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足守護神和他背後的守護神
馬克•思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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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樂冰
2022-09-26 23:01:14
大家好,我係馬克。
今個連載故事名為<港足守護神和他背後的守護神>。
這故事講述遇到難題只會逃避、處事情緒化嘅男主角成為了港足守護神,以及他同他背後嘅守護神之間有咩故事。
故事會逢一至五更新,而每50正評就擇日更加一篇。
同一時間,想留意我嘅最新宣佈亦都可以follow我ig: @marx_ice_
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
馬克•思樂冰
2022-09-26 23:02:55
[1 - 械鬥]
「龍哥,準備好未?」
「呢日我等咗好耐喇,半年前大麻成搵班𡃁偷襲我。阿堅,記唔記得我喺病床上面講過,只要我唔死,我好返嗰日一定會搵佢算總帳?」
「梗係記得啦。今日我哋準備好曬架撐,成個堂全體出擊,一定要打到佢哋片甲不能。」
「但係,記得唔好打死大麻成,一定要捉佢返嚟慢慢泡制,哈哈哈哈哈。」
「呢層當然啦。係喎龍哥,我諗住帶埋華仔過去。」
龍哥向我投了一個不信任的眼神(對,我就是他口中的華仔),然後對着堅哥說:
「華仔?打唔打得㗎,又咁矮又咁細隻。」
「龍哥你同我定啦,華仔新手好敏捷,再加埋今次我哋有架撐,贏硬!」
然後,堅哥瞪大眼睛望着我說:
「華仔,你掂唔掂!」
我當時感到有一點害怕,始終我從來未見過真正的黑社會械鬥。但是為免被各位大佬睇死,我內心顫抖而裝作淡定地說:
「梗係掂!」
「係咪阿龍哥,都話得㗎喇。」
「好,華仔,咁你跟埋我哋嚟。陣間你負責睇水,企喺十字路口嗰度留意住。有差佬嘅即刻同我哋講。」
「冇問題。」
幾小時後,龍哥帶領着接近100人的這個堂出發,準備直搗大麻成的老巢。
但是在出發前,到現場收風的兄弟回來緊張地告訴龍哥說:
「龍哥,佢哋唔知係咪收到風,佢個竇樓下有接近十條友揸住碌棍。」
龍哥聽到這個訊息後,擺出一副輕蔑的嘴臉:
「乜撚嘢話?揸住碌棍咋嘛,我哋咁多把刀,驚閪。大家準備出發啦。」
然後,他突然話鋒一轉,向着我們咆吼:
「仲有,畀我知道邊撚個係二五仔我就隊冧你全家!」
在龍哥咆哮的時候,整個房間沒有人夠膽出聲。
在看到沒有人有反應後,龍哥大聲叫喊:
「全部聾曬呀?我話出發啊!」
「收到!」大家趕忙回應。
在我身後,兩大社團的百多人在械鬥。
在睇水同時,我也有轉過頭來留意背後的打鬥情況。
我從來未見過如此的場景,這個大型的械鬥現場血肉橫飛。由於我們大多配備軍刀作武器,而大麻成的手下最強的武器只是木棍和鐵棍,因此不是我們的對手。
同一時間,我也留意到身後其中一幢唐樓的入口處站著一個少女,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械鬥現場。
咩料?
唔理啦,擰返轉面去睇水先。
過了大約十分鐘後,我的身後突然響起幾聲巨響。
「呯!呯!呯!」
嘩,嚇死人咩。
唔係。
究竟發生咗啲咩事!?
「佢哋有炮呀,走佬呀。」
槍?
我們堂的兄弟驚惶失措地四散,向著黑箱車的方向逃跑。本身到處都是血漬的現場有兩個兄弟躺臥在地上,同一時間,我發現......
剛才站在唐樓入口看熱鬧的少女也躺在地上!
我急忙跑過去,看到少女的左手手臂被子彈射中。
「嗚嘩......好痛啊......」
正當我的腦還沒有運作過來去分析有警現場發生了甚麼事,身後有一把男聲在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兩個睇下,柒頭龍一見到支炮就嚇到走夾唔抖咁,唔得,笑死我,哈哈哈哈,呢啲乜嘢大佬嚟㗎,真係夠雷氣喎!哈哈哈哈哈!聽住,拖佢兩個返上去,睇下可以問到啲乜嘢!」
現場他的小弟立刻回應:
「係嘅大佬!」
我呆呆地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指揮,直到他突然望向我的方向大聲說:
「喂!嗰個靚仔!」
金翅仆街了。
ig: marx_ice_
馬克•思樂冰
2022-09-27 23:00:03
[2 - 簡單包紮]
我留意到自己的全身在顫抖着:
「係......?」
他嚴厲的問了一句:
「你係咪跟柒頭龍㗎?」
就算我是傻的,都沒有愚蠢到承認吧。
「唔係......」
然後那一個男人忽然改變兇狠的態度說:
「哦,咁冇你嘅事啦。」
然後,他又轉過身來對着自己的小弟呼喝:
「快手啲啦屌你老母,成班食咗豬油膏?」
我呆呆的看着一夥人在搬運兩個受傷的軀體,直到我聽到旁邊痛苦呻吟的女聲。
對,被一個男人質問和看到一伙人在收拾現場的時候,我完全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少女躺地上。
我立即蹲在少女的旁邊,問:
「妳隻手得唔得?」
少女搖一搖了頭。我望向少女的臉,看見她痛得不斷流着眼淚,但是又咬住嘴唇,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哭聲。
我馬上撥打報警電話,這也是我能夠想到的唯一方法。
在報警後,我再次留意少女的情況。她左手的前臂仍然流血中,我當時的急救常識也只是來自小學的課本。
但是,現場並沒有急救用品呀!
我環視了四周,根本沒有任何可用作急救的用品。
怎麼辦?
我突然想起以前在電視劇集中看過的情節,然後我果斷脱下身上的短袖T裇,再把T裇像綳帶般束在少女左手前臂中彈流血的位置。
然後,我用右手用力按着該位置,對着少女說:
「等多陣啦,白車好快到。」
面色蒼白的少女輕輕地點了一點頭,然後,她突然雙眼閉上,身子向後跌!
我連忙用左手扶着少女的頭,防止她頭部着地,並且呼喊着:
「喂,喂,醒吓啦喂。」
但是,她就像是完全沒有意識一樣,並沒有回應我,甚至沒有任何肢體語言作反應。
發生了甚麼情況?
她......是死了嗎?
我的右手繼續按着她的傷口,左手則輕輕地把少女的頭放在地上。
然後,我把左手放到少女的鼻前。
嗯,她還是有呼吸的。
要怎樣做她才會有反應呢?
我應否搖晃她的身子或頭呢?
算了,還是等救護車來處理吧,他們是尊業的。
不是我不想處理,而是我不懂得怎樣處理。
手足無措的我繼續按着少女的傷口,直到幾分鐘後我聽到一個聲音逐漸靠近。
「嗶啵嗶啵......」
救星來了!
幾個救護員下車,並且推着病床。有一位救護員對着我說:
「交俾我哋得喇。」
救護員們熟練地為少女進行包紮,然後把她抬上病床,將送上救護車。
同一時間,我看到剛才少女躺在地上的位置有一個銀包,想到這個銀包有機會是屬於少女的,我便把它撿了起來。
突然,其中一位救護員拍了一拍我的肩膀,詢問我:
「你係佢嘅親屬?」
「唔係。」
「咁你個朋友叫咩名啊?」
名字?我完全不知道啊,更何況我根本不是她的朋友。
但是,我也不可能在救護員前講「我唔識佢」,咁樣好樣衰。
於是,我回應:
「我唔知佢全名喎。」
那救護員表示:
「咁呀......係喎細路,你手上面揸住嗰個銀包係咪你朋友㗎?」
我爽快地回答:
「係。」
救護員又接着說:
「咁你睇吓銀包入面有冇佢個名!」
我打開銀包,便立即看到一張身份證插在最表面的一層。我沒有怠慢,立即回應:
「陳慧恩。」
ig: marx_ice_
香江第一淫棍
2022-09-28 11:43:53
馬克•思樂冰
2022-09-28 13:39:08
打個招呼
香江第一淫棍
2022-09-28 16:34:15
加油

馬克•思樂冰
2022-09-28 22:59:56
多謝你
我會
葉開葉開
2022-09-29 13:28:11
Hi
我係入黎同馬克巴打招呼同正皮的

馬克•思樂冰
2022-09-29 16:11:19
多謝葉開巴入嚟

馬克•思樂冰
2022-09-29 23:41:18
[4 - 吵架日常]
「好!」
我拿着足球,沿着左手邊的樓梯跑上足球場。
然後,我站在球場的入口,呆望着球場幾秒,直到正前方的一位阿叔說:
「𡃁仔,呢邊啊。」
「係...係!」
我的雙手放開皮球,在球還未下降到地上的時候大腳把球踢出!
是...久違的感覺...
「唔該!」
一句唔該,把我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不不不不不。
我曾經發誓不再踢足球。我為甚麼要想以前踢足球的片段呢?
我急步走出球場,並且回到我最不想回的地方 - 家。
這個地方十分可怕。可怕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家境貧寒,相反我家境中等。
問題是,我的父母幾乎每天也會吵架,而且是幾乎甚麼事也能吵,他們吵架就像大家吃飯、喝水、去廁所一樣普遍,好像他們不吵架就不能生存一樣。
今天我一回到家,母親便對我說:
「阿仔呀,做曬功課未呀,聽日開學喇。」
我照常地敷衍:「哦。」
然後,便走進自己房間裏關門。
功課這東西,好快便能完成吧,狗與畜牲才會認真做功課。
家裏寧靜的時光從父親回來後便停止了。
「做咩個廁所板冚咗蓋。」
「咁沖完廁所個厠板就梗係冚埋㗎啦。」
「好煩呀,要用手揭開塊板。」
「煩咪唔好屙囉。」
「嘥我時間啦嘛。」
「你有幾忙啫?」
「一寸光陰一寸金呀。」
「咁我又唔見呢幾年搵多幾多,啲金去咗邊度呀。」
「你估咁容易咩。」
「咁你嘈乜Q啫,成日喺度嘈嘈嘈。」
......
留在家裏讓我感到很難受。我經常帶著耳機聽歌,但即使已經把聲量調到很大也不能掩蓋他們吵架的聲音。
最麻煩的是,他們有時過了十二點還在吵架。
幸好今天凌晨很安靜,讓我難得能睡一個好覺。
第二天我很早便醒來了,今天是我第一天的中學生活,我記得通告講過頭幾天上學是只上半日課,加上第一天一定不會教書。
徒步走了二十分鐘後,我便到達了未來要讀六年(希望不要讀多於六年)的中學 - 汕頭工商總會中學。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不用搭車,只需走一段路就能到達的學校,爽。
雖然九月的香港天氣略為炎熱,使我只是走了20分鐘也出了不少汗。我認為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到達這間學校需要上斜路。
不理了,我進入了1B班房。
班房裏只有一個女同學,看來我今天太早出門了,哈哈。
那個女同學正在書包裏拿出學校在迎新日給我們的暑期功課。
我求其選擇了第一排的座位坐下,原因是因為可能我習慣了。
沒錯,自從小學開始我也一直坐在頭兩排,原因是因為我一直比同年人矮。
我瞪開眼睛伏在枱上,沒有目的地望着黑板。
突然,背後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膊。
「喂。」
我正想轉過頭來,詢問誰人那麼沒有禮貌。
咦?
「喂,方國偉,有冇咁啱啊。」
「乜嘢有冇咁啱呀,你之前冇睇到我哋係同一班嘅咩?」
「冇呀,你有咩錯覺覺得我會睇,我都唔care呢啲嘢,我連有冇小同同我入同一間中學我都唔知。」
「應該就冇喇。」
「係喎,想問下你,你而家仲有冇踢波?」
ig: marx_ice_
馬克•思樂冰
2022-10-04 01:14:10
[6 - 交回條]
對,我最後真的只是報了Chess Club。
我並沒有任何動力去參加活動,想hea住返學就算了。
第一天上學只是半日課,在班主任處理完班務和聽完不知甚麼訓導講座後,便很快放學。
那一個訓導講座我也忘記了大概的內容。我只記得訓導主任吳sir指出discipline的最高境界就是self-discipline,即是自律。
我在把那些零碎的一張二張通告放進folder裡,然後離開班房。
我走向學校門口,經過了校務處。
啊!不看見校務處,我也想不起要交課外活動那紙。
我又要打開書包拿出folder,去找出那張小小的課外活動回條。
幾經辛苦,我終於找到那躲在大量A4紙通告中間的回條。
然後在我抬起頭後,發覺到一個更大的問題。
我應該把回條交給校務處的哪一個職員呢?那裏有大概十個人坐在辦公室裏。
正當我站在原地不知想做什麼的時候,有一隻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呢位師弟,你係咪嚟交課外活動回條㗎?」
拍我肩膀的是一個很高的女同學,估計她是讀高中的師姐。
「係啊,我應該交畀邊個?」
她回應:「等我幫你啦。」
然後,她便走出了校務處。
喂喂喂。
唔係話幫我交回條咩?
正當我想問她到哪裏去,她把我的回條放進校務處門外的一個紙箱中。
「回條係交喺呢度呀師弟。係喎,我應該點樣稱呼你?句句師弟師弟咁嗌你唔係太好。同埋今年你係咪第一年入嚟?」
「係啊,我叫葉振華。唔該曬師姐,係喎,咁師姐點稱呼啊?」
「我叫蘇家祺,而家中六。你今年第一年入嚟,知唔知道嗌外賣嗰啲嘢?」
外賣?係喎,我完全冇care度飲食個問題。
「唔知呀,附近有咩餐廳推薦。同埋我可以喺學校入面用電話咩?」
「你可以去學生會室門口借電話。」
然後,蘇家祺降低聲量說:
「當然你都可以小息喺廁所偷偷地開電話嗌外賣。記得唔好同人講係我教你。」
「得,冇問題。」
「你第一年入嚟應該冇餐單㗎啦。我手頭上有唔少。我畀幾張你啦。」
他從書包裏的一個文件夾中拿出幾張餐單。
「需要嘅就用嚟嗌外賣啦。唔講住喇我有嘢做,有機會再講啦。Bye Bye。」
「Bye。」
望著蘇家祺遠去,我內心有兩個感受。
首先是:好的,終於能夠離開學校了!
其次是:這個師姐的長腿真的很吸睛。
出到學校門口後,我接到一個不想接但始終要面對的電話。
「喂,華仔。」
「喂,堅哥。」
「你嗰日走得甩咁符碌嘅。」
「係啊。」
「冇理由大麻成會畀你走嘅。有冇做二五仔呀?」
「冇啊大佬,真係冇。」
「你話冇係冇用嘅,要解釋嘅返去同龍哥解釋,你而家係咪放咗學喇?」
「係。」
「你而家即刻過嚟我哋呢邊。」
然後,堅哥便掛斷了電話。
縱使萬般不情願,我還是乘車到達了他們的窩中。
進到去龍哥的房間後,我看到龍哥旁邊站著兩個護衛,堅哥也坐在一旁。
「龍哥。」
「華仔!你嚟交代你嗰日做咗啲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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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第一淫棍
2022-10-05 01:22:16
馬克•思樂冰
2022-10-05 02:12:58
今晚有嘢做遲咗
馬克•思樂冰
2022-10-05 02:13:11
[7 - 拒絕食頹飯]
能做過什麼呢?
「我...我咩都冇做過喎。」
「唔係我哋唔想信你,而係你竟然毫發無損咁出現返喺度。一係咁啦,如果你想我哋信你嘅就應承我哋一樣嘢。」
「係咩啊?」
咩都好,唔好隊冧我就得喇。
「你每個禮拜放學之後幫我哋帶貨,每次帶完貨之後我哋都會畀返幾百蚊酬勞你。」
「好。」
「夠爽快,華仔!我睇好你呀。」
理得你叫我做什麼,不要怪罪我就是了。
如是者我開始了每星期的「帶貨搵錢」。我並沒有傻到不知道龍哥要我帶的是什麼貨,不過當時的我認為自己別無選擇。
那一天回家和第二天回學校後,我表現得與平時一樣,雖然我內心也恐懼當我做不好龍哥交帶的工作會產生嚴重後果。
這天在午膳時間,眾中一同學都坐在自己的班房。
而這一刻,我正在小食部與廣大的汕頭同學排隊。
究竟是甚麼情況呢?
我們學校規定中一同學們在第一月上學一定要訂供應商的飯盒。至於其他同學,可以到小食部買「頹飯」、杯麵、小食,或直接到街外吃。
對,學校規定中一的同學這個月必須訂飯,但沒有規定同學一定要吃飯盒啊。
而我認得前面的同學就是李卓軒。
「卓軒!」
「唉,係你喎振華。」
「落嚟搞咩啊?」
「買咖哩烏冬囉。上面嗰盒咁嘅垃圾,邊個會想食啊。」
終於有人表達這意見了,很感動。
「啱啊,邊個會鐘意食。我諗住落嚟買燒賣同撈麵,仲有荔枝玉露。」
李卓軒用一個疑惑的眼神望向我,說:「食咁小野,你夠飽咩?」
我回應:「夠啦,唔夠再算啦。」
李卓軒表示:「咁又真係,你咁瘦。」
對,我真的十分瘦。
我回到班房後,戴榮昌望着我買回來的食物和飲品,說:「又係荔枝玉露?」
我微笑着表示:「係啊。」
中一的我真是沉迷了荔枝玉露。
戴榮昌繼續說:「因住飲到虧啊。」
我回擊:「收皮啦,你就虧。」
我在吃完飯後,火速收捨好桌面,然後走到走廊丟垃圾。
記得吳sir在訓導講座中提過,食物的垃圾不應丟在課室的垃圾堂內。
我最討厭的就是規矩,但我真的要在這個課室上整整一年的堂,萬一惹了昆蟲到課堂,豈不是自作孽?
在丟棄垃圾回班房時,有一個老師站在課室門外。
當我正想進入班房的時候,老師拍了一拍我的肩膀說:
「想請問你係唔係葉振華同學?」
你怎樣知道我名字的?
「係。」
「我係學生輔導組嘅負責老師,我叫黃sir。我哋學校放學之後會有一個功課輔導班,入面會有師兄師姐教你哋做唔識嘅功課。想請問你有冇興趣參加?」
What the hell?
「冇啊。」
我欲轉身回到班房的時候,黃sir又說:
「你唔使咁快答我住㗎,你可以攞咗張通告返去,慢慢考慮下先。」
「好嘅,唔該。」
這個功課輔導班是甚麼東西來的?
我對放學後留在學校做功課並不感冒,但是...
我理得是留在學校做甚麼?是不是意味着不需要回家?
有得考慮。
但都是不了。很煩。
加上我答應了龍哥,每星期要幫忙運貨。
不理了。
放學後我到了他們的窩取貨物,然後按照指示乘車到老公園的指定地點。
我只是等了五分鐘,便有一位在附近徘徊了一段時間的人走向我的方向...
ig: marx_ice_
馬克•思樂冰
2022-10-06 01:38:10
[8 - 交易]
我的內心極度驚恐,因為我並不清楚眼前的是甚麼人。
心跳加速的我假裝鎮定,眼前的人慢慢走向我的方向,然後坐在我的旁邊,輕輕地問:
「速遞?」
我點頭
男人拿出一個蛋卷盒。
「呢度五萬。」
我把手上的月餅盒交給他。
我們交換完手上的盒子後,他便起身離去。整個交易時間不到一分鐘。
我連望乘車回到窩中,把裝有五萬元的箱子交給龍哥。
他在派手下核數後,拿着一疊銀紙、滿面笑容地走向我:
「叻啊華仔,第一次就咁成功。呢度係你今日嘅酬勞,二千五百蚊,你數吓。」
「唔該龍哥。」
龍哥點一點頭,然後大喊:
「阿堅,你帶返嚟嘅真係好醒喎。」
堅哥連望表示:
「梗係啦,我教出嚟㗎嘛。嗱華仔,下個禮拜都靠你㗎喇。」
我回應:「好。」
如是者,每個星期五放學後便變了我送貨和賺外快的日子。
這一天午膳時間開始不久後,戴榮昌對我說:
「喂,出面嗰個中史老師日日都喺班房門口出現,應該都係嚟搵你㗎喇。」
吓......
「又嚟?」
「同埋我今日應該要出去買麵包喇,今個禮拜唔夠錢買canteen飯。」
麵包?這麼慘!
況且我身上也有幾千元,於是我跟他說:
「寧願買麵包都唔食供應商飯盒,笑死,呢一餐我請你啦。」
戴榮昌雙眼發光:「真係?」
我表示:「係呀,最多我第日破產你請返我啦。唔講住喇,我去搵黃sir。」
黃sir出現在我的課室門外,十成十一是來找我,不如我主動出去問他甚麼事。
「你好啊振華,考慮成點啊?有咩功課唔識做隨時可以放咗學嚟搵我哋,我哋課室喺校務處隔離。得閒冇嘢做嘅時候可以落嚟坐吓喎。」
這兩個禮拜除了我的錢包多了幾千元,那一個黃sir也不斷來課室門外找我。
最後,我決定加入放學後的那一個功課輔導班。
首先,這個黃sir真的很煩,一直煩著我,幾乎天天也能在課室門外看見他。
其次,我放學後除了星期五外,真的沒有東西要做。
所以一至四放學後,我也到了校務處旁邊的課室參加功課輔導班。
課室裏有一個學校裏的教學助理,有幾個已經畢了業、正在念大學的校友回來幫忙,也有很多師兄師姐在參與功課輔導班。
其中一位師姐十分面善。
對,她就是那一位在校務處門外幫過我的蘇家祺。
根據黃sir的講法,回來幫忙的校友是這個班的導師。
但是,蘇家祺也會有時幫忙解答我一些功課上的疑惑。
我不知道她是否十分愛幫助人,但是這個接近高出我一個頭的師姐是這樣回答我。
我:「唔該家祺。但係妳自己冇功課要做咩?」
家祺:「有呀,但係我識吖嘛,咁咪答咗你先。」
不理了。
她有一次突然問我一個問題,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家祺:「係呢,點解你禮拜五過嚟嘅?」
難道我照直答嗎?傻的。但是我揀了一個不太好的答案。
我:「我希望星期五畀自己一日休息。」
出乎意料,她繼續追問。
家祺:「咁開心呀,識得work life balance。平日你禮拜五有咩好玩?」
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當時我立即胡亂地編了一個謊言,但是立即就後悔了。
我:「去球場踢下波囉。」
哎呀!
我明明發誓要足球永遠離開我的生活的。
她繼續追問:「踢波?咁你平時打咩位㗎?」
ig: marx_ice_
馬克•思樂冰
2022-10-07 03:58:40
[9 - 被抓]
我真的不想回應這條問題。正當我手足無措的時候,黃sir推門進入了課室,對着我和家祺說:
「兩個做咩停曬手,繼續做功課啦,係咪有邊度唔識做呀?如果係中史嘅我可以答喎,其他科都得㗎。」
多謝黃sir救咗我。
在這一個月,也有一個同學經常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還有誰?當然是陳慧恩啦。
首先,在上學的第三天她終於回到課室裏。同學們看到她紮着繃帶的左手,也紛紛上前關心情況,當中也包括我。
我聽到陳慧恩向圍着她的人群解釋,自己是因為「不小心在打羽毛球的時候跌倒」而受傷,同時她亦向大家解釋她現在並無大礙。
如無意外,班房裏應該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她真正受傷的原因,即使是班主任也不知道。
她應該也不想其他人問太多吧。相反,她很好奇當天其實發生了甚麼事。
每次當我關心她復原的情況如何時,她也會嘗試問當天發生了甚麼事。
「嗰日點解喺現場見到你企喺度望嚟望去,你究竟係喺嗰度做乜嘢㗎?」
我每一次也含糊地回答,因為我認為講出真正的答案會讓她害怕我。
「嗰陣時我呆咗。」
幸好每一次我糊弄過去後,她也表達出對我的感激。
當然由於我每一次也沒有清楚地回答,所以她繼續每一次見到我都問我......
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已經成為了班中十分受歡迎的女同學。我認為是因為她十分健談,跟很多不同的同學也談得來。
當中也有很多同學說她很漂亮,是他們眼中的女神。
這個不肯定,但她的確十分可愛,加上她包紮著的左手,更顯得她楚楚可憐。
此外,她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甚麼時候都充滿活力,即使是此刻手部帶著傷勢。
現在放學後,在星期一至四我也會出席功課輔導班,在星期五則會幫忙送貨。
我記得是在第五次送貨的時候,是在上水地鐵站。
接頭的人拿著一個佐丹奴的購物袋,走向我的方向說:
「入面有十五萬。」
我拿着手中的月餅盒,並且準備伸手去拿那個男人手上拿的購物袋。
突然,一些穿著制服的人從四方八面跑過來。
「警察,咪郁!」
卧底?!
出事了。
他們把我按在地上,其中一名警員把我鎖上了手銬。
「唔係事必要你講,除非你想講,但係你所講嘅將會成為呈堂證供,你有冇嘢要講?」
我搖頭。
我被警察抓了,但是......
但是我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到了審訊室後,根本沒有什麼包袱可然了。我直接供出了誰指示我這樣做。
難道龍哥堅哥等人會嚟保我嗎?
我沒那麼天真。
當然,我的母親也來到了警局。我沒有甚麼東西可以解釋,她也沒有問我發生甚麼事。
我們只是閑話家常。
第二天,我正式被判了入男童院一個月。
進到去一兩天後,我感覺到自己在浪費光陰。
我強烈地感覺到自己應該趁這一個月時間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在裏面的活動空間也不多,於是我原地做起了伏地挺身。
男童院裏環境惡劣,身邊的人都不是善男信女。
對不起,裏面沒有女。
總而言之,每當我被人挑釁或是出言侮辱的時候,我沒有理會他們,把怒氣發洩在運動上。
自從我放棄足球後,我也基本上沒有運動。
一個月的時間很短,但是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能夠重新投入去踢足球了。
哦!
不。
我曾經發誓過要放棄足球的。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ig: marx_ice_
馬克•思樂冰
2022-10-07 03:59:11
對唔住近排好忙
但係我應承過大家
再忙都好
凌晨都會嘔返篇文畀你哋

馬克•思樂冰
2022-10-07 23:00:00
[10 - 拖累者]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一年前)
看著比賽只剩下三分鐘,對著榜尾的我們依然零進帳,比分牌竟然是0比0。看到這個情況,我開始越來越急躁。帶著隊長臂章的我大聲喝斥一眾隊員。
「有冇搞錯,對住成班咁嘅初哥,你哋都可以攻到好似曼聯咁樣。搞咩呀!國偉,你上埋去企喺禁區幫手頂頭鎚啦。」
方國偉回答得很爽快:
「係,知道。」
然後他便高速跑到了前場。
在中堅方國偉跑了上去禁區助攻之後,後場只剩下兩個人。
為什麼還有兩個人?!
我咆哮:「你係咪聾㗎?而家我哋入唔到波呀!我哋成日出唔到線啫,但係對住榜尾都贏唔到,你嘅尊嚴喺邊?打右閘企咁後幫到手助攻咩!!上去啊!!!」
他顫抖地回應:「係...」
真是笨蛋!
為什麼還攻不入?
欲速則不達,左右閘更加心急地希望把球斬入禁區。
但是,每一球都離行離迾,輕易被對手的後衛解圍。
真的離譜!
這次是第N次右閘嘗試斬入禁區。
方國偉壓過對手後衛頭搥!皮球穿過了守門員的手,但是比站在門前的對手左閘護空門。
沒有入?
明明過了白界!
至少三個隊友衝向球證投訴,但是...
「發咩夢呀,比賽繼續緊㗎!」
我在門前咆哮。對手的左閘大腳解圍後,皮球落在中圈附近。對手前鋒比起在後場的唯一一個後衛首先拿到球。這球並沒有越位,因為對手前鋒拿球的時候還未有過半場。
後衛奮力地追着他,我也踏前兩步封實近柱。
幸好對手球員的技術不高,他在推球到禁區邊的時候已經被我方的防守球員佔了身位,準備失控球權。對方的前鋒也跌倒在地上。
「嗶!」
球證跑過來禁區的方向,直指十二碼點。
甚麼?!
要吹罰也是對方前鋒插水吧!
我衝前與球證激烈理論,其他球員也躁動了起來。
正當我在理論的時候,後方剛才插水的前鋒與我方的中場球員起爭執,並且互相推撞。
正當我跑向衝突現場時,我聽到對方前鋒的一句:
「插水搏到十二碼係我哋嘅本事,係實力嘅一種。」
我再也按耐不住我的憤怒,然後一拳打在該前鋒的臉上。他捂著臉躺在地上。
同一時間,球證也出示紅牌把我趕出場。
離場的時候,我的情緒還是十分躁動,邊走出球場邊咒罵著球證。
被趕出場的我並沒有回到更衣室,而是站在球場門外看比賽。
因為沒有換人名額而客串守門員的方國偉未能救到12碼,球隊最終以0比1落敗,排在榜尾出局。
在那一天之後,首先要面對的當然是紀律聆訊。學校把這事告訴我的家長,但直到最後我也從來沒有承認自己做錯了。
此外,我聽到足球隊很多球員認為我沒有資格做隊長,因為我沒有控制着情緒打對手。同一時間,校內足球隊成員也有大量小學生式的咒罵衝着我而來,稱我是球隊的拖累者。「要不是我,球隊就不會輸」。
掉那星,整班球員變臉得這麼快。在這場比賽前,所有人都稱我是球隊的門神,雖然我們經常贏不到比賽,但是也甚少失球。每場比賽我也在門前左飛右撲,平均一定多於十個撲救。大家感謝我請救了球隊,並且稱「全靠隊長我們才能排得靠前而出局,而不是在榜尾」。
既然我的存在只是球隊的拖累者,那麼踢足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這些人根本不懂得尊重守門員!
因此我作了一個決定,我永遠也不會再踢足球,因為我努力守門的結果換來的卻是被所有隊員辱罵。即使足球隊的教練不斷找我,我也拒絕歸隊。
當時我的生活著的幾乎都是足球,在放棄足球後我一直自暴自棄,直到有一次在街一個稱「堅哥」的大哥哥看見悶悶不樂的我,並且邀請我與他的朋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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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在出了男童院然後回到學校的那一刻,我感到難以置信。
我完全沒有想過同學們對我的態度是這樣。
ig: marx_ice_
香江第一淫棍
2022-10-09 23:11:53
馬克•思樂冰
2022-10-11 04:45:07
[11 - 你阿媽個女]
「大佬返嚟喇。」
「我哋班嘅大佬啊。」
「大佬,所謂嘢靠曬你喇!」
你們在做甚麼?莫名其妙。看來他們應該略有耳聞我的情況。
難得我終於擺脱了黑社會,或嚴格來說,他們知道我出事便「拋棄」了我。
你們十分無聊啊!!!但是......
我不能當眾否認自己很可靠吧。
「咁梗係啦,有咩事搵着我嘅,我一定幫大家拆掂佢。」
大家立即起哄。
「掂晒啦咁!」
很快便要上課,我們也逐漸回到自己的座位中。在剛才大家起哄的時候,有兩個同學是以疑惑的眼神望著我。
第一位不用說,當然就是陳慧恩。
從她出院回校上學後到今天,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另外一位同學就是我小學的好友方國偉。
自從上學的第一天後,我們也再沒有任何交流。還記得以前在小學足球隊,我們在後場合作無間,化解了一個又一個的攻勢。
我相信他第一次聽到我被判入男童院後應該十分驚訝,此乃人之常情。
有緣的話再跟他談吧。
小息的時候,陳慧恩走到我的座位旁邊,收起了平時陽光的樣子,十分嚴肅地看着我,說:
「振華,放學之後你得唔得閒?」
我也被她少有的嚴肅震懾,連忙回答:
「得閒呀。」
她說:「咁你放學留低,有嘢好認真想問你。」
我連忙回應:「哦...好!」
此時李卓軒和戴榮昌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我在後面,並且說:
「勁喎,主動去溝女神。」
「定係振華畀女溝呀。」
他們究竟是幾時出現的?走路完全沒有聲...
此時,我反擊:
「我同邊個傾計使唔使同你哋報告呀?」
陳慧恩也在一旁幫我:
「我可以肯定嘅係,畀女溝嘅唔會係佢哋兩個囉。」
李卓軒連連搖頭:
「妳阿媽個女咁mean嘅。算啦,我哋落去小食部食嘢好過。」
然後她便與戴榮昌離開了。
放學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再一次站在課室門外。
任教中史、負責學生輔導組的黃sir。
我走到出課室門口後,他第一句便關心我:
「葉振華,呢一個月冇嘢呀嘛?」
我回答:「多咗做運動咁囉。」
黃sir繼續道:「做運動嘅話,你可以入去校隊玩下,反正你而家放學之後大部分時間都係過嚟功課輔導班,抽返一日去練下波又冇咩大問題。」
運動?
足球囉。但係,我唔想再接觸足球。
係喎!
唔記得咗功課輔導班呢樣嘢。
「係喎黃sir,我今日約咗人,可唔可以唔去一日。」
黃sir微笑着說:「你真係呀。見你今日第一日返返嚟,就放過你啦。不過,你一定要多謝一個人。」
甚麼?
我問:「邊個?」
黃sir:「蘇家祺,功課輔導班嗰個中六師姐。佢大概聽到呢件事之後,就走咗過嚟我呢度,託我幫佢去為你求情,叫學校唔好踢你出校。佢話見到你有潛質去讀得好好,運動方面又唔差,希望學校畀機會你喺度發展。
學校最後選擇咗畀你返返嚟,因為踢你出校唔會令到事情變得更加好。下次見到佢記得多謝下佢。我有事要做,行先一步啦。」
蘇家...祺?
妳為什麼這麼好人?
我這樣是自作自受,為什麼她會幫助我這麼多?
是可憐我嗎?
如果動機是出於可憐我的話,我會很討厭她。但不管如何,我現在留在學校繼續就讀都是因為她。
現在我想的一切只是胡思亂想,還是到時再問她吧。
我在發了一會兒呆後,才想起小息的約定。
大獲!掛住發吽豆添。
ig: marx_ice_
馬克•思樂冰
2022-10-12 00:53:05
[12 - 偷窺狂]
我看看課室裏,入面只有正在清潔的嬸嬸。
糟了,陳慧恩去了哪兒?
應該不是回家了吧?
算了,看來她已經離開學校。
我欲推門回到課室,希望快點拿回書包。
此時,班房裏的清潔大嬸大聲且態度惡劣地說:
「同學你唔好入嚟住啊!塊地未乾,如果你入嚟踩到污糟晒我又要再抹過。」
好吧。
我在班房外等了幾分鐘,終於看到清潔嬸嬸打開了課室,並且從課室裏拖出滿載的垃圾袋,離開了班房。
好。不管踏到未乾的地會怎樣了。趁現在沒有人批評我,我立即回到課室取回我的書包。
我背起書包,慢慢地走下樓梯。
在我施施然走到地下的那一層時,我看着樓梯的牆上貼着甚麼。
有生果報和方向報描述我們汕頭工商總會中學的教育計劃。
有很多不同年級同學的傑出畫作,根據年份,有一些同學已經畢業。
有一份半年一刊的校刊被剪出來,內容是有關三年前的學生會選舉出現各種爭議,最後重選後內閣“覺醒”勝出。
我離開樓梯的範圍,來到地下,向着學校門口走去,看到...
陳慧恩背部倚着校門外的欄杆,秋天的風把她的髮尾微微吹起。
她原來未走?!
我走出校門,行到她的面前:
「對唔住我遲咗。」
她回應:「你都遲咗幾耐吓喎。」
我連忙解釋:「真係好對唔住,頭先黃sir有事搵我。」
她反駁:「唔係喎,黃sir搵你講嘢嘅時候,我喺操場一直望實你,喺黃sir走咗之後過咗15分鐘你先落到地面...嗬...」
她欲言又止,好像說錯了話一樣。
我不加思索便表示:「妳係咪變態㗎,真係偷窺狂嚟...喂...」
陳慧恩轉身,治着斜路向下走。
「喂,唔好走住啦。喂...」
我跟在她後面,但她表示:
「唔好跟住我!」
我加速走到她身旁和她一起走,並且連忙道歉:
「對唔住對唔住,我唔應該咁講。」
她只回覆了一句:「死開!」
這次大件事了,看來她真的很憤怒。
我開口說:「對唔住啊,我要妳等咁耐,最多我請妳飲珍珠奶茶陪罪。」
她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說:
「傻佬,而家秋天咁大風,買咩珍珠奶茶啊,想凍死我?」
我連忙道:「咁一係我請妳食個下午茶?」
她回答:「我宜家唔肚餓喎。」
我第一時間提議:「咁夜晚?」
啊!!!
剛講出這句說話我就後悔了。我在做甚麼,為甚麼我會衝口而出講出這句話?
她出奇地稱:「你請食夜晚我又唔拘喎。」
唉,請食晚飯花費不菲,雖然我這個月的零用錢有些小盈餘。
我多麼想說一句「講笑咋」,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已經作出承諾,總不可能推翻自己三十秒前說的話。
我對陳慧恩說:「咁我要打個電話返屋企先。」
她表示:「好。」
我撥出的電話很快就接通,電話裏傳出我母親的聲音。
「喂。」
「喂,媽媽,今晚唔返嚟食飯喇,約咗同學去食。」
「係呀?咁你帶唔帶夠錢啊?」
「夠。」
「咁你食得開心啲喇,唔好咁晏返啊。」
「好,拜拜。」
掛斷電話後,我問陳慧恩:
「我哋宜家其實行緊去邊?」
她說:「唔知啊,距離夜晚仲有咁多時間,是但求其行啦。」
好吧。
我突然想起:「係喎慧恩,妳放學約我其實有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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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樂冰
2022-10-13 03:52:51
[13 - 親口講]
「雖然你係救咗我,但我醒咗之後就覺得成件事好奇怪。淨係第一個問題:點解你會出現喺現場,然後係長期望住隔離個路口?」
我支吾而對:「errr...」
她繼續說:「我淨係問咗呢個問題嘅前半部分,你成個月都冇答過我呢個問題,係咁喺度遊花園。」
我思考着,既然她現在已經大概猜到,為甚麼要繼續問?
我回答:「其實我唔識可以點答,但係又唔想作個大話去呃妳。」
她繼續表示:「我大概估到,我淨係想親口聽你講。」
我無奈地承認:「嗰日我的確係幫佢哋睇水。」
她望向我,然後微笑着說:「你終於肯對住我講真話喇。」
我道:「但最後我出咗好大件事,喺好多人眼中係悲慘,我反而覺得係解脱。」
她回應:「咁恭喜你唔使跳樓解脱啊振華。」
我立即回應:「吔屎啦,咁講嘢都有。」
她連亡表示:「講笑啫講笑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嘛。我幾好奇,你喺男童院入面有咩做?」
我回答:「自己喺度做掌上壓同sit up囉,成日摺埋都想旭下㗎嘛。」
陳慧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係咁,但你之前有冇玩開運動㗎?」
我爽快地答:「有。」
她問:「咁你玩咩㗎?」
我:「足球。」
我不知道為甚麼,但是我對着其他人根本不願提起這兩個字,但是與陳慧恩談話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很自然便會想分享,而自己又沒有不願意。
她繼續道:「其實我係好奇點解你明明係佢哋嘅人,但係喺打輸咗之後你冇離開現場,仲要過嚟救我。」
我回答:「我都唔知道,而家諗返其實嗰陣時有機會畀另一邊捉咗去。但嗰陣時我見到妳受傷之後,我就唔記得咗逃走呢樣嘢。」
她表示:「咁證明你嘅內心係善良㗎囉。」
內心善良?可能是吧。但有一個女仔中了彈躺在地上,我相信沒有人會不去關心情況。
我轉移話題:「我哋去商場求其行下?」
她迅速回應:「好呀,橫掂都仲有好多時間。」
最後我們真的在商場裏面閒逛,甚麼都沒有買,浪費了兩個小時。
......
大約六時許,她問我:
「肚餓未?」
我表示:「有啲。想食咩呀?」
她竟然回應:「不如薩莉亞,正正常常又唔係特別貴。我真係唔想搞到好似屈你請一餐好貴嘅咁。」
天啊,陳慧恩竟然會為我的荷包著想。我的心裏說了無數次感激。
我回答:「好啊。咁我哋入去攞位先。」
一如自己平常做的,我進到餐廳後點了自助飲品吧,然後拿了一隻杯把飲品吧的飲品都斟了進去,混在一起。
然後我回到座位問陳慧恩:
「妳估下呢杯咩嚟?」
他皺起眉頭,想了幾秒鐘,然後說:
「係咪百事溝美蓮達?」
我笑著回答:「你個答案冇錯,我仲溝咗梳打水、檸檬茶、七喜。」
她表示:「真係痴線佬嚟,因住肚痛。」
我回應:「唔加奶落去咪冇事囉。」
我們吃了一會兒,她突然抬頭問我。
「你報咗咩學會?」
我答:「淨係報咗棋藝學會呀。」
她表示:「吓,竟然係報咁頹嘅學會,同埋你話你之前玩開足球,宜家竟然冇入足球隊。」
我回應:「我覺得我未克服到自己個心理關口。」
她追問:「咁因為咩事造成你個心理關口?」
我告訴了她我小六遭遇的事。
沒想到,陳慧恩竟然換了一個態度,眼神帶點不屑地說:
「你真係垃圾嚟......」
ig: marx_ice_
香江第一淫棍
2022-10-13 21:24:08
忙唔緊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