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坤哥」&「傻強」
澳門,葡京酒店門外。
——踏、踏、踏
欄杆開外聚住三個男人,一字排開、清一色——神色凝重。
「36、24、36,望落有D,但玲瓏浮凸嘅背後,衣物呈現嘅軟硬度極之咁唔尋常,絕對有理由懷疑佢入面墊足幾塊PAD,實情係——飛、機、場嚟嘅!」其中一個尖耳猴腮、望落經已岩岩巉巉,講野更加九唔搭八嘅男人率先開聲。
介紹返,佢係我尼世仔以嚟,見過最荒謬嘅人,亦係我曾經嘅中學同學——坤哥。
點解係曾經?
因為未嚟得切畢業,佢經已比人踢咗出校。而多得佢帶挈,我亦一度帶住幾個大過,係被人踢出校嘅邊緣彈出彈入,真係諗返起都......,想屌鳩佢。
乜叉野學校夜晚有僵屍、隔離班成個馬雲咁嘅樣嘅女同學其實係外星人,有人暑假偷偷地用冰粒實施完美犯罪......
或者你會話,信嗰個都白痴。
冇錯,我同意。
但佢就係有種魔力,可以令身邊嘅人通通變做白痴。
——佢就係咁撚荒謬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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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大佬,咁都比你睇得出,勁啊!」而格離尼位咁捧場嘅肥仔,叫「傻強」,係我嘅另一位中學同學,亦係當年坤哥一眾「信徒」入面、最忠誠嘅一位。
——當然,亦係比人跣得最甘嘅嗰個。
傳聞,當年坤哥因為衰得太多壇野,比人踢咗出校,之後就消聲匿跡。
而「傻強」亦係冇耐,因為衰「非禮」、入咗男童院半年。尼件事困擾咗我好耐,因為以我認識嘅「傻強」,佢絕對唔係會做啲咁嘅野嘅人,但係重遇之後,我一路都唔敢問返佢當年尼件事。
亦可能,係因為有第件、更加荒謬嘅事搞緊我,搞到我......分心不暇。
——坤哥,永遠唔會令我失望。
佢話佢當年表面係比人踢出校,實情係比國家特務組織睇中咗,成為一位暗中解決各類「靈怪事件」嘅「特種幹探」,而最近為咗偵查一單連環殺人案,需要向我地尼班舊同學「籌旗」,係葡京「贏大錢、釣大魚」。
我扒開個銀包,望住入面僅餘嘅兩蚊銀仔,唏噓咁扯咗啖煙。
畢業之後,我走咗去當差。
話就話薪高糧準,但衰在爛賭、爛滾,久而久之就爭落咗周街街數。本來諗住月頭可以鬆吓、點止一個唔留神,又瀨咗坤哥尼一野。強忍一槍「啪瓜」坤哥嘅衝動,我擰轉身,諗住當時運高、冇見過尼兩條友就算。
——「喂,四眼你去邊?我未講完阿,哩!你見唔見條女行路『外八』、望落零舍豪邁咁啊?你以為職業病?咁你就錯喇!阿強,你都望真啲!」突然,坤哥一手推前「傻強」個頭,隊到佢幾乎跌出欄外。
「見唔見佢喉嚨椗,嗰粒約隱約現嘅喉核?又見到、唔見到佢裙底上五吋、下五吋,嗰啲量如狒狒咁多嘅腳毛?一定係個唔記得剃腳毛嘅死~人~妖!」
——「咦,係喎!」
見住「傻強」發自內心敬佩嘅神情,我尼一刻只想消除哂同尼兩位舊同學相關嘅——所有記憶。
係冇錯......係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