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20220417
"本人為應林堂前宿生,住宿期間受不合理對待。現聯合數位前宿生共同把經歷撰寫下來,絕無虛言。希望此實錄能讓眾同學得知嚴重性,也希望中大不再會有類似事件發生。
在入住期間,我們一眾首年入住的宿生被高年級宿生強制參加迎新活動。如在第一晚中,高年級宿生於晚上十一時便粗暴地拍打我們房門,並以粗言穢語吆喝我們到一房間等待他們佈置活動。直至零時,便要求我們到天台被高年級宿生逐一以粗言穢語作岀無理的訓話,並且要求我們一眾新宿生須稱呼高年級宿生為「大佬」。而活動期間更不能攜帶任何物品,高年級宿生更會用手觸碰褲袋查看。例如,有一外籍生攜帶了手機,便被高年級宿生大聲吆喝’Put your phone in the fucking bin’,猶如黑社會。有新宿生在社交平台發了限時動態,分享自己入住了應林堂,後被高年級宿生罰斥這是不對,不能發限時動態,十分無理。另對話當中岀現口吃情況,又或對答未如高年級宿生所想,則要被罰飲大量酒品。當晚活動過後,規定我們除非帶女朋友回宿舍,否則不能鎖門,也不能夠把應林堂的事情外傳,出入宿舍見到任何人也要叫他暱稱,以作打招呼。若不能夠稱呼他的暱稱,便會即場被高年級宿生大聲吆喝。在第二次活動中,則要求我們清空一已入住的新生房間,包括床位,衣櫃等物品也要搬走。當晚十一時始,同被粗暴地拍打房門,以粗言穢語吆喝我們到一房間等待他們報置活動。直至零時,便到該新生房間進行活動,同樣地被高年級宿生以粗言穢語吆喝,被罰飲用大量酒品及在房間被高年級宿生以水淋身等。而房間內有插頭及電掣等,若被水淋濕,極容易出現意外,十分危險。此外,另一活動則要求新入宿新生在晚上時,脫去上衣,並只能穿着短褲地前往天台進行活動。當晚的天台鋪上了軟墊,要求新生塗滿潤膚露且伏在軟墊上爬行。活動期間,高年級宿生更用冷水潑灑在新生上,使得身體發冷。也曾與另一女宿文質堂舉行應文遊宿的活動,內容是到崇基十宿進行才藝表演。但到利樹培堂樓下時,由於沒有人岀來觀看應林堂之表演,應林宿生便大聲以粗言穢語責罵利樹培堂。而在9月30日晚,高年級宿生以入住一個月為由而舉行慶祝,將4-5罐啤酒(京威,嘉士伯)倒入12個1.5升容量之鐵煲,稱為「生日蛋糕」,並命令新宿生於限時內飲畢。途中若倒瀉酒精,煲內便會被倒入烈酒,容量不等。此活動使前宿生倒下昏睡,止不住地嘔吐,間時有白泡出現,全身抽搐,神情痛苦不已,對拍打、緊掐無反應。有宿生見情況沒好轉,於清晨7時召救護車來應林堂送其入院。
以上為應林堂住宿實錄,對我們新宿生來說,絕對為痛苦經歷。應林堂常對外聲稱自己十分重視兄弟情誼,但原來所謂的兄弟情誼,是建立在一堆高年級宿生欺凌新宿生。也懇請眾讀者能夠以同情心思考,不要在blame the victim。如有留言指出「住宿舍就預咗啦!」。那麼,如穿着背心和短褲外出,就要預料會被他人性侵犯?我們華人在外資公司工作,受到職場種族歧視就是正常?因為一切都要預料?亦有留言指出我們低智,不懂得拒絕,但希望該人能站在他人角度思考,一位新生,突然被一堆凶神惡煞的高年級宿生圍著,並且被粗言穢語喝罵,心裏必定極度恐懼,及面對極大的群眾壓力,實在難以拒絕或逃離。深信修讀心理學及社會學的同學,理應明白此情況。
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如對應林堂有所認識,應知道應林堂多年來一直舉行些不合理活動,應林堂更被人喻為中大黑社會。而崇基學院貴為中大唯一一間具有基督教背景的書院,但多年來也沒有強硬地制止宿生,容許這些欺凌活動,實在貽笑大方。究竟宿生自主可以自主到甚麼程度?可以自主地欺凌新生?可以使得他人住院?無理取鬧,強迫他人,把快樂建築於別人的痛苦之上,是否就是崇基欲教導新生的價值觀?請問這是否就代表崇基學院的校訓-「止於至善」?應林堂舍監高永雄教授是基督徒,更是大學輔導長。儘管有新宿生向高教授反映問題,但得來的卻是冷淡回應,強調這是應林堂文化,若住得不開心,便回家住數天之後再回來。沒有出手制止,更默許活動發生,實在令人懷疑他是否真的是一位基督徒?還是虛有其表?是否有能力勝任輔導長一職?
然而,總有些人會為應林堂護航,如一些捱過了這些活動的新宿生,又或些應林堂老鬼,認為這些活動令他們變得好firm。但是否真的有需要舉行這些如此極端的活動?在深夜時分強制所有新宿生參加這些活動,被辱罵,被灌酒,真的好玩?使得他人醉酒,嘔吐,甚至入院,這就是firm ?幸好該位新宿生無性命之險,但若然下一次活動,有新宿生因酒精中毒導致死亡,理應如何處理?
最後,懇請各位回想2019年的香港,再反思現今應林堂之事。年輕人一邊叫着反抗極權的口號,一邊在宿舍成為另一個極權,這就是我們所爭取?若你身邊有朋友是應林堂的高年級宿生之一,負責舉行這些活動,懇請你從心思考是否繼續與他做朋友?還是恥與為伍?"
以上轉載自 Facebook page: New CUHK secr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