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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途截至周五市值已經暴升至677億港元,是本地券商耀才(1428)的16倍,大幅拋離東亞銀行(023)近200億港元。與其說他是證券公司,倒不如說他是一間「虛擬銀行」——以「現金寶」包裝的「存款」、超過現金餘額的「抵押融資」、全方位的基金及債券銷售,甚至擁有一般金融機構欠缺的社交平台,極佳的使用介面,未來如果夥同系WeChat Pay HK及富融銀行打通支付、貸款等功能,基本上是「雲金融王國」。
當然富途老本依舊是橫跨港、美、中的股票買賣,最煞食的是有顯著溢價的新股暗盤市場,同一隻股耀才及輝立暗盤升30%,富途可以升50%。市場上經常有云背後有「特別操作」,可以溢價吸引更多新客戶,但本總裁認為更多的是內地散戶Risk Appetite溢價。
有別於另外兩個以香港散戶為主的暗盤,富途內地散戶比例極高,願意用高發行價50%去博一隻新股升100%,但香港散戶可能40%已經進行收割,某程度上是香港套利內地的遊戲。而這些內地散戶被「割韭菜」(廣東話:被劏)後不會收埋,喜在社交平台「牛牛圈」貼圖分享輸錢經過。另外,富途新股孖展息為3.98%,其他券商則為2%至3%,會更加惜貨,待更高價格才願意出售。
新股市場成功,不過富途似乎未滿足,其近日內部推出40倍孖展融資,原理是散戶出1萬元,富途再借出1萬元,各擁有20倍槓桿,簡單而言是1萬元換取40萬元,孖展成數達97.5%,較早前中資華泰33倍(孖展成數97%)更瘋狂。正常而言,券商只提供9成孖展,即1萬元換10萬元,1成是基本Buffer位。
此意味着,普通散戶攻入乙組(認購額500萬元以上),實際只需12.5萬元,勢令新股市場更瘋狂,將股市泡沫推至另一層次。社交平台牛牛圈已經有用戶透露即將啟動上市程序的短視頻公司「快手科技」,將開放40倍融資,惟未知額度是否稀少。這些熱門新股,就算上到乙組,抽中手數不會多,不至於要補孖展倉,但昂貴利息少不免。
惟本總裁擔心的是,這種基於全球資金泛濫情況下的超高槓桿行為,背後出資銀行是否得悉散戶本身要進行多重貸款——按上述例子,1萬元變20萬元第一筆,向富途借1萬元第二筆,該1萬元再借20萬元是第三筆,銀行可以容許這種多重融資,本身是讓人驚訝的。而且,富途死敵肯定不會就範,間間券商都推出這產品,槓桿率會否一下子大升,這個證監會及金管局可能要關注。
但毋庸置疑,2012年香港成立的富途僅以一個App,加上創新及勇進手法,已經打爆本地券商及銀行,是近代香港金融科技成功的表表者。富途經紀商排行亦向大型投行級數進發,持貨市值排第24名,樓上不乏滙豐、大摩。周五富途股價再爆升12%,邁向千億市值或許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