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G 8
距離上一次的「共宴」、被守財奴偷襲已經過了一個月。這也是我對著手中的武士刀一個月的時間了。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身上會有如此多的殺人凶器:武士刀、飛刀、匕首、左輪手槍、步槍、長槍……我能想出來的武器我都見過一遍用過一遍,從來不曾目過或想像過的武器都有所涉獵。這背後的原因全都得多虧那該死的守財奴。
讓時光倒回到一個月前,回到我被守財奴偷襲的那一夜。
在道滿的保護、百樂他們奮勇殺敵、妓先生輕鬆解決守財奴後,我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妓寨」。儘管如此,我內心仍舊因為剛剛的血腥場面而感到不適。
不知是因為臉色實在太難看,還是Phoneix有著能看穿他人的雙眼,她走到走在眾人身後的我一旁,一把把我勾過去。
「小安凡,你遇上甚麼事了嗎?你的表情有點可怕喔!」Phoneix把臉貼得極近,表情誇張的問道。
「不…沒甚麼。」我也不知就該怎樣和Phoenix這麼熱情的女人說話,也只好推塘說沒事。
「別裝了,你這樣子肯定是發生了甚麼吧?來,說給姐姐聽!」Phoenix拍拍自己的大胸脯,笑說。
眼見Phoenix如此熱情,我也意為自己心裡的悶氣得好好發洩,也就只好開口說:「我不知道在你們吸血鬼眼中,生命究竟是怎樣低賤的一件事。
「剛剛領頭吸血鬼之一的守財奴帶齊人馬來偷襲我們,雖然我們大敗對方,可是守財奴卻被妓先生無情的殺死了,五十多個吸血鬼也都被百樂和漢斯他們殘殺。難道吸血鬼的生命就是這麼廉價的東西麼?既然如此,為甚麼妓先生他們又要保護我?就只是因為我是『王』嗎?」
Phoenix看著我因不解和憤怒而長出的尖牙利爪,溫柔的說:「我跟你說一個故事,你就會明白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得我都已經忘了時間的過去當中,我被一個大地主強行收作情婦,被困在他那巨大卻又空盪的大屋的地牢之下,過著如同奴隸一樣的生活。每一天晚上大地主都會來侵犯我,每一次粗暴而殘酷的虐待都會讓我想快點了結自己的生命,我不知道自己的生存的價值在哪,我以為自己的誕生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罪過。
「這樣子可怕如同無盡夢魘的生活持績了好幾年,終於都迎來了終結。大地主不知是在哪兒得罪了有權有勢的人,又或是搶了不應搶的女子做情人,反正他被人用殘忍的方式殺掉了。他的屍體從胸膛至盆骨被人用刀一直線的切開,內臟全都掉了出來,脖子的一記入骨的傷口淌著凝結的血液。我知道這樣說很奇怪,但那是我這輩子看過最美麗的畫面。」
聽著Phoenix的故事,我不禁想到了當日明軒也是被同樣的手法被殺,不禁脫口問道:「救你的人是妓先生嗎?」
Phoenix臉忽地「嚓」的紅了起來,羞說:「是的,就是Jack他殺死了大地主,拯救我離開那可怕的地獄。當Jack推開黑暗的地牢救出我,以及其他被大地主囚禁的女子時,他對我們說:『你們以往的生活已經過去了,從今天開給你們將擁有全新的生命。我會給你們足夠的金錢,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又或者是和我一起走入黑夜,和我們的夥伴一起活下去。』
「那時候的我們根本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以為世界不過就是大地主的大屋和以前生活的農村罷了。只知道眼前的救命恩人並不像是大地主,他血腥的屠殺並不是因為無聊和殘虐的個性,他只不過是想要拯救我們幾條賤如草芥的性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