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甜] [ 女主男奴] 女王的日常生活
香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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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女王
2019-03-22 21:44:05
十九)惡魔的遊戲之三
首次接觸到拳交這個概念,是看《倫敦應召女郎日記》。作者說易入難出。她當時進行的是陰道拳交。我要做的是肛門拳交。
雖然叫做拳交,但根據維基百科圖文並茂的解說(還真的有哩) 「手也可以不握拳插入陰道或肛門,以五個手指並排著並靠攏成鳥喙狀或掌心靠攏,然後慢慢地插入陰道或肛門中」。
我在色情片看過幾次拳交,因為太投入,看得我有點毛管悚然。最可怕的一幕,是一個光頭佬把頭伸進了一個女人的陰道裡,我看得儍了眼。朋友甲說一定是假的,但朋友乙認為陰道是一個連孩子都生得出的地方,放得下一個頭沒什麼稀奇。我傾向後者的說法。
第一次實行拳交的對象,是名碩大的德國客人,其實他也是第一次。正如維基所說,最容易的方法是把手指合攏成鳥喙狀。要把所有手指伸進去尚算容易,但最後卡在相對粗大的關節位置過不去,宣告失敗。
多年後,難得又有客人要求拳交。門打開,很意外地是個高大好看的年輕人。
他在電郵裡要求拳交,我以為是年紀和身形都比較大的客人(其實這跟年紀和身形都沒關係。只是我覺得這麼激烈的東西,似乎要有一些人生經驗和體形的人才承受得來。這種想法毫無根據,純粹個人偏見。),又或者是吹牛。但我進房一看他展示的陣容,就知道他是來真的。
陳列出來的幾支假陽具,最小的都有我前臂那麼大,最大的比我上臂還要粗還要長。這種大小的假陽具我不是沒見過,但都只在商店的飾櫃裡,從沒見過真人用。還有一支菲利普大型電動按摩棒,和一個像手電筒似的自慰杯。還有大量黑色用完即棄醫用手套,避孕套,一大管潤滑劑和 Popper。自用Popper 並不算犯法,但我不喜歡這種東西。
他鄭重聲明只想要我的手進入他,謝絕一切撫摸挑逗之類的無謂前戲。然後他快速脫下衣服躺上床張開腿,一副來吧還等什麼我準備好了的架式。
「你準備好了?」我問。他點頭。
我在右手掌套上一個避孕套。他見狀,坐起來把避孕套拉到我的手肘位置。我從不知道避孕套的彈性這麼好。
我在手掌和他的屁眼處塗上潤滑劑。還以為會要費一番工夫,誰知手一伸進去 - 真的不誇張- 他的屁眼就「𠽌」一聲把我的手像果凍一樣一下子吞了進去。天哪。
「不是吧?」我張大了眼睛看著他,「這是我第一次拳交成功呢。」
「是嗎?好好享受吧。」他笑。
我向前推進,沿路穿腸過胃,直達內臟深處。
這是開玩笑。再深入也不過是一條直腸罷了。但想想看,我一整條前臂連手掌統統都伸進一條直腸去,太瘋狂了。你有想過有一天你會進入一個人的腸臟嗎?
他按著一邊鼻孔,用另一邊吸著Popper。他的臉隨即脹紅,像快要爆炸一樣,我相當擔心他會昏倒。雖然我有急救資格,卻也不想在這種情況學以置用。
他把Popper遞給我,我推開。
「你沒試過嗎?」他問。
「從不。」我說。
「為什麼不?」他說,「試一下。」
「不要。我不碰毒品。」
「Popper不算毒品。」
「對我來說沒分別。」
忽然間,他把我的手從他體內拉出來。同一時間,他的陽具居然噴出水來。啊!
「你剛才是『潮吹』了嗎?」我問。他疲倦地點頭。
「我不知道男人也會潮吹!女人也是在影片上看過而已。」我興奮地說,「我可以兩雙手一起嗎?」
「請。」他說。
我雙手合什想一起伸進去但不成功。於是我先放一隻手進去,再放另一隻。啊啊啊天啊,這次我兩隻前臂都一起放進去了!
我的一雙手在這條充滿驚人彈性的腸子裡合什,感覺像在作血肉的禱告。
我證實了,要把手抽出來再容易不過,放鬆伸直手指就可以。之前的作者提過的抽真空問題,只要手不要握拳就不會發生。
他再次把我的手拉出來。這次他沒有潮吹,卻坐起來把我拉倒躺著。他把菲利普按摩棒開著,放到我下身想讓我高潮。
「省著吧,這樣子我不會高潮。」我說,「我不徇眾要求地高潮的。」
「為什麼不?」他又說。看來這是他的口頭禪,好像什麼都得做一做才不枉此生似的。
「不為什麼。」我說。
他聳聳肩,用按摩棒讓自己高潮了。
「你玩得高興嗎?」他問,一邊清理現場。
「很好玩啊!」我說。
「你喜歡就好了。」他說,「我喜歡你精力充沛。」
「你的屁眼彈性真驚人。你何時開始玩這個?」我掦掦拳頭。
「十九歲。」他說。
「十九歲?」我問,「你現在多大?」
「廿六。」
「廿六?」 我的眼珠差點掉下來,「你的屁眼運作還正常嗎?我以前聽說肛交太多會失禁,有人甚至得包尿布上班去。你用的還是拳頭呢!」
「沒有啊,運作得十分正常。」他聳聳肩。
「大便也正常嗎?」
「也很正常啊。」他說。
包尿布的故事,是以前一班男同志告訴我,說是朋友的親身經歷,真是鬼話。
坐地鐵回家的途中,我發現抓著扶手的右手手臂上,殘留著剛才避孕套緊箍過的紅色圈印。
如果身邊的乘客知道我的手剛才去過哪裡,他們還要跟我握著同一根扶手嗎?
我忍不住掛上一個大大的笑臉。
順帶一提,又是根據維基百科,當市面上還未有性行為專用的潤滑劑時,固體菜油 Crisco(又稱酥油)除了用來做蛋糕和曲奇餅之外,也被廣泛用作性事上的潤滑劑。食色這兩項人性都照顧了,堪稱一物多用。下次家中的KY用完了,就找找㕑櫃看吧。
香港女王
2019-03-22 21:44:43
二十)有朋自遠方來?(一)
跟故交重逢,有時未必是好事。在我的工作狀況上尤其如此。
現場直播: 我正在跟一個擬定於下個月見面的客人在網上討論調教事宜。從交談內容中,我有理由相信,他是我的小學同學。
我的心一沉。世界真細小,小得太奇妙。
小學某一年,來了一個插班生。雖然他看上去百分百是中國人,但卻聲稱其實是混血兒,並來自一個稀奇程度相當於瓦努亞圖的地方。
駱駝祥子的金句「與眾不同是行不通的」,在他身上得到充分的詮譯。雖然未至於搞出人命,但當年他還是被整得有夠慘的。我雖然沒有參與其事,但都說䄂手旁觀者同罪。我同意這個說法,並耿耿於懷至今。因為我是真的曾經在他被欺負時,在旁邊做花生客作壁上觀。
我一直以來都很希望能重遇這個小同學,向他為我當年的無知和無情道歉。但怎麼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我現在坐立不安,滿腦子怪想法。以前只是看著他被人欺凌,我都自責了這麼些年。想不到現在陰差陽錯,他居然找上門來付錢給我要我欺負他。天哪!我的腦子一時間實在轉不過來。萬一他認出我了怎麼辦?那情境不拿來拍電影真是浪費了。
然而話雖如此,在商言商,他訂了兩小時的調教,還聲明隨時有可能加碼,所以現階段我絕對不會漏半點口風。再說,事隔多年,他也未必認得我,甚至可能根本不是那個人,我何必杞人憂天?
他開始問起我私人問題來了:你多大?住在哪裡?你在哪裡唸大學? 等等,我統統避而不答,左右顧言其他。反正我從來不回答這種與調教無關之問題。
我不怕碰見熟人(有仇口和有血緣者除外), 但沒想過是讓我於心有愧的小學同學。
那個時候的人和事對我來說,都是純真的。我不太願意將它牽扯到如今長大成人的我的複雜生活裡。
我有一句沒一句的,不想跟他聊太多,怕露出馬腳。正好他約了朋友外出午飯(他的所在地比香港慢四小時)要先走,我鬆了口氣。
要怎麼辦呢?
我望向窗外蔚藍色的天空,在午後的陽光中忐忑著。
註:本文標題出自 《論語 · 學而》:「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但原文的「有朋自遠方來」指的並非原本已認識的朋友,而是指自遠方來到,曾經跟同一位老師學習或志趣相投的人,跟本文的意思不同。
香港女王
2019-03-22 21:45:12
二十一)時租酒店發難記
工作關係,我經常出入時租酒店。
為方便管理,我盡量將調教限制於固定幾家酒店。我選用的是維多利亞酒店。
維記是全港最大最有規模的時租酒店集團,幾乎在各區都有分店(可惜我住的那區沒有)。灣仔分店管理得很好,深得我心。天后和銅鑼灣也很不錯。旺角就是沒有後門這點可怕。基本上以時租酒店說,他們的管理大致上也算令人滿意。
然而樹大有枯枝。我試過最差勁的時租酒店,也是維記,卻是尖沙咀那家。
個案一:
調教中段開始,外面不知何時聚集了一伙清潔阿嬸,以鄉下話高談闊論,非常騷擾。我苦心經營的氣氛消失殆盡,開始火氣上湧。但我不想中途打斷進程,所以就把怒氣壓下,專注於手頭工作,並希望她們快點離開。
然而一路下來,阿嬸們非但沒有任何收斂跡象,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從聲量判斷,她們根本就在我門外。這班八婆簡直欺人太甚。我跟客人對望,在我手中的陽具始終呈半軟半硬狀。無論這是不是因為噪音問題,我也受夠了。
我拉開門,她們果然就在門外。對面房的房間打開了門,裡面的人一邊清理房間,一邊跟房外面的人聊天。大概因為距離有點遠,雙方都用叫的形式對答。
她們見我打開門看著她們,面面相覻,問我,「你什麼事?」
我見她態度那麼囂張,惡向膽邊生:「什麼事?你們好了沒有?這裡是時租酒店,人家付了錢來這裡是扑嘢的。你們吵成這樣,要人家怎麼扑呀?你們會不會尊重一下人?我條仔給你們吵到由硬變軟了,我X還是不X?要不你現在進來給我把他吹硬了,要不你們就給我閉嘴!」說完就「嘭」的一聲把門摔上。
然後再打電話到接待處投訴:「你們的阿嬸在我門外高談闊論,足足一小時。吵得我們完全無法搞嘢,太離譜了!可否請你叫她們不說話只做事?謝謝!」說完又「嘭」的一聲掛線。
客人看著我,不敢做聲。門外隨即響起對講機的聲音:「客人說你們太吵呀,靜一點。」
之後果然靜下來了。我真後悔怎麼不一早就發難。
我重新回到工作崗位。客人說,「主人,你很酷啊。」
雨過天青,太陽再次升起,並完成最後程序。
離開時,為免被酒店職員點相,我架上墨鏡才離去。剛才的維園阿姐們已經人去樓空,免除了可能會引起尷尬的場面。
個案二:
行內的習性都是讓客人先拿了房間,我們確認了才上門。這個做法一直相安無事。
這裡容我簡單解說一下酒店的內部情況。我相信事件除了因為酒店職員太笨和經常發夢或煲劇之外,酒店的格局不同也有一點關係。
雖然都是維記酒店,但每一家分店的模式都不同。
有些樓層少的,例如灣仔和天后,只有一兩層,相對上比較容易管理。
然而尖沙咀店卻有十多層。人客來到門口,如果已經有房間了,直接乘升降機到所需樓層即可,完全不必經過一樓的接待處。
但無論如何,須知時租酒店非一般場所,保安監控很重要。所以酒店裡外,都設有閉路電視。無論該分店的格局如何,只要負責監察閉路電視的職員有做好份工,客人的進出和動態,大致上都可以一目了然。
長話短說。事發時,距離調教完畢還有十分鐘,我正在協助客人完事(即是我踩著他的臉看著他自慰)。眼看他快要攻頂了,電話卻在此時鈴聲大作,嚇了我們一跳。
維記酒店大致上都好,但他們那足以引起恐慌的超大電話鈴聲,卻很乞我憎,絕對是強逼你要馬上聽電話的手段。反正無論你當時正在幹什麼,床邊的電話火燒火燎地響個不停的話,你是沒辦法繼續下去的。
客人遭了驚嚇,軟了下來。我不必看手錶也知道,還有大半小時才夠鐘。上次是這樣,今次又如是,她們總是這麼會挑時間。今回又所為何事?
我拿起電話,「喂?」
對方粗聲粗氣地質問我,「 小姐,你怎麼還未付錢就進了房間?」
我莫名奇妙,問客人,「她說我未付錢就進房間。這是怎麼回事?你沒有先付錢嗎?」
客人更莫名奇妙,「當然有!」
我對著電話說,「我的朋友付過了錢才到房間來的,你們搞什麼?」
對方兀自充滿懷疑地說,「付過了?那他付了多少?」
客人說,「不就是三百零十塊嗎?那麼古怪的數目,很難忘記吧?」
這時,對方似乎終於發覺自己搞錯了,「呃,是這樣嗎?好吧,沒事了。」
「沒事?」一句不好意思也沒有就想溜?我最恨人家沒禮貌。「你們剛才鬼上身呀? 我們來了快一個小時了,你現在才打電話來?你做事前不會想清楚呀?你是低能嗎?」說完「嘭」的一聲掛線。
客人看著我,有點害怕又有點不知所措,但一隻手又繼續自慰起來。
我惡狠狠地說,「還不給我快點?你也想讓我生氣是嗎?」說完又把腳往他臉上踏,再重重多踩兩下。
好不容易才完事了。我忍不住再打電話到接待處咆哮,「怎樣?事情查清楚了嗎?」
對方說(我認不出是否同一個人):「啊,清楚了,沒事了。」
「道歉也欠奉,跟我說沒事就算?你們是白痴還是盲的?收了錢又說沒有。進了房間成個小時才發現,做錯了又不認。不想幹了就回家去,要不然就給我差不多一點!」
說完又「嘭」的一聲掛線。
由於該指控實在荒謬又離奇,我一時間氣難下,很想跑到接待處找晦氣。
但隨即想,不過是小事一宗,罵都罵兩次了,我又沒有損失,何必去得太盡?況且與其說生氣,不如說是罵了人之後,精神太亢奮,想繼續找碴生事。雖然覺得會很好玩,但那麼低能又低級的事,想想就算了,不能做。
個案三:
所謂一不離二,二不離三。中國人千年以來在統計學方面得出的智慧,實在令人驚嘆。
有過上述兩次經歷後,我對尖沙咀維記酒店的印象直插谷底。如果不是客人指定要去那裡,我肯定不會去。
這次客人訂了兩個小時的調教,並很聰明地訂了三個小時的房間。我在上樓前,接待處也已經確定了我去的房間。我方可以避免的人為因素都覆蓋了,應該沒問題了吧。
可是,要發生的始終還是會發生。
第二個小時將近要結束時,電話又響起來了。
「又怎麼了?」我不耐煩地說。
「時間快到了。」另一頭說。
我問客人,「你肯定你訂了三個小時的房間嗎?」
客人肯定地說,「 錢都收了三小時的,還有假的嗎?」
我向接待處說,「我們訂了三個小時對吧?你看清楚。」
兩秒後,對方說,「啊對,不好意思。」
「我的天......你們什麼時候才開始帶腦上班?」說完「嘭」的一聲掛線。
在這棟建築物裡,我一向嚴守的社交禮儀蕩然無存。
完事後,因為用上了比較多工具,花了稍長時間收拾。
這時電話又響起來了。
「夠鐘了,要交房了。」對方說。我看錶,剛好三小時。
「知道了,快走了。」我說,一邊以光速把東西都丟進手袋裡,並穿衣去厠所洗手。
這時,維記阿嬸已經聚集在門外,不斷高聲跟對講機通話,表示我們還未離開,阻礙了清潔進度。
兩分鐘後,電話又響: 「過鐘很久了,你要不快點走,要不加鐘吧!」
阿嬸們好像跟接待處一唱一和似的, 在門外大聲說我們阻著地球轉,要不就乾脆加鐘。
我不勝其煩,打開一條門縫,對著門外說,「我們倆現在赤條條的,你們要進來一邊看一邊打掃嗎?要不你們現在就給我安靜點,讓我們快點收拾了走人!」
然後打電話到接待處說,「叫你們的阿嬸不要再在我門口單單打打。你剛才不是也在我未夠鐘時阻了我時間嗎?給我安靜兩分鐘!」
果然,門外的對講機又響起,「客人說還有兩分鐘就行。」於是門外又大致恢復平靜。
離開時,阿嬸們正在清潔隔壁房間。我經過,我們相方對望了一眼。我怨恨的眼神......被我收在墨鏡裡,並沒有像貞子般爬出來。
在這個小得奇妙的世界,臉的話還是隱藏一下比較好。
香港女王
2019-03-30 00:44:53
二十二)東窗事發
我從事全職女王的工作,已經有好幾年。但長期沒有一份正職,卻仍能對應日常開支,看在家人眼裡,無疑是很奇怪的事。剛巧舊同學之中,有人從事自由業。我靈機一觸,就順手拈來做煙幕。
幸好我只是跟媽媽兩個人住。媽媽退休久了,對現今職場的事不太熟悉,我還勉強可以矇混過去。如果哥哥和姐姐還住在同一屋簷下,那是無論如何不會演變成今時今日的局面的。
不過漸漸地,我發覺連對應媽媽都開始有點吃力。
每次出門工作,她總是問我要去哪裡。這幾年我都活在這個大謊言裡,但始終沒有練成滿不在乎地隨口撒謊的工夫,心裡總是很彆扭。以致每次她問我有關工作的事時,我都惡言相向。一方面是作賊心虛,大聲夾惡,一方面是希望她見我不喜歡,就別再過問了。
每天都要擔心謊言會被拆穿,心理壓力很大,心裡總是難以高興起來。我也討厭自己因為要守住秘密而讓媽媽難受,但又可以怎樣呢?
「妹妹,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在幹什麼?」
這天傍晚,我正坐在客廳削馬鈴薯,冷不防媽媽突然語出驚人。真的不誇張,我登時嚇得五臟六腑都縮作了一團。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在做文書工作嘛。」我說。削馬鈴薯的手抖得要命,差點削掉手指上的肉。
平時看電視電影,卧底或間諜或內奸就算被懷疑,甚至被拆穿,表面上仍能保持神態自若,並冷靜地想出脫身辦法,看起來真酷。我常會想像若自己身處同一險境內,會如何沉著而機智地全身而退。
然而實情是,如果我真的從事卧底或間諜這類精神分裂形工作,早就死了九千次。「鎮定」、「冷靜」和「沉著」這種狀況,跟「富貴」、「幸運」和「一世無憂」一樣,從未試過在我的人生中出現。諷刺的是,我天天都活在謊言中,這方面的性格卻老實得很,至今都未能輕鬆自如地面對懷疑和對質。
「我都這樣問你,你就別再騙我了。」媽媽很平靜地說,「我看見你有很多成人玩具,還有那些性感內衣和高跟鞋。到底你在外面幹什麼?」
「你翻我的東西?」我說。身有屎的人被拆穿了,第一句總是這句經典台詞,企圖推缷責任和轉移視線嘛。
「這間屋有多大?總共就得我跟你兩個。有些事情,即使你不說,我還是會看得見,猜得著。」她說。
「我的事你就別管!還是我乾脆搬出去住算了?你是不是要這樣?」
我惱羞成怒,用她最不想發生的事作要脅。我真卑鄙。我真卑鄙。我真卑鄙。
媽媽果然沒有再發問。一切陷入令人呼吸困難的崩緊氣氛中。
但媽媽有個無人能及的非凡優點。無論鬧得有多僵,她總是能放下身段,率先打破僵局。
十分鐘後,她若無其事地問,「馬鈴薯要跟豬排還是雞翼一起煮?」
「唔,豬排吧。」我也故作輕鬆地想了想,說。
吃飯時,我們熱烈地討論電視劇情。多麼的虛假,卻令人暫時鬆一口氣。彷彿剛才發生的,也不過是另一齣事不關己的無線劇集而已。
香港女王
2019-03-30 00:45:19
二十三)故人舊事
晚上跟媽媽到鄰邨吃晚飯,竟然又遇見另一個小學同學。
我的記性很壞,但認人能力卻出類拔萃。我自一百年前小學畢業之後,都未曾見過該名同學。今日擦身而過,我卻一眼認出,並馬上喊出他的名子,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對方一時認不出我。但當我告訴他我是他的小學同班同學,他居然「哦」了一聲,隨口就說出我的名字來,此事從未有過。永遠是我認得人,人家不認得我,又或者是「啊,我記得,但不好意思我記不起你的名字了」的情況。今次他竟然很自然地就說出我的名字來,好像我們還是天天見面的同學似的,我很感動。
日前的小學同學疑雲尚未解決,轉眼又見一個。所謂邪門。
媽媽說,「我也記得他的臉。跟小時候一樣嘛,都沒變,還是笨笨的。」真可憐。
有些人沒有變,有些人卻變好多了。
幾個月前,我去火車站回合男友。人潮中,我看見一個身形約1.5個我的中年女人,拖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女孩,旁邊站著一個男人,好明顯就是一家三口。那個1.5個我的中年女人,又是我的小學同學。
小時候,1.5 是班裡受歡迎的女孩,最大的原因是她家裡有錢。她長得挺可愛,又出手闊綽,穿戴用度,都是新的跟上潮流的。同學們一般都是公屋邨小孩,她站在當中,當然光鮮一點。尤其我屬於比公屋邨小孩更窮的群組(而我很有可能是該群組唯一成員),差距就更大了。
我是有點羨慕又妒忌。不過當時學校裡的貧富懸殊並不明顯,我在同學間也算吃得開,所以沒有很苦澀。然而當時1.5 的氣燄相當大,而且不知何故,她總是喜歡要我難看。
話說每年生日,她都在家裡搞生日派對。在那個年代,那是有錢人和卡通片才有的玩意兒。我羨慕死了,纏著媽媽也要搞個生日派對。媽媽看著我,好像我在說外星話似的。
「無端端什麼生日派對?你沒有很多錢,也沒有很多朋友,搞什麼生日派對?」
1.5 邀請的,都是成績好或是家境差不多的同學。我這種貧窮線以下,成績只屬中上游的,當然門兒都沒有。
有一天,不記得什麼原因,她伏在桌子上哭。她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從未見過她哭。當時課室裡沒幾個人,我就在她附近。一時好心,就給她一條手帕,叫她別哭了。
她似乎很感動,說,「你真好人,我平時都不知道。我們從今以後做個朋友吧。」
我受寵若驚,「好啊。」
她抺著眼淚說,「今個週末我在家裡搞生日派對,你要不要來?」
我聽了心裡樂得很,「好啊!」居然給我盼到了!去參加生日會啊!
回到家裡,我第一件事就告訴媽媽。媽媽沒有很高興,反倒很疑惑。「你跟她不是很熟,她怎麼忽然請你去生日會了?」
我才不管那麼多,自顧自在家裡翻遍了衣櫃,都找不到看得順眼的衣服。又穿了姐姐的新衣服,對著鏡子練習去到人家的生日會要做什麼 - 包括幻想自己的出場,令平時只見過穿校服的我的同學,驚為天人。
她那麼富有,我又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要給她買什麼生日禮物好呢?
雖然我自己逕自在那一頭緊張著。可是,那天之後,她對我又回復平時那種不瞅不睬的態度。
我不明所以,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難道她只是隨口說說?我想當作從來沒那回事,偏偏我又答應了去她家的生日派對。如何是好?
週末前一天,我看到她跟女孩子們說起生日派對的事。我鼓起勇氣湊過去說: 「對了,你叫我去你的生日派對,但我不知道你家要怎麼去。」
誰知她瞪大眼睛,像見鬼似的說,「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叫你去我的生日派對?」
圍在她身邊的女孩子,全都轉過頭來看我。不必說也可想而知,我當時的震驚情度吧。
我還不知好歹,繼續說,「那一天是你叫我去的啊。你在哭的那一天......」
她搶著說,「你瞎說。有誰聽見了嗎?」
沒有。
我討了個沒趣,只得悻悻然走開。背後還聽到她說,「我幹嗎要請她去生日會?」
當時我並不想找個洞鑽進去,我希望我能「啪」一聲消失。
第二次,是爸爸過身之後。
家裡由窮變得更窮。我參加的兒童合唱團指揮老師可憐我們,讓媽媽在她的琴行裡做清潔工,我和姐姐一起去幫忙。
我年紀小,只做些輕度的工作。就抺抺桌子椅子窗子,倒字紙籮裡的垃圾。
那天,我在抺練琴室的窗子。琴室裡正在練琴的人,冷不防抬起頭來,跟我對望個正著。不用說,就是1.5 啦。
我有點難為情。幸好她走的時候,我在大活動室裡抺玻璃,不用碰面。
第二天早上回到班房。就在老師差不多快要來到,大家正各自歸位之際,1.5 突然在班房的一端,隔著全班同學,對著坐在另一端的我大聲說,「對了,昨天我在琴行練琴,為什麼你會在那裡抺窗?」
請大家別用成年人的腦袋,跟我說一些大道理。什麼工作無分貴賤,幫家裡工作,大可理直氣壯,毋需覺得羞恥這種話。那時我只是一個小學三年級生,沒有這種理性思維和強韌精神。
況且,工作當然有分貴賤。那種自欺欺人的傻話,連小孩子都不要聽。
當時全班都看著我,我說不出話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她要這樣做?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幸好老師很快就來到了,解救了我。
這些都是年代久遠的事了。
記憶中,我沒有很恨她,只是更加討厭她。現在看見她變了一個醜怪的肥師奶,我有一點點心涼。但人家可能家庭幸福美滿,對比起我走鋼索的生活,大概她始終還是嬴家。都那麼遠古的事了,我不會詛咒她生活不好之類的啦。
不過世事難料。誰知她老公會不會也是戀足,或者愛被人玩後庭呢?Karma is a bitch,我也是。
香港女王
2019-03-30 00:45:42
二十四)告白
我每天早上都會去晨跑。但近幾日腳踝痛,可能是因為街道太硬了,今天去運動場吧。
媽媽說,「我也去。」真難得,她居然主動提出去做運動。
這人懶散得很。早上起來,寧願玩手機也不願動。以前還會到樓下社區會堂耍太極,現在就經常借故不去。我常常恐嚇她:「你再不運動運動,將來動不了的時候,可別後悔。」
不過我太熟悉媽媽。她這個人藏不住心事,我又是個很會觀眼察色的人。她今天無故自動投誠,一定是想給前兩天的攤牌事件來個了斷。也好,反正遲早要解決的事,早好過遲。
我跑圈,媽媽則帶了音樂帶繞圈走路。今天天氣很好,又是週末,很多人在運動場活動活動。
運動過後,洗澡出來。媽媽興致勃勃地說,「我們去大家樂吃早餐好嗎?」
我本來怕發胖,但不想掃興。算了,做運動就是為了能多吃,不然那麼辛苦幹嗎?我做人是要感受生活,不是為了瘦的。
我們在快餐店坐了許久,說三道四的,愉快得很。偶爾在外面吃也不錯嘛。之後我們還一起去菜市場買了菜回家。
啊,心情真好,快快坐下寫寫寫。
「對了,妹妹。」媽媽說。
「怎麼?」我抬起頭。來了。
「其實呢,你的那些成人玩具到底是怎麼用的?」
好媽媽,問得多麼婉轉而有技巧,我暗暗佩服。平時她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為了今次對話,她一定在心裡反覆啄磨了很久吧?可憐的媽媽。
我深呼吸了一下,鎮定心神。
「首先,我不是雞。我沒有跟別人上床賺錢。」我轉身去面對著她,正襟危坐。「我是專業的性虐待女王。」
不愧是我的媽媽。她表現得很鎮定,一點也不意外。她大概覺得最壞情況就是做雞,如果不是,已經可以鬆口氣。
我做人從來不按本子,專做古怪事情,是家族裡的黑馬。她看著我成長,女兒是什麼人,她心裡大致上也有個譜。
媽媽: 那即是要做什麼?打人嗎?
我: 有些人不是想上床,他們想要一些另類的刺激。例如戀足、喜歡被羞辱、被人當狗、被打、甚至被插屁眼。你看見的那些假陽具,就是這個作用。
媽媽: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發現你這些成人玩具。但又不敢問你,怕你罵,所以一直沒有說話。直至幾天前,我看見你有檢驗愛滋病的試紙,我就再忍不下去了。我真的好擔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要做愛滋病測試?
我: 原來是這個!那是幾天前我無聊逛連鎖藥房時看見的。居然連愛滋病都能自己在家做測試了,我覺得很了不起。剛巧早前我割傷了手指頭,又碰到了客人的體液,反正那個試紙很便宜,便買來試試。
媽媽:結果呢?
我: 當然沒事啊!
媽媽: 那你有許多避孕套,又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不用上床嗎?
我: 每個客人都用同一套工具,就算每次用完都會洗,還是不夠。最安全衛生就是每次使用時,都用安全套包著。
媽媽: 你需要跟他們上床嗎?
我: 不用。
媽媽: 不上床他們也肯付錢嗎?
我: 這個遊戲就是這樣。規矩由我訂,他們是清楚明白才同意交易的。最重要的是,我不那樣做,他們都會付錢給我,我為什麼要給更多?
媽媽:會不會有危險?他們會覇王硬上弓嗎?
我: 他們沒必要冒坐牢的險強姦我。要性的話,外面大把妓女,只要付錢就可以了,不必用逼的,不值得。
媽媽: 你做這個多久了?
我(報細數並含糊其詞): 幾年吧。
媽媽: 不可以做其他工作嗎?
我: 我不要再浪費時間為別人工作,我從此只為自己工作。我喜歡這個工作,也真的很認真地對待這個工作。這是一門專業,不是張開腿讓男人上就可以交貨,要用心也要用腦。我做得很好,有很多客人,收入也很好。這個工作很適合我。
媽媽:萬一給人家知道了怎麼辦?
我: 除了你和男友,其他一切與我衣食無關的人,我全不關心。我沒錢,他們不會救濟我們,那我怎麼賺錢,也不到他們說話。這是我的人生,就算哥哥姐姐也不能干涉。有錢,我們要怎麼過活就怎麼過活,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任何人多管閒事。
媽媽: ...... 你做這種工作,我當然不想。但你這麼大一個人,我亦管不了這許多。既然你說不會跟人上床,你就要堅守這條線,這個你得答應我。
我: 我本來就說不會呀。
媽媽: ......總之你要事事小心。
我: 我會的。(我頓一頓)我之前常常呼喝你,對不起。我怕你會發現,所以便聲大夾惡想掩飾過去......
媽媽: 其實你一早對我說不就好了?省得我瞎擔心。
我: 哎呀,這種事,你要我無端端的怎麼跟你說呢? 太難開口了吧。
媽媽: 現在不就說了嗎?有多難?那我要怎麼跟哥哥姐姐說?
我: 沒有什麼要說的吧,讓他們相信我一直以來告訴他們的好了。
我站起來,走過去抱抱媽媽。「對不起,要你擔心了。」
媽媽伸手抱著我,把頭埋在我肩上。「我是真的很擔心。你要小心,也要保重身體。」
終於說出來了。
對上一次我就這件事向人坦白,對象是男友。然而他並不接受,我只得繼續隱瞞下去。
今次居然一舉得到媽媽的體諒,我十分意外。
媽媽是個非常傳統的中國女性,我還以為必會經過一番龍爭虎鬥,落得個兩敗俱傷。其實比起男友,媽媽的反應對我更加重要。她是我的媽媽,跟我住在同一屋簷下,是我最親密的人。然而我每天都要防著她,實在很辛苦。
我一直以來都孤軍作戰,想不到我想盡辦法要矇騙的人,今天居然成為了我的戰友。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真奇妙,很輕,也很重。
我看著在廚房做午飯的媽媽。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即使全世界都摒棄我,我都不管。我要努力達成夢想,變得更強大。到時你就可以告訴全世界,你女兒的成就,是你的愛和包容所成全的。
香港女王
2019-03-30 00:46:30
二十五)知己知彼之一
今天,我要去看一個本地行家工作。帶我去看的人,是我的情人,嚴格來說,他是我的助養人。
何謂助養?顧名思義,他定期給我錢。數目足以讓我的心略為踏實,不過未足以金屋藏嬌。所以只能算是助養,不是包養。對方相當明白事理,只要我做到協議內容,並不管我的日常工作。
我叫他老大。
老大本來是客人。他對性虐沒興趣,並非戀足或有任何怪癖,他只是好奇。先是對性虐這玩意,然後是這行業,然後是我。看在他每星期都約見最少兩次、每次兩至三小時的份上,我好脾氣地回答幾乎任何問題。
四年前的十月,就是他認識我的第三個月,他跟我說:「反正我們見面那麼頻繁,不如我每個月給你一筆錢,好嗎?」
就這樣,我開始了作為助養兒童的生活。
開始時,那只是交易。他跟很多已婚男人一樣,想要一個老婆以外的女人,陪他聊天。我想要錢。信不信由你,有親密關係,是那之後一段時間的事。
表面上,老大是個日理萬機的生意人,經常扳著張撲克臉。但其實為人諸事八卦又愛生事,內心敏感而悲觀。所謂人不可以貌相。
而這頭藏身在狼皮下的羊,只會在我一個人的面前,才會露出真身。
話說老大這人,在跟我一起之前,是召妓常客,我們經常聊他的召妓見聞。一天他問我:「你想看看其他行家怎麼工作嗎?」
「好啊。」我說。 我一直都很好奇其他人是怎麼做事,最重要是想參考一下。知己知彼嘛,刺探軍情適用於各行各業。
我們選了一個本地女人開刀。我扮作他思想開通又好奇心重的女朋友,陪同男友去獵奇。對方很大方地一口答應,也不要求額外收費。我總是拒絕客人自攜女伴,就是因為擔心有我這種商業間諜,現在就證明了我是對的。
對方來到,禮貌地微笑,打個招呼。 她五官算是端正,不過相貌平平。她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裙,配兩吋高黑色中跟鞋。可能因為她矮小,穿了兩吋高的鞋也還是比我矮,看上去就像是午飯時間,隨街看見的一個低薪白領女郎。
她進洗手間換上黑色內衣。她沒有關門,我看見她套上大腿絲襪。那畫面其實有點笨,並非在電視上看到的那麼性感,尤其是當那條腿很短。我從不在客人面前換衣服。
調教的過程跟我的大致相同 ﹣ 舔鞋,舔腳,舔下體。打幾下,扮狗叫,插一會兒屁眼,手淫。原來我的模式挺標準的嘛。
她脫下內褲,張開腿讓他舔。雖然我是不介意,但看著他給其他女人口交,就是有點怪怪的。我想那是我對女人身體看不慣。如果他含著的是陽具,可能我反而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她抓著的頭往她下面壓,問,「你想服侍主人很久了,對吧?對吧?」
老大勉為其難地配合,「呃,是的。」
我不喜歡沒有必要而又戲劇性的對白。客人很興奮的話可以助興一下,客人沒什麼反應的話則不必了。不過她最大的優點是很大方,當著我的面,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很自然地幹活。這點我很欣賞,否則我在那裡就沒意思了。
然後她把他推倒床,再坐在他的臉上,讓他自己手淫。他把玩了很久也不射精,讓她有點焦急,不斷的把下體在他臉上磨。
我和老大事前說好,他不可以射精,讓她難堪。看著她白費功夫,覺得有點卑鄙,但又很好笑。過了一會,他說,「我不射精也沒關係。」她才鬆了口氣。
後來她告訴我們,她以前只是友誼調教。友誼調教就是跟同好之間不涉及金錢,隨便玩玩。一年前才開始轉做收費女主。
這是理所當然的。既然可以收費,幹嘛要白陪人玩?不收費的女主只有兩種: 一種是不在乎錢,這種女人少之又少。另一種則是只有不收費時,才有人願意跟她們玩。換句話說,就是不夠格當收費女主。
「你現在看過了,知道要怎麼做,就可以自己跟男朋友玩囉。」她說。真是個善良的姑娘,讓我有點過意不去。
她走了。老大說,「整體還可以。但我不喜歡舔她,她有很多毛。
「亞洲女人都是這樣。一般中國男人,都不喜歡女人沒毛,說是白虎,不吉利。」我說,「我的客人都是外國人,不在此限。外國人都喜歡女人沒毛。」
「我是中國人,但我喜歡你沒有毛。」
「那你去潄口才過來呀!我才不要間接舔其他女人呢。」我笑。
香港女王
2019-03-30 00:57:26
二十六)體驗
攝影師朋友 Lee 受到一位本地性虐達人的邀請,到他家裡給他的女奴兼女友拍照。Lee 把我也帶上。
Lee是美藉德國人,經常到世界各地工幹。他是攝影發燒友,熱衷於拍攝大自然景物及人體藝術照。因利乘便,每次工幹都找不同模特兒拍照。他就是透過我的廣告,找我替他拍照認識的。
他說我是唯一一個他付錢拍照的模特兒。
初次見面,我就跟他說,「我不會和你上床。不必將你用來哄其他模特兒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不管用的。我幹的是色情事業,沒有性飢渴的問題。」然後還得在他每次乘機把臉和手放在我身上時提醒他。
他是色,但如果對方不為所動,便不會強人所難。他挺有趣的,拍的照也很好。只要挺得住他常常毛手毛腳佔便宜的話,就成得了朋友。
今次拍照的主題,是性虐的其中兩個重要原素: 綑綁和鞭打。
Lee對綑綁很有興趣,可惜我不會這種源自於日本軍事技術的繩索束縛藝術。基本的幾招我是會啦,但再大陣仗點的,就沒那個耐性學。要束縛一個人,簡單省時的方法多的是。商業調教分秒必金,除非客人指定,否則只是要達到拘束的效果便成,不必花巧。
出發前,Lee問我: 「到時,如果達人問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綑綁和鞭打,你會想試嗎?」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對方知道我是職業女主,基於身分和面子,我有點猶豫。但轉念一想,既然是專業,就得親身試過,才能明白箇中感受。今次由高手操刀,正好。
我說,「有你在,沒問題。」
Lee看我一眼,卻說,「 我是擔心你欲罷不能。」
我一頭霧水,「我既不是被虐狂又不是女奴,為什麼會欲罷不能?」
他說,「走著瞧吧。」
達人住在南區一幢三層獨立屋。屋主本人前來開門,是名年約六十的外國男子,身形瘦削高挑,穿著黑色短袖襯衣和長褲。他面帶微笑,友善地跟我們握手。
房子沒有我想像中豪華,不算很大,但空間很多,尤其是相對於我家而言。房子裡隨處可見的擺設,都是女奴形態的,包括客廳的一張茶几,底座是一個赤裸的女人,躺著張開雙腿,以四肢托著一大塊玻璃,大剌剌地宣示著屋主的身分和立場。
大廳有一男一女外國人,坐在沙發喝酒聊天。他們看起來大約四十多歲,都是達人的性虐朋友。他們聽說今天有攝影師來拍照,過來湊熱鬧。
男的那個是法國人,偉論多得很,聽著有點煩。金髮女郎看起來不太熱衷,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著。
達人上樓去找女奴。我和Lee在客廳,把攝影器材拿出來。我今天的身份,是他的助手兼模特兒。
女奴下來了,是個年約五十的中國女人。她比我略矮一點,皮膚偏黑,身材瘦削。她穿著一條黑色乳膠背心迷你裙下來,頸上套著頸圈,腳上踏著約兩吋高的黑色漆皮涼鞋。她並不漂亮,帶點鄉土味,看起來很善良。見到我和Lee兩個陌生人,她靦腆地笑。
Lee 看見那身裝扮,吹了下口哨,「真性感!」
達人相當自豪,「她的身材很捧吧?」
我禮貌地說,「是的。」心裡卻不以為然。
老實說,我是真的不覺得有多好看。男人和女人看人的角度,從來各異。男人比較直觀,偏瘦的就是笛䠷,偏肥的就是豐滿。兩者皆有捧場客,總之穿的布少就好。但異性相拒,女人看女人,當然挑剔又苛刻一點,也比較著重細節。
女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她有點寒背,看著就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本來我也是同道中人,不該帶有這種偏見,但我就是看不慣女人送上門給人玩。
公平點,以她的年紀來說,她保養得很不錯,起碼沒有發胖。但同是女人的我,很快就留意到有些地方有點鬆弛下垂,皮膚也乾燥暗啞。
歲月對女人很殘酷。到我將來肌膚開始失去光澤和彈性時,就是我退休的時候了。我不會想將那種狀態的身體展現人前。
打開客廳的落地玻璃門,先在露台拍攝。他媽的,風大得我直打哆嗦。不是說笑,乳頭都硬起來了,直直地戳在衣服上,怪敏感的。
Lee和達人不知從哪兒搬來兩截比人還粗大的灰白色枯木,真漂亮。達人說是從路邊抬回來的。美麗的東西很多時都不用錢,不過放在路邊的話,大家只會不屑一顧。一旦讓有眼光的店家拾回店裡賣,立即身價百倍,由街邊垃圾變成高價藝術品。
很荒謬吧?但做人也是一樣。你身處什麼環境,人家就當你是什麼貨。幸好人不是枯木,除了不思進取躺在路邊做垃圾等運到,也可以積極一點,自己裝備成高級藝術品,訂個好價錢,找個好主人,自己把自己賣出去。
當然,去到主人家裡,會不會又變成一件高級垃圾,又是後話了。
女奴先拍。她躺在枯木上,戰戰競競地翻來覆去。我看了有點心驚,這百年樹人似乎不是那麼好躺。大家拿著酒杯站在一旁,讚美一番。然後到我上場,每個人都驚呆了。
我穿上肚兜型的超短黑色迷你裙,大膽展示腰肢和背部的大片肌膚。充作裙子的部份,驚險地僅僅蓋住屁股,但豐滿曲線還是稍稍顯露了一些。
我一臉酷相地站在旁邊準備就位,其實他媽的已經冷死十次了。
金髮女郎連忙問,「你哪兒買來這條裙子?」
達人說,「我的天!你絕對應該在調教時穿這個!」
要一鳴驚人,就得下猛藥。
近來生意不太好,有點沉寂。所以我想擴大版圖,另闢客源。達人在香港性虐界德高望重,難得今天因緣際會,就要放手一博,讓他馬上記住我。最快的方法就是沖擊他的視覺。
這裙子是我跟法國朋友「隊長」-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暱稱-出去吃飯喝酒時的戰衣。在網上拍賣場,這件裙子屬於「情趣內衣」類別。但我穿過它去米芝蓮三星級法國餐廳,也試過在尖沙咀由酒店走二十分鐘的路,去附近沿岸的餐廳吃飯。
是的,我知道這有點過份。但我穿得起,所以不太抱歉,再過多兩年可能就不行了。要做什麼讓人唾駡的事,就要趁早了。
我把長過腰際的頭髮解開散下。Lee叫我跪在地上,向後躺在枯木上,並把頭髮散放在上面。好硬好扎肉!怪不得剛才女奴扭來扭去的。
「嘩!看那些頭髮!真是美呆了!」他們在旁邊又一輪大驚小怪。算了,也難怪他們。
露了兩手,目的達到,我鳴金收兵。南堂海岸吹來的寒風冰冷刺骨,我的頭開始痛起來。那個姿勢也不好擺。我裝作若無其事,其實腰痛著,得慢慢才能回復過來。唉,年少多好,時間多恐怖。
我穿回黑色套頭毛衣和長褲,全體移師地下室,進行第二輪拍攝。
原來地庫別有動天。那裡有三間房,除了中間的一間看起來是普通的睡房,比較深處的房間,有些大型器具如鐵籠、鎖人床、性愛機器等。達人打開角落一個高身櫃,我和Lee 「啊!」的一聲叫出來
櫃裡面收藏了許多皮鞭、皮拍、木拍和籐條等,包含了不同尺寸、材質、顏色、形態。這收藏有夠瞧。我讚嘆,「好壯觀!」
他拿了一條約有六尺長的鞭和一條九尾鞭,便領著我們走進第二輪拍攝進行的房間。
那個房間空間很大,天花有路軌和吊環。主要用作綑綁、吊起及鞭打之用。
女奴把所有東西脫光。達人找來一大堆麻繩,開始進行綑綁。不愧是性虐達人,綑綁過程熟練精準,乾淨俐落。Lee 行來行去找拍攝角度,把替他拿著閃光燈的我點得團團轉。
過了一會兒,達人把女奴解開,現出她身上微紅的印痕。Lee 又感嘆一番,「看看那些線條多美!」
綑綁之後就是鞭打。達人先用九條鞭,開始時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打,每打幾下就撫摸一下女奴被打的地方。然後他漸漸加大力度,女奴開始叫出聲來。他每隔一會就過去抱住她,在她耳畔細語一番。不久換了長鞭,進程也是差不多。
我猜想因為這只是作拍攝之用,所以一切點到即止。還以為有點刺激辛辣的東西看看,我頗為失望,而且覺得悶。看著他們好像在扮家家酒似的,真想把鞭子搶過,說聲「讓我來」,然後大開殺界。
鞭打的過程並不長。沒多久,達人把女奴解下來。她垂下頭,掩著嘴巴,身體虛弱地似乎不太站得起來。他摻扶著她,離開了房間。
「氣氛怪怪的。怎麼了?」我低聲問 Lee。
「不曉得。」他聳聳肩。
半晌,達人回到房間裡。我們問,「她還好嗎?」
他微笑擺擺手,「她只是有點累了,想平伏一下。」
香港女王
2019-03-30 00:57:36
吓?性虐界元老的全天候私人女奴,居然如此脆弱,真是出乎意料。
沒戲唱了,那一男一女告辭離去。Lee 在相機裡回味著剛才拍的照。 我則坐在地上,一邊喝酒,一邊瞪著那堆麻繩發呆。
達人走過來問我,「要試試看嗎?」
我確實有點躍躍欲試。我扭過頭去看身後的Lee,剛好他也抬起頭來看我,臉上寫著「我不是說了嗎?」我笑了。
Lee笑說,「她醉了。」
「是有點,」我說,「不是正好嗎?」
我放下酒杯站起來,走到吊環前。
達人三兩下手腳,就把我像一顆糉似的紮起來。我朝Lee的鏡頭做鬼臉。
「感覺如何?」達人問。
「原來被束縛的感覺蠻有趣的。」我說,「來來,把我吊起來!這種設備不是哪裡都有的!」
達人望著Lee說,「她很好奇耶。」
「但原來真的挺好玩啊!難過人們那麼喜歡了。」 我愉快地說。Lee站在達人身後,對著我擠眉弄眼。
「你要試試嗎?」我向著Lee說。他連忙擺手,「我只是拍照的。」
達人反反眼,「呃,我未試過綁男人。」他拿起鞭子說,「你也要試這個嗎?」
Lee看著我,臉上又擺出「我就說了嘛」的表情。
「好呀。」我站起來,脫下上衣和長褲,剩下內褲,雙手抓著頭頂的吊環,轉過身去,說,「來吧。」
達人拿起九尾鞭,試驗性質地打了我幾下。我說,「給我戴上眼罩好嗎?」 他給我戴上眼罩。
封閉了一個重要感官,餘下的感官即時變得敏銳許多。九尾鞭再揮在身上時,揮鞭的聲音和打在肌膚上的觸覺,也擴大了許多。
「原來蠻痛的哩。」我笑著說。
「要繼續嗎?」達人問。
「請繼續。」我說。
達人的處理手法,跟剛才女奴被打時差不多。我現在是受者,才發現原來節奏太快會受不了。施者、受者和旁觀者三者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施者要如何掌控節奏和力度,需要配合受者的承受程度。
他換了長鞭,手開始重起來。
我用力深呼吸,強硬地承受著。我一定要比他的女奴撐得更久。媽的,我堂堂女主,怎麼可以比一個女奴更窩囊?既然要打人,就讓我也嚐嚐被打的滋味吧,這樣才能了解受者的感受。
漸漸地,開始有些奇怪的想法湧現。
因為痛楚,我的心裡充滿屈辱和憤恨。與此同時,腦海裡不知怎的,浮現起很多仇人的臉孔。我將兩者結合在一起,一邊將怨恨轉化成與痛楚抗衡的力量,一邊想著只要堅持下去,就能證明我有強韌的意志,將來報仇雪恨。
很詭異吧?我又不是被逼的,幹嘛那麼大怨氣?真奇妙。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時,長鞭抽到了我的乳頭,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什麼事?」達人停了手。
「抽到乳頭,很痛。」我說。
我的乳頭一向很敏感,完全痛不得的。之前的都頂得住,但這一下卻真是媽的痛得我眼淚馬上就湧出來了。
達人過來緊緊抱住我作安撫狀。比起痛楚,這個卻讓我更難以忍受。這對有奴性者有安撫作用,但我不是女奴,不需要安撫。這樣做反而讓我有被貶低,甚至被佔便宜的感覺。
我醒醒鼻子說,「不用,我沒事。繼續吧。」
「你肯定?」達人問。我點頭。總之你別抱我就好,我毛管都站起來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受不了疼痛,看來我是比自己想像的要強嘛。當然,愛面子和好勝才是主因。
過了一會兒,我喊停。
達人解開我。Lee 過來抱住我,吻我的臉頰一下。「真是出人意表呢。」他拿起相機給我看,「照片中的你多漂亮。」
相片中,我的頭微微低垂,紮起的頭髮一絲絲地凌散下來。日曬過的皮膚反映著燈光,之前綑綁留下的繩紋,和鞭打造成的紅痕,在背上縱橫交織。
我的心情還是相當激動,抱住Lee抽噎著。他摸著我旳頭,「很痛嗎?」
「 乳頭太痛,不玩了。不然還可以撑一會。」我說。
達人做個鬼臉,「你真能挺呢。」
回去市區的路上,Lee告訴我,「 他以為你玩玩就算,誰知你就是喊繼續。他有點擔心,猛朝我吐舌頭。」
我把當中的奇怪感受告訴他。「真是有趣的體驗。」我說。
他說,「如果將來他再叫你去玩,你去不去?」
我說,「南區那麼遠,簡直是地球的另一邊了。沒有你付計程車錢,我才不會一個人去。」
他說,「是嗎?但我看你很樂在其中嘛。我是擔心他們看準你好勝要強的心態,用說話擠兌你,你又願意了。」
我說,「沒那麼容易。你忘了我是無寶不落的嗎?沒好處的事我是不幹的,我又不是職業女奴。今次是因為有你在,又沒有其他人在場,我才姑且一試。這些東西,試過了就行。」
他說,「我擔心他們會引誘你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
我縮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說,「謝謝你。照片拍得很美,要趕快讓我看啊。」
他把頭擱在我頭上,輕輕笑了。
香港女王
2019-03-30 00:58:29
二十七)夫妻
光顧我的客人,十居其九都是男人。偶爾會有男女組合查詢,但報價後絕大多數都會打退堂鼓。
無他 。三人行這種點子,多數由男人提出,女伴只是勉為其難答應。三人行等於要服務者多應付一個人,價錢當然較高。大家也是女人,女朋友免費玩,應召女郎卻收那麼貴,女朋友當然不甘心。況且女人天生吝嗇,就算男人有多願意花那個錢,如果女伴諸多推塘,男人也不好意思一意孤行,所以很多時到最後都沒戲唱。(註: 這種組合通常都是外國男人加亞洲女人)
難得地,有一對自稱是夫婦的白人男女爽快地答應了。調教內容如下:
夫婦倆年約四十歲,是克羅地亞人。妻子是雙性戀並喜歡被玩弄,為今次主要被調教對象。丈夫只在旁觀看,然後在調教尾聲,慾火難耐的丈夫會過來跟妻子交合,換我在旁觀看。
「當然我們很歡迎你加入最後的環節。」丈夫盛意拳拳說。
「謝了。我喜歡看。」我說,並靠近太太,一邊朝她的後頸呼氣,一邊伸手撫摸她短裙下的大腿。
人妻不習慣,害羞地吃吃笑著,望著丈夫。丈夫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的妻子被另一個女人挑逗。
太太表現得不太自然,不像是丈夫所說的「雙性戀並喜歡被玩弄」,倒像是為了討好他才勉強應酬。
這種情況我以前見過。女人為了討好男人而勉強自己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實在很無謂。但這是工作,沒人喊停,我就繼續。
我把她轉向鏡子,隔著襯衣玩她的乳頭。她望著鏡子,乳頭很快硬起來。但當她看著鏡子裡的丈夫時,又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三人行,我最討厭女人動不動儍笑。以前有客人帶菲律賓妓女來玩就是這樣,碰一碰就縮起來嘻嘻笑。沒腦袋的蠢雞,真想把她紮起來打一頓,看她還笑不笑得出來。
她的丈夫在那裡看著,完全是幫倒忙,煩死人。我把眼罩和口塞找出來給她戴上。看不見笑不出,清靜多了。
我把她放在椅子上,雙手反綁在椅背後,雙腿張開,固定在椅腳。 我本人很喜歡這個姿勢,因為這會讓乳房突出,雙腿大張不能拼攏。
我不是戀性戀。我對女人唯一的興趣,是玩弄她們的身體和羞辱她們。
我是職業女主,習慣以主導姿態把男人當作女人來玩。而作為一個女人,我知道自己喜歡如何被逗弄: 當眼睛看不見,觸覺會特別敏銳。尖挺突出的乳頭首當其衝,中門大開的兩腿之間亦同時蠢蠢欲動。全身的神經末稍都張開來,緊張地迎接所有不能預計的刺激。
我把抺了香水的耳背,往她鼻子湊過去。她嗅著,輕呼了口氣。
我把手插進她的短髮,輕柔地按摩。她把頭微微向後仰,靠在我的手心裡。我一隻手抓著她後腦的頭髮,稍微向後拉,露出她的頸項,然後沿著她的頸,鎖骨,肩膀,輕輕親吻著。另一隻手搓揉她的乳房,在乳暈打圈,漸漸移到乳頭。
她挺起胸脯,這是喜歡乳房被把玩的表現。 我抓著她的膝蓋,把她的雙腿撐起來看。她有點被嚇著,驚呼了一聲。但兩腿間早已濕潤得像清晨沾了露水的蜘蛛網。
我喜歡把女人弄濕的成功感,更喜歡要她們做一些羞恥的事情。例如把腿張到最開讓我看,自己把下體往我的手指頭磨擦,開口承認她們有多麼淫蕩,並懇求被玩弄。
丈夫在一旁,早已看得熱血沸騰,手在褲檔處搓揉著。我向他示意,會把太太帶過去,他連忙起來把衣服褪去。
我把太太解開,領著她以狗的姿勢爬上床。丈夫走到她面前,她自動張開嘴巴把他含著。我趁這空檔戴上假陽具,然後走到她的身後。確定她很濕了,便緩緩插入。
她「唔」了一聲。我和她丈夫兩個一前一後,向她推進。丈夫抓著她的頭,我拍打她的屁股。
「再深一些!深喉給我看!」我在旁吶喊助威,把她向前推。
丈夫聽了「深喉」兩個字,興奮得不得了,真的出力衝擊她的喉嚨。未幾,就在一聲咆哮中,在妻子嘴巴裡達到高潮。
「要怎麼才能讓你也高潮呢?」我吻一下她的裸背。
「沒關係,我今晚會努力補償她的。」丈夫笑說。
我收拾妥當,穿好衣服要離開時,他們迄自在床上繾踡著。
「 下次再玩時,可以也跟你做愛嗎?」丈夫一邊撫摸著妻子的腰,一邊跟我說。
看上去那麼恩愛,但嘴巴卻在妻子面前,遊說其他女人上床,真是奇怪的畫面。
「不是說了我不提供性服務嗎?」我說。
他聳聳肩,「我知道,看看你有沒有改變主意而已。」
我笑著搖頭,把門帶上。
Diprivan
2019-03-30 01:20:40
可唔可以講玩收費?
Btw 無香港應該好難出到依本書
E++C
2019-03-31 18:38:58
幾時出書?

香港女王
2019-04-01 21:58:16
二十八)出差記(一)
趁聖誕節前夕北上出差 - 是的,我也會出差 - 過了四天不事生產、只管吃喝拉睡的日子。包括晚上不睡覺,重看《唐頓莊園》。
老大不置可否,因為一開始就說好了不干預我工作。但始終是過夜的差事,而且還得待上幾天。他有點醋意,無可厚非。不過他始終擔心我的安全,和其他事情的安排。
「男友打電話給你的話,怎麼辦?」他說。
「申請了無蹤跡漫遊鈴聲了。」我說。
「現在居然有這種服務?」他瞠目。
「本世紀偉大發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上這麼多人在做見不得光的怪事情,總會有聰明的商人馬上搞些什麼東西出來,配合大眾需要。商機就是在有需求的情況下出現嘛。
「他會不會玩得興起,獸性大發?」老大半開玩笑說。
「我認識他這麼多年,要發早發了。」我嘴巴上是這麼說,安撫老大,其實我也不是不擔心的。「不過你這麼說,我還是把他鎖起來才睡覺,安心點。」把事情說成是因為他才做的,讓他自我感覺良好一下吧。
「他肯嗎?」
「大家付我錢,不就是想體驗奴隸生活嗎?」我笑,「他謝主隆恩還來不及呢。」
老大抱審慎態度,「對付這種情況,你比我有經驗。總之自己要小心。」
有人替我擔心,挺心甜的。
撇除舟車勞頓,這種差事其實相當不錯。白天客人去了上班,要做什麼隨我喜歡。傍晚客人下班回來,就聊聊天,然後出去吃飯,回來了再決定玩不玩。晚上睡覺,睡床當然歸我,客人就讓酒店多送一張棉被來,睡在床邊的地板。我用頸圈和狗鍊加上鎖,把他的頸鎖在床邊桌的桌腳上,作為調教遊戲之一。
第一天晚上,我睡在靠近客人的那邊床,算是讓他感受我的存在和控制感。誰知這傢伙興奮過頭,一整個晚上,常常忍不住伸手進被子裡碰我的腿,我的毛管通通站起來。我最恨這樣,覺得很厭惡和被侵犯。我沒有發難,只是大力拍開他的手。
老大的擔心不無道理,我真是又天真又傻。果然還是男人了解男人。
第二天早上,我解開了他後,他問,「接下來呢?」
神經病。一大早就要我動這種腦筋。如果不是擔心錯過早餐,我還不想起來呢。
「去浴室,」 我擦著惺忪睡眼說,「我要尿尿。」
「啊,早上的味道最好了。」他快樂地小跑過去浴室躺好。我看著他的後背,為了一泡尿這麼高興,悲哀的男人。
下午,他從公司發短信給我,問我昨天晚上睡得如何。這下可好。
我: 那你呢?你睡得好嗎?
他: 好啊。
我: 是嗎?我可睡得不太好。
他: 啊,主人。為什麼?
我: 我最恨有人在我睡覺時碰我,讓我覺得精神緊張和被侵犯。
他: 對不起,你在我旁邊,我太興奮了。
我: 你知道我怎麼想嗎?我覺得不安全,因為那表示你可以在我信任你而不提防的情況下侵犯我。你覺得這樣我會睡得好嗎?
他: 真的很對不起!我絕對沒有這樣想!
我: 我不管。我決定今天晚上要把你的手鎖起來睡。
他(害羞):是的,主人。
當天晚上,我把他的雙手用手銬鎖在一起,把鎖著他頸項的狗錬縮短,然後睡到他的手夠不著的另一邊。
「你可是連尿尿也去不到了。」我滿意地說。
「是的,主人。」他也很高興地說。
不過我還是睡不好。他翻來覆去時,身上鎖鏈和鎖頭的聲音很吵。我想起小時候,爸爸頭七回魂那天鄰居說的話。他們說回魂夜都會聽到的鎖鏈聲音,大概就是這樣吧?雖然那天晚上我並沒有聽到。
在廣州的四天裡,並不是每天都調教。真正有玩的,只有兩天晚上。客人並不要求很多調教花樣。他享受的,是作為一個被擁有物的整體感覺。
「沒有主人的感覺很空虛。尤其是身在陌生的中國大陸的日子,心裡總是很不踏實,不知何去何從。」他曾經說過。
調教分別在第二天和第四天晚上。第二天晚上玩電擊,第四天晚上玩拳交和塞馬眼。
客人是個五十歲的德國人,碩大而多毛。他赤條條地躺著,兩手兩腿被綁起張開,卻一臉悠然自得地閉起眼睛,嘴角含笑,很享受的樣子。晚飯時他喝了酒,紅紅的臉看起來有點像聖誕老人,呼出來的氣味卻像個酒鬼。 你能夠想像肥美而全身是毛的聖誕老人喝醉了,脫光光張開腿,露出刮光了的小雞雞的樣子嗎?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洞洞。我一邊把手緩緩鑽進去,一邊回想著我們在第一天晚上的對話。
我問他,「你什麼時候開始這玩意兒?」
他想一想,「廿多年了,我也不記得是怎麼開始的。」
「我聽說,人會有特殊的行為或癖好,很多時候和小時候的遭遇有關。」
他聳聳肩,「我不想知道原因。我不在乎,也不想改變。我覺得現在就很好,我很快樂。」
「你打算和女朋友結婚嗎?」
「一定會吧,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罷了。」
「 如果女朋友接受不了呢?你會放棄這個嗎?」
他肯定地說,「那我就找另一個女友。我是絕對不會改變的,我做不到。我需要這個。」
之所以有這段對話,是因為我想探討一下特殊癖好和成長過程的關係,作為寫作題材。我跟這個客人很熟,滿以為會在他身上有點得著,沒想到會碰灰。
曾經有客人問我,會不會考慮找個奴隸當老公。我在腦袋裡幻想,如果我的男朋友喜歡喝尿、舔腳和被人插屁眼,我會如何?
喜歡被插屁眼甚至是被虐狂,都沒關係。但我肯定不會想吻一張會喝別人的尿,和舔別人的腳和鞋的嘴。
然而聖誕老人的最大愛好,卻正是喝尿。我不禁想,如果他的女朋友知道她親吻的這張嘴巴,經常在歐洲各虐戀派對上,擔當人肉便器的角色,不知會有何反應。
啊,這下子我恐怕又讓人妻女友們人人自危了,罪過罪過。別太擔心,我的客人也不是每個人都喝尿。如果只是啜啜腳趾的話,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怕嘛。
香港女王
2019-04-01 21:58:42
二十九)平安夜短文
昨天早上,有客人給我短信: 嗨,今天晚上有空嗎?
我:親愛的,今晚是平安夜呢。
多年前我受過教訓。一個週末的晚上,我跟一個素未謀面的客人網聊。有時客人會希望在調教前先了解一下,那也沒所謂。
然後,對方要求能看得見臉的照片。我拒絕。我從來不發看到臉的照片。基本上,本地的職業女郎都不會。
對方發難,惡言相向:「週末晚上都無處可去的女人,肯定又肥又醜。」
我很生氣,但也懶得解釋: 男友要當值,情人則出差了,我本人其實比較喜歡呆在家裡看書看電影打滾。
西人似乎普遍覺得,週末和假期有約會,是行為正常而且有吸引力的指標,否則這個人應該有問題。不是肥矮老醜,就是宅男宅女。
以前我會動氣,現在不會了。世上有千百種人,不必事事都大驚小怪。
不過我也學乖了。以後但凡什麼喜慶節日,如果男友還是要當值,情人又出差了,我又想在家裡看《屍殺列車》,最好還是跟客人說,我晚上有飯局然後喝酒開房調教直落比較好。
認識我的人都曉得,我最討厭看含悲慘情節的電影。姐姐居然給我高度推介看《屍殺列車》,讓我聖誕節在家裡哭得眼淚漣漣,真是他媽的後悔死了。
影碟是昨晚平安夜跟男友逛街時買的。打電話向他抱怨,他委屈地說,「是你姐姐說好看,我才想買給你看的耶......」
「以後你先看過了才讓我看!」我咆哮。
各位聖誕快樂啊!
香港女王
2019-04-01 21:59:02
三十)歲月流逝的悲涼
聖誕節假期過了,幾天後又到除夕。我趁這空檔去探望住在老人院的林先生。
林先生今年八十多歲,是媽媽在太極班的朋友。媽媽唱粵劇,林先生是她的忠實擁躉。其忠實程度包括: 每次媽媽演出,他均會饋贈五百大元利事。又曾經奉上一束以千港元紙幣折成之花束,令寒舍上下為之嘩然。這種老式的捧場手法,深得我家老母歡心。有其女必有其母嘛。
奇妙的是,我跟林先生也有深厚交情。不但是因為他出手闊綽,最主要的是,我覺得他像我的外公。
外公是其中一個我最疼愛的人,十年前過身了。林先生跟他年紀相仿, 雖然年紀大,但耳目聰明,而且不拘小節,隨和得很。我常常口沒遮攔,說話沒上沒下的,但他卻很愛跟我說話,我很喜歡他。
去年,獨居的林先生在家跌斷了大腿骨,他的四個孩子把他送進老人院。可憐自由自在慣了的林先生,忽然給送到集中營,一整天不是給綁在床上,就是放在大廳的固定椅上,對著兩公尺外的洗手盆發呆,一下子蒼老不少。
最初幾個月去看他的時候,他經常說要回家,我只能心酸地哄著他。事隔一年,他似乎接受了現實,不再提起回家的事了。不過他的頭腦也不太清晰,經常搞不清自己身處何時何地。
兩個月前,林先生因為尿血住了院幾天。回到老人院之後,他們再也不讓他吃喝,只靠插喉餵奶維持生命。在他有生之年,嘴巴除了說話之外,大概不會再有其他用途了。可憐的林先生,我實在想像不到不能吃東西的人生。
媽媽說,「他的孩子放他在那裡,也不過是吊著他的命罷了。」
食色性也。當一個人這兩樣基本的人性需求都被剝奪了,到底還剩下什麼?
這天我又帶著電腦去看他。我每次都會播放粵劇給他看。那大概是他現在唯一鐘愛的娛樂了,所以他總是很高興。
看到一半的時候,斜對面房間的婆婆忽然大喊大叫起來,並用力搖撼床邊的圍欄。
「哎呀,姐姐啊,救命啊!」
她的動作和獨白持續了好久,都沒有人理她,可想而知這是她的慣性動作。這是老人院和醫院常見的情境。
我聽著覺得可憐,想去看看。但又怕她會叫我做些會被罵的事情,例如替她解開束縛衣之類的。我不認識她,又不知底蘊,還是別多管閒事。
半個小時後,整齣折子戲播放完畢,婆婆還在竭力製造噪音。職員們的忍耐力還真高強,不過我想她們是習慣了。我本來打算不聞不問到底,收拾妥當了就告辭。但是婆婆忽然換了一句台詞,終於讓我忍不住要過去看看。
「阿XXX啊,阿媽在這裡啊!你快來吧!」
她一定很想念孩子和孫兒吧。孤單寂寞的老人,力竭聲嘶,都不過是想引人注意一下而已。
我跟林先生說,「我過去看看她,一會兒就回來。」
林先生點點頭說,「你去吧。」
婆婆一見我走近,連忙招我過去。我走過去,欠身說,「怎麼了,婆婆?」
她說話不太清楚。搞了半天,原來就是想有個人端張椅子坐在她身邊,陪她說話看電視,因為她的兒孫好久沒來看她了。
「那我坐一會才走,好嗎?」我說,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床畔。
她一聽我要走,馬上眼淚汪汪地拉住我,「不要坐一會啦,你在這裡坐天光也可以啦,在這裡睡也可以啦!怕什麼!」
我也不跟她澄清,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她看電視閒扯。她乖乖地端坐著,乖乖地答話,乾瘦的手一直輕輕搭在我放在床欄的手上。然後每隔一陣子,她就會重覆「在這裡坐天光啦」和「他們好久沒來看我了」這兩句讓你離不開的說話。
每逢有職員經過,都會看我一眼。她們沒有過問我為什麼會跑到這房間來,大概是更加奇怪我怎麼會淌了這潭混水。反正我坐在這裡,婆婆就安靜了,這樣就好。
待了好一會,我偷偷瞄一下手錶,煩惱如何脫身。就在這時候,清潔工人在房間外探頭探腦,原來想清潔冷氣機。我乘機說,「讓姐姐們給你打掃好不好?太骯髒的話,會生病啊。」
婆婆順從地點頭,「哦。」我就離開了。
回到林先生房間,我簡單交待一下事件。他聽著笑了,沒有說話。
我揹起背包,跟他揮手道別,「下次再來看你啊。」
他也揮揮手,「好啊,下次再來。」
每次去探望林先生,總是讓我感慨良多。
一個人年老了,如果身體壞了,人生似乎也就完了。獨居的沒有能力照顧自己,會空虛寂寞,會挨餓受凍。死了的話,應該要等腐爛發臭了才有人知道;有孩子的,則被送進老人院去,有吃有穿,不愁衣食。但就從此失去了自由和尊嚴,吃喝拉睡都受人控制,想見的人見不到,連想打個飛機都做不到,只能像棵菜似的活著。
雖說好死不如歹活,但這兩種生活,真的比死了好嗎?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年老真是悲哀。到最後,能信賴的,就只有抓在自己手裡的錢。
我的好朋友YY跟我說,「養孩子?你把那些錢留來將來養老好過。」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E++C
2019-04-06 06: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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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那大屠殺
2019-04-06 06:29:39
香港女王
2019-04-14 12: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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