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AI修改一下







我叫邱傑朗,24歲,喺曼谷機場入境大堂嘅一瞬間,人生仿似被連根拔起。恐懼同絕望似洪水咁湧上,將我吞噬。但喺呢片黑暗中,我心裏只有一個信念:搵到幕後主腦「明姐」,或許係我洗脫罪名嘅唯一希望。
被捕一刻嘅絕望
嗰場「免費旅行」本來以為係天降嘅機會。七日內飛五個地方,行程亂到我都唔完全搞得清。女被告Mina話只係幫手運木雕,行李有人會搞掂,仲有8000蚊報酬同免費旅遊。我心裏有啲疑惑,但貪心同天真蓋過理智,諗住跟住指示就得。點知,喺曼谷機場,關員喺我行李搜出12.3公斤可卡因,呢場「免費」旅行嘅代價,竟然係我嘅人生。
「可卡因。」關員嘅聲音冷得似冰。我嘅腦袋「嗡」一聲,仿似被雷劈中。毒品?我從來無碰過!我想大叫,話我唔知情,但喉嚨好似畀人掐住,連氣都喘唔順。佢哋嘅眼神充滿鄙視,無畀我解釋嘅機會,直接押我走。喺警局聽到「最高50年監禁」,我嘅心跌入無底深淵。50年?我嘅青春、未來,全部化為烏有。我想像自己被困喺異國監獄,語言不通,孤立無援,連家人嘅面都見唔到。絕望好似刀,喺我心裏一刀刀咁割。
被押走嘅路上,我回想旅程嘅細節。Mina喺Facebook招人,話係「搵快錢」,我同一個女朋友一齊留言,諗住「呃場旅行」。點知,Mina同兩個黑人喺巴西交畀我哋三個上鎖嘅行李箱,話去到泰國會有「明姐」接應。我仲記得喺機場,Mina接到「明姐」電話,話「老細問搞掂未」。嗰一刻,我只係覺得終於可以「有得玩」,點知係跌入陷阱。
過去嘅反思與家人嘅支持
喺曼谷Klong Prem監獄嘅日子,我開始回想過去嘅自己。生喺單親家庭,由嫲嫲同爺爺湊大,我生性反叛,中學開始混黑社會,幫人收數、打架,甚至因為偷嘢坐過幾個月監。嗰陣覺得自己好型,但而家諗番,只覺得蠢到無藥救。我同爸爸頂嘴,同阿姐吵架,傷透家人嘅心。點知出事後,佢哋竟然無放棄我。
家人最初懷疑我,因為我嘅「前科」太多。爸爸第一次探我,連聽筒都唔肯拎起;嫲嫲問我:「阿朗,你係咪真係做過?」阿姐同我關係最差,但佢最終幫我搵律師、寫信鼓勵我。喺法庭上,另一女被告幫我澄清,話我同佢哋一樣被騙,家人先慢慢信我清白。佢哋嘅支持畀我勇氣,但亦令我更愧疚——點解我傷害得最深嘅人,係而家最幫我嘅人?
搵到「明姐」嘅希望
喺監獄嘅每一個夜晚,我都諗住同一個問題:點樣證明我嘅清白?唯一嘅希望,係搵到「明姐」。據我所知,「明姐」係香港人,喺網上策劃咗呢場運毒案。Mina係佢招攬嘅「中間人」,而我同另一女被告只係被利用嘅棋子。喺巴西交行李箱嘅黑人、Mina接到嘅電話、甚至「明姐」喺我哋被捕前幾小時離開泰國返香港——呢一切都指向佢係幕後主腦。
我嘅泰國律師方文川話,泰國警方好少捉到主腦,運毒嘅年輕人往往變成代罪羔羊。佢講過,過去30年,佢見過好多港人同內地人因為微薄金錢或旅遊機會被騙運毒,最終無辜入獄。佢相信我同另一女被告有證據證明清白,但前提係要搵到「明姐」,或者至少搵到更多證據,例如毒品包裝上嘅指紋,或者「明姐」同Mina嘅通訊記錄。
家人同律師喺香港同泰國四處奔走,試圖施壓泰國警方追查「明姐」。佢哋聯同立法會議員涂謹申,向泰國駐港領事館遞請願信,要求泰國警方同國際刑警合作,追捕「明姐」。涂議員仲提到,我哋被捕當日,「明姐」喺下午6點半飛返香港,但警方喺我哋被捕後兩小時就去過佢住嘅酒店,點解無喺機場截停佢?呢個漏洞畀我一絲希望:如果搵到「明姐」,或者查清佢嘅行蹤,我或許有機會證明自己唔知情。
洗脫罪名嘅信念
喺監獄嘅400呎房間,擠住近70人,無床只能席地而睡,我成日諗住「明姐」嘅事。佢係我清白嘅關鍵。如果搵到佢,查明佢點樣策劃呢場運毒案,我或許可以喺法庭上證明自己只係受害者。法律上,「唔知情」唔係脫罪嘅理由,但我同律師相信,如果有足夠證據指向「明姐」,至少可以爭取減刑,或者喺上訴時有轉機。
我好後悔當初無多問一句,無看清「免費旅行」背後嘅陷阱。但而家,我只能寄望家人、律師同警方嘅努力。搵到「明姐」,唔單止係為咗我自己,仲係為咗其他可能被佢利用嘅年輕人。我知道呢場仗好難打,泰國嘅法律嚴苛,兩個女被告已經認罪判咗25年,但我唔想放棄。我欠家人一個交代,欠自己一個真相。
我希望,喺某一日,「明姐」會被揪出,真相會大白。我唔知要等幾耐,但只要有呢個希望,我會喺監獄裏撐下去。同時,我希望其他香港人引以為鑑:世上無免費午餐,任何「好機會」背後,都可能藏住你承擔唔起嘅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