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爆炸糖甜味的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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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10 22:44:54
《充滿爆炸糖甜味的夏日》(一)

猛烈的陽光穿透車窗,曬得我左臂膀都似要燒著。
我拍打蒼蠅的打在燒滾的手臂上。
母親在家門前送别時那一連串煩人的叮嚀言猶在耳。
「澄兒,熱的記得......」

想著母親千篇一律的叮囑,說話時不苟言笑的臉,我左肩漸漸冒起一團一般人肉眼看不見的青藍色火焰。

「司機先生,我要下車。」
我高舉没被燒著的右手。

「要下車的按鈴。」

從這角度看,我只能看見司機先生的後腦,印象中他是個相貌一般的中年人,恐怕數百萬人中消失一個也没人注意。
望向另一邊,右邊坐著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馬尾女生,或許她的目的地跟我一樣,是要到暑假訓練營。
距離訓練軍營還差幾個站,但我的左邊身體快受不了,青藍色火焰不斷蔓延,即將燒及耳朵。

没辦法,我只好按下通風口旁的紅色按鈕。

「嘭」!

雖然一般人看不見,但我全身因日照而生出的火焰觸動汽車機件引發爆炸。
對不起司機先生,對不起馬尾少女。


夕陽橙紅色火團旋即將巴士團團包圍,我在這烈焰中看著兩人活生生由兩個杏色皮膚的生物燒成焦炭。過程來得很快,他們的痛苦應該不大。

至於我。
自懂事以來,便知道自己跟一般孩子有所不同。至於是怎樣的不同?我搖著母親白玉一樣的手問道:「娘!」她總是說著一種我聽不懂的話語解答。
我偏側著頭,以另一種角度看她。這明明是跟别家人士一樣的語言,怎麽我聽不懂。
母親著我快返回房間做功課。
這句我可聽得明明白白。
然後,母親便也回到她的房間。
僅一牆之隔,我把耳朵緊貼在那面雲尼拿雪糕色調的乳膠漆牆壁上,傾聽著母親與那一位我從未碰面的父親傾談。
透過那位意識中為我親父,卻從未見過的人物所翻譯,得知我跟其他孩子不同的是,我是一隻吸血鬼,母親也是吸血鬼,父親也是吸血鬼。
我們這一家,活過了三個時代,經歷了講究文化的時代、娱樂豐盛的年代、還有目前這荒謬荒誕的世紀。
我把耳朵移離牆壁,看著這雞蛋殼般光滑而帶著細緻紋理的牆,稍作思考,然後再度將耳朵貼上。

「是時候送澄兒到教育營去學習做人。」父親說。
「若兒被火滅?」
「地獄之火在人間燃起,得以人造火焰滅之。」

「癡線!」
我承認自己不是個乖孩子。

「澄兒。」
母親鬼魅一樣出現在我房間裡。
形容說她是鬼魅未免誇張了,我們房間只相距一點五米,而且行為開放的我從不習慣關上房門。


事情的起源大概如此。
父母親給我在暑假報讀夏日軍訓班,途中我被日光所燃燒,然後我炸毁巴士,藉著人間之火重生。

巴士燒毁後,我便徒步走往軍訓營地。
閒話至此,往後便是下一章故事。
2024-05-11 10:52:04
《充滿爆炸糖甜味的夏日》(二 -- 一)

軍營入口門大開,一個穿上墨綠色陸軍服,手執皮鞭的女士端正地坐在正門前。
脚上一雙黑色高跟鞋,幼鞋跟輕挑地在暴曬得灼熱地殼上敲得咯咯作響。

「來參加夏日軍訓班的。」
我對這不知道是教官還是保安員的人說。
原以為本人已够奇怪,要不是這趟遠門出外走走,還真是不知道這世界存在如此多奇人奇事。
「誰啊?」
面前這位帽子斜斜掛在右邊頭上的女士,女王般高姿態問道,要不是那頂邊緣發白沾滿塵埃毛頭的黑布絨帽發出一股油蠟惡臭,還以為那是皇冠。
同時,她高跟鞋敲打聲終於停下。
「澄兒。」
我拿出報名確認信。

一團黑影從我身旁掠過,搶走我手上的確認信。

「拿來看看。」女士攤開信:「是填錯了嗎?名字都没寫好。」
「不重要吧,没人注意這種小事。」
女士摸摸伏在脚邊的動物。
純黑色,貓狀生物。
如果以普通家貓來說,體型未免過大了吧,大得像頭狗。要說是豹,卻又太小了。

「好奇這是甚麽?貓啊,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牠越長越大,停不下來。」
「啊!哈!」
這夏日營真奇怪。

「現在該怎樣做?」
「讓牠帶你到課室去。」
「不是你帶我去?」
女士的高跟鞋重新敲在地上:「看門啊。」
她揮動一下手上皮鞭,那頭或許其實是豹而不是貓的生物便走向一座看似校舍的建築。
走的時候,咧開的嘴巴竟然發出喵喵叫聲。

果然是貓。
但豹是怎麽叫?
隨便,我都不怕就是。
吸血鬼怕的只有陽光。

故此我撑起傘,跟隨這貓步入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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