異，一變再變，最後選擇隱忍。
看來是真的成長了。
「嘖～」這倒有點不悅，連一句嘖聲都演唱出來的她，正在心中暗忖：「要不要把一些特別禮物提前展現給他看呢？」
「咻！」突然之間，雲凡和李大刀客的身後冒出一道裂口，吐出一道艷影來，被前者穩穩地接住。
正是練月葵！
待得她回過神來，雙目變得清明，望住眼前的人正是愛郎，終於忍不住那股哭意，直接奪眶而出，打濕雲凡整件衣襟。
剛剛的那道題，讓她真正地面對了內心的愛意，終於肯定自己確切地為雲凡着想，寧願犧牲條命，也不願意去傷害他其他女人。
「㗳、㗳、㗳。」白童子站起緩步，往二人靠近，雲凡倒未有急住開口，只是一個勁兒地擁住練月葵，好生安忍：「喏嘶喏嘶，沒事啦。」
直至前者步至，那份聖威倒壓得練月葵大感不適，要雲凡把身體擋住，這才減輕壓迫，而他則輕描淡寫問到：「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吧？」
眼前的江湖術士，既然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斷然明白自己正急住找皇極正法符有用。
「小生知道。」白童子一笑以應，並且打量一下眼前少年，這與當初在青海鎮見到，確實是有了明顯分別 –
多了數分隱忍和城府。
「原因吶？」雲凡心平氣和，任由玄力不斷運轉，恢復剛剛紊亂的氣息。
「小生不想。」事到如今，多說無用，白童子也是開門見山，無轉彎抹角，一個直球發至面前：
「大業，不需要她。」
言談間，難得地在瞳中閃過一股狠勁。
「可我，需要她。」雲凡雙目閃過精光，輕笑帶過：「要不借我正法符，要不直接死在你面前！」
既然對方的大業需要自己，那就用自己條命來威脅他。
「不可能的，有小生在，你⋯死不去。」白童子搖搖頭，真的要說實話，他也不是善類，又豈會如此簡單地被他威脅到。
「自毀武心總可以了吧？」雲凡不置可否，反正總有一百萬個方法去擾亂他：「反正有四個，毀了一個也不要緊吧？」
就算白童子可以吊住自己條命，也不信他神通廣大到可以重塑武魂。
果然，此話一出，倒讓白童子皺了皺眉頭，第一次用很沉重的語氣和聲調說話：「雲先生，這種想法使不得。」
「再講一次，借出正法符，否則本少爺不好過，你這個『命聖」也不會好過！」雲凡說得斬釘截鐵，當住另外兩人面威脅這個萬族共尊的命聖！
「哈～趣啊趣啊。」幻亂笑得沒心沒肺，卻不小心掀動了早些天跟萬獸老人戰鬥所遺之傷，痛得她直冒眼水。
但在外人看來，只道是笑出眼淚。
二人對視甚長，即使白童子身上的懾人氣息不斷滲出，那種如同泰山臨身的壓力，雲凡也不曾避過半分。
皇極驚靈戒完全開放，將所有氣勢都納進戒中！
「小生，需要點時間考慮。」白童子終於服軟，似乎眼前時刻不容二人爭論：「完了此事，再聊。」
「可以。」雲凡也見好就收，真要逼急了福童子，自己也討不到半點好處，這才把氣氛稍為緩和，乘機一句帶過：「這裏是怎麼一回事？」
雲凡最想問的，就是白童子和幻亂為何都在此地！
「雲先生，在天荒地老之中⋯」
「見過小生的師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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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子所講的師弟，就是同為天谷弟子的白言終。
後者雖然終日活在他的背影之下，被其出色的天賦之光所蓋，但其修武之悟也不能小覷，也在短短三百多年之內晉成武聖。
即使放到整個天武世界，也是相當了不起的存在。
其中，白言終緊持「有始該有終，有因得有果」的信念，認為所有資源都應該要善用，並不應該發生錯配或者漏用的事。
把聖域現實化，所有遺跡的空間點都放到其中，入域者會面對合適的試煉，並將匹配性高的遺跡送到跟前。
「原來如此⋯」用雲凡理解的話，就是武聖遺跡的配對平台，根據你的需要來找尋合適的傳承，聽似造福萬民的事，落在耳中總有點怪怪的感覺：「可對他，到底有甚麼好處。」
「還真的沒有。」白童子予以否定，只是抬頭望到高處，想起了些許往事：「他只想讓整個世界佈滿善意。」
還有一件事，就自己失去蹤影，使得他去收集「因果」，推算緣點，希望尋人得成，卻沒想到推算了緣點過，兩師兄反成仇人。
最終落得一個慘淡收場，被困在天聖的聖域之內，終生不見天日。
「那，此處是甚麼武聖的傳承？」雲凡不由得問道，四周都無甚麼武聖的氣息，而且對於二人同時進入武聖遺跡感到好奇。
「傳承？」白童子側首，想了想便笑得很樂，望住眼前如此天真的雲凡，趣道：「雲先生，該不會以為已經過了試煉？」
「下，還未過？！」雲凡嚇得打了個嗝，卻見白童子指住此大殿房間的最深處，在玄力加持下可以望到那張空白的石台，似乎有一股白光頓足。
「正在重組的皇極驚世書，」白童子揪了揪身上的白袍，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才是真正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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