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利用港人關注議會選舉,轉移視線及消耗民氣。
港英政府無心插柳,以一套英式的管治秩序建立了香港人對立法局(會)的信心,相信議會是真正可以左右社會政策,實現訴求的場所。在一九九七年後主權移交中共直到今日,大多數泛民主派的支持者仍然相信議會是與中共政權真正及主要的角力場。
而泛民主派的政黨及議員亦以保住關鍵一席,泛民佔過半數地區直選議席,及分組點票制度形成的「關鍵否決權」,還有以冗長辯論點人數等方法的「拉布」戰,阻止「惡法」通過為競爭理念及承諾。
但實際上港共赤化香港卻是繞過立法會,直接透過行政命令,甚至是以貪污瀆職、僭建權力等方式強行通過立法會,以達到其統治目的,例如機管局擅自為「三跑」徵費、選管會僭建非港獨聲明、財委會主席僭建「剪布」權、人大僭建政改八三一框架等等,不多贅述。
香港人熱衷選舉運動,卻忘記了立法會只是中共殖民政府掠奪香港的其中一個手段而已。事實上,公務員為政治服務、在地商人與中共政權勾結,這兩者為宗主國及其國民提供特權及利益,這些立法會以外的「潛規則」,才是最切身直接出賣香港損害香港赤化香港的問題。 然而,所謂「支持民主」的香港人亦多數只在每年六四七一,以及選舉前一個月才「忽然」關心及投入政治,然後在遊行中哭喊大罵就認為已經「反抗」了中共政權,發洩不滿。這是中共及港共均樂見,不痛不癢的減壓方法。
二、透過操縱選舉,在選戰中擊敗反對派,鞏固自身執政權威。
九七前,末代港督彭定康改革立法會選舉,地區直選採用單議席單票制,同時又新增九個功能組別(新九組);新九組的選民基礎為全港在職人士,大大增加立法會的直選比例,在這種選舉制度底下民主派取得了較多議席,大勝土共。然而九七後,港共政權馬上復辟原有的功能組別,以及將地區直選改為有利建制派的比例代表制。
而且,港共政權每日殖民150個無審查的中國人到香港,當中很多都是建制派在地區網絡可以動員進行精密配票的選舉機器,這已算是公開的秘密。近年建制派已經多次在比例代表制之下做到出色的配票,而泛民主派則多次配票失敗,有所謂「浪費」選票的情況,失利於選戰。 簡而言之,中共及港共除了透過修改選舉制度,還暗地裡的組識動員配票,甚至以舞弊「種票」等等,務求操縱選舉,在一定程度下控制選舉結果。
以「選舉式威權政體」的雙面刃為考慮,有利的一面是中共大可讓獨派參選,再以各種手段令獨派在選舉中大比數落敗,羞辱獨派,及以此鞏固自身執政權威;不利的是這次立法會選舉由於有港獨派報名參選,欲以假戲真做,務求利用港人對立法會的關注,令港獨之訊息傳遍香港,甚至國際社會。而港共政權則懼怕無法控制事態,索性禁止獨派參選立法會。 此外,部分向中共表忠的建制派可以得到「祝福」勝出選舉,亦有示範作用,令既得利益者紛紛靠攏中共及示忠,部份民眾亦在因為在過程中享受到建制派「蛇齋餅糉」甚至特權而對其產生忠誠。
三、以虛假的議會政治,掩蓋真正的貪污舞弊及獨裁事實。
香港在九七年事實上不是回歸中國,而是遭到中國共產黨殖民統治,而後來種種事例,例如雙普選遙遙無期,人大釋法,中聯辦干政等等,證明香港人根本沒有得到基本法承諾的一國兩制、港人治港及高度自治。不過,大多數香港人仍然相信要守護議會,改革議會,認為議會政治可以扭轉香港當前的困局。
但實際上,即使撇除殖民統治的因素,香港的憲法及政治結構本身就大大限制了立法會議員的權力,立法會議員只能動議私人條例草案,而私人條例草案因基本法限制「不涉及公共開支或政治體制或政府運作者」,但有常識者也知道任何有實際作用的草案,必然「涉及公共開支或政治體制或政府運作」,所以過去立法會議員動議的草案,例如每年平反六四的議案,皆是無任何約束力的草案。
政府起草議案及提案必須先得到行政會議同意,而行政會議成員由行政長官委任,行政會議亦由行政長官主持。而行政長官又是提名委員會(小圈子)選舉產生,而提名委員會又由大量建制派佔據,而這些建制派又由共產黨直接指揮。簡單講,不論是立法會、行政會議、行政長官、提名委員會1200人、建制派的最終話事人都是共產黨。而共產黨則有意將架構複雜化,令普羅市民難以理解,但其實整個架構背後都是由中共一手把持。
在以上的政治結構下,那些議會抗爭如不能扣連到街頭又或其他直接動摇政權管治的行動,無法揭穿殖民獨裁之事實的話,那行為再激烈也無法撼動這政權一分,反而這種行禮如儀的議會抗爭卻可能撫平了群眾對殖民政府的不滿,宣洩了他們出了心中的怨氣。而中共及港共則乘這機會暗渡陳倉,暗地裡吞噬香港。
四、必須把抗爭之焦點由議會轉移到民間。
從這次2016年立法會選舉可見,中共已經不再遵守什麼秩序,光天化日之下可以政治審查直接禁止港獨主張者參選,又可以命令參選人退選,在投票時又可以「種票」、「被投票」、取消監票員資格、以警察阻止公眾監票員接近票站主任、「無故多了300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