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仔佬》「願葉仙之力流淌於墨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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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23 18:49:38
大家好今次既《公仔佬》係我第二篇Upload上連登既故

依個故仔係用我以前構思既其中一種超能力,再加上以前睇過既《天后個紋身師傅紋啲圖案識發光》做一個延伸。

雖然講唔出咩大道理,但希望大家鍾意喇
2024-05-23 18:50:08
小伙子,你手臂上刺的那個女孩是誰呀」正在替我手背刺青的老師傅問。

「明星來的,叫雅雯」我用手機在網上隨便找到一張相片給他。

「不認識,但確實刺得蠻有神!用的墨水也十分特別,是那位師傅的手藝?」

「不記得了,這個是我十來歲時隨意找個人紋」我看看旁邊的雪兒,生怕她又會不滿。

「年少氣盛就是這樣,我看你十來歲時也刺得蠻兇?」師傅又打量了我脖子和左手的刺青。

「還好吧,畢竟有意義的人和事實在太多了」

「刺好了!你先看看」老師傳輕輕抹掉我手背上的軟膏後,一朵被鐵鏈捆綁的紅玫瑰便活現於眼前。

「嗯,這和我老婆手上的簡直一樣」

「那是當然的,畢竟我可是老師傅來」

「哈哈,謝謝了」

「不用,有需要的話再來補一補色吧。」老師傅又說。

「好的」
2024-05-23 18:59:51
回家的途中,雪兒問起我手背上的新刺青。

「你怎麼就是不肯讓我弄掉它,還要刺個一模一樣的」雪兒眉頭緊皺,略為不滿的質問。

「這不是妳和我結婚前就有的嗎」

「那時我還蠻喜歡這個刺青的,但現在總有種想弄掉它的感覺」

「可不要!好了好了,我們去吃妳最愛的那間店吧」我指指對面馬路的甜品店。

「哼」

翌日,陽光從窗簾間的小隙縫直射到我面上,把仍在美夢中的我給喚醒,我下意識地側身面向雪兒,但此時雪兒已經上班去了。

我獨自一人攤睡在加大的雙人床上,享受難得的假期。

在床上耍廢一段時間後,看看時間差不多十二點,便打算到樓下的燒味店吃點東西。

「一碟切雞飯」
2024-05-23 21:19:56
不消片刻,侍應便把切雞飯送到面前。

媽的!雞翼?雞脖?這甚麼鬼來。

這間燒味店主打價錢低廉,但給我雞脖未免太過分了吧!但看在十八元的價錢我就勉強把這肚氣給吞了。

把「雞」都吃光後我便倒上隨飯的薑蓉把白飯給三兩下扒光。

回到家中的我一想起剛才的切雞飯便有點不是滋味,愈想愈氣之下我拉高了右邊的衣袖。

口裡開始重複念起一段藏語的經文。

翻譯起來內容大致上是「願葉仙之力流淌於墨水之中」

我手臂上的雅雯刺青瞬間發出一層強烈的金光,光線慢慢向前映射出輪廓,輪廓如霧般似有還無。

隨著我一遍又一遍地誦讀經文,輪廓亦漸變清晰,不久後一具女性的身體便出現在我眼前。

「嗯,真不錯」我看著眼前有着雅雯模樣的女性說道。

「好吧,快來服侍我」她聽後把身上的衣服脫個清光往我走近。

接下來當然小不了一段愉快的交流。

隨著片刻的顫抖把不爽都帶走後,我心滿意足地大字型躺在睡床上。

一旁的「雅雯」則像意猶未盡般繼續用舌尖在我的乳頭上打轉。

但現在可沒興致了,把「雅雯」推開後我隨意打了一個響指。

伴隨「噠」一聲,她整個身體都慢慢淡化,最後化作一團煙霞散開。

此時一股強裂的倦意直衝腦門,沒多久我又在床上呼呼大睡,再醒來已是雪兒回家的時候。
2024-05-24 17:23:36
「老公你很累嗎?」剛進門提着兩盒外賣的雪兒問

「還好,買了甚麼吃的呀?」我接過雪兒手上的外賣。

「買了你最愛的牛腩飯呀」

「嘩,多謝!」我把外賣放在一旁的餐桌後,便給了雪兒一個大大的擁抱。

「先吃飯吧,我快餓暈了」雪兒推開正打算親她臉頰的我。

「好吧~」我有點失望地打開飯盒。

「我特意替你叫了多飯!」

「我可吃不掉這些量」

「你也不照鏡看看自己的臉最近多消瘦呀,一定是地盤那裡累壞你了。」

「是嗎?」我摸摸自己微微凹陷的臉頰。

「老公,我說件怪事給你聽」

「甚麼怪事呀」

「今天上班時,坐在我隔壁的栢芝說一瞬間看到我的臉整個都化開了,嚇得她尖叫起來。」

「是...是嗎?」我放下手中的匙羹,有點疑惑地看向雪兒。

「怎...怎麼了」雪兒慌張地揉擦臉蛋。

「沒可能的,化開了怎麼都這樣美」

「林凱你現在是作死嗎?」雪兒瞪大雙眼,拿起膠刀刺向我。

「死了死了」

「哼!不和你說,飯都要涼了」

晚飯過後趁雪兒在洗澡的空檔,我趕緊到睡房的梳妝台鏡子前坐下。

「媽的,看來是時候要補一補色了」我掀起T恤,看著胸口的刺青。

第二天我趁著午飯時間走到工場附近的一座舊式唐樓。

爬了三層樓梯後,我來到一間門外沒有招牌的破舊店舖。

「叮..叮叮..叮」推開大門時,門後的鈴鐺也如同鬧鐘般把店內正在睡覺的人弄醒。

「誰呀?」那人睡眼惺忪地問道。

「是我,你唯一的親人」我語帶諷刺地說。

「哦…是林凱嗎」那人站起身來,只見他臉容蒼老,赤裸的上身也是骨瘦如柴,彷彿輕輕一折就能把他的骨頭弄斷。

他身上的刺青密密麻麻,盡是一些由藏文寫成的句子,而從店內鏡子的倒影能看到他背後刺了一位風華絕代的女性與兩名男孩子。

他名叫林烈是我的叔叔,如今也七十有二了,雖則他現在看上去像個活骷髏,但年輕時可英氣得很。

「怎樣,找我有甚麼事」一直以來也是我們替彼此補色。


我隨即掀起工衣以示來意。

「哦…小問題小問題,來!」他指向一旁的刺青椅。

「那就拜託你了」
2024-05-24 18:42:51
待我躺在刺青椅後,林烈便念念有詞的重複經文,但內容和我召喚「雅雯」時所念的有些許不同。

「願葉仙之力聚於指尖,讓庇佑及祝福化為墨水」內容大概是這樣。

說畢,林烈的指尖便散發出金光,靠近胸口處的刺青進行補色。

「凱,你最近身體還好嗎?」

「怎麼了,我臉色真的很難看嗎?」

「嗯,難看得很」林烈嘆息道。

「是嗎......但我想這也沒辦法」

「你有想過停手嗎?」

「那你呢?」我反問

林烈聽後整個人愣住,彷彿被我說中要害一樣。
2024-05-24 18:43:05
待我躺在刺青椅後,林烈便念念有詞的重複經文,但內容和我召喚「雅雯」時所念的有些許不同。

「願葉仙之力聚於指尖,讓庇佑及祝福化為墨水」內容大概是這樣。

說畢,林烈的指尖便散發出金光,靠近胸口處的刺青進行補色。

「凱,你最近身體還好嗎?」

「怎麼了,我臉色真的很難看嗎?」

「嗯,難看得很」林烈嘆息道。

「是嗎......但我想這也沒辦法」

「你有想過停手嗎?」

「那你呢?」我反問

林烈聽後整個人愣住,彷彿被我說中要害一樣。
2024-05-24 19:22:07
2024-05-24 22:32:28
「小時候我吵着要你替我刺雅雯到手臂時,你也料到我早晚會這樣吧。」我又說。

「但我可沒想過你會這樣懲罰自己」林烈望向我左手的玫瑰刺青,但看來他是誤解我了。

「也沒甚麼懲罰不懲罰,我只是想一切如常地活下去罷了」

「打從我們出生也就與正常兩字無緣吧」林烈笑笑地說。

「對呀,幸好你帶我離開了那破村子,要不然一輩子都得在那生活」

「嚴格上是被村子驅逐吧」

「哈哈哈,當年村子都叫我們甚麼瘋子的」

「也不怪他們會這樣,畢竟把人刺上身這也太離經叛道了」

「你這個大瘋子說這些不害羞嗎」我望向一旁的林烈。

「那我也不好說甚麼了」林烈褪去了指尖的金光,拍拍我肩膀表示完成了。

「叮..叮叮..叮」一位身穿旗袍,高挑且容貌出眾的女性推開大門。

「回來了嗎?綺珠」林烈正忙著在一旁收拾,沒有空轉頭查看。

「嫂子好」

「上來找叔叔嗎?」綺珠問。

「對呀,都弄完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下次上來記得早點說,吃過飯再走也不遲」綺珠面露微笑,就像個溫文爾雅的婦人般。

揮手道別時,我見嫂子的身體開始有點模糊了,看來叔叔也是時候要補色了。

下班後正在巴士昏昏欲睡的我被突如其來的來電打擾。

「誰?」

「這裡是XXX警署,你太太目前處於被拘留狀態,請盡快到警署進行保釋」

不可能的,我明明都處理好了才是。

「好...好的,我馬上來!」

來到警署搞妥手續後我終於看到哭得妝容都花了的雪兒。

「嗚嗚嗚…呀!!..」

「沒事了,我們回家吧」正當我與雪兒轉身往大門走時,有人擋住了我。
2024-05-25 19:29:45
「喲!你這小子怎麼睡死了」醒來後的林烈叔踢踢我的右腿。

「叔...你沒事嗎?」我揉揉雙眼。

「還好吧,那些黃毛小子真是沒血性」林烈叔按住胸前被紗布遮蓋的刀痕說。

「是甚麼人做的?」

「那知道!這裡治安不好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唯有當是破財擋災,唯一麻煩的還是這個。」林烈叔指向我身旁的大嫂。

「待你的刀疤癒合後我再替你修補吧」

「嗯...那你找我有何事呀。」叔叔手指一噠將大嫂化作一縷煙霞。

我把昨天李警官的事都一一說給林烈叔,只見他眉心愈發緊縮,好像能把蒼蠅夾死似。

「那你打算怎樣?」

「我也不大清楚,但那傢伙查出箱子也是遲早的事」

「你當初也太衝動了,如果...」

「當初下手的時候也蠻難過的,但轉念一想我只是將她作為女人最美的一刻保存下來,她想謝我也來不及」我自顧自說起內心的想法。

「凱,你真的不後悔嗎?」

「悔!我後悔沒用更漫長的方式殺死那卑鄙的男人」

「哈...真是個瘋子。我看你都沒自首的打算吧?」林烈叔苦笑起來。

「自首是給一些做了錯事的人,叔叔你不是有些門路嗎?」

「有是有,但我也不知對你來說是不是好事」林烈叔有點猶豫地說。

「天下間那有免費的午餐,叔你提個要求吧。」
2024-05-25 19:31:03
擺錯咗好柒呀

「你是周雪兒的丈夫嗎」看他的勢頭應該是警長來。

「嗯,怎麼了」

「你知道我們找她回來警局是為甚麼嗎?」他試探性的問。

「不知,我只知她現在不舒服,麻煩讓開」我繼續前行,但他卻絲毫不打算讓路。

「別這樣急着走,你老婆現在涉嫌和一宗失蹤案有關」他從褲袋裡拿出一張相片。

相片裡那面孔就算化作灰塵我也會認得。

「誰...不認識!」

「我們發現相中的男子失蹤前與你妻子有密切接觸,所以想問..」

「夠了!雪兒和他甚麼關係也沒有,快滾開」雪兒害怕得躲在我身後發抖。

「你還真是冷靜呢,明明自己老婆有出軌的嫌疑,難道...」警長露出一副猥褻的模樣。

「麻煩讓開」

「那好吧,我姓李,有事會再聯絡你們的。再...見!」李警長見暫時無法從我身上套取到線索只好放過我倆。

我知道這事瞞得一時也瞞不了一輩子,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查到與雪兒有關,而且那李警長也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這下可麻煩了。

到家後雪兒不發一語在沙發上抱膝痛哭,她的反應我也早料到了。

「幹嘛呀,我可不會把那人的說話當真」

「我真的不認識那男人,但他們卻找到我和他在一起時出入酒店的片段」雪兒情緒變得激動,捲縮一團痛哭。

「他們只是認錯人罷了,沒事的」我擁抱着捲縮的雪兒。

「我怎樣也想不起來,那男人失蹤的時候我做了甚麼,到了那裡!」

「沒事,沒事」除了假裝沒事我也不知該說些甚麼。

「那裡是沒事呀!嗚…」雪兒一把推開了我。

「對...對不起...」

「為甚麼我會想不起來呀!」雪兒忽然用力拉扯起頭髮,整個人歇斯底里大叫。

「我....」我猶豫地將拇指疊於中指之上。

「噠」

本來還在大叫的雪兒瞬間化在一團煙霞消失於空氣之中,嘈雜的室內亦於片刻變得寧靜。

「該死的,到底你倆認識了多久」這下換我在沙發上抱頭痛哭起來。

那男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生命真是脆弱,當初一下就讓他死去實在是便宜了他。

「林凱你這個瘋子,那東西絕對不是我們女兒呀!」

「不要再靠過來!我這輩子不想再與你往來」

「凱....放...放手..」

「可惡!」我把沙發旁的茶几打翻,散落一地的玻璃就如這段感情破碎。

這段時間也不能突然人間蒸發,現在只怕警方會找到我埋在山上那個箱子,我看明天就找林烈叔商討吧。
2024-05-28 12:24:01
「叮..叮叮..叮」大門沒上鎖但店內卻空無一人。

「叔,你在嗎?」店內環境不大,一眼就能看盡了。

走到平常林烈叔清洗用具的位置時,背後有人拍拍我的肩膀。

我轉頭一看,眼前的「人」卻差點把我嚇得魂魄四散。

一個沒有五官的人站在我身後,不知是沒有嘴巴的緣故還是甚麼,只見它慌亂地指手畫腳,好像向我傳遞甚麼信息。

我稍為冷靜下來看到它身上的旗袍才確定是大嫂,但怎麼一天時間就走樣得這麼嚴重。

大嫂又指向我旁邊的窗框,也許是示意我到那裡吧。

我走到窗前探頭往外一看,發現混身是傷的林烈叔正痛苦地在後巷的垃圾堆裡抽搐。

我立刻跑到樓下把受傷的林烈叔帶回店裡面,但此時他已昏迷不醒,一旁的大嫂身體也愈發扭曲,活像畢卡索筆下的人像。

我又仔細檢查起他的傷勢,發現他背部被人用利器劃傷,所幸只是傷害只及表皮,但本就褪色且隨年紀漸增而變得模糊的紋身也被數不清的刀痕弄得一塌糊塗。

我記憶中的林烈叔雖不是甚麼能以一抵百的絕世高手,但我們村子裡的人天生就善戰,打敗城市裡的混混也絕非難事。

但長時間保持刺青實體化本來就是件十分損耗心神的事,加上叔叔年事已高,對身體的負擔可不少。

我替林烈叔簡單消毒包紮後便和大嫂坐到一旁,昨天開始麻煩事就接踵而來,疲倦的我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我和林烈叔雖則被村裡人一概視為瘋子,但真要說的話是我比較瘋吧,哈哈。
2024-06-06 15:18:36
2024-06-07 02:13:45
「喲!你這小子怎麼睡死了」醒來後的林烈叔踢踢我的右腿。

「叔...你沒事嗎?」我揉揉雙眼。

「還好吧,那些黃毛小子真是沒血性」林烈叔按住胸前被紗布遮蓋的刀痕說。

「是甚麼人做的?」

「那知道!這裡治安不好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唯有當是破財擋災,唯一麻煩的還是這個。」林烈叔指向我身旁的大嫂。

「待你的刀疤癒合後我再替你修補吧」

「嗯...那你找我有何事呀。」叔叔手指一噠將大嫂化作一縷煙霞。

我把昨天李警官的事都一一說給林烈叔,只見他眉心愈發緊縮,好像能把蒼蠅夾死似。

「那你打算怎樣?」

「我也不大清楚,但那傢伙查出箱子也是遲早的事」

「你當初也太衝動了,如果...」

「當初下手的時候也蠻難過的,但轉念一想我只是將她作為女人最美的一刻保存下來,她想謝我也來不及」我自顧自說起內心的想法。

「凱,你真的不後悔嗎?」

「悔!我後悔沒用更漫長的方式殺死那卑鄙的男人」

「哈...真是個瘋子。我看你都沒自首的打算吧?」林烈叔苦笑起來。

「自首是給一些做了錯事的人,叔叔你不是有些門路嗎?」

「有是有,但我也不知對你來說是不是好事」林烈叔有點猶豫地說。

「天下間那有免費的午餐,叔你提個要求吧。」
2024-06-07 02:14:58
早幾日有時停咗更新 對唔字各位
明天如無意外會Up哂
2024-06-07 13:03:23
林烈叔看向我身旁的大嫂,又低頭摸著自己的手臂,想了一會兒後就開始誦讀經文並示意我轉身背向他。

「是要幹嘛?」

「替我把綺珠和那兩小子刺上去的人曾經說過一段話,他說總有一天我回望時會發覺這一切有多可笑,有多乏味」他掀起我的衣服,開始在我背上刺青。

「我一直沒把這些話放心上,但來到這把年紀才知道這門藝術的本質終究是空洞」

「這道理你可能難以理解,畢竟我們的出發點也不盡相同」林烈叔語重心長地說。

「現在的我也有心無力了,三年前還能一家三口生活,兩年前則只有大的和綺珠,現在則只剩下綺珠了」

「叔,你到底想我幫你幹啥」

「凱,你終究是我唯一在世的親人,我也不忍看到你餘生都呆在牢房」

我沒作聲,只是點頭認同這世上僅有的知音人。

「我也知這很自私,但也只能拜託你了,希望三四十年後的你會原諒我了」

「好了,你看看」林烈叔拿起一面小鏡子讓站在大鏡子前的我一窺背後的刺青。

仔細一看,他把年輕的自己和家人刺到我背上。

「你今天晚上到xxx碼頭吧,錢甚麼的都讓我處理好了」林烈叔正拿筆寫著些什麼。

「叔,那你的刺青...」

「不用了,你就照我紙上寫的去做吧」叔叔走近擁抱着他那唯一的親人。

「再見了,凱」

「再見了,林烈叔」

簡單道別後我就立刻回到家中收拾細軟,小心翼翼來到碼頭。

後來船家把我送到鄰近的國家,那裡的民風純樸,四周都沒有過度城市化的跡象,是個讓人放鬆身心的好地方。
2024-06-07 18:51:43
我按照林烈叔的要求,至少每天都讓他們與其中一個兒子實體化,週末時則由他帶那兩個小孩到市中心的遊樂園。

而我與雪兒則當起農夫,在那裡買了塊地做起農務自給自足。

後來的三十年裡,我們一家六口就安穩且低調地過着重複但毫不生厭的生活。

這三十年我不曾與一個活著的人有太多交流,反倒每天樂於與逝去的亡魂作伴。

現在臉上也隨年紀漸大而充滿花白的鬍渣,眼窩也像峽谷般凹陷,消瘦的身體與當年的叔叔無異。

只是屬於我的時鐘卻永遠停頓,時針無法再度轉動。

這就是空洞嗎?

看著床邊仍然是當初那個毫無保留地愛我,還能夠接受我的雪兒,心中不禁希望自己也能永遠保持完美的狀態。

又過了大概十年,七十歲的我皮膚漸漸鬆弛下垂,身上的刺青就算再怎樣補色也沒法改變已經變形的事實。

現在我也只能勉強維持雪兒的實體化

「你看上去真抽象」我望向已嚴重扭曲的雪兒嘲笑著。

怪不得林烈叔當年叫我原諒他,所說的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這又怎會影響它的美,那份名為永恆的美正在閃閃發亮且散發著比以往更耀眼的光芒。

再一年,不!也許半年的時間我就連雪兒也無法實體化了。

一定要讓這份絕妙的美永遠保存下去。
2024-06-07 23:43:21
於是我在二手店找來一部即影即有的相機與腳架,在微風吹拂的好天於家門前的稻米田旁架好了七張椅子。

「願葉仙之力流淌於墨水之中」我開始誦讀起那熟悉的經文

我身體逐漸變得滾燙,彷彿有股莫名的東西正在搾乾體內最後一點的能量,看來我手腳要快一點了。

伴隨微弱的金光,六個面容扭曲的「人」在我眼前出現。

「你們都找個位置坐下吧」我邊說邊走到椅子前的相機。

我事先已設定好按下快門鍵後還有三十秒的時間,於是我按下快門,回到中間的座位坐下後再一次誦讀經文。

金光於我手裡逐漸化為一個嬰兒的的輪廓,雖則他五官已不成形,但它仍用那僅有的圓滾滾雙眼好奇地看著兩邊的家人們。

「好了,大家看著鏡頭吧」我用最後的十多秒望向坐在我身旁的雪兒與林烈叔,希望用自己的雙眼欣賞這份美麗多一秒是一秒。

稻田在微風的洗禮下擺動,擺動時沙沙的聲音與四周間斷出現的鳥嗚,彷彿在為這永恆的美麗致上最深的祝福。

「咔嚓」

左右兩旁的人都化作一縷青煙伴隨微風消失於天地之中,只剩下一副活骷髏坐在中間的椅子上。

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那具骷髏就同樣會化作虛無消失於天地。

但願路過此處的人能拾起那張永恆的美,好好保存下去。

他說總有一天我回望時會發覺這一切有多可笑,有多乏味。

(完)
2024-06-07 23:44:22
多謝各位睇緊既手足嚟緊有新故仔既時候再見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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