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我係個作家,被兩男一女綁架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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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25 14:02:13
頭部發著痛,我微微張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迎面是一個黑色的洞,四周是銀金屬的色澤,輪子上有銅黃色的子彈。

一把帶有刮痕的老舊柯爾特刑搜型左輪手槍瞄準我的額頭。

「慢⋯⋯慢著!冷靜一點!」

雖然那左輪手槍已經是快二百年前的產物,但我絕對不懷疑它有把人類腦袋轟出一個大洞的能力。

「閉嘴!」持槍的男人頭戴全罩式滑雪面罩,非常憤怒、眼神兇狠地看著我。他持槍的手很穩,可是抵在扳機上的食指卻抖動不已。

「里昂,住手。」一名也是佩戴面罩的駝背老者按住那個名為里昂的男子的手,他另一隻手放在槍身之上,企圖把槍口推開。

「可是爸爸⋯⋯」原來二人是父子關係。「住手。」老者以沙啞的嗓音厲聲命令,里昂也只好嘆著氣把手槍的保險掣鎖上,放下槍。額頭離開子彈的射擊軌道後,我也深深地鬆了口氣。我正要向那老者道謝,可沒等我說出口,他就說道︰「一槍殺死太便宜他了,他不配痛快地死亡,我們去買些刑具回來。」

「你⋯⋯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我怒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牀角的柱子上,動彈不得。現在我宛如在屠場的豬,處於無從反抗、任人魚肉的狀態。可惡,到底是搞甚麼鬼?里昂和老者怒視我,前者作勢要打我,後者卻阻止。

「你們幹什麼綁架我?我可沒錢啊!」雖然我是個靠寫小說就能維持日常收入的作家,但比起那些賺大錢的作家而言,我也不過是微塵而已,我不認為自己的資產和名氣足以引來罪犯綁架我。

「你腦袋進水了?我們不是要錢。」我稍微回想剛才的情況,準確地說,他們是想殺掉我。

「別跟他說那麼多了,我們去買東西吧。」

老者說完,便帶著忿忿不平的里昂走出四四方方的小房間。我把握機會去看大門後的環境,房間通向另一個簡樸的外室,甚至能看到失修的牆壁,看來這裡本來是一間廢置屋。

大門咔嚓一聲關上後,小房間內變得鴉雀無聲,靜得只剩自己因恐懼不斷加速的心跳聲,和氧氣急促進入肺部的節拍。
2022-11-25 14:03:12
新PO LM
2022-11-25 14:04:05
多謝支持!今次係短故!
2022-11-25 14:08:15
lm
2022-11-25 14:08:48
感謝樓上兩位!
今次新風格!
2022-11-25 14:08:59
Lm
咁不如索性出多幾個短故
2022-11-25 14:09:11
牙金
2022-11-25 14:11:10
又見面
其實今次個短故係做宣傳用
小弟聽日有個分享會但無人去,唯有用個故事吸引吓好心人撐場
2022-11-25 14:11:23
好耐無見!
2022-11-25 14:11:33
太早入黎
2022-11-25 14:12:01
今次會更新得爆快!
2022-11-25 14:13:57
兩個明顯想置我於死地的怒漢離開房間後,寂靜的環境讓我慢慢冷靜下來。我開始環視房間,判斷目前的狀況。

首先,我被兩個不知為何想殺死我的男人綁架了,他們的目的不是錢。

我的手腳被繩子以死結綁著,很緊,繩子壓迫著手腕和腳腕的肌肉,但未至於會造成瘀傷。

這個四方形房間帶著淡淡的木頭氣味,天花掛了吊燈。沒有窗戶,沒有新鮮空氣,亦沒有冷氣,很熱,我的身體已經滲出不少汗水。

我無法判斷房間的所在地和方位。房間的牆壁全數被隔音棉覆蓋,就是那些音樂室的隔音設備,大概能把聲音震動吸收,以確保噪音不太會傳到外面去。

他們準備到這個程度,也就是說,我無論怎麼力竭聲嘶地大喊求救都無補於事,不可能有人聽得到。

房內只有一張牀,地上放了可供人小解的瓶子和大解的矮小圓桶,牀正對著門,可是門也貼上了隔音棉,我從門把旁沒被覆蓋的部分看出門是木造的。

房間內沒有任何配備了人工智能的電器。

周圍環境大致上描述完畢,接下來輪到我自身的狀況。從剛才張開眼開始就一直有些不協調感,現在冷靜下來理清思緒,才知道我的視覺畫面出了問題。

看到里昂和老者時,沒有電子化的數據出現在他們的樣子旁邊,也沒有人臉辨識的圓環包圍他們的臉孔。

我的雙手被拉高綁著,所以肩膀就在耳朵旁不遠處。我把頭靠右,耳朵接觸到肩膀的肌肉,卻沒有異物夾在中間的感覺。

沒有佩戴著伊甸終端機。

我大吃一驚,因為我向來習慣把終端機佩戴在右耳,可是右耳沒有,唯有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把頭靠左,柔軟的觸感也表示著我沒有佩戴任何機械。
2022-11-25 14:15:26
留名
2022-11-25 14:24:08
金仔又出新故
2022-11-25 14:26:12
Lm!
2022-11-25 14:31:42
伊甸終端機是伊甸園公司於二十年前的二零九二年推出的多功能綜合數據終端機,短短十年間改變全人類生活模式的科技產品。

伊甸園公司成為第一間市值破百兆美元的超級巨無霸科技企業。目前全世界只有另一間靠賣機械生化人的賽博格公司有機會跟他比拼高下。

我佩戴的伊甸終端機是第八代機種,像舊時代的藍芽耳機,但形狀符合人體工學設計,戴上全日耳朵也不會有不適感。

它的基本功能包括身體機能實時檢測、環境危險指數評估及提示、虛擬交易、控制家用智能電器、上網、接駁視覺資訊、上載實時記憶到伊甸雲端儲存空間、重播記憶、安眠,以及發出穩定極端情緒的電磁波等等。

終端機全天候監控每一個人類,要是有人被襲擊,數據會傳上伊甸園公司自動報警。

然而我的伊甸終端機卻被里昂他們脫了下來。

回想剛剛他們二人的耳朵上也不見有戴著甚麼,所以我正處於一個監視真空的房間內。
2022-11-25 14:34:07
感謝lm讀者!

今次係科幻故
2022-11-25 14:34:16
Lm
2022-11-25 14:47:41
我已經忘掉之前為甚麼會昏倒,但犯罪者要下手,我也聽說過不少方法。

一般而言,突如其來地關機或脫下裝置,終端機會自動把數據傳回主伺服器,可是受到干擾的話,終端機仍在開機狀態,也不會把數據反饋給主機。

在社會上大部分事物都被電子化,到處是監控鏡頭和人工智能的二一一二年,警察若果無法在五分鐘內找出綁架案中的犯人和受害者身在何方,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如我所料,默默等了五分鐘後,沒有我期望的破門而入,沒有警察在外面大聲叫嚷和攻堅的槍聲。

很明顯他們兩個都是有智慧的罪犯,綁架我是經過全盤計劃的。而且他們的行動能避開電子監視,現在就算警察知道我失蹤也只能在毫無關連的地區團團轉。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逃走,可是怎樣逃?

我雙手被綁著,四肢無法使出全力。話說回來,我到底哪裡得罪他們了?在我記憶之中⋯⋯慢著⋯⋯

記憶?

基本個人資料我全都記得,我叫阿祖,今年四十歲,二十一歲時憑在網上討論區連載《我的職業是遺書代筆》以筆名「火呆人」出道。

之後在小說和影視界浮浮沉沉近廿載,像成人電影女星般不時改筆名推出其他風格的作品,但仍是沒法爆紅,

從五年前開始就一直固定使用一個筆名創作。結過婚又離婚了,現在有個女朋友。努力了十九年,算是勉強不愁吃喝,也有閒錢娛樂自己。

我回想一下關於自己的事,確保自己沒有記憶障礙,幸好我的短期記憶和長期記憶都沒有大問題。

事實上,即使記憶透過終端機送到伊甸雲端,也不會出現我們的大腦只剩空殼的狀態。就像Google提供自動儲存密碼功能,但人們還是能記下自己的密碼。

當然,技術推出後十幾年,便愈來愈多人有記憶密碼的障礙,而系統廣泛地幫助人類進行記錄後,也漸漸令之後幾代人腦內負責記憶的海馬迴縮小了三分之一。

二一一二年的人類相比一百年前,只以大腦的記憶容量計算,絕對比較遜色。
2022-11-25 14:52:51
但我們並非完全失去記憶能力,終端機也不會奪取我們的記憶。

在一般模式下,不過是把我們看到的事物數據化、備份,把副本傳送到伊甸園公司的分析中心罷了。

也有不少人喜歡另一種直接把記憶交給終端機,自己甚麼都不用記著的「全信任模式」。不過我個人不太喜歡這個功能就是了。

因為我不想拆下終端機後就幾乎甚麼都記不起,我習慣了記著自己的過去。

但已經愈來愈多人直接放棄靠自己記著事情了,因為在科學的角度看來,人腦在精確性上是敵不過電腦的,終端機可以發揮一般人類大腦無法做到的功能。

記憶電子化後,我們便能隨時回放任何時間段的記憶,這樣我就知道自己上年一月六日下午四時三十七分二十五秒在家裡的廚房煮著古典玫瑰園的皇家伯爵紅茶。

不過把記憶交給終端機,也導致很多新一代小孩子在拆下終端機後甚至連一小時前發生的事都不記得。

現在我的終端機被拆下,自然無法隨時回放自己的記憶,我對里昂他們沒有任何印象。

正在想著的時候,門外有動靜了。
2022-11-25 15:05:45
我全身冷汗直冒,靠在牀邊的背上每個毛孔都狂滲著恐懼,那兩個男人到底要對我進行怎樣的酷刑?

我用力吞了口唾液,心跳瘋狂加速,因太久沒喝水而泛乾的嘴唇抖動著。

鐵門柄被轉動。

咔——嚓。

我發揮著不合時宜的豐富幻想力,腦中盡是快速閃過的酷刑畫面,他們會把魚網套在我身上,用刀把被魚網線壓迫突出的肉一片片割下來;他們會切開我的肚子,以腸子彈奏交響樂;他們會以細細的銀針鑽入我指甲之間的小縫;他們會把我的牙齒一顆顆強拔出來⋯⋯我詛咒我的作家腦袋!

光是想到就已經全身發痛,連淚水都要飛出來了。

大門打開。
2022-11-25 15:22:24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做錯了甚麼!但對不起!不要殺死我!不要施酷刑!求求你們!對不起!求求你們!」

我聲淚俱下地求饒著,雖然他們兩個費了這麼大的勁把我綁架,求饒應該沒用,但試一試也許有機會吧?

「要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求你們放過我!」

「呃⋯⋯」

大門方向傳來的嗓音,令我也不禁錯愕起來。怎會⋯⋯這麼動聽?

剛才里昂和老者的聲音都是低沉的,現在開門者的單音卻宛如天使撥弄豎琴弦的樂聲。而且從開門的一瞬間,就湧來一陣成熟水蜜桃的甜香,那美妙的聲音和香味讓我急不及待張開眼看個究竟。

來者沒有戴面罩,金色的負離子過肩長髮,三七分瀏海,雪白的肌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配上湖綠色的瞳孔,高挺的鼻子下那粉潤小巧的雙唇因受驚微微張開。深邃的輪廓配搭恰到好處的五官比例,簡直就是上帝的藝術品。完美的外表還有巨乳纖腰,光是多看兩眼就感覺到一股暖流要湧到雙腳之間了。

我又再嚥下口水,這次卻是要冷靜,抑壓自己不安分的邪念,在被五花大綁,身上也只剩下背心內衣和內褲的狀態下,雙腳之間的小傢伙要是站起來可是很明顯的。

雖然她是個美女,可她會出現在這裡十之八九跟里昂他們有關係,要是我的身體反應被她看到,沒人能保證不會被她割下來。美女年約二十幾歲,身穿緊身直條紋無袖襯衣及黑色運動褲。

我看到她一手拿著完好的麵包,應該是給我吃的吧?太好了。

我滿心歡喜,直到看見她另一隻手拿著皮革口塞,就是成人玩具那種。

我可以肯定就算她不會傷害我,也未至於是會救我的好人。「你⋯⋯先冷靜一點。」

美女說完便關上門︰「我叫愛麗絲,跟里昂他們是一夥的。」

我下意識想退後,卻受制於手腳的繩子動彈不得︰「所以⋯⋯你也是要殺我的嗎?」



愛麗絲示意圖
2022-11-25 15:44:30
我重點去左愛麗絲度
BTW聽日去唔到,但都係P社加入左去撐你。
2022-11-25 15:47:38
愛麗絲猶豫著,慢慢搖頭︰「我不知道。」

她向我走過來,放下口塞,坐在牀上。

我打量她的雙耳,沒有佩戴終端機。愛麗絲修長而潔白的手指撕下麵包送到我口中︰「先吃點東西吧。」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就覺得肚子很餓,應該已經昏迷了五小時以上吧?

我張口吃下麵包︰「可以⋯⋯喝水嗎?」

愛麗絲點點頭,出去拿水再回來,把水餵給我喝,她用的水瓶是運動飲品的可分解塑料瓶。瓶中有點異味,也許是從回收桶中取的吧?

在愛麗絲的餵食下我很快就吃完麵包喝了水,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我見愛麗絲對我沒有明顯敵意,便試圖跟她談話。

「請問⋯⋯現在是幾日幾點?」

「星期六下午兩點多吧。」她把瓶子放在地上,準備為我戴上口塞。

「請⋯⋯請你等一下,拜託!」

愛麗絲搖搖頭︰「不可以的,里昂說讓你吃完東西後就得封住你的嘴。」

「你其實也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有懷疑吧?不然你剛才怎會答不知道?也只有你對我的敵意不是那麼強烈了,拜託跟我說說話,我只想知道多點來龍去脈,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至少⋯⋯至少讓我知道我哪裡得罪你們幾位大人吧?」

如果我有任何可乘之機,都只能是從愛麗絲身上切入。里昂和老者的殺意很強烈,我基本上只有等死的份,所以唯有向她下手。

愛麗絲聽完我的話,緊閉雙唇,不知在想甚麼,但這個沉思的樣子也足以成為一幅天價的歐式油畫。

「他們在外面買東西吧?在他們回來之前,跟我說一下話吧,之後再封住我的嘴,他們不會發現的。」看來愛麗絲對他們的計劃充滿懷疑,她明顯必須服從二人的指示,但內心卻有一條底線無法跨過。也難怪,始終是殺人的勾當,平常人聽到也許會當玩笑,可是真的要下手時其實沒多少人能完全面不改容、內心毫無波瀾地付諸實行。

愛麗絲呼了口氣,柔軟的乳房晃了晃,她點頭答道︰「好吧。」我內心已經狂呼,彷彿在奧運足球賽看到自己的國家隊入球一樣,如果四肢沒被綁著,我大概會跳起來尖叫。不過,表面上我還是很冷靜。

愛麗絲坐著,等我開口。為了增加點親和力,我打算先閒話家常來打開話匣子︰「這裡真熱啊。」可是她卻沒有回應。她那靜靜坐著的樣子就足以讓自控力不足的猥瑣大叔對她飛擒大咬了。我盡力把思緒拉回理性一邊,以防自己進入對愛麗絲意淫的狀態。面對這個完美的女人,恐怕失控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不行不行。

「請問⋯⋯里昂他們為什麼要殺死我?」既然她不理我,只好單刀直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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