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編年史第0章:影林的思辯

吟遊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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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遊說書人 2024-05-20 18:12:20
第一章:應多看人生道路的風景,而非關注終點


你的目光應如火炬
你的心靈應如流水
你的思考應如烈風

影靈王語錄,時間不明



蓋亞曆1100年
莫德雷斯共和國邊境城市,普里特涅近郊

月亮的目光不再看向大地,頭戴黑紗的她不忍看到眼下的生靈逃離敵人的追捕。

儘管已經打敗了魔王軍,但莫德雷斯共和國北部地區的治安依然很差;作為整個末日戰爭中受戰火波及最嚴重的地方,儘管戰爭的陰影已經離開了二十年,但魔王對他們造成的傷疤依然無法癒合。

作為共和國少數的平原地帶這裡自古以來就是這個千年國度的三大糧倉之一,每年這個季節乾燥而涼快的微風在成熟的麥田上吹起一道道黃金色的海浪;每到這個時候統治這裡的總督就會發佈命令,讓稅官到各地收集糧食,並將產出最多的封為模範村落,可以享有一段時間的減稅權。

然而戰後的北部地區,黃金色的波浪早已不存在;取而代之是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炮坑,還有升起的烽煙。

「去圍牆,去圍牆!」

從前為了防範魔王軍進攻的古老木牆,現在卻變成防衛同袍的最後一條防線;相信村長也想不到這座被魔族忽略的村子,居然會迎來本地掠奪者的入侵;也許是出於飢餓,或是對鮮血的渴望,衣著破爛的他們如同行屍那般向年久失修的木牆發動進攻,踏過從前是護城河的凹地,一些從前打過仗的流民舉起盾牌保護下方的工兵挖洞;其他人則嘗試正面進攻。

「村長大人,敵人進攻的人數越來越多;」

這不是一般的進攻,當中肯定有前職業軍人在指揮。

看著他們熟練的使用盾牌,揮舞著質量優於一般村落的長槍,村長甚至覺得他們是其他人請來的傭兵;他甚至在進攻隊伍裡看到現在很少見的破城槍,當看到正在蓄能的槍口對准自己時他立即叫牆上的人離開,然而已經太遲了,可見的能量束直接穿透木牆射向天空,過載而不穩定的火元素不斷滲入木頭,形成一條不斷延伸的火龍。

慘叫聲,嗚咽聲頓時響遍整個村落;很多沒有及時離開的年輕人就是被這個只在書本裡見過的武器焚燒而死;及時跳下來的村長看著已經倒下的木牆,用盡最後的力氣叫身邊的人逃離這個地獄。

「快跑…你們快跑…快…」

倒在血泊當中的村長看著被烏雲覆蓋的天空,吐出最後的話語。

充滿智慧的聖使女,請原諒我這位不盡責的村長;
我保護不到你的子民,也勸說不到墮落的同袍。

給予我們勇氣抵抗敵人的龍神,請原諒我這位年邁的戰士;
我保護不到自己的軍團,最終只能在這裡等待你的到來。

願你們能回頭看看那裡逃跑的人,保護他們免受敵人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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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年輕夫婦的背後有一群身穿布衣的掠奪者拿著有點破爛的短劍追向他們。

遙望遠方的烽火,剛剛結婚的他們不久前還在這個無名的小村落裡暢想大家的未來,說著要到附近的邊境城市普里斯涅這座裡的書庫得到一份正職,並在不久的將來利用這個公務員身份帶同妻子和兒子兩小口一同過去,建立一個尋常的小康之家。

然而現在不再是末日戰爭前的莫德雷斯了,從前這個國家裡的每一個村落都能得到一筆可觀的資金來保養城牆和購買基本武器,有些野心大一點的甚至會利用這次機會和軍區部隊進行一次防禦交流賽,來提升自身對外敵的防守能力。

然而在末日戰爭裡莫德雷斯遭到全方位打擊,在戰後全國各地都要求議會幫助復興之際她選擇最穩定的方案,先保護首都圈並將權力下放到各個軍區和自治區,讓這些總督自行處理問題。

「只要翻過這個小山丘我們就有救了。」

對於村落互相攻擊此事莫德雷斯議會已經無能為力,更何況是下設的總督和市議會?就算有人到這些總督府求救,在金錢緊缺和想獨立為王的欲望加持下很多地方城市拒絕或只執行一小部分,造成現今大多村落出現的「繁華的城市,頹敗的村落」並存的情況。

那場慘烈的屠殺據說是源自另一條村落的村長來到這裡和負責人討論一些關於援助食物的問題,談破後發生口角,繼而動手;回到自己村落後他們偽裝成掠奪者並聯合其他村落向自己動手,最終城破。

「那裡有一座教堂,修道士能夠幫助我們。」

父親沒有遲疑,向著自己所希望的道路前進。

他記得自己母親曾經說過自己的愛情故事就是在那裡開始,陽光灑在代表國家象徵的焰梅花上,盛開的美麗火焰之上總會有一位男士不慌不忙地等待自己,那裡的年輕修道士對這個場景非常熟悉,並非常配合地為她的到來敲響鐘聲,提醒這位男士自己的摯愛到來的消息。

快點,快點,快點。

著急的父親拉起自己妻子快步走上山丘的頂部,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再次陷入絕望當中。

也是…啊,就連邊境號稱堅固無比的「十二公里牆」也擋不住惡魔三小時的攻擊,一座小小的教堂又怎能抵擋命中注定的時代洪流?

山下的景色早已不是他所聽的樣子;遠處的那座疑似教堂的建築早已被洗劫一空,原本應該閃閃發光的黃金圓頂早已被奪走,只剩下沒有血色的支架,用精湛的大理石切割技術制成的教堂外牆更是如此,父親在山丘上已經看到那裡的牆壁被打開一個大洞,左面原本底該對稱的牆壁已經倒下。

「親愛的…」

被拉起來的年輕妻子看著山下的景象痛不堪言,為了不讓手上的孩子哭泣她忍下自己的眼淚水,看向旁邊那位在腰間拔出短刀的丈夫。

「你先走吧,為了我們的未來。」


在他們眼前的不再是焰梅花,而是一條由雜草組成的未知道路;沒有看向自己的愛人,女人舉起嬰兒連滾帶爬地奔向山下的破敗教堂,穿過被荊棘和雜草環繞的木制房屋群,她看到一條沒人打理的石制小路。

「呀。」

動靜好像太大,小嬰兒還是張開自己那雙純真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母親。

「親愛的西里爾,你醒了?」

「?」

沒有回應自己的生母,他只是歪了歪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環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母親為他的懂事而感到欣慰,用自己柔弱的手保護孩子的頭;衝進這座教堂時她看到的不是散落一地的碎布,而是抬頭就可以看到的鑲嵌畫,背景的金色部分已經被掠奪的七七八八,只剩下灰白的底色,但仍然可以看到那位代表智慧的神明聖使女的容貌。

「敬愛的聖使女大人,如果這是我作為母親的最後旅程;請帶我離開這裡,回到你那個永恆的居所。」

看到自己所信仰的神明,她終究忍不住自己的淚水,跪在地上痛哭。

「呀!」

手中抱著的西里爾看向教堂中間的地板,引來女人的好奇。

「是一個用來放聖典復本的小型地下室。」

可惜的是她已經聽到外面的敵人的談天聲,他們就在附近。

不能讓那些被神明拋棄的怪物找到他。

「西里爾,我親愛的西里爾,請原諒我這位沒用的母親。」

拿起旁邊的碎尖石用力地在地板上弄出一個勉強能夠讓人呼吸的小洞,將他放進去。

「聖使女,我們的導師;這是我一生中必然遇到的命運,但是…」

好的目光放在已經合上的地板,然後再次看向灰暗的圓頂。

「但是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聖使女我們的神啊,他只是剛剛出世不夠六個月的嬰兒,請你放下冷酷的心,為他織出一條屬於他的人生。」

哭紅了眼的母親已經聽到那些人談天的聲音越來越近,立即從已經被破壞的教堂左壁跑出,以自身吸引掠奪者的注意,換來自身孩子的安全。

良久,天上的烏雲逐漸散去,冷豔的月光透過圓頂下的小窗照到教堂的中央;也許是巧合吧當那些殺人犯離開後聖使女畫象上的眼睛部分突然脫落,脆弱的石片掉在地板上的聲音聲音嚇得西里爾哇哇大哭。
吟遊說書人 2024-05-20 18:13:37
「真的想不到這裡居然會被入侵。」

破敗教堂背後是一個已經有三百多年歷史的大森林,據說這裡從前是精靈族居住的地方;在一些傳說裡這些深居簡出的亞人族能夠憑空創造一個森林,並能夠控制森林裡的所有植物和動物;一對年輕男女看著一個女人不斷跑向內部漆黑的森林入口。

「百多年來除了魔族外沒有人能夠進入這裡,結果居然被這些害蟲找到。」

抬頭看向站在樹枝上的少女,名為菲尼克斯的男孩拿著長槍在漆黑的入口中跑出來;不知否因為月光的角度只能照到教堂,整個森林外圍都是沒有光源,母親看到前面有一個疑似是人影的東西高舉武器向自己走來,背後又有追兵,一時害怕的居然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不不女士,快點起來。」

然而實在太遠了,菲尼克斯的吶喊傳不到母親的耳裡;驚恐的她只能發出「聖使女大人我回到你懷抱」的遺言,然後被後面的掠奪者用長劍殺死。

這群人渣…

天空的雲層逐漸散去,月光終於照到森林外圍;只看到掠奪者將最值錢的寶石戒指脫下來後向教堂哭聲的方向跑去,菲尼克斯計算了大家的距離後立即將手上的長槍向前拋出,立即向前跑;拔起精準擊中掠奪者頭部的長槍後菲尼克斯立即將武器向前方奔跑的敵人攻去。

知道其中一個同伴陣亡後的頭頭立即命令其他人包圍這位從森林裡出來的人類。

「本人名為普里特涅大森林的菲尼克斯,以大森林主人海倫娜之名,驅逐只懂得打打殺殺的蠻子。」

「殺了他!」

聽到自己莫名奇妙被叫作「蠻子」的頭頭立即和同伴向前沖,只見菲尼克斯熟練地激活槍尖的火水晶,讓溢出的能量凝固成一個延伸出來的矛頭;長槍手先將槍尖向左面那位看起來是第一次搶劫的人攻進去,凝固下來的火元素滲入他的喉嚨,漫延至全身,並和體內器官共嗚,形成火焰。

「啊啊…」

元素失衡的年輕人看著火焰從自己的皮膚鑽出,瞬間覆蓋整個人;在進攻的大部分人都呆著的時候菲尼克斯再次出擊,長槍依然是向著對方的喉嚨攻擊,那裡是最接近火元素最集中的心臟,如果是一對一他必定集中攻擊那裡,然而現在是一對多,他想用武器的長度補足人數上的劣勢,橫掃會是最多的機會。

「不要怕,他手上的只是一把舊式水晶長槍,不能展開太長。」

說畢懂得菲尼克斯武器的頭頭拿著彎刀向長槍手進攻,少年向後跳了一步,將槍托撞向想偷襲自己的敵人後,將槍尖插在地上並向上挑,逼頭頭向後做出防禦架式。

「刀刃向上,眼睛看著敵人的雙眼;這是只有在祖國當過邊防軍才知道的彎刀起手式。為何你要退化為只懂得搶掠的可悲動物?」

不管對方多麼老練,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每一位敵人進攻時他們的眼睛總會不自覺看向要攻擊的位置,所以只要知道對方看的位置就能大約猜到之後要攻擊的部位。

解決完後方最後一位敵人,菲尼克斯將長槍展開,並關閉火元素槍刃,一步步慢慢走向對方;知道此舉是為了迷惑自己的頭領沒有立即攻擊,反而將彎刀放在自己胸口位置,從上架式變成基本的中架式,以方便自己靈活防守自己的要害。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菲尼克斯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一支箭矢精準無誤起正中自己眉心,結束這場看起來有點滑稽的決鬥。

「對不起,我來遲了。」

「至少我們拯救了一位新生兒,仔細聽聽親愛的。」

踏過頭領的屍體,兩位種族各不相同的人一起走到教堂。
吟遊說書人 2024-05-20 18:15:10
人生就到底是甚麼?我們出生是否注定要走上一條充滿困難的道路?

這個問題在莫德雷斯國力極盛時曾經有一位學者提出過,並在勝利廣場裡舉行過無數場辯論;一位書記官曾經記錄過這件事,並為這個歷時一星期的辯論精錄成一本書,並在書本的序論裡提出自己的見解:

我們蒙受神恩,在祂們的愛護下成為這座世界圖書館的公民;神明為我們指引出一條保護知識的道路,並預言末日戰爭的到來,於是從賢王時代開始直到現在的共和國時代我們一直抵擋魔王軍的入侵,並將儲存整個大陸,乃至整個蓋亞星球的書籍,以供後世參閱。

現在長耳族和發出黑氣的奇異種族集結在普里特涅的城牆外,如同那些從前那些骯髒的「不信經者」矮人,獸人和蜥蜴人一樣,想將我們偉大的莫德雷斯共和國那\些保存下來的千年遺產燒成灰燼。

就我個人而言這場關於人生的討論是無聊和沒有意義的,人必須要有一個家,也必須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為了自己,也為了深愛的人我們必須和那些異端者戰鬥,直到他們回到自己的巢穴(如果有)包扎並治療自己的傷口,然後跪在我們敬愛的共和國議會面前求饒並承認自己失敗為止。

由此可見我們出生本身就注定要走上一條充滿困難的道路,皆因我們是莫德雷斯共和國的子民,為了保護我們所愛的一切我們被規劃好的人生將是永恆的抗爭。


據說這個小小的序言得到莫德雷斯共和國所有公民的認同,並一致將他立書的事件稱為「廣場序言」事件。

「海倫娜,不只為何我突然想到『廣場序言』。」

「你說那個討論人生是甚麼的演講?」

將掛在脖子上的暗紅色布制錦囊放回衣服裡,海倫娜思考了一會兒,如此說道。

「如果我巡邏時再快一點,也許就能救到那個孩子的母親;如果…」

「我的白狼,你總是如此多愁善感;就我個人來說那個序言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海倫娜一邊尋找嬰兒的位置一邊回答。

菲尼克斯暫時放下思緒,在教堂裡跑來跑去,直到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踏到一個空心的地磚。

「哭聲在這裡,海倫娜;幫幫我。」

嬰兒好像知道自己會被獲救,用盡全力哭泣來讓他們確認自己的位置。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不用怕小傢伙…」

海倫娜溫柔地將他抱在懷裡,在月亮的看護下溫暖的臂彎讓他再次得到安全感;在他們的拯救下這位沒有名字的孩子再次進入夢鄉。

「感謝聖使女和火龍神保佑…願你們的恩典永遠照亮他的前路。」

菲尼克斯頓時才發現月光透過破洞照在他們的位置,也即是說主神一直都在看望著他們;面對這個奇跡作為一位虔誠的教徒他半跪在已經被破壞的聖使女雕像前緊握雙手祈禱,希望祂再次保護這位不幸的孩子。

「菲尼克斯,我的白狼;如果人生是為了永恆的抗爭,那麼這位可憐的小鹿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抱著嬰兒的海倫娜引領少年來到一個教堂前的草地,大家坐在地上討論剛剛的話題。

「如果我們的人生注定要走上一條充滿困難的道路,那就失去很多值得去看的東西了。」

海倫娜那雙淺綠色的雙眼看向天上的群星繼續訴說自己的看法。

「我們長耳族,也即是精靈族平均壽命起碼有三百年;如果『人生注定要走上一條充滿困難的道路』,那我們必然會越來越偏激,並最終陷入絕望的迴圈裡。」

菲尼克斯沒有回答,在思考旁邊伴侶所說的話。

「人類更是如此,你們比我們壽命更短;人生從來都不應該是為了抗爭,我甚至覺得這樣會違背龍神讓你們來到人世間的目的。」

她如此展述自己的立場:

如果「人生是為了抗爭」,那為何會出現宗教藝術?

如果「人生是為了受苦」,那為何每一個人總是到晚年會為從前所做的事感到後悔?

如果「人生是為了保護家園」,那為何每一位妻子看到丈夫的屍體都會留下眼淚?

正正是因為「廣場序言」是錯誤的;

人生從來都不是為了抗爭,而是去找一件對自己來說有興趣的東西去學習,鑽研,然後達到巔鋒,最終成為藝術。

人生從來都不是為了受苦,而是去感受當中的喜怒哀樂,遺撼和後悔;直到晚年聖使女和龍神將這些變成一張成績單給你的時候,去懷念從前自己那些愚笨的處理方法,並細細品味。

人生從來不是為了保護家園,而是為了尋找一位可以依靠的人,一起歡笑和經歷矛盾;最終大家放下面子去和好,成為彼此最完美的歸宿,直到聖使女到來將大家一同帶回聖山。

正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不應該因為救不到一個人而自怨自艾,否則會不尊重努力活到現在的嬰兒母親;我們應該為找到嬰兒而感到高興,因為他如小鹿般純潔,沒有被錯誤的知識所誤導。


「也正正因為他是一隻小鹿,我們更要感恩聖使女和龍神聖下的指引;來吧我的白狼先生,你也試試感受他的重量。」

然而對這位小小的嬰兒來說這似乎有點兒太深奧了,他更需要思考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眼前這兩位陌生人的身分,原本睡得正香的他好像因為菲尼克斯笨拙的手法而大哭起來。

「唉,你這樣抱他會讓不舒服的,給我吧。」

有點顫抖抱著他的人類男子小心翼翼地將這位哭泣的孤兒給回前方的少女。

「好了好了,可愛的小鹿,不哭不哭。」

雙手如同小船一般將西里爾包圍,每一下都是那麼安心舒服;良久可愛的嬰兒再次忘記那些和父母分別的痛苦回憶,回到那個安祥的夢鄉。

「海倫娜,你覺得我們應該為這位嬰兒取一個甚麼名字?」

「西里爾,西里爾.露娜.里迪格。」

「和我想的一樣呢,就叫這個名字吧。」

聽到海倫娜將自己心中的名字說出來的菲尼克斯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眼前這位熟睡的西里爾,他輕輕親吻西里爾的額頭。

「在群星和眾神的見證下,我菲尼克斯.阿列克謝.里迪格在此起誓,會保護和引導西里爾,直到我們分別之時。」

「噗嗤,那我也起誓吧;在大森林和祖靈見證下,我海倫娜.露娜在此起誓,會守護西里爾直到分別之時;不過起誓後我們是否應該要為他再補一句祝褔?」

濕潤的眼睛看向旁邊的少年,後者立即想到甚麼。

「對,我差點忘記了。」

良久他們一同親吻西里爾的臉頰。

願你的前路被聖使女的智慧照亮;
願你被火龍神的勇氣所感染,勇敢踏上人生的道路;

觀迎來到這個溫柔的世界,被眾神照顧的孩子,來自天堂的美麗裝飾,我的小鹿西里爾。
吟遊說書人 2024-05-20 18:19:57
大家好,這是吟遊說書人。

很久沒有寫故了,這是一個關於探討人生和為他人解惑的故事;
作為第零章,西里爾會和養父母討論各式各樣的問題,並完善自己的世界觀。

所以這個故事會是一個挺慢節奏的故事。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個對話有點古典,又帶有一些思辯的故事(合十)

題外話:

每個故事的國家都有一個歷史原型,不知道大家猜不猜到莫德雷斯共和國原型是甚麼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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