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國家的機場公權力都是說一不二的,態度惡劣的公權力執行者也絕不是少數,飛了幾年,我早就習慣了;況且我知道自己沒有需要隱瞞的東西,也不怎麼害怕,只是冷靜地用英語問他,是不是所有東西都要過 X 光檢查?同時熟門熟路地準備脫下大衣,讓對方搜身。但當我脫下大衣露出制服的瞬間,工作人員臉突然就綠了,客客氣氣地用英語問我:「你是機長嗎?是哪一家公司的?」我告訴她我的職業及公司名稱,她彎下身撿起我丟在 X 光機傳輸帶上的大衣,遞給我說:「對不起,我不曉得您是機長。祝您有個美好的一天。」
(where are you from)這種問題已經回答到有自己的一套心得。我通常說我來自溫哥華的華人家庭,因為如果單純回答「台北」或「溫哥華」,另外的一部分就不見了,但兩地對我而言都很重要。在移民國家,有著兩地的習慣和文化很正常;對亞洲人來說我很洋化,對洋人來說我很亞洲,所以寇特先生認為我是亞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