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極長慎入] 少少分析同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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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24 21:43:33
呢篇係一篇象牙塔角度睇野既文 冇乜實質建議
早幾日努力寫完 本來冇諗住掉出去 想圍内俾d friend睇完打吓牙交就算 (所以用左半書面語寫 同埋好撚長)
但睇住成個紛圍轉變 又覺得你地開始有d "overburnt" 加上今日既失敗
我覺得掉篇野上黎 又有人pick up倒d野既 都可能係件好事
我講既野唔係乜original既野 都只係拾吓人牙慧 連書包都成日拋錯
如果好憎人中英夾雜既 講聲唔好意思先 我寫慣英文 中文好多年冇掂
係上黎9up先用
篇野去到6.21 預左唔啱聽既都入黎屌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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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一點關於6.9以後,一連幾天夢到的事的想法。先在此感謝曾經走到街上的,以及付出了生命的所有人。

關於《逃犯條例》的爭議,無須多說。一點是留意到一些在西方體制下生活的人對條例認知流於表面。如打算向外國人解釋修例,請先熟讀草案,並清晰告知對方此乃政治問題 而非法律。議題核心從來都是政治;草案條文看似很正常,但反對聲音從來都是以基於對中國共產黨 (下稱CCP) 的不信任而來。如對身邊的人進行解說,請記着這個骨子裡的原 (解説跟遊説不同;如想遊説,那得用上別的切入點 eg. 經濟)。

6.9夜𥚃 政府的聲明無視了以103萬人在基拙的群眾表態。這以後一個自然問題是:政府何以此強硬態度作回應呢?若非如此"囂張", 可能就不會引發諸如6.12般強烈反彈。在民眾聲勢浩大下,作這種回應,怎麼想也是不智。一説法是,CCP強推,林鄭只是服從絕對命令;一説是林鄭自把自為;另一説是特務論。以上任何説法都完全是無從稽考,但各有其narrative上的影響。如前者places blame on CCP;中間的places blame on 林鄭;後者把林鄭視作苦肉計英雄。無論有否根據,都會有影響人們disposition的可能性。建議"陰謀論 勿認真",笑笑便算。After all,我們掌握的資訊太少。但某些分析倒是可以想想:林鄭的強硬導致台灣政治形勢的逆轉。這不只對台灣 (regional level),甚至對在貿易戰中的雙方 (global level) 都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在我看來,這説明了重要的一點,但不是本文重點。

香港社會心態

寫這篇其實不是想説政治 (in a narrow sense),而是想説説近幾年的一些觀察。中國殖民、資源不均、文化侵略等就不提了。不只因爲they are obvious;它們是一種表徵,是context based,是contingent causes。我感興趣的,是香港社會的本質。隨著事件升溫,開始有多種對運動的反和迷思。當中有人提出對運動缺乏精神領袖一事的疑慮。這讓我想起20世紀初,俄國革命的情況。

當時,俄國社會主義者於農民及工人階級到處散播革命情緒。雖同為socialist,但對於群眾運動的方向及如何執行,卻有多個不同的分歧。那時候,Bolshevism 和 Menshevism為兩大主要派系。Mensheviks 的看法是,並非所有工人皆適合,或願意加入主張革命的政治組織,以該架構從事革命活動。他們認為,只要工人有階級意識,各以自己的方式響應抗爭便可。可是,這段歷史卻是以Bolshevism的勝利作結,何解呢?Bolsheviks 主張革命活動需由少數"職業革命家"主導,群眾的作用極其量是充作工具,由革命家所利用,以達更大目的。在他們眼裏,民眾是愚昩無知的,需要一群精英帶領,像羊群需要牧者一樣。Bolsheviks 的作法很快得到了民眾的支持。在俄國人眼中,這種作法非常符合俄國一貫傳統。即使是在當時的democratic socialists 中,也不乏這主張的人。自19世紀,西方列強相繼進入工業革命黃金時期,沙皇俄國卻依然以生產力低下的落後農業自居。競爭力低下導致國內農民貧困。但即便如此,當時農民並沒有想到要推翻沙皇室 (雖然暴力事件頻生)。因為他們依然對皇室抱持希望,覺得皇室會幫他們從地主手中把屬於農民的土地歸還 (亦因此,Lenin當時的一項顧慮,便是民眾會因一點經濟上的得益而忘記初衷)。對讀過些許歷史的各位而言,這是否有點似曾相識? (1/8)
2019-06-24 21:44:56
香港人並沒有走出這種意識

華人社會的一個現象是"救世主情結" —— 不是說大家都想去當救世主;洽洽相反,是大家都想有一個救世主來拯救眾生,但他一定不是自己。毛澤東是這樣應運而生的;大家都想要把自己的責任 (以及隨之而來的權力) 都交到一個人手𥚃,讓他打點一切。然後自己就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這在農民社會過渡初期,似乎很常見。但這種心態究竟是如何萌芽的呢?過渡初期,因為教育不普及,容易使權力流向受過教育的精英。如果制度順利地attains stability,則形成一個norm 及minimum expectation。

有否想過,為何socialism 在香港不能札根呢?香港並非沒經歷過工業化時期,但即便如此,勞工權益還是沒有得到很多關注。香港人依然傾向認同資本家的discourses;比如懷孕員工生產力低落,理應辭退等説法 (雖然法律不允許),在主流論述中依然佔一席位。這很像是Marx 所說的false consciousness。我的看法是,capitalism本身是一個極趨穩定的經濟模式。"能者多得"對社會中下階層是極為吸引的口號。就像是多了一條向上爬的階梯,但代價是人與別人,以及社會的關係被物化;以modernity 的價值觀蝕之。同儕感情變成是受僱員之間,或是與僱主的利害關係所define。對話亦偏向圍繞著吃喝玩樂 —— 一些離不開經濟架構的東西。無可否認的一點是,capitalism確是有效發展經濟的機器 (它本就是為此而生)。而當物質生活得到滿足以後,放棄就很難。事實上,大多數人生活沒太大問題的話,根本不會考慮beyond 生活的事 (所以我是有點不認同Maslow)。

香港社會的歷史基拙本築在傳統中國社會之上,配合capitalism 而生的異變體 (在世界上有其獨特性)。因英國統治時期的政治穩定性,這種中式結構從來沒有被真正挑戰過 (造成了與台灣不同的社會生態)。其中值得留意的是,中式社會的social unit 常以家庭作basic unit。但在香港,family unit卻是分散、不集中,組成不了一個commune。在family 裏,上一代的價值觀得以有效延續,但基於family 與別的family 之間關係疏離,其影響力只能像西方個體單位一般 (就是各家自掃門前雪)。在個人層面上,這諷刺地形成了一道高而厚的牆。個體對社會的norm 不單在外 (別的社會單位) 可以感受到,連在內 (家庭) 也能感受到。家庭連帶着個人關係,設身、不抽象;個體能受到的傷害就更大。而因為family 這種弱勢結構霸佔著主導地位,掩蓋了其他可以組成commune 的關係,就像resonance 一様,個體反而變得更加孤立、更不能做到什麼,形成異常地重的無力感。

這種以family 作narrative的,不止於人與人的關係,在政府對公民之間亦常見。如視政府為”父母權威”,把政府的所作所為以父母子女的dynamics 作類比,給予相等的合理化 (這跟父權主義略有不同;它不只針對女性,也不只視minority 為被動者)。因此,香港主流社會 (包括政治) 論述,都常可嗅到這種”教仔女”的氣味。例子可見於某些facebook 群組,甚或是政治人士的説詞裏。在無力感的驅使下,更渴望有人能站出來帶領其他想要改變的人,加深了這種情結。(2/8)
2019-06-24 21:46:42
Alienation, Nihilism and Depression

前面說到,現代社會太穩定,致經濟上難以陷入困境。縱觀歷史,不難發現政權出現大變動前,社會大多處於貧困,失業率高企,一群人無所事事的狀態。這跟香港的處境大相徑庭,意味着從經濟角度看,出現政權更替的機率不怎麼高。但在這之前,我們有否看漏了點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人與經濟關係相當複雜;商貿會影響人類社會的骨架,比如人際關係、生存方式、作息、lifestyle等。經濟的存在就像energy distribution 能影響spacetime geometry 一樣。個體在架構下,自然受其影響,從而建立出一套世界觀,然後根據它做決定,從而又影響世界。在modernity 下,人際關係漸被物化;人類亦漸向atomization 分展。如果人與生俱來就需要別人的closeness 的話,modernity 則是把人拉遠了,致使每人都變得孤獨。In the immediate vincinity,人摸到的,不是別人,而是物質;看到的,是自己在制度這巨型機器下的影子,成了齒輪。但齒輪説不出感受,不懂對抗機器,壞了便被更換掉。長久下來,就出現所謂的alienation (in a general sense)。無力感導致人無法定立屬於自己的目標,無法看到可能性,視野縮到狹小。下一個stage 便是nihilism。

我覺得,nihilism是一種反應,一種自我療愈。伴隨異化而來的,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妥協,接受自己的無能為力,亦接受作為齒輪的目標和aspirations;二是選擇不接受,卻又看不到未來。就像是掉進了大海裏,不斷爭扎,又疲憊不堪。Depression 就是這個意思。若人要在枉洋裏保存自我,則看到飄流的枯枝也要拼命的抓着。所以,nihilism 的角色,就是放空了一切的信念和關係,造成一個belief vacuum。隨之而來的,就是爭先填補失去了的human connection 的各種"慾望"。這是我想説的,精神內在的低點。在這種狀態下,人容易被各種想法所依附;像某位俄國作家所說的那樣,被空虛附身的人沒有"底線"。底線相對於制度,所以虛無者對制度是有一定的危險性 (以致大多數autocracy 都喜歡強調conformity)。

香港不乏這種人,如因政治理由而被判囚6年的某位年輕義士,便是佼佼者。他們的興起是否必然的,我不知道。但總覺得近10年的抑鬱潮跟這個息息相關。這亦帶回去有關反抗政權的問題。前述所言,政權覆亡跟經濟有關,但經濟跟精神狀況的關係是我們看漏了的。以前農耕時代,生活簡單,大多數人都沒有所謂"往上爬"的野心。因為生活跟生存掛鈎,而生存是無止境的。只要簡單維持生活必需,那精神上就很難跌入低谷。換句話說,精神容易被物質fulfill,經濟的不景氣代表著意念的不景氣 (比如説,旱災導致農業活動的停頓,失去了生存的immediate goal)。這現象掩蓋了個中的關係,但modernity 卻把這種關係釋放了出來。它把經濟與生存的關係切開,致使精神層面不再受生存擺佈 (人窮卻能subsist;人富卻不滿足)。而精神層面的disconnection,也是左右社會穩定性的因子;一個新的dimension去看事物。

香港稱得上為一個hyper capitalist 的社會,異化很嚴重。近年的大型抗爭及激烈情緒,可視為壓抑已久的爆發。這似乎給了一點啟示:即使經濟條件不符合,政權更替還是有機會往這個方向走。 (3/8)
2019-06-24 21:47:56
紛圍,成長經歷,相對視點

雖說是可能,但想更替在一夕間發生,倒是不很現實。這是一個gradual process,在西方國家較易發生。西方國家有民主,而成熟的民主取決於公民參與;這是西方社會與亞洲最大的分別 —— 個人層面的社會參與。華人社會偏向視社會參與為authority 賜予大家的privilege。他們的參與總是在不觸怒社群和阻礙秩序為前提,覺得自己只是accessories。西方則視之為政權的foundation,是每人生來的責任,自己也是社會不可或缺的一部份。社會參與是social integration;不是segregation。這當然與西方漫長的思想史有關,但現今社會是不是就沒有扭轉形態的辦法呢?(答案顯然易見,請看台灣。)

人的想法受perception 影響,而perception 又與經驗掛鈎。經驗指自身經歷、社教化下對事物的理解方式等。前述到,香港人有false consciousness,但這也只是局限於Marxism 下的闡釋 (就是ideology)。若你是一個資本家,你可能就會說:"啊,就供求問題而已,那有什麼壓榨?";如果你是打工仔,就會説:"但罷工會影響同事/癱瘓社會啊"。 以上便是因環境,或是成長 (小時候被灌輸的道德觀) 而成的discourses。它們沒對錯之分,卻能在feedback loop 中形成一道力,亦能維持秩序的正當性及連續性。

但縱使collectively,好像有點pattern 可以看到;因每人都有很distinct 的經歷,社會的變數很大,總有其獨特性。我不想一概而論地説,這是什麼什麼很grand 的東西在作崇。親中老人的論調固然讓人側目,但背後的成因可以是簡單得不可思議。可能就純粹是無知罷了。香港的工業期不算是自發開展的;對當時人來說,他們是被動地接受改變,農村式生存思維沒受太大的挑戰。在他們眼中,生計就是一切。他們無緣上流至別的階層,但又不是生活不了,只有一種向上流動的模糊意識。只要看着假象幻想,他們就已經很滿足。政權對他們來說,比較像是背景存在,不是敵對,甚至受到些小恩小惠而有好感。在群體需要裏,他們轉向民族身份 (成長環境所致),所以傾向親中。

這不只限於他們,別的群體也有類近的tendency。(4/8)
2019-06-24 21:48:36
中間女孩與和理非

中間女孩是指6.12打後出現的一班青年,喜歡替每邊各打50大板,支持示威者之餘也同情執法者,因而得名 (然後又不知怎樣的,看到的都是女生多,真的不是仇女啦)。這些看法源出一徹地是social sergregation 的結果,但稍有不同。這是sergregation 的extension。女孩們跟老人心態相似,都源於冷漠;但老人的冷漠源於內在與外在的attachment,whereas 女孩的冷漠源自紛圍,人際關係間的物化 (內在與外在的detachment)。中立女孩的父母都不一定是低下階層,更多的是中產。中產作為架構下的得益者,傾向維持現狀以保持利益,不問政事,只問切身利益。他們的子女遺傳了政治冷感,成為成長的background。中產家庭物質生活不缺,在花花世界下,他們易被物質吸引,視線離不開食玩訓。這活像一道屏障,把他們與群體目光下所看到的社會分隔開。但分隔並不完全,因為處在社會,人渴望群體參與。老人投向了民族,女孩則投向了生活所學、所經歷、及自己的一些理解,嘗試自行integrate 入群體。這個過程也可見於參與抗爭的最大一群 —— 和理非;其差別可能僅止於社教化。 (5/8)
2019-06-24 21:49:39
Tribalism,香港人要做的是培養參與意識

另外,想說警民分化。這問題5年前便存在,6.12以後變得更嚴重。執法者是建制最直接的embodiment,institution 的化身。制度給予他們很大的福利 eg. 高薪,穩定性,權力etc.。又因他們是制度的foundation,使得世界觀容易極化。他們傾向以制度的一切為着眼點來看社會,比較沒那麼organic。若integration 脆弱,則容易加劇work life & private life 的分離。工作上的自己,跟私人上的自己,重疊範圍會越縮越小,判若兩人。但處於社會,不可能察覺不到social sentiment;當sentiment 與自己的認知有出入,個體便感覺到有被排斥的危機。

應對方法之一,是把自己private life 裏的人都換上跟自己可以圍爐取暖的人,即中間女孩及穩性和理非,甚或是建制。結果是,受不了work life裏的壓力,不用屈服,只要退回private life 的同溫層便可。而private life 與work life 的疏離,導致private life 裏的dynamics 不能有效約束work life 的ego,濫權情況會是很難制止 (btw,這對抗爭者亦適用)。在tribal mentality 裏,tribe 的survival 為優先,異己者是敵人。當社會上兩個tribes 均找不到common ground,便容易產生仇恨與衝突。執法者與抗爭者應對isolation 的方法都只會深化敵我意識。而我認為緩和的方法,當然是在於social integration,但確切地説,是指什麼呢?

前述俄式思維是等別人帶領;而西方國家都經歷過貧困與革命,為何結果不同?歐美國家視社會為個體整合,每人有各自的想法,咋看之下很散亂,但積起來以後,卻能成為社會的根基。諷刺地,西方強烈的個人主義色彩,反使社會與個體保持了距離 (拉不太遠);這種identification 導致”公民”的出現,參與是一種責任,一種integration 的方式。成為公民就得先承認自己與身邊人的關係,所以架構將不會dominate 人的經驗。這是一個長時間改變,需一代代地慢慢reshape。

台灣在此是前車。雖然那些典型華人思維,還是可以輕易地嗅出來 (這是當然的了),但年輕一代已經掌握了"參與"這個device,並像小孩一樣把玩著,以探索新的可能性。香港人在這𥚃,可説只是剛剛起步,離真正成熟還差了很很很......很多。而時間可能真的不在我們這邊。但不要小看小孩學習的速度,創意是很厲害的東西來的。而香港甚至比台灣更有本錢去變。台灣人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換,香港則是有非常穩定的經濟和教育來換。穩定經濟雖然會limit 手段,但換個角度想,它為社會提供了一個沙盤,把抗爭約束在discursive field 的層面上,更容易改變人;教育則是強而有力的subversion tool。現在香港人該做的,是不斷干渉今後的任何政治議題,讓政權持續感受到民眾介入。遊行好,衝擊好,文宣整memes 也好,要持續 (十年計),要能傳承。這是改變現狀的唯一方法。(6/8)
2019-06-24 21:50:24
把抗爭從社會帶到個人層面

Marxism-Leninism 的一個重點是如何散播revolution。説白一點,就是ideological subversion。他們當時在各權力階層招兵買馬,安插內應。如果香港要改變,建制與泛民一定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二元對立。中間女孩的言論,可能激怒某些人。但又換角度諗,正因為她們有去想,有去留意,才能説出這番話。只是對方不常這樣做,所以現在還在新手村,還是很clumsy。這説明了,其實改變已經在發生,轉機一直都在。對中間女孩,要做的不是批鬥 (分化排斥),反之,應叫她們繼續想、留意、接觸。因為理解能瓦解很多偏見,以及築在此之上的tribalism。對執法者,困難很多,因為他們不是中間派,且是執著權柄的手,我也看不到該怎樣做。但長遠來說,也是該合而非分。在事情惡化至只能作最壞決定前,任何方法都該嘗試。

社會問題用社會方法處理,看似常理,但在香港是很不管用的。若視建制為工具;problem solvers (民眾) 有問題要解決,如果工具合適有用,問題便解決了。但香港現時既沒有problem solver (只有victims),工具箱裡不是沒有,便是壞了工具。你可以試著找幫手 (很貴),或是不靠工具 (很難)。但總不能每個問題都想一個ad hoc 的辦法。所以維修工具很重要;建制內須有改變的因子。不論是政界,如成立與乏民合作的建制政黨,以界傳統建制的票,甚至重新定義建制;抑或是更多"覺青"進入政府,就以其人之道,還治了其人之身。這當然不是容易的。常見的說法有”死心論”,被官僚主義、office politics 壓誇。這就是考驗個人意志和決心的時刻。

改變從來是得來不易,要作很多犧牲。有人犠牲健康、前途、甚至生命。在人群裏,你的決心和意志,極其量是background noise,你也沒太多手段可言,有game plan 也無用武之地,worst case scenario 是死掉 or 被捕。在個人鬥爭裏,人們衝著你而來,你的決心和毅力會遭受嚴竣的挑戰。但同時,你可以maneuvre 的空間會大很多,可以做到的影響亦更具體和實在。失敗的下場就失業而已。雞蛋擲牆,當然會粉身碎骨,徐非你鐵造的,in which case,你想把牆推倒。但牆有很多細縫裂孔,水和空氣很輕鬆就穿過去了。把細菌散播到政權的傷口處;把抗爭從一群人的態度變成每個人的生活。 (7/8)
2019-06-24 22:09:49
關於連日來的事,我想説的是........

結束前多說幾個零碎的想法。自乳鴿魚蛋以後,社運沉寂一時,朋友都跟我說回不去了吧。然後6.12,至現在6.21,發現香港人像幼兒學習一様,會trial & error,會修正錯誤,會諗game plan,會明白各有各玩法。有點始料不及,改變了我一些assumptions,也是寫這篇的原因之一;原來香港人還是可以很organic 的。

一些在前線的人常埋怨,為何現場總是花生友比較多,沒人願意到前線。對於肯犧牲的人,感到失望是理所當然。但半杯水地看,沒這班花生友,前線有本錢衝嗎?總要有人當佈景板,對方才不敢茂然行動。和理非始終是大多數;衝不衝跟demand 一樣。有人願意犧牲很多,有人覺得出來集會已經很犧牲,有人想表態但不能出面;是一個spectrum。礙於種種原因,肯上前的人永遠都是outliers。但specturm 裏的人會因應情況而變換位置。想說,各司其位,缺一不可。

然後一個古老的話題:勇武/和理非沒用。Again,各有位置。和理非是持久戰的態度,而且是社會的大多數。和理非的相反其實不是勇武,而是打算扞著槍上戰場的,或是從事恐怖活動的。和理非亦非每個社會也玩得起;沒經濟作支柱當然沒得說。所以和理非的底線是不招致經濟衰落。若要外國介入,便須保持自身價值;道義則是不值錢的,不要傻傻的利害分不清。勇武不一定會推倒stability;有人覺得這很沒意思,其實不然。衝,能明確告知政權我們的立場,給予壓力,成為他們運作的障礙 (當然,如果他們連壓力測試也過不了,只能呵呵)。有傷口才會覺痛;衝可destabilize 社會,但至何種程度呢?要有傷口,卻不嚴重到併發症要截肢,這是一個delicate balance。和理非與勇武不一定有抵觸;是一體兩面,要交替使用。和理非對獨裁政權壓力不夠大,但武裝革命也不見得是一條通往羅馬的大道。歷史上很多抗爭都是內塌的;和理非/勇武的二分是很危險的。有分就有the Other 的出現。

在分化上也有點東西想説。6.16有200萬+1人上街,但當中是否所有人都沒把抦被拿着呢?香港人有潔癖,喜歡道德高地。而樹大總有枯枝,若枯枝被拿來説嘴,打算如何應對?拿某單性騷擾為例。有些人為了反分化,指稱別人造謠生事。這其實是一個陷阱。若對方確在造謠,就可順勢指稱抗爭者包庇罪犯,道德高地動搖。若對方是genuine 的,則對事主造成二次傷害,高地又地震了。其實對方是否造謠根本不是重點;任何文明社會都視性侵為indefensible,道德上完全沒懸念。在這例子裏,要做的是affirm 這個position,再透過整風來爭取女權主義者的支持。這樣不止neutralize 了分化,還爭取新盟友,把主導權逆了回來。

我知道有很多人在想,"啊,你進到制度裏其實也做不了什麼啊。你只會被制度同化而已,有很多前車可鑑,沒用的啦"。這説對了幾點,想錯了一點。我們需要的,其實不是total conversion,也不是倒戈。我們只需要有人在關鍵時刻,給我們一點upper hand,這就足夠了。即使我方被制度同化了,只要能保存對抗爭者的favourable biases 便算成功。而這點由傘後青年做,總比由根正苗紅的人做要來得好。對比起街頭抗爭,滲透政府亦比較現實。街頭抗爭是很難長時間維持的,尤其是香港並非處於戰爭狀態,沒有一批死仕專責打遊擊。時間拖得越長,焦點便越模糊,人們亦會開始desensitize。6.21時的抗爭已漸露疲態,很多人失焦,不知道去向。這又導致內部團結出現困難,更容易分化。可幸是入夜後,還是能勉強把discourse 較正,但火勢已經弱了許多。某些人也很喜歡替別人扣帽子,這當然是人之常情。對內可振奮士氣,但對外卻把遊離派越推越遠,令他們反感。聽起來很刺耳,但事實上運動情況很不樂觀,新的問題接踵而來。在形勢不明朗下,更要分散投資,著力開始實行長遠方案。

最後,草案的通過,幾乎沒懸念。即使暫緩,也還會再來;即使撤回,換了臉後,還是會再來。依此類推,最後必會推到前途自決的頭上。我説什麼,你懂的。這是香港最後必要面對的問題。這些事,現在才想是有點遲,但總比不想好。我覺得本錢其實是有的 (雖然已經不多),只是大家都很避忌,或是失敗主義。"縱使有雙漂亮的翅膀,如果從沒有人告訴過你可以飛的話,再漂亮也只能婉嘆";更何況香港人喜歡假裝沒有翅膀,然後一副看透紅塵的口吻告訴別人:別作夢了。優勢隨時間流逝,我也只能吃着花生說句:別裝睡了。

共勉之。(8/8)
\\\

我知我心中寫野有d難明 d friend都成日咁講
篇文我有d野都冇寫到出黎
比如其實大多數人都只係中間偏黃 唔係真係咁 "反政權"
然後紛圍係好主宰mass disposition 既野
如果今日有50萬藍絲上街 果渣6.9/6.16出黎既人可能會有40%人駄
係唔啱聽 但社會就係咁
我亦都唔係好知繼續行落去會發生乜事
有好多唔係咁agreeable政權 前身都係民眾運動走出黎
呢d係要be cautious 既野
不過依家睇 我覺得自然流產既機率好高

唔係想discourage 你地 只係覺得點都應該要面對吓現實
響comfort zone 同 wonderland 入面係唔會做倒好對策
that's all
唔啱聽都歡迎屌兩句
2019-06-24 22:41:47
深入既論述無咩人重視
一堆引用外來source 黎圍爐/批鬥既POST就上熱門
大家都需要時間成長
可惜中共唔會等大家

惟一希望始終都係歐美早D發力唔好再鴕鳥,得佢地先夠資源夠理論去反擊中共
2019-06-24 23:13:27
學術post 唔好沉
2019-06-24 23:14:43
2019-06-24 23:15:24
留名遲啲慢慢讀
2019-06-24 23:16:59
樓主下次起D嘩眾取寵既標題先會有人關注..
長文唔好一連頭幾層出晒,出住2層先,引起討論再慢慢貼埋剩低個D
好多人一見到咁長就會走,對文字無耐性
2019-06-24 23:36:51
三推
2019-06-24 23:44:23
時機直係未成熟
尤其是係超穩定結構入面既社會
2019-06-24 23:51:48
出文時機有d唔啱
呢個時候都未完
2019-06-25 00:08:53
2019-06-25 00:23:45
Help push
2019-06-25 00:29:10
社會學撚?
篇文唔係寫得差 係寫得太多野
直頭寫成一本書都得

好心就精簡d la
呢度唔係blog係論壇
一個post講兩三個重點先討論到
2019-06-25 00:31:14
連登街站團!
公海link:
長期戰就係要落地開花,令議題喺各地保持熱度,大家幫到既盡幫
2019-06-25 00:37:41
其實幾中
2019-06-25 00:50:20
個人心態係 隨緣
唔想睇既人 讀埋比佢聽都係唔會理
but thanks for your advice
2019-06-25 00:53:45
thanks mate
但我唔係讀社會學出生
純個人諗法
同埋本來真係一個blog post 黎
2019-06-25 01:03:10
留名遲d 慢慢睇
Btw 請恕直言,篇文嘅文筆同別字……睇得好辛苦
2019-06-25 05:21:38
睇晒幾正
呢啲文貼地啲
將可以活學活用嘅部份抽出嚟上熱門帶到風向就仲好
幾急需一個有宏觀嘅人帶下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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