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長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因爲他姓孔,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上大人孔乙己」這半懂不懂的話裏,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裏說,「溫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孔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汚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何家的書,吊着打。」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君子固窮」,什麼「者乎」之類,引得衆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宋禮勤版
宋禮勤是站著送禮而穿曼聯球衣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片亂蓬蓬的污穢的汗毛。穿的雖然是曼聯球衣,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Welcome to Hong Kong"也,教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姓宋,別人便從身份証上的「真曼迷宋禮勤」這半懂不懂的話裡,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宋禮勤。宋禮勤一到更衣室,所有在場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宋禮勤,藥房仔又上鏡了!」他不回答,對櫃裡說,「贏得風光,豪得精彩,自己偏偏感覺失敗。」[4]便排出九張十元紙幣。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送了人家東西了!」宋禮勤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送了車頭相,高登仔又笑你傻的嗎。」宋禮勤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送禮不能算傻的嗎……送禮!……中共送禮的事,能算傻的嗎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Welcome to Hong Kong」,什麼「作...哈」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更衣室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