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寵物

一對認識不久的男女在咖啡室用餐,說起養寵物的事。
「你有養寵物嗎?」
「無呀。」
「你想養嗎?」
「我想狗狗,但是養寵物有時候都挺麻煩。要帶他散步,更要執便便。」
「我有朋友的朋友有隻小狗等人領養,你有興趣嗎?」
「牠乖嗎?你都知道,我有時候工作時間不定,希望牠不會搗亂。」
「他很乖,而且懂得自己上廁所。」
「哦,這個挺好。聽話嗎?」
「有訓練過,懂得聽指令。」
「好呀,我想養呀!」可愛的外表,配上燦爛笑容,這個充滿愛心的女生,直接把對面的男生迷倒。
很快,小狗正式成為女生的家庭成員。最初牠不太習慣,常常亂吠亂叫,但在女生的訓練下學會安靜,女生更買了一個頸環給牠當作獎勵。
現在的牠每天在家裏耍廢玩樂,過著無憂無慮的時光。女生也十分疼愛這位新成員,每天有固定的食物,不時會有美味的罐頭和可口的零食。
女生更不時會購買不同的新玩具給他,有些更是昂貴的智能玩具,好讓她不在家時也能給牠解悶。而且她在家中安裝了不同鏡頭,這樣她就可以無時無刻地看到小狗在做甚麼。
「你今天又要趕回家餵牠?」同事見她收拾東西,一副準備下班的樣子。
「對呀,牠一整天都只有自己在家,很可憐。」她邊收拾東西邊說。
「都是。現在還是住在村屋?」
「無錯,養隻狗狗陪陪自己都挺好。我們下週見。」女生關上電腦,拿起手袋離開辦公室。
女生住在偏僻的村屋,甚少有人出入,她平日都是靠自己駕車出入。
她停好車,從車尾箱捧出一箱罐頭和一箱包裹,然後把車鎖好,開門登上村屋的二樓。
她將燈打開,地上有不少玩具。全屋都是拉上厚厚不透光的窗簾。
「我回來了。你有乖嗎?」女生放下手中的重物在玄關位置。
吾、吾
牠頸上戴著項圈和可愛的領巾,走來迎接主人。
「乖!今天獎勵你吃罐罐。」她伸手摸摸他的頭,以使獎勵。
吾、吾、吾吾⋯⋯
一般來說寵物們知道有罐罐都會很興奮,但牠沒有,反而很抗拒。可是牠的口水卻流不停,甚至滴到領巾上。
「你不喜歡?」
牠搖頭。
「我知道了。」
女生走過去,將牠的廁所清潔打掃,把髒了的吸水墊扔掉,重新換上新的。
「你等等,我先做飯。等一下再喂你。」
女生換上家居服,帶上圍裙,開始做飯。食物的香氣引得人水涶三尺,香煎三文魚、蘑菇濃湯,聞到香氣都知道是一頓豐富的晚餐。
小狗聞到主人的晚餐非常興奮,打算撲上去,卻被鎖鏈限制了行動。
鏗!
「停!不行。這些你不能吃。我開罐罐給你。」她喝止小狗。
人類的食物加了不少調味料,確實不太合適寵物食用。
咔!
女生打開吞拿魚罐頭,一股味道撲鼻而來,對人類來說不算好聞,但對寵物來說應該是非常吸引。可是牠卻一點都不興奮,甚至露出討厭的表情。
「夠了!你不喜歡就罷了!」女生生氣地把罐頭丟進垃圾桶。將牠鎖進房間作懲罰,然後就獨自享用晚餐。
餓了一整天的牠不斷在房間發出可憐低鳴聲和抓門的聲音,希望主人理會牠,能給食物牠。
最後,女生都是受不了,打開房門,解開皮扣,解開他口裏的鮮粉紅色的口塞,和暫時關上項圈電擊的功能。
「我都不明白你。明明其他人養的寵物都喜歡罐罐,只有你對著幹?」
「我⋯⋯我⋯⋯你甚麼時候才願意放過我⋯⋯」
「你餓了嗎?我給罐罐你吃。」女生從垃圾桶拿出吞拿魚罐頭,倒在碗裏。並送到他面前。
「吃吧。」
男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女生,用眼神祈求她。
「吃呀!」女生用力按下他的頭,強迫他吃。
男子雖然不喜歡,但他沒有反抗能力,只能低頭接受。吃了幾口,他受不住就吐了。
「算了吧,我買了新玩具給你。」她語氣一轉,露出一副興奮的臉孔說。
「你甚麼時候才願意放過我⋯⋯我知錯了⋯⋯我求求你⋯⋯」
女生沒有理會他,走到客廳,把包裹拆開。走回房間,把智能玩具塞到他本就一絲不掛的下身。然後女生再掏出另一部手機,打開應用程式,啟動智能玩具。
被人控制的他最初臉有難色,之後發出古怪的叫聲,他不受控制地扭動身軀,再次發出古怪的聲音。女生走過去把剛才解開的口塞重新戴上,免得他叫得太大聲引起鄰居的注意。
吾!吾!吾⋯⋯吾⋯⋯
她坐在旁邊的椅子,看著眼前的他任由她操控擺弄,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當時不是說想被人領養嗎?單身狗?」女生變出另一個臉孔,板起臉說。
吾!吾!吾⋯⋯吾⋯⋯
「我就是哪隻待領養的小狗。我懂的自己去洗手間,更懂得逗你開心。你願意領養我嗎?」
「好呀。」她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