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陰陽師赤牙-《只靠符咒驅鬼的算什麼陰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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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8 01:52:02
哈囉大家好
呢個係我第三個故 係高登已經連載左幾日
希望黎到呢到都會有人鐘意!
如果喜歡既 真係拜託留個言 俾個正評
我會係兩邊同步up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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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木閣的居民一向慶幸自己的那棟樓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上A1頭條, 最大的新聞便是913室出了一個嫩模走光的新聞上了娛樂版。所以說這棟大樓一直是風平浪靜的。


直至今天,一七一四室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家庭慘劇。飛雪樓這名字一下子躍登在各大報章的頭條上,還是像血印般的紅色大字呢。


事主是剛搬來的周家,給人好好先生形象的周先生,在昨天下午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五歲兒子,斬掉了他們的頭顱,用鮮血塗滿自己的臉龐,再上吊自盡。


到場的法醫和警察看到內裏的血腥情況都情不自禁的想要作嘔,年資淺的警員更是無法抵受臭味和這血肉橫飛的場面。


這件事震驚了整個彩木閣,然而其中一個接受訪問的林太太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她和丈夫是看到門縫滲出血水才會報警。在發現血前,她聲稱自己在經過一七一四室時被鬼魂上身,全身無法動彈,右手更被控制,要打開鐵閘。


案發翌日,在記者再次到場採訪其他鄰居有關死者一家的性格、習慣、訪問為何會發生慘劇之時,越來越多居民都跟記者說聽到被封鎖了的一七一四室傳來許多雜物移動聲音、小孩哭泣聲、大人吵架聲、甚至玻璃打碎的聲音。


在下午和凌晨都會定期響起怪聲的情況下過了五天,飛雪樓的居民都人心惶惶,尤其是17樓全層。一七一四室的門口擺滿了元寶蠟燭、祭祀食物,全都是居民為求安心放下的,祈求一七一四室內枉死的冤魂能放過他們一馬。


但當第七天,亦即是周家三人的回魂夜來臨的時間越來越近,有些居民甚至嚇得說不會在當晚回家睡覺。
2016-11-28 01:53:12
此刻正是周家慘劇的事件發生後第七天的晚上11時,業主立案法團帶了第三個聲稱會超渡亡魂的法師踏入一七一四室。前兩位請來的法師都是被房內胡亂飛舞的傢俬嚇得掉頭走,唯恐傢俬的碎片會砸到他們的頭上。

「法師,你係我地唯一既希望啦,我地真係冇辦法搵到更好既人選、應該話係會留低解決"問題"既人啦。」業主立案法團的陳先生用幾近哀求的語氣說。

「再咁下去,呢度既住客可能真係會搬走,所以拜託哂啦。」

被稱為法師、身穿著灰包道袍既中年男人蓄著烏黑的八字鬚,他小小的眼睛瞟了瞟一七一四室,再看了看身後帶著冷帽、大概二十歲既女生,「我盡力試試啦。」他說。

「咁我而家開門啦。」陳先生請保安開了鐵閘,「交俾你啦法師。」

法師和帶冷帽的女生點了點頭,便抬腳跨過門檻。
「阿妹!你唔好入去啊!好危險架!」保安連忙拉著那帶冷帽、嚼著香口膠、神情毫不驚慌的女生。

她笑了笑,拍了拍老保安拉著她那抖過不停的手,把手插進口袋:「唔使驚,我就係要見識下有幾危險。」說完便隨著法師頭也不回的走進一七一四,順手「砰」的關上了門。

他們才剛踏進一七一四室門口的地墊,屋內便刮起一陣大風,吹起了法師凌亂的短髮和女生那壓在冷帽下的長長曲髮。

屋內的確非常可怕,儘管那些濺在牆上,流在地上的血跡已被盡力拭走,但還是留下腥紅色的印。屋內的傢俬全都被白布蓋上,顯得格外陰沉死寂,唯獨是大廳角落的拜神紅燈依然亮著,想是沒有人膽敢關掉它。

法師拿出一道黃符,拋到空中,拔出身後木劍來刺穿它,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那陣風便停下來了。

但過不多久,一陣小孩的哭聲響起,那微弱的聲音像冰一般鑽進二人的耳朵,「我媽媽……我媽媽個頭甩左落黎……好多血……好多血……佢對眼睛好大,好大,望住我……我好驚……」

「郁手啦。」女生把口中的香口膠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咁快?先睇下佢講啲咩。」法師說。

「你鐘意啦。」女生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陰冷的風再次驟然而襲,隨風飄來的是撒在大廳四個角落的溪錢。

法師心中一驚,口中又在開始唸唸有詞。

這些溪錢便開始圍著二人起舞打轉,法師眉頭一皺,伸手拍落,溪錢便全都掉在地上,消失了。
2016-11-28 01:54:41
「俊仔……過來陪陪媽媽,好嗎?我好冷……爸爸怎麼了……為什麼要斬掉我的頭……阿強……他是我的老公……怎麼……可能?」一把女人的聲響起,輕輕柔柔的,卻像附骨之蛆般使人全身麻痺。

被努力拭乾淨的白色地磚,在磚縫之間突然滲出鮮血,一直流,一直流到二人腳邊,也有流到沙發上的白布角,鮮血便慢慢呑噬了白布,直至整張白布都被染紅,開始「㗳……㗳……㗳」的滴著血。

「看來呢三隻鬼既怨氣真係幾重。」法師皺著眉說。

「三隻?呢度有六隻!呢三隻算係小兒科啦掛?」女生冷笑著說。

「咩話?咩六隻?」法師吃了一驚,「阿牙,你唔好講笑啦。」

女生阿牙深吸了一口氣,站直身子。她面向著客廳,左手的食指中指並攏,左邊眼睛張開,雙指劃過閉著的右眼,劃至鼻樑的時候,右眼睜開,左眼順著雙指劃過而閉起。在手指離開臉龐的時候,再次閉起右眼而睜開左眼。

「我冇講錯,另外三隻麻煩好多。」

「唔係嘛!」法師連忙唸出有聲的經文。

「仲up乜啊?捉鬼啦!」阿牙踏出了兩步。

「嗖」的一聲,天花憑空出現了一具上吊著屍體,冰冷灰白的一對腳掌來回撞著阿牙的後背,阿牙一轉身抬頭,便看見一對通紅的雙眼空洞的圓睜著,缺氧的面孔呈現著紫青色,伸出了長長的舌頭。紫青色的臉上塗滿了暗啡色、乾掉了的血跡塊,沒錯,這就是周先生因上吊而死的屍體。

「仲係度裝神弄鬼!」阿牙冷哼了一聲,伸手便拉著屍體的左腳,使勁一扯,一條左腿被她扯了下來,黑血四濺。

「啊!」天花傳來一聲男人的痛叫,整具屍體便憑空消失了。

「處理呢舊野,我去搞掂呢家人。」阿牙把灰黑的腿丟給法師,轉頭便衝向客廳的衣櫃。

衣櫃傳來一陣小孩的尖叫聲,阿牙右手打開衣櫃的門,左手雙指並攏,劃過鎖骨,然後張開了手。

眼前空空的,只有被白布蓋著的衣服。
「同我現身!」她喝道,一個小孩的身影竟然像霧霾般慢慢成形,尖叫聲越來越響。

阿牙伸手抓著小孩的衣領,提起了他的整個身軀。

「不要碰我兒子!」一把女人的聲音急促的響起,震耳欲聾,一具無頭的屍體出現在阿牙的右邊,斜斜被切割的脖子仍然流著黑血。
2016-11-28 01:55:21
可是,周太太的手一搭上阿牙的身體便「嗤」的一聲冒出煙來,半空中傳來驚叫,她的身子便急急的往後退了數步。

阿牙的左手拍在小孩子的身上,小孩子整個人便像霧一般被吸進她的掌心內。

「不要……!俊仔……俊仔……!我跟你拼命!」

半空中傳來淒厲的哭聲,一顆了無生氣的頭處便不知從何而來的飛到阿牙的旁邊,周太太那慘白的臉龐正正的面對著阿牙,她想也不想的咬在阿牙上舉著的右手。

但是,似乎咬人的更為痛楚,她的牙齒震動著,牙肉開始迸出黑血,「算吧啦……」阿牙嘆了一口氣,左手在周太太的頭顱拍了一下,她的頭、連同身軀一同像霧氣般被吸進掌心。

「我求你……我求你……唔好將佢地打到魂飛魄散……我好愛佢地……」突然,周先生斷了腿的身軀驀地現形在阿牙面前,跪倒在地的說。

阿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佢地係因為你咸濕而冇左條命喎,你自食其果有咩好講?」

「阿牙,你講咩咸濕?你知道左啲咩?」法師訝異的問。

阿牙不語,高舉左手,一下便拍在周先生的頭顱上,他連話也沒能多說半句,便像霧氣一般被吸進了掌心。

「你究竟知道左啲咩?」法師著急的追問阿牙。

「呢間屋本身住左三個女人,全部都係係呢間屋裡面被人殺死同肢解,但係啲殘骸就散落係好多唔同地方。」阿牙說。
2016-11-28 01:56:09
「點解你會知?」法師問。

「因為我識上網,打鬼呢家野,梗係做下research先啦。當然,我都係黎到先知原來佢地既怨魂留左係呢間屋裡面。」阿牙說。

「咁你做咩話佢衰咸濕?」法師問。

「咁你唔該望實唔好眨眼啦。」阿牙笑說。

她轉過身來,往懷裡抽出三道紅繩和三块古錢幣,把繩子穿過錢幣,然後把它們都丟到半空。

「叮咚」數聲,錢幣散落在三個不同地方。「現身啦!」阿牙大聲道。

「啊!」一聲聲淒厲的尖叫聲響起,「滋滋」聲裡三陣混沌的霧霾慢慢成形。

「唔好再掙扎啦,俾我既錢幣打中,你地仲有力咩?」阿牙抱著手臂說。

果然,那三陣霧霾變了三個女人,但那三個身軀卻殘破不堪。最左邊那站在沙發旁的女人極度灰黑瘦削,枯槁似的臉龐伴著圓睜著的雙眼,喉中有道割開的,不斷在流著血的傷口。

而中間那站在窗口前的女人滿臉都是像紫藤般突出來的筋絡,一雙充血的眼睛狠狠的瞪著阿牙。

最右邊,站在房門的女人的右眼有一個硬幣似的血洞,滿臉都是凝結了的血塊,尖叫道:「你個多管閒事既口靚妹,係咪想我殺左你!」

她張開了手臂,高速滑行著衝了過來。阿牙嚼著香口膠,一臉輕鬆的合攏雙手,然後憑空拉開眼前的空氣,就好像展開了一塊屏障似的。

那衝過來的女人「砰」一聲的衝在那隱形的屏障裡,「啊……啊……啊……啊……呃……」她整個身軀碎裂成片,像塵屑般掉落在地。
2016-11-28 01:57:19
「你對阿香做左啲咩?」最左邊的女人放聲尖叫說。

「好似你地啲咁既人,死左就要累死埋其他人,連咁細個既小朋友你地都唔放過,我唔打到你地灰飛煙滅我唔叫阿牙!」阿牙踏前一步喝道。

她重重的往地上一踏,地上馬上裂開一道發著光、圍著大廳的圓圈軌跡。

「又開結界?」法師張開了口的愕然道。

「我懶得逐個逐個打。」阿牙轉過頭來露齒微笑,然後咬破了右手尾指的指頭,把血滴在那道軌跡上。

「你做左啲咩?我唔郁得啊!」剩下的兩個女人驚聲尖叫,雙眼圓睜著滿臉驚駭。

那滴血在軌跡上滾啊滾,滾到窗邊女人旁的時候,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整個人便僵直的佇立著了。

再滾到沙發旁的那女人之時,她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後身體僵硬了。

阿牙的眼睛一直跟著血滴,到它終於滾回來的時候,她伸出手掌來,用掌心接走了那滴變成紫色的血。

法師一直睜大雙眼看著這一切,道:「唔知我仲要學幾耐先做得好似你咁流暢呢?」

阿牙笑說:「舅父仔,呢樣野講天份既,強求唔到既。」

她看著那滴紫血漸漸消失於掌內,便合上眼睛,一拍雙掌。

「啪」的一聲巨響,大廳內旋起一陣狂風,眼前那兩具僵直了的女屍應聲而裂成碎屑,在狂風中捲著捲著消失殆盡。

阿牙復張開眼睛,吐出一口氣,把雙掌往下壓,那陣狂風便停下來了。

法師說:「你又係問都唔問就郁手,可能人地想幫自己辯護下呢。」

阿牙道:「開埋個法庭好唔好?呢三個女人就算係生前俾人害死,都唔應該係死後搵三個無辜既人報復。要報就報係殺人個個度,欺善怕惡算咩?」

法師道:「阿牙啊,所以我就叫你解釋清楚啲,佢地點樣害死周家?」

阿牙嘆了一口氣道:「啱啱係窗邊個女人用怨念凝聚既靈力將自己變成艷鬼色誘周生,抽走左佢大半既元氣,企係房門個女人就趁呢個時候上左佢身殺左佢老婆同仔女然後自殺。」

法師恍然大悟的道:「原來係咁。不過,點解你又會知?今次冇得上網搵啦掛。」

阿牙輕笑道:「我收周太個靈魂個時佢話我知既。」

這時候,整個大廳已經還原成他們剛踏進來的樣子,溪錢、錢幣、結界都已經消失了,那拜神紅燈還是那樣的紅。
2016-11-28 01:58:12
阿牙吐掉了香口膠,道:「走啦,下次都係買第二隻香口膠啦,呢隻好快冇味。」

法師道:「你鐘意啦。話說,周生個家人……」

「放心啦,我冇打散佢地,只係將佢地送左去怨藏姐。」阿牙頭也不回的推開了鐵閘,踏出了一七一四室。

只見躲到遠遠的保安探出頭來,問道:「你師父搞掂啦?阿妹你冇事啊嘛?」

阿牙脫掉了冷帽,梳理好凌亂的曲髮,便把冷帽塞在法師的袋子裡,道:「搞掂啦。」

業主立案法團的陳先生大喜道:「我都話搵呢個法師得架啦!如果過幾日都係乜事都冇既話,我地就會過數俾你,我想問呢幾日有冇咩要注意?」

阿牙張口欲說:「冇。」但法師卻捂住她的口說:「雖然係搞掂左一家人,但係你地最好趁未有人搬入黎,隔兩日就燒啲金銀衣紙俾佢地一家,始終都係慘死怨魂,如果唔係佢地落到去冇錢用返黎搵你地啊,到時再搵我地又要俾多次錢就無謂啦。」

說罷,二人便踏步離開了這棟曾經冤鬼作祟的大樓。
2016-11-28 01:59:03
第二章

阿牙,二十一歲,全名赤牙,是個天生法力高強的陰陽師。她在美國修畢犯罪學,便回港繼承父親遺業 - 捉鬼;同時她亦因為有著通靈和高超的推理能力,所以不論在美國或是香港,都幫助過警察偵破殺人懸案。

赤家從祖先流傳下來,世世代代也是陰陽師,這古老的法力來到阿牙祖父赤通明和父親赤洛兩代依然強勁,然而這隔代遺傳的能力本應由阿牙的哥哥赤琉去繼承,可是赤琉卻患有白化症,只繼承了一雙陰陽眼。

本以為這能力要失傳了,誰知道阿牙在三歲時便展現了強勁的法力,打散了一個想要傷害她的邪靈。(詳情請參閱遺願執行者)

這讓赤洛非常驚訝,通常陰陽師會在十五六歲才開始學習運用和強化能力,到了十八九歲才能真正與鬼魂的靈力對抗,但阿牙在孩童的時候已經可以赤手空拳的把厲鬼打得魂飛魄散,絕對是青出於藍的表現。

赤洛一方面因女兒繼承力量而興奮,令一方面卻害怕太早讓阿牙接觸到邪靈會使她有著不愉快的童年,所以還是讓她和普通陰陽師一樣,在十五歲的時候才打算教導她如何使用能力。

他當然就是等不及阿牙長大便遇上了意外,與妻子一同離世,丟下了剛成年的赤琉和十二歲的赤牙。

阿牙那因為仰慕姐夫而當上陰陽師的舅父,擔心他們兩個留在香港會被厲鬼侵擾,便把兄妹二人送去了美國讀書。

至於阿牙是如何當上陰陽師,就要從她在美國發生的事說起了。
2016-11-28 02:00:16
美國洛杉磯 六年前

「阿牙,快點走吧!我們待會要去哪裡你不記得嗎?」一個紅髮的外國少女,拉著在班房內看書的阿牙說,一雙褐色大眼睛眨下眨下,很是可愛。

「我才不要去。」阿牙搖頭說。

「你不打算陪我嗎?來啦,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紅髮少女說。

「花時間嚇自己很好玩嗎,Sarah?」阿牙嘆氣問。

「這很好玩啊!更何況,Justin 和 Nick也會去,有什麼好怕?」紅髮少女Sarah半哀求的跟阿牙說。

「既然有他們作伴,為什麼又要把我扯進來呢?」阿牙說。

「那個……如果你肯一起去的話,我就請你吃冬甩吧!」Sarah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提出了另一個條件。

「那好吧。」阿牙笑說,居然爽快的答應了。

Sarah知道這一招一定奏效的,便得意的揚起了微笑。

阿牙咬著手上的焦糖冬甩,拿出鑰匙來打開家門。

「阿哥……係唔係度?我返黎啦,Sarah都跟埋黎食夜晚喎。」

「Hey Sarah! 我啱啱煮左肉丸意粉,應該夠三個人食嘅。」赤琉從他在客廳旁的工作室探出頭來跟她們打了個招呼,一頭火紅色的頭髮與他白晢肌膚和微紅的眼睛虹膜很是相配。

「Hi Gordon! 阿牙,你哥哥又在說什麼了?我聽不懂。」Sarah笑著說。

「不用理會他。」阿牙笑著說。

「你們今晚要去W街街尾那間所謂的鬼屋嗎?」赤琉咬著肉丸說。

「那間屋真的是被咀咒過的!在1984年是有一家七口在入面居住的,但有一天有強盜闖進來殺掉了所有人,把屍體藏了在地下室然後逃走了。足足四年,也沒有人發現到他們的屍體,人們都以為他們倉卒搬家了。但四年來一直傳出尖叫聲,玻璃破裂聲,甚至屋內的燈也會無緣無故亮起又熄掉,鄰居請嘗試敲門看那家人是否在內,但從來也沒有人應門。」
2016-11-28 02:01:12
「每個鬼故基本上都是一樣的不是嗎?」阿牙笑說。

「別打岔⋯⋯直到有一天,因為鬧鬼傳說太厲害了,吸引了五個靈探去探險,在他們打開地下室的時候簡直嚇壞了,五具白骨整齊的列在地上,後來他們當然是想要拔腿逃離大屋,但怪事就開始發生了。天花板的吊燈不停搖曳著,大廳上的燭台,碗碟飛來飛去,狠狠的擊昏了其中三個靈探。其中一個最高大的靈探比其餘兩個早了很多醒過來,但他醒來後雙眼變得混濁,第一時間做的不是逃跑,而是拿起擊中他的燭台狠狠打他兩個倒在地上的同伴。殺了他們後,他便開始追殺其餘的兩個靈探,其中一個僥倖從二樓窗戶跳了下來,摔斷了一只腳逃了去報警。另一個靈探就沒有那麼幸運,一番掙扎後,就被割開了喉嚨,而那殺了人的靈探,最後也在屋裡上吊自殺了。」Sarah說着說着臉色也蒼白了許多。

「這是有上過電視的新聞嗎?」阿牙皺眉說。

「對,那生還的靈探道盡了一切,邊說邊大哭著。」Sarah說。

「這樣危險的地方你們也要去?」赤琉驚駭的說。

「他們之前請過牧師來驅鬼的,現在應該不會有鬼了。Justin他們想要拍攝探險過程放上Youtube,應該有不錯的點擊率吧!」Sarah說。

「他們拍片我們為什麼要跟著去?」阿牙納悶的說。

「那是Justin邀請我的,你知道……」Sarah吃吃笑的說。

「好啦好啦,我沒興趣知道,別跟我說。」阿牙打斷她說。

「或許你試試跟別的女生一樣聽一聽我的心事好嗎?」Sarah無奈的看著阿牙說。

「罷了,要不你找Rose跟你去?還趕得及喔。」阿牙笑說。

「不要。」Sarah也笑說。

眼看著Sarah走進廁所,赤琉跟阿牙說:「你真係要入去?你知道自己會見到鬼架,唔驚咩?」

「算啦,呢啲鬼屋通常都唔會真係有鬼嘅,去到咪知。」阿牙聳聳肩說。

「你自己小心啲啊。使唔使我一齊去?」赤琉問。

「唔使啦。」阿牙揮揮手說。
2016-11-28 02:01:58
阿牙和Sarah坐了一會巴士,到了W街的站下了車。

才下了車,就看到Justin和Nick在站旁等我們,身邊還有另一個不認識的男生。

Justin身材高大,金髮藍眼,讓人感覺就是一個陽光男孩,也怪不得Sarah會喜歡上他。

Nick是個黑人,跟Justin差不多高,是學校的籃球隊隊長,很受女生歡迎;而站在他身邊的男生比較矮,黑髮碧眼,一臉不屑的並沒有主動打招呼。

「阿牙果然來了!」Justin開心的說。「這是Peter,他可是天生能夠看到那樣東西的!」

「那樣東西嗎?」阿牙冷笑說。

「真的嗎?」Sarah一臉又是驚訝又是欽佩的說。

「信不信由你。」Peter冷冷的說。

「我們走吧!阿牙,你今天怎麼會肯來?」Nick笑著說。

「她說要請我吃冬甩我便過來了。」阿牙說,拉了拉牛仔外套。

大約走了十多分鐘,Peter便停下來了。「這間屋就是了嗎?」Sarah看著眼前一間淺啡色外牆的單層小屋,有點畏懼的問道。

Justin拿出了手提攝錄機,「要開始拍了嗎?」「不是這一間,不過,從這裏看,你能看到在遠處的目的地。」

果然,他們從小屋和屋旁大樹的罅隙裏,看見遠處近著山腳有一間大屋,驟眼看上去有三層。但因為日久失修,而且無人入住,藤蔓都慢慢纏繞著屋子周邊,外牆的牆灰也剝落得很嚴重。

「我不是要嚇你們,但從這個位置開始,我已經感受到那間屋有著一種不正常,讓我感到很寒冷的氛圍。」Peter凝視著那大屋說。
2016-11-28 02:03:13
「真的嗎?Peter,說多點!」Justin 興奮的舉起攝錄機向著Peter,「好可怕!」Sarah打了個冷顫說。

「其實我只能微微感應到他們那種幽暗傷感的氣氛……」「哦。」阿牙冷漠的沒有理會Peter一臉凝重的在說話,轉過身來便向大屋走。

「我們最大膽的朋友看起來真的一點也不怕!走吧!」Justin連忙跟著阿牙走。

「我不是大膽,而是我明天早上還有訓練呢。」阿牙向追上來的Sarah說。

「我們逛一圈就可以走了,保證不會超過一時半離開!」Nick拍拍胸口說。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大屋前。「就是這種氣氛!我的感覺真的越來越強烈!」Peter激動的說。

「明明咩感覺都feel唔到。」阿牙心裡笑道。

一馬當先的Nick輕輕拔起了圍欄那快要壞掉的鎖,推開圍欄那道門的時候,它發出了巨大「咿——呀——」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寂夜裏,這下聲音可真的劃破了眾人的耳膜。

他們穿過了圍欄,踏進花園那長及大腿的雜草,一步一步,提心吊膽的接近屋子的大門。

忽然,一陣強烈的衝擊感像霧霾般包圍著阿牙的心臟,本來的她一副輕鬆的樣子,但此刻卻驀地皺起了眉頭。

「係我錯覺?點解真係好似有鬼係附近,但我又見唔到?冇可能架,我日日都見到鬼,有乜可能而家淨係有感覺但又見唔到?而且,個感覺點解會咁強烈?唔通呢間屋真係有厲鬼?」阿牙心想。

「我好害怕……」Sarah伸出手來握著阿牙,阿牙只覺她的手寒冷得異常。

「你是不是也害怕了起來?心臟跳動得很厲害啊……」Sarah小聲說。

阿牙搖了搖頭,伸了手出來想要感受自己的心跳,誰知道她的手一靠近胸前,那衝擊感居然離奇的停了下來。
2016-11-28 02:04:05
「冇啦啦停左?」阿牙心下微微詫異。

「我要推開門了,這道門沒有鎖。」Nick強作鎮定的說,右手顫動著放在門上。

「推吧!鏡頭等著呢!」Justin催他說,Nick呼了一口氣,勉強的笑說:「我未有心理準備。呵呵,好了,現在我要推了。」

但他還是未便逕自敢推開門。

阿牙沒有等Nick,拉著Sarah便跨到了門前推開大門,才剛打開門,一陣殘舊腐爛的味道便湧了出來。

「我們最好一起走,不要分散。」Peter說。

其餘的人都點了點頭。

靠著Justin 和阿牙自己帶的手電筒那微弱的燈光,他們大概看到大屋內是怎樣的被塵埃和蜘蛛網覆蓋著。

怎麼說這間大屋也是死過許多人的,即使到了現在沒有出現什麼靈異現象,但總是有一種陰寒的感覺讓人由頭到腳都很不舒服。

「我的感覺很強烈,我認為這屋子有著五個陰魂不散的靈體,而且若我們再不走,我害怕他們真的會發怒。」Peter盯著上樓樓梯旁那角落深處,不自然的抑壓著話裡的恐懼感。

但此刻的阿牙雖然滿腔疑惑,但卻再也沒有感受到剛才經過花園時那些強烈的衝擊。「唔通係我錯覺?啱啱唔係真係有鬼?」她心道。

她雙眼掃視著四週,感到跟她背靠著背的Sarah和Nick都不自禁害怕得打著冷戰。「不用害怕,這裡好像純粹只是一間死過人的大屋。」阿牙說。

「那也足夠令人害怕了吧!」Sarah小聲的說。

「阿牙說得對啊!我們不如上去樓上看看?」Justin雖然害怕,但為了影片的精彩度,他還是同樣的興致勃勃。

「你瘋了嗎?我們……」「格格」兩聲忽然從樓上深處響起,伴隨著的是「鈴鈴東東」一些奇怪的兒童音樂!

「啊!!!!!!!!!!!」除了阿牙,其餘四人都放聲尖叫起來。

阿牙的確非常訝異,因為她到這時候才看見一個半透明的小孩靈體站在上層,神情緊張的看著他們。

這外國小孩棕色頭髮,眼睛大大的清澈而明亮,絕對不是未完成遺願的靈體。阿牙也絲毫不覺他有任何惡意,心想:「佢啱啱係純粹貪玩,想玩下以前既玩具,定係想嚇走我地?」
2016-11-28 02:05:10
阿牙忽然感到身後一陣微風,「砰!!」身後的門在沒有人靠近的情況下,大力的拉開了!

「啊!!!!!!!!!!!!」四人再次絕望的大叫,Sarah緊緊抱著阿牙的腰,Nick 拉著阿牙的手,抱著Peter,Justin也管不了他的手提攝錄機,抱頭跪在地上。

阿牙轉過頭來,只見眼睛餘角有一個小小的白色靈體急速閃過,躲進了第二間房,隱約看得出是一個小女孩。

她把目光移回那樓上的小孩,只見靈體的眼光落了在她身上,口中說了數句話。可是隔得太遠,阿牙只能看見他的口中在郁動。

她從Sarah那緊得像金剛箍的手掙脫開來,把手放在放在Peter的肩上,問:「你老實答我,你是否真的能夠看見靈體,還是在吹牛?別再跟我說什麼狗屁感覺!」

「我……我不……」Peter臉如土色,嘴唇在發抖。

雖然說這兩個小孩的鬼魂一點惡意也沒有,但一陣不安感還是不斷的在阿牙心裡蔓延著。

「聽著,不要害怕,只是兩個小孩在惡作劇罷了。要是他們有惡意,一早讓傢俬飛起打死我們了。Nick,Justin,給我好好看著Sarah,慢慢站起來離開這間屋,我上去看一看是怎麼一回事。」說罷阿牙便飛身跑上了樓梯。

「我們快點走吧!」Peter深呼了一口氣,催促著其餘三個人。

「我才不要把阿牙留在這裡!」Sarah顫抖著說,「不要管她了!難得鬼屋的門打開了,不走還待何時?」Peter急喊。

阿牙跑到了上層,只見那小孩怔怔的看著自己,張口重覆著一句話:「快點走!」

「為什麼?」

「因為他很恐怖!」

「誰?」

猛烈的衝擊感又再度襲來,在阿牙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慢了⋯⋯

「砰!!!!!」就在Peter丟下了其他人衝向大門時,大門被狠狠關上了!
2016-11-28 02:12:31
留名支持
2016-11-28 02:14:32
頭兩個故都有追嘅讀者留名
不過改咗名
2016-11-28 02:18:33
留名支持


多謝支持!
2016-11-28 02:19:36
頭兩個故都有追嘅讀者留名
不過改咗名


咁真係感激你繼續睇!
有啲興趣知道你本身既名
2016-11-28 04:15:36
十萬個支持
巴打加油
2016-11-28 04:46:21
有睇以前啲故 留名
2016-11-28 05:43:46
你終於都過黎
2016-11-28 07:2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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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巴
2016-11-28 07:24:37
有睇以前啲故 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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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8 07:25:41
你終於都過黎


點可以唔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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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8 07:26:07
阿牙一轉身,心中一驚,「如果呢個男仔係想嚇走我地,而個女仔打開度門自然就係想我地快啲走。但係今次度門閂左……唔通係個小朋友口中話好恐怖個個?」她心想。

Sarah突然放聲尖叫,爬了起來撲在阿牙身上發抖,大大的雙眼圓睜著,神情可怖至極。「剛才有個男人在我耳邊說今晚你是我的……我好怕……救我……」她痛哭著說。

阿牙心中驚慌,她記得當年父親曾經說過,普通陰陽眼是看不到靈力高的鬼魂,所以就算現在有鬼魂把東西扔向她,她也很難避開。

果然,大廳內的一瓶玻璃突然移動了起來,飛向Nick的頭部。他卻毫不察覺,還是害怕得跪在地上。

「Nick!」Sarah尖叫。

阿牙左腳一蹬梯級,跳了起來一個迴旋踢,「哐瑯」一聲,把玻璃瓶踢爆了。

「身手不錯嘛!」屋內響起一把嘶啞低沉的男聲,「就是這聲音!」Sarah小聲說,小小的身軀顫抖著。

阿牙落在Justin旁邊,低聲道:「你們快點站起來,Nick不是有拿棒球棍嗎?你保護Justin,我看著Sarah,我們慢慢移向門口。」

「我把棒球棍讓給你吧,你是女生!」Nick從背包抽出棍子遞給她,阿牙搖了搖頭,扶起了害怕得跪在地上的Sarah。

在他們繃緊了精神擔心哪裡有東西飛過來的時候,Peter忽然狠狠的把頭撞向大門,「砰」的一聲暈倒了。

「其中一個最高大的靈探比其餘兩個早了很多醒過來,但他醒來後雙眼變得混濁,第一時間做的不是逃跑,而是拿起擊中他的燭台狠狠打他兩個倒在地上的同伴。」Sarah說的故事忽然在阿牙腦海響起,「大鑊……」她皺眉道。

過了幾秒,Peter重新站了起來。鮮血在他蒼白的臉劃下數道軌跡,本來碧綠色的雙眼蒙上了一層白霧,他展開了一個詭異的獰笑,慢慢的走向他們。
這已經不是Peter了,而是一個陌生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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