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讀物又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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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WE ALL FALL ASLEEP, WHERE DO WE GO? - Billie Eilish
https://open.spotify.com/album/0S0KGZnfBGSIssfF54WSJh?si=VRfyJj8XSOWLLZ315F4tyA
A
在寫這篇文章之前,我忍不住自己犯賤的心態去聽聽她跟某位時代直男巨星的合作Remix,果然還是惡臭十足,但這首Remix的播放卻讓我想起了她這漫不經心的處女作值得一個A Grade的原因:好好總結了一個時代的變奏,一個時代的問題,一個時代的終結,一個時代的開端。
這裡把兩兄妹分拆成兩部份,首先先談談製作的哥哥。
流媒時代就如一隻無頭蒼蠅,Finneas就如一把五尺大的電蚊拍,大包圍將這個基本上沒有特點的online年代「拍醒」,但你不可以將他的成功歸疚於那些零碎刮耳的音效,又或者歌手本身的音質,他做的比我想像中多。
他基本上把這個網絡爆炸年代的惡趣味都體現了它的製作上,那些細碎得彷如碎紙機碎過的電子/人聲音效,讓人耳膜高潮的ASMR,突然嚇你一跳的低音頻,然後還有讓人在抖音搖頭晃腦的Dance Beat,所有東西都凝聚在上半張的曲目內,嘔心,俗爛,無聊,但正當我打算用標籤心態為它貼上「惡俗」兩字,浩瀚悲傷的抒情卻讓我發現了他的吸引力,亦是這位志氣高昂的新晉製作人的美學主義:滲透,極簡,拼貼。他叛逆的把一首中二病Punk Rock轉化成一首哥特電子舞曲,將抒情用著極簡,克制的架構勾畫出遠超於內容本身的體量。
裡面把鼓點低音炮當成老生常談,我發現了裡面那些刮耳傷耳的音效其實只是一個交錯體驗的帽子戲法,他的重點不在直線的接收,而是多方面的聽覺滲透,讓你在於體驗多於刺激。然後還有元素的拼貼,他歡迎惡俗的Hi hat套件,亦歡迎文青醉愛的輕彈淺唱,還有領域的染指,我以為是一張Selena Gomez系列的電子流行專輯,但裡面卻有著Punk的勁度,Folk的童趣,就算抒情都擁有著產業成人抒情沒有的維度,他噁心俗爛,毫不成熟,卻又大氣磅薄,這張Teen pop作品不是平面的,他讓它變得立體,同時卻又符合一張青少年作品的氣質。
但更突破的,是他的製作方式,都是在一個bedroom中完成,他既像資訊年代推陳出新的年青人,又不像他們為了出位而濫於製作一打打Banger,他度身訂做,沒有一絲的「大環境」下的俗氣配方,每首作品沒有劍指一個特定的領域,你可以說這是曇花一現的好運,但如今在大Artist都紛紛開始與他合作,產業的風向,應該開始慢慢轉移更加私密隨意的創作。
然後這裡再談一談這裡致勝關鍵,Billie Eilish本人。
她實際比起一個Icon,我更願意把她當成一個盛載體,她盛載的,是一個時代的變遷,不管她的內容有多無厘頭,好笑,她的確具備這個時代的一系列的共通點:外向的膚淺,內向的怪異。精神問題,幻覺連連,撕裂的兩面,沒有明星的氣質,她就如一個「很潮」的年青一代,事實上,她跟Justin Bieber的惡俗合作又可嘗不是一種「行為藝術」,Justin Bieber 作為互聯網年代的真正巨星,一個開山始祖跟十年終結的最後一位最強新人,Billie Eilish除了這點她都挺像Lady Gaga,但她像Lady Gaga不是因為她的「奇裝異服」(我也不明為什麼穿得特別就像Lady Gaga Like why???)是因為她跟Lady Gaga 一樣用最直視的方式去代表以及盛載一代人的「邊緣特質」,Lady Gaga 用全身投入的態度去讓大家接受「Born This Way and Beautiful Dirty Rich」的外在生活方式,而Billie 則是相反,她所象徵代表是內向的,自己一個人開直播Party的互聯網年代,她既有病毒式的無厘頭的想像,亦有空虛的感嘆,敏感的敍述,她的vocal,大家都詬病的元素,你能想像Katy Perry可以把一首Folk 唱得如此滄桑?她的表現重不在Size,而是質感,亦配合著哥哥的架構在大量地方進行演繹的留白,你說她唱得很垃圾,我說你不懂「印象派」的作品。
不管如何,她的存在的確是一個時代的印記,沒有穿成一本時尚雜誌,沒有坦胸露乳,寫歌也是隨意的,卻是真誠(至少比起一大堆Teen idol好多了)她贏Grammy會不會讓她成為One Hit Wonder我不知道,但至少肯定她不會是Lorde,她不會像Lorde一樣一面唱著Team 一面將世代轉變成厭世老積的Pure Heroine,她最酷的是她連這個時代都不在乎,然後一面去Jamba Juice 做兼職店員,一面去跟哥哥寫出白金專輯,這還不夠Cool 嗎?
Pick: i love you,bad guy,when the party is over
文:az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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