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奢極侈】讀大學讀到我最後身敗名裂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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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17 01:01:41
快啲啦 睇埋訓
2017-07-17 05:00:00
我認得你個名同呢個故
以前高登睇過
皮已正
2017-07-17 05:03:05
今晚有時間,一次過貼晒畀大家重溫

說好的一次過貼曬呢
2017-07-17 11:16:24
今晚有時間,一次過貼晒畀大家重溫

說好的一次過貼曬呢


sorry有野做,今晚貼
2017-07-17 14:13:33
好故要推
2017-07-17 19:10:13
好故要推

多謝你
2017-07-17 22:33:00
Push 幾年前睇過
2017-07-18 02:48:55
今晚有時間,一次過貼晒畀大家重溫

說好的一次過貼曬呢


sorry有野做,今晚貼

冇既
2017-07-18 04:09:51
2017-07-18 04:15:06
咁就2年架啦
2017-07-18 04:44:06
咁就2年架啦
2017-07-18 17:17:06
個時keep 住live
原來咁就兩年
2017-07-19 02:34:49
第二十章 紅色大廳

澳門離香港不是太遠的距離,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抵達,雖然這只是我第一次乘搭直升機。我猜對於rick他們來說,應該從來未曾乘直升機以外的交通工具到過澳門吧?

直升機終於降落在樓頂的機場,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起身解開了繫在背上的安全帶。機師走下直升機,一把拉開艙門,rick率先優雅地朝艙門外跳下去,狂風四起的機外把他吹成一頭亂髮。哥倫也走下直升機,最後是我的腳踏在直升機場的水泥地上,我們正站在一棟幾十層高的摩天大廈頂端。

「好,來吧!」rick在狂風中浮現出邪歪的微笑,奇夫正在綁起一頭長髮,麥恩緩緩由口袋裡掏出雪茄叼在嘴裡,泰萊雙手插袋沉穩地在走,哥倫瀟灑地穿上西裝外套。阿當舉臂歡呼起來,用力拍拍我肩:「耶--瑞!準備好大殺四方!」我點頭,忍不住笑了起來。跟這樣的貴族,七個人橫向邁步前進,讓我整個人冒起雞皮疙瘩。

阿當走在前頭,帶著我們走向天台的電梯,按了一個按鈕,門立刻打開,現出裡面燈光通明的鏡面設計。

「媽的。」麥恩急忙由口袋掏出墨鏡戴上,旁邊的阿當哧嘆一聲笑出來。
麥恩立刻嘖了一聲:「你笑什麼?」

阿當歪著嘴笑:「現在可是晚上三點,你幹嘛戴墨鏡?泰萊你說對嗎?」

麥恩明顯感到有點尷尬,不情不願脫下墨鏡。泰萊聳聳肩不置可否,嘴角卻同樣敝著笑。

電梯儀板上除了樓層之外,還有個密碼輸入鍵盤。哥倫純熟地在鍵盤上輸入密碼,門緩緩關上,電梯的對講機響起一把溫柔的女人聲音。

「章先生,歡迎來到帝豪會,閣下想要到達的樓層是......?」

「紅色大廳。」哥倫低聲說。

「紅色大廳......請稍等,先讓我們的經理核准......好,沒問題......章先生,請問你想要使用的戶口是?」

「德意志銀行。」

「沒問題。祝你享受接下來的夜晚。」女人聲音拽然而止,電梯內慢慢漾起音樂。

「你們猜,」奇夫伸了個懶腰:「這裡有沒有朱古力奶?我想喝朱古力奶。」
麥恩掏出火機把雪茄點起來:「我要再喝點威士忌。」

阿當咳了幾聲清清喉嚨:「我想喝杯瑪格麗塔,你們呢?瑞,你要喝什麼?」

我猶疑了片刻,露出心裡的答案:「我想喝杯凍奶茶,停機坪的風讓我有點頭痛。」

額?忽然間,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臉上。

「算了,」我覺得自己的臉燙起來:「給我一杯水好了。」

不久之後,門打開,我們置身於一個白色的巨大大廳之中,中央擺著一個紅色噴水池,牆上圍著深紅色窗帘,空白處畫滿了各種壁畫,噴水池旁放著一張長方形桌子,上邊是異常碩大的玫瑰花束。

我們走進一條寬達幾十米的走廊,走了十來步,兩個穿著旗袍、滿臉笑容的女人打開兩扇門,齊聲高呼:「歡迎來到帝豪會紅色大廳!」

放眼望去,我正面對著一個開放的空間,偌大的賭廳大概有幾層樓高,跟我去過的澳門賭廳比起來大小相若,裝飾卻是難以想像的豪華。每個窗戶都是全落地設計,窗簾的外面有一個貫通所有窗戶的陽台,眺望出去是整個澳門的夜景。沿著牆壁佩有排列整齊的寶石鑲金花紋圖案,一個角落放有幾張巨型U型梳化,坐了差不多幾十人。落地窗前,還有吧台、舞台、鋼管舞、樂隊表演、幾十張大型賭枱......種種極具違和感,出現在賭場裡卻極度合理的事物陳設在眼前,每面牆上都掛滿了不同的藝術品,看起來像一個大派對更多於像個賭場。在賭廳的正中央,獨獨有一架閃閃發亮的鮮紅色大鋼琴。
2017-07-19 02:35:03
「噢鋼琴,」阿當朝奇夫直喊:「奇夫,你可以彈鋼琴欸。」
奇夫白了他一眼:「操你的,要我在這種爛地方彈琴給你聽。」
「奇夫懂得彈琴?」哥倫問道:「我可不知道。」
阿當揚揚眉:「演奏級。我也是很久以前聽過一次。來吧奇夫!」
麥恩也點頭:「我也聽過,的確比得上泰萊拉的大提琴,不然......你們合奏一曲?」
「去你們的,」奇夫用舌頭抵著嘴巴內壁:「要不然,我把你們兩個揍幾拳當作表演吧。」
「噢好了好了,不彈就算了。」阿當皺著眉苦笑:「別動粗,我可不懂拳擊和音樂。」
「的確很久沒聽到奇夫彈琴了。」rick突然道。
我盯著rick,他看來平靜得不得了。正當此時,有兩名侍應向我們遞上幾杯酒。
又是酒,為什麼酒總是跟賭博扯上關係?賭博不是更應該保持頭腦清醒嗎?
然後,我聽到了音樂聲,是鋼琴,古老樂曲響起,旋律在巨大賭廳中迥蕩。
剛才還一臉不滿的奇夫,正坐在紅色鋼琴前雙手緩緩平衡移動,整個人沉醉在琴聲之中。
「巴赫。」rick微笑著說:「奇夫最拿手的巴赫。」
奇夫表情充滿哀傷,身體隨著音樂不斷起伏,雙手時而奮力按壓琴鍵,時而輕拂琴音。賭廳中的客人跟其他別的賭場不同,所有人都漸漸動作停下來,靜靜地聽。
rick瞧著奇夫不下於專業的演奏,低語著:「巴赫是個天才,對嗎?」
一向寡言的泰萊吸了口氣,竟然接話說:「巴赫的大提琴組曲,一開始被拿來當作練習曲,誰都不知道它的奇妙,直至百多年後,才有人發現它的好。」
「有些美好的事物,」rick淡淡說著:「就是懂得隱藏自己,待到最適合的時刻。」
賭廳裡垂吊的水晶燈光,輕柔灑在鋼琴與奇夫的身上,好像配合著奇夫的演奏一樣,默默變化流轉,奇夫在偌大賭廳中像在身處孤島之上,誰亦無法與他接近,他只與自己的音樂共存。奇夫長長的手指溫柔滑過琴鍵,令所有人陶醉在哀傷的樂聲之中,跟隨音樂呼吸.....
奇夫忽然抬頭看著一個方向,眼睛亮了起來,臉上忽晴忽暗。
一曲既終。
現場沒有響起如雷掌聲,零星幾下拍掌聲,然後吵雜聲又慢慢回到賭廳之內。
可是誰也不能否認,剛才這個日夜不分的賭場,曾經靜默過幾分鐘,為了一個男人。
奇夫漫步走下鋼琴,跟一名佇立在旁的侍應說:「給我一杯朱古力奶,好嗎?」
「他幾歲開始學鋼琴?」我問。
阿當長長呼了口氣:「四歲。」

奇夫回到我們的身邊,引起我們幾個人由衷的掌聲。
「說起來,」泰萊浮起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笑容:「我們真該合奏一曲巴赫。」
奇夫輕蔑地聳聳肩:「操他的巴赫,我討厭死鋼琴了。」
賭廳之內是深色的木地板,走上去會響起咯咯的聲音,三三兩兩的人端著酒杯在當中幾十張賭枱間來來去去,穿梭其中,卻沒有人拿著籌碼。
一名穿著緊身黑色套裝、胸部快要繃出來的年輕女生走近我,向我遞上一隻手錶,紅色錶面,印著賭場標誌。
「先生,你好,這是我們紅色大廳的記錄器,會自動記錄你下注的銀碼跟顯示、記錄賭局.......」
啊,這就是在場的人都不用籌碼的原因。我正想接過手錶的時候,哥倫忽地截停我,朝女生說:「他不用。」說著把我們共同佩戴的領帶末端翻過來,向女生展示上面的圖案。
黑色火焰。
女生望到後抽了口氣,連忙道:「對不起,我沒有留意到。享受你們餘下的夜晚。」說罷立刻抽身往後離開。
rick拍拍手:「好了,大家去吧。」各人聞言各自離去,走近不同的賭枱,rick臨離開前盯著我,輕輕說:「瑞,贏回本來屬於我們的快樂。」
「屬於我們?」我皺著眉看他。
他小聲說:「我們人類喜歡用很多、很多規則、禮儀,去掩飾一件事情--我們進食的食物本身,也擁有生命。」
我點點頭,我很清楚,我們將要贏的錢,就是由很多人身上搾壓出來的血肉。
「可是,我們必須繼續吃,一直吃下去,才不會死。」他攤開手,露出慣有的溫暖笑容,笑著轉身離開,朝賭廳深處走去。
2017-07-19 02:35:37
第二十一章 千萬

「晚上好,歡迎來到紅色大廳。」一位短髮女生身穿荷官裝束,堆滿笑臉跟我說。我有點結巴:「你好,這張枱賭的是.......?」心下感到冒汗,我實際上對賭一竅不通。
爸很討厭賭,百家樂、賭大小、麻雀、甚至乎是橋牌他都不容許在家裡出現。「那些是不確認的東西,最重要是,當中有著不公平的成份。」他用厚實的一生向我解釋天坪座的性格,導致我進出賭場的機會,僅限於跟他們在美國酒店中遠眺賭廳而已。
除了一次,我偷偷跟小麗跑到澳門來,賭了唯一一局的廿一點。那一天,我人生第一次不靠任何勞力,獲得了三千元,即使我很清楚那三千元,等於在我父親的臉上給了一巴掌。
「最簡單的,賭場之戰。」她由機器內亮出啤牌,排成一把扇形:「莊家跟先生你每人抽一張牌,不論花色,點數大為勝。」她的笑容比燈光還要燦爛。
「二......是最小嗎?」我皺著眉問道,感覺自己像個白痴。
她緩緩點頭:「對,先生,要下注嗎?」
「呃,好的,下注吧。」我尷尬地回答。
她此時瞥到我手腕上空無一物:「先生,請問你的手錶......?」
「對不起,我沒有,」我想起剛剛哥倫做的事,急忙把領帶翻過來,黑火閃現出異樣的暗光。
荷官眼立刻亮了起來,跟我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先生,請問閣下貴姓?」
「靳,我叫靳瑞。」
她聽了點頭如搗蒜:「是的,靳先生!我叫kim,很高興今天晚上能為你提供服務,需要我再重新把賭場之戰的規矩再重新向你介紹一遍嗎?」
我揚揚手:「不用,你不是說過一次了嗎?而且看來很簡單,不用補充。」
「好的,」她戰戰兢兢點頭:「那請問下注的金額是......?」
我現在花的錢,大概是rick他們的共同戶口,不能夠太揮霍。
「最低下注額好了。」我莞爾一笑:「先試一下運氣。
kim側著頭報以微笑:「最低下注額嗎?好的。現在為你記錄。」她由枱下抽出一部電子手帳,她稍為脫下手套露出拇指,用拇指的指紋按在電子手帳上確定銀碼。
不一會,她朝我點點頭:「成功下注。靳先生,閣下先抽還是我先抽?」
「不是你替我抽之後,發牌給我嗎?」我記憶中的賭場應該是這樣運作。
kim搖搖頭:「靳先生,你能親自抽牌,還是你想我抽?」
「親自抽牌,不就.....你們不怕有人出千嗎?換牌可是騙子最基本的手法。」
「靳先生,你可以放心,能來到這個賭場的人,不可能出千。」她微笑著,做出邀請我抽牌的手勢。
我深呼吸了一口:「好呀,沒關係。」瞬間在牌群中抽了一張牌,kim也照辦如是。
一、二、三。
兩隻牌翻過來,竟然同樣都是10。
我小聲問:「欸,該怎麼辦?」
「靳先生可以選擇投降,喪失一半的籌碼;或是把注碼加倍,我們再抽一次。」
我腦內很快地運轉,我猜大概在kim手上的牌庫裡面,有三至四副啤牌,而同樣點數之下我需要再抽一遍,代表和牌的話,我需要增加成本再決勝負,風險增加。
好的,這明顯是個對賭場有利的遊戲。
Kim默默盯著我,目光如灼。我不可能丟了身上穿著黑色西裝的假。
「再來吧。」我淡淡說,再在牌堆裡抽出一張牌。
我抽到的牌是Q,可是我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熟練地把牌翻過來,她抽到的,是K。
2017-07-19 02:36:10
「看來靳先生第一把想要先讓一讓我,」她笑得像一朵花開在自己臉上:「莊家K,閒Q,莊家勝。靳先生,要再來一把嗎?」
我搖搖頭,也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聳聳肩示意她繼續。
慢著。
「等一下,」我勉強擠出笑容:「請問剛才輸了最低下注額,是多少?」
「是的,」她誠懇詢問:「靳先生想要換算的,是港幣、美金、歐羅、還是人民幣?」
「美金。」
「這張枱屬於小額賭枱,下注只需要二十萬。」
二十萬美金?我的臉沉了下來,嘴巴張開一時間合不起來。
二十萬美金,港幣一百五十五萬!我胸膛狂亂跳動,感覺呼吸不過來。
「我剛剛輸了一百五十五萬?」我抬起頭,愕然定在當場,跟kim眼神交匯,她眼珠一溜不知如何是好。
她小心翼翼的說:「不,靳先生,剛才因為你再把賭注加一倍,應是三百一十七萬......」她的聲音漸漸弱下去,直至幾不可聞。
三百一十七萬。
他媽的,我在幾天之前,還因為沒有錢入油而在煩惱呢!今天我隨隨便便賭一把,竟然輸掉了一輛名車的價錢。
「靳先生?」kim試探問道:「你還好嗎?」
我慢慢調適著自己的呼吸,心還是在胸口咚咚咚咚不停在跳動。
「可以......可以......」對於rick他們來說,這應該是完全不在乎的銀碼,而且我現在賭的,是他們這群名門子弟的錢,他們會在乎嗎?
操你的。
我真的好難受,我為什麼不先好好想清楚?
皮膚上濕答答的,我知道我渾身在冒冷汗。
餘下的時間,我還是坐在旁邊的梳化算了,希望阿當他們不會責怪我丟了公子會的臉。
「那麼......靳先生,還要繼續嗎?」
媽的,怎麼繼續?賭一把已經可能是我爸公司半年的營利。
我在短短幾秒,賠上了幾百萬,我實實在在欠了rick他們這群人幾百萬。
我尚且賭成這樣,他們的賭局不會動軏上億吧?
操你媽,我好恨。
我噎了一口口水:「繼續,當然繼續。這一局,五十萬美金,來吧......」
「是的,靳先生!」kim臉上終於再次出現笑容,狡猾的笑容。
「還有,」我鬆開結在喉頭上的領帶,低聲說:「找人給我來一杯凍奶茶。」

十分鐘之後,我開始氣喘吁吁起來,好大聲......我覺得自己好虛弱,整個人頭皮發麻,嘴唇乾裂,渾身發不上力,手指在微微顫抖。
快點結束吧,我默默禱告著,一切快點結束吧,靳瑞,快點停手。
我很清楚知道自己走了神,我耳裡聽見的聲音,卻不了解說話的意義。
糟透了,我該怎麼辦?
「靳先生,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kim面無表情看著我,她明顯也心神不定。
「你替我先結算一下。」我聲音也抖起來。
她緩緩點點頭,再抬頭盯著我。
「靳先生,這裡只是小額賭枱,你要不要.....」
「我說,」我果斷地說:「先結算一下。」
她皺著眉看著電子手帳,呼了口氣,把銀碼說出來。
「一千零三十萬美金。靳先生,這暫時是你贏的銀碼。」
我怔住了。
對,這是真實的。
「好,先到這裡吧,我要去玩玩別的。」我漸漸放鬆了身體,向她眨眨眼睛:「那三十萬,算是我給你的小費,kim,很高興認識你。」

這裡簡直超乎我的想像,冒了一身冷汗的我步進男廁,想要洗個臉擦一把汗,裡面同樣裝飾得金碧輝煌,一個負責遞毛巾的職員穿戴整齊站在一旁,笑面迎人。
忽然,幾聲男女呻吟聲傳進我耳裡。
熟悉的呻吟聲。
我瞧了洗手間裡的職員一眼,他只是默默的站著,沒有說話。
「你聽到嗎?」我問他,想要證實自己不是得了幻聽:「有人在裡面?」
他緩緩點頭:「是的,靳先生,希望你能夠不加以打擾。」
他認得我?「所以裡面的人,我認識嗎?」
他默不作聲,裡面一定是我們當中的人。
我皺著眉,其中一個廁格的門咔一聲打開,現出裡面正在跌跌撞撞的男女。
的確,這個洗手間的廁格挺寬廣,裡面做什麼也比較方便。
「瑞,你想要幹嘛?」哥倫在裡面蹙眉瞅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怪事一樣。
他邊跟我說話,不停手撫著彎身站在他前方的女人乳房,我把她認出來了,她是剛才招呼過我們的職員。那女人明顯看到門被打開,有點不知所措。
哥倫的外褲跟內褲都扯到膝蓋以下,而那女人短裙還穿得好好的,只是內褲同樣掛在腳踝上,穿著高跟鞋的她明顯不太支撐得住這個做愛的姿態,差點整個人摔倒地上。
哥倫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朝那女生低吼:「繼續吧,你在幹嘛?」於是女生會過意來,轉身用手抓住他的老二,一下一下的開始動起來。
「對不起,我打擾了你的雅興。」我說著,目光很難不集中在那女人隨著手部運動而正在晃動的乳房上。
哥倫搖搖頭,把女生的頭往下按,讓女生的嘴巴含住自己的陽具:「你要找他們,出去找吧!我知道阿當在賭廿一點,少來煩我!」說罷砰一聲再關上門。
我由口袋裡掏出一千元放在洗手盆旁的鐵盤上,忍不住朝那看守問:「這個洗手間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2017-07-19 02:36:38
「我不知道,」他保持笑容:「我不再允許回答這種問題。」
「所以任何人都在這裡幹這種事?」
他搖搖頭:「不,我們有嚴格的規定,靳先生。只有章先生是例外的。」
哥倫原來姓章,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他是例外?」
「他是我們賭場的老闆之一。按道理,他在這裡....」他保持著笑容可掬:「操誰都可以。」

我終於在一張靠近露台的賭枱上找到阿當,他維持著優雅的姿勢翻著牌,是一張黑桃K。
「21點,戴生,你今天晚上運氣很好。」荷官臉上笑得比誰都厲害。
阿當朝他眨眨眼:「叫我阿當就可以了,別太見外,把贏這一把的一半分給你們當小費吧,我曉得你們所有荷官的小費需要平分。」
荷官點點頭,笑得肌肉都僵了。
「嗨,阿當。」我往他走過來。
「瑞!怎麼了?輸光了嗎?」他拿起手上的大麻抽了一口:「別輸太兇,雖然這裡是哥倫的地盤,但我們那戶口的資金不多,小心自己還不起。」
「還?」我眼神惚了一下:「我們不是一起使用......德意志銀行那個戶口嗎?」
阿當笑著說:「對呀!噢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們一向的規矩是賭完之後各付各的帳,不然資金早就用光了。天啊這大麻味道好古怪....」
媽的。
我頓時嚇得不敢說話,抽了一口涼氣。
我剛才賭到最大的一把,是五百萬美金。
「怎麼了?」阿當揚揚眉:「你的樣子好古怪,輸很多了嗎?」
我不禁吐吐舌,深呼吸了好幾下,好久之後才能說話:「好險沒有,我差點......剛才我差點......」
「那麼你贏了嗎?」阿當皺著眉問,他看來毫不在意。
「對,我贏了,太好了......」我怎麼感覺自己剛剛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贏了一千萬美金。」
「噢,那很好呀!」阿當對我表示嘉許:「差不多八千萬港弊,不錯,我今晚到現在還沒有贏夠八千萬呢。」
他瞧見我還是驚魂未定,溫和地說:「你還好吧?八千萬,買一家公司來玩玩吧,挺過癮的。」
回到香港,我就擁有八千萬?天啊我應該怎麼做?先買一輛車還是......我心裡頓時冒起一個念頭,我還唸書來幹嘛?即使我當個香港最有名的醫生,八千萬可能也是我需要花半輩子才能攢到的錢。
可是,他說什麼我都鐵定了心,今天晚上不會再賭了。
「對了,」阿當看著我:「不然你也來賭賭嘛,一個人跟莊家對賭21點太吃虧了。」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硬把我拉下來坐在旁邊,徑自跟荷官說:「派牌吧。」
「跟之前一樣嗎?戴生?」荷官問道。
「加一點吧,兩百萬,他也跟我一樣。」阿當充滿自信笑著說,叼住大麻的嘴往上揚。
荷官點點頭:「好的,靳生跟戴生一樣,先下注兩百萬。」
「兩百萬......美金嗎?」我戰戰兢兢地問。
「怎麼可能,當然是歐羅。」阿當眼裡乍然亮了起來:「我可不像他們每一個身家豐厚,我資金不多,需要速戰速決。」
不知怎地,牌已經派到我前面來。
來不及了。
靳瑞,你究竟在幹嘛?
2017-07-19 02:37:39
第二十二章 阿當

接下來的時間,我的思想飄在空中。

我在澳門嗎?我在賭場嗎?我在活著嗎?我在什麼地方?音樂為什麼這樣沉重?時間怎麼過得這樣慢?對,這就是晃神了。

當你抽過大麻後你就懂得,每呼出一口氣你就掉得更沉一點,你嘗試放鬆冷靜下來,你的心臟仿在狂跳。你以為時間靜止了,可是一陣子後,時間像突然快轉,一切在你眼前狂飆,讓你不能夠理解眼前發生的事。

什麼都不管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笑。

咧著嘴笑吧,儘管你很清楚自己看起來一臉蠢相。

我在賭場。我在賭廿一點。他發牌了。

「十六點......瑞,怎麼了?還要嗎?」阿當微笑看著我,他手頭上的是二十點。

莊家十點。

阿當斜眼看看我枱上的牌:「要了吧?攤分一下他的牌。」

什麼......?好、好。

荷官再發我一張牌,三點,合共十九點。

阿當笑了,又再為我遞上一支大麻,我本能反應地叼在嘴裡,讓他替我燃點起來。
「這樣賭錢最好玩!」阿當揮掌拍在桌上:「來吧,再給一張!」
荷官睜大眼睛:「戴生,你肯定嗎?你已經二十點了。」

「啊?你覺得呢?」他也瞧著荷官的眼,一陣子後說:「不要了,謝謝你。」
荷官滿意地點點頭,朝自己再發一張牌,九點。

莊家十九點,我也是十九點,我是不是......輸了?但阿當卻笑得比誰都高興,我默默瞧著荷官把我的牌收掉,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阿當摟住我的肩:「你真是我的幸運星!來吧,繼續!」

我開始魂遊太虛,仿佛從自己的眼裡,看著別人把一張又一張寫有數字與英國古代皇公圖案的方形紙片派來發去,放在由六支木棍支撐的木板上,然後口裡各自發出叫聲....不,這不是叫聲,這叫聲能夠讓我們互相溝通,應該叫做......算了我忘了。最後,紙片又被收到方盒裡面,循環繼續下去。

八、六、三,我數的不是數字,是我離開死去之前還剩下來的日子。阿當在哈哈大笑,荷官也一般在笑,我好像也在笑,雖然我的臉色看起來像是腐爛的麵包一般,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沒關係,瑞,再來一把。」阿當是在跟我說話嗎?這個笑容滿臉的混蛋。
不,他是好人,他對我真好,我怎麼要怪他呢?我是人嗎?天啊好奇怪,我有點想哭了。

「要Double嗎?」荷官問。阿當指指桌面我的牌:「瑞,怎麼了?要Double嗎?來吧,你有運氣!」我緩緩點頭,阿當說的一定是為了我好,我好感動。
耶耶耶耶耶!!!!

阿當大笑起來:「又贏了,瑞,對不起,要不是你只拿了一張牌,我不可能廿一點!這一把贏的一半是你的!」

我必須得找到rick。

我必須得睡上一會,讓大麻藥效在體內散去。

「等一等,瑞,你要分牌嗎?怎麼可能不分?」

「媽的!不可能!怎麼可能?再來一張!快點!再來!」

「瑞,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這一把算我的好了。」

「要再抽嗎?再來一根?放心,這裡沒有警察,沒有人有空理我們。」

「這一把不要賭,好嗎?瑞,放心我替你拿主意,這一把不要派他的牌!」

「操你的,媽的,莊家五龍報到。好吧,我也輸了,算我倒楣。」

「再來一張!」

「小費算你的。」

「哎喲,好運啊瑞,不錯!」

我問阿當究竟現在幾點了?

「十七點!你看不到嗎?」阿當眼裡佈滿紅絲。

我問阿當我要怎麼辦?

「我作主,再給他一張,快點。」阿當催促荷官。

我問阿當我是不是在賭場?

阿當沒有回答,狠狠抽了一口大麻。

我再問阿當,現在究竟幾點了?

「十點,要不要再來一張?發給他吧,來張A!來!」他扯喉直喊。

我渴了。

我的奶茶好像喝光了。

我可以要一杯奶茶嗎,我問阿當。

我睡著了。

我伏在桌上睡著了。

紅色是好的。
2017-07-19 02:38:45
哈哈!耶!!再來吧,快點!

「哈哈!耶!!再來吧,快點!」

我醒過來,瘋狂怒吼,賭廳內所有人都看著我。

荷官盯著我:「還要再來嗎?」

「瑞,」阿當脫下了外套,面無表情看著我:「你冷靜一下吧。」

「來!再發一張!」我徹底醒過來了。

荷官看看阿當,再看看我,小心翼翼把一張牌發到我面前。
紅心6。
紅心7。
紅心8。

「媽的,好!」阿當乍然站起大喊:「同花順!廿一點!瑞,你贏了!」

荷官笑著說:「靳生真好運,贏得四倍注碼。」

阿當扯著我的衣袖:「瑞,你的運氣來了,再來一把,再來!」

不。

我掙脫開他的手,堅決搖搖頭。
「結算一下。」我長長的呼了口氣。
「靳生剛剛一把贏了六百萬。」荷官說:「要再來嗎?靳生。」
阿當笑著說:「瑞,再賭下去,兄弟倆一起贏錢,好嗎?」
好吧,再來一把,贏下去。我本來想這樣說。

有點不對勁。

「我......我剛才輸了多少?」我直瞅著荷官:「我問你,這一把之前,我本來輸多少?」
阿當聳聳肩:「應該不多吧,一點點而已。」說著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
對,是有點不對勁。
荷官平靜地說:「靳生,根據記錄,你剛才輸了一千七百萬歐羅。」

好吧。

我已經沒感覺了,這一切都是最正常的事。

接近兩億而已,冷靜一點。
呼吸保持平靜,別讓心臟跳動超過平均數。
我原本還有九千萬港幣。
那麼現在,我還輸了大概一百萬歐羅左右。
一千萬港幣。

操你媽的,我的頭好疼。

突然,阿當淡淡說:「一百萬歐羅算在我帳上吧。」

我抬頭看著他,他沒有看我的眼,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說真的,瑞。」他重新穿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回復優雅的態度:「這把算我的,今晚別賭了。」然後徑自站了起來,朝荷官說:「今晚就賭到這邊,謝謝你。」荷官回報一個親切的微笑。

阿當看著我,用幾乎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量說:「別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了,我也緊張得要命,快走。」

我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再賭,奮力壓抑著自己心臟狂跳,跟在他的身後往賭枱的反方向走。

「瑞,謝謝你。」他臉僵住了,表情漸漸變化,額頭上都是汗:「你還沒來之前,我差不多把我爸在英國的物業都幾乎輸光了......沒想到今晚的牌分佈得這樣亂。」

操他媽的。

我想要揍他一拳,他一開始就打算把我拖下這淌渾水,去救他自己,他大概整晚都在數牌。

算錯牌數,是賭場經常發生的事。
我的出現,攤分了他的牌,救了他一命。
可是他現在還替我扛了一百萬歐羅的帳。
不能發脾氣,我這樣告訴自己。

阿當眉毛微微揚起:「最少,你沒有太大的輸贏。我算上剛剛贏的,跟你輸的一千萬,還輸了三千萬港幣......噢該死,我大概要跟rick借錢了,我爸知道會殺了我。」

阿當轉身瞧著我,我知道自己還是一臉不悅。

「我知道你很不爽,」阿當首次對我露出這樣抱歉的臉色:「你要不要現在就揍我一拳?」

我真的很不爽。
我皺著眉頭,跟他四目相對。
超不爽,可以的話,我想踢爆他的睪丸。
沒有我,只有我們。
我記得,這裡只有我們,沒有我。

我緩緩輕聲說:「我們是一伙的。錢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阿當露出驚訝的神色,琢磨著我的答案,不知過了多久,他開了口。
「謝謝你。」他的嗓音低沉得很:「謝謝你、謝謝你。現在一起去找rick吧,在他還能夠借錢給我之前。」
2017-07-19 02:39:31
第二十三章 捕蟬

rick就坐在那兒,英俊得不得了,簡直活像個代表黑暗的天使一般,坐在紅色大廳一個角落之中。
寬闊的偏廳只有一張長形大賭枱,rick坐在賭桌的其中一端,坐個神靈一樣。而對面的另一端,那個人成了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臉如土色地慢慢枯乾,口裡啣著半根熄掉的雪茄煙蒂。
那是麥恩。
房間內除了荷官之外,眾人都站起來圍觀,噤若寒蟬,明顯對賭局不敢參與其中,當中包括麥萊跟奇夫。
ruck說:「賭嗎?」
我理想當然以為,rick是在迫脅麥恩,而不知道真相跟情況看來相反。
「怎麼了?」阿當抓住奇夫問道,由他擔心的程度,看來事件並不簡單。
奇夫搖頭:「本來我們一群人在賭德州啤牌,忽然他們兩個就愈賭愈烈,賭注太大了,所有人只得撒手不玩。」
阿當皺著眉:「他們又在吵什麼?」阿當對於情況當然出奇地擔憂,畢竟他還需要向rick借錢。
奇夫聳聳肩不置可否,泰萊低著頭倚牆佇立,如常地默不作聲,眉宇間多了一份憂心。
只見麥恩手不停在抖,一張臉發白,眼神不停在晃動:「你先等一下......」
「我問你。」rick用極其平靜,卻威嚴無比的噪音說:「賭,還是不賭?」
麥恩想了幾秒,張開嘴想要說什麼,突然又跺腳狂喊:「操你媽的!操!操!媽的!」
「他們賭很大?」我低聲問道:「rick在贏嗎?」
奇夫白了我一眼表示不滿,阿當撅著嘴瞪著他:「別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嗎?」
奇夫聽了不情不願地回答:「沒有,rick是在輸,已經輸了六把,可是他們的確是賭得很大。」
「他輸多少了?」阿當第一時間問,這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奇夫深呼吸了幾下,臉上透著不安:「大概......已經輸了二十億港幣左右。」
所有的一切都在分解崩析之中,阿當聽了閉上眼睛,眉頭深鎖,但我知道他擔心的不是rick。
賭桌上中央端放著的公牌中,分別是紅心六、黑桃八、紅心三、葵扇J。
「要賭嗎?」rick冷酷的臉笑起來:「All In!」
麥恩還是沒有動作,口裡喃喃說著:「操你的,操你的,操你的......」
莊家此時宣佈:「All In,注碼提升至二十二億。」
這就是他們在面對的賭局,二十二億。
難怪麥恩即使贏了錢,還是一臉土色,他根本連一把都不能輸。
「Fold(棄牌)吧。」阿當高聲朝麥恩喊著:「別傷和氣!」
麥恩一下把煙蒂摔到地上:「我操你的,我牌這樣好,要棄牌?Call(跟)!」麥恩咬著牙站了起來,把自己一雙牌啪一聲翻到桌上,是一雙Q。
「我他媽的一對Q,如果這樣還是輸給你的話,只要撞到一隻Q,就能贏你!操你媽!來吧!」
rick歪著嘴笑了:「還是來一隻K吧!」說罷也把牌翻出來,是一雙K:「要小心了!」
「操你媽......」麥恩低聲嘶啞著,胸口不停起伏。
荷家默默派牌,把公牌最後一張翻出來。
2017-07-19 02:40:05
價值二十二億的牌。

方塊六。

「一對K贏。」荷官宣佈,麥恩氣得冒煙,發狂不停敲打賭枱,把整張賭枱轟得微微彈起來,口裡操你媽操你媽罵個不停。

rick卻頓時一點笑意都沒有,只是看著如同發狂野獸的麥恩,淡淡說著:「不過回到起點而已,別著急,我們再來一把?」

做錯一件事,你會失去二十二億,等於一個小國的國民總值。

五分鐘。

理論上,麥恩剛剛輸掉了一個國家。

四分鐘。

但只要做對一個決定,你就得到了平常人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三分鐘。

一個人能有多少機會,才可以擁有二十二億?

兩分鐘。

這時有人在說話。

「好了......不要再賭了。」寡言的泰萊打破房間裡的沉默。

麥恩喊道:「來吧,我們再賭!」

他知道自己這兩年來朝思暮想的願望伸手即達,他可以在財力上贏過rick。

他搞黑市期指公司,賭博永遠是他這個人的天性。

rick早已看穿他。

一分鐘。

麥恩的死期到了。
2017-07-19 02:42:00
進入永生的第一步就是,你得死。

雖說公子會是最緊密的組織,可是我發現他們每個人都互不認識,就像泰萊與阿當如果懂得麥恩這個人,就知道他不可能放手。

麥恩根本不能相信這事實,他明明剛剛在rick手頭上贏了十幾億,現在卻一下子連自己的籌碼都賠光了。

牌已經拿到rick手上了,他手抵著沒翻過來的牌:「我根本不會輸的。」

時間是一種尺度,過去-現在-未來之序列得以確定,也可以衡量事件持續的期間、事件之間之間隔長短。如果你夠無聊,你能感覺到時間的流動,時間絕對存在,確確實實的存在。

聽說有些人,能夠在睡夢之中亦算著時間,驚醒過來,可以憑藉體內的生理時鐘說出正確時間。這些都證明,時間的確存在。
我們一直以為,時間是無價的。

對,是無價的,在賭博和股票出現之前。

「Check。」

「十億。」麥恩想要板回一成,嘴唇在不住抖震,整個人像掉到冷池之中。

「我跟。」rick臉上已經失去往常充滿自信的笑容。

「Check。」

你可以幻想自己拿的牌一旦不對,就會把你的手轟掉,那麼你就會懂得那種感受。

「我不是真的要你死,」rick低聲說:「All in。」

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

麥恩現在只是像個瘋子一樣。

他根本不理解自己是發生怎麼一回事,就要死了。

rick繼續說:「這一把我不看牌,跟你賭運氣,好嗎?」

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

「放心,我知道你不夠錢。你的公司值多少?拿來當抵押吧!」

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

「你在等什麼?二十二億?你一手建立那一家臭公司,值多少錢?贏了這一把,把它一下子擴充起來吧!」

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

「來呀!你在等什麼?我都不看牌了!你還在猶豫嗎?你是這樣賭期指的嗎?」

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

荷官把牌攤出,公牌放著的是,紅心K、紅心十、黑桃K、黑桃十。

幾張紙,會決定幾十億的去向。

不過一場賭局而已,你怕什麼?

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

你還是個小孩子嗎?

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

麥恩,我說最後一遍,不要再踫那把結他,滾回去練小提琴!!!!!!

「來吧!我跟!All In!!!!!!」麥恩厲聲吼叫,眼裡佈滿紅絲,野獸似的吼叫聲直震整個偏廳,前所未有的大聲。

叫聲過後,賭廳乍然一片死寂,每個人都噤聲,連呼吸也不敢太大。

麥恩的鷹鼻呼吸重得不停扇動,用盡全力把牌翻過來。

黑桃A、黑桃Q。順子?

「糟了,river card。」rick說著,優雅地用食指跟中指挾起啤牌,把牌翻到桌面上。
紅心A、紅心Q。也是順子?

冤家牌,就要看最後一隻是哪一邊了。

rick冷靜地凝視著麥恩:「我想你知道,我並不是要你死,我這一把是為了.....」

荷官翻出最後一張公牌。

牌掉落在桌面了。

你要後悔嗎?你現在知道你的客戶平日瞧著期指上落的滋味嗎?對了,就是這樣。

紅心2。

「紅心同花順勝。」荷官也掐了一把汗,這是他來到這邊工作後見過最大的賭博了。

「winner takes all。」rick臉上沒有勝利的喜悅:「你輸了,你現在欠我二十二億。我知道你的公司價值只有十億,你還欠我十億。」

麥恩牙齒咬住下唇,嘴唇終於滲出了血,沿著下巴流下來,拳頭緊緊掐緊,令指甲也深深陷到掌心裡面去,他卻好像一點都不覺得痛。

他好恨。真的好恨。

所以我就說,你要練習的,應該是小提琴。他記得爸爸這樣跟他說。
2017-07-19 02:42:44
這時,有人在喊。

「等等,」是哥倫衣衫不整地跑進偏廳:「對不起,全部客人先離開好嗎?」其他在旁看熱鬧的客人聞言,被職員安排一個接一個離開偏廳。

哥倫朝賭枱走過去,一手抓住賭桌中間荷官的手:「別確認賭注,先等一下!」

荷官皺著眉道:「章先生,這樣不跟規矩,我們很難跟上頭交代。」

「我就是你他媽的上頭!」哥倫朝他的臉上喊叫:「你給我滾!」

白髮蒼蒼的荷官一點也不退讓:「章先生,你叔叔只是其中一個股東,我們還要跟董事局交代!你才給我注意一點,好嗎?」

哥倫低聲道:「老李,你少給我玩這一套,我親自跟叔叔交代。」

那個老李瞪著哥倫,幾秒後怏怏不樂地放下電子手帳,轉身離開偏廳。

偌大的偏廳之中,只剩下我們七個人孤零零地待著,大家都一言不發。

「好了,rick,」哥倫找張空椅子坐了下來:「別玩那麼硬,你不是總說,我們是同一伙嗎?」

rick緩緩點頭:「對,我們是同一伙,我說過,不是想要弄死麥恩。只是麥恩,你也做得太過頭了。」

額?一時間眾人四目交投,誰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是問,你在他公司輸了多少?」rick說著:「泰萊。」

泰萊一下子眼睛亮了,前所未有的亮起來,抬起頭看著rick,眼裡瞬間有淚水盈眶。

「你欠麥恩的帳,不用擔心。」rick說。

「操你媽!」麥恩一拳打在賭枱上:「你今天晚上本來就設計了我!我們不是一伙嗎?操你的!」

「當然是設計,不然,怎麼可能在深夜調來兩台直升機?」rick轉過頭來,看到泰萊眼裡的激動,忽然回復到平日親切態度,溫和地說:「所以我說了,對你來說,紅色是好的。」

紅色大廳牆上裝飾透著的紅光,今天晚上,對泰萊來說,紅色是好的。
2017-07-19 02:43:16
第二十四章 同伙

有句老話說,你總是會被你愛的弄死。麥恩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被賭博弄死了。

知道輸定了,還要跟下去,就是相信那九十九巴仙剩下來的可能性。
我們往往被這一個巴仙害死。
今天晚上,本來就是rick設下的賭局,想要把在麥恩黑期公司泥足深陷的泰萊拯救出來的陷阱。
「你早已知道,青馬大橋塞車?」麥恩抽了口雪茄:「還是說,燃料洩漏是你的安排?」
rick皺昔眉苦笑:「怎麼可能?那鬧太大了,我只是事前知道塞車而已。而且,除了哥倫的地盤,也不會有這樣大的賭局。」
麥恩吐出濃濃一個煙圈,隨風飄散,他沒再答話,眺望著漸現魚肚白的遠方,海面上隱然昇起一陣白霧。
阿當一臉不在乎癱坐在海旁的石堤上,整個人慢慢放鬆,他很清楚自己欠的帳應該沒問題了。
rick連泰萊也想盡辦法救回來,怎麼可能不救他?
我跟奇夫倚著欄杆而坐,七個人就這樣或坐或臥,躺在賭場旁邊的石堤上,瞧著澳門橋跟一望無際的灰海,等待太陽昇起。
難得的沉默,難得的平和。
好久以後,一把沙啞的聲音響起:「對不起,麥恩。rick,謝謝你,沒想到你這樣也查得到,我以為這是我跟麥恩的......秘密。」
「你跟麥恩這混蛋最近走這樣近,誰也看得到有問題吧?」奇夫忍不住噥嚷著。
「欸!媽的!」麥恩瞪著奇夫:「你知道我在這裡嗎?你才是混蛋,操你的。」
我聽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阿當也跟著笑了。
「你幹嘛賭這樣大?」阿當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泰萊,你不是一向也很冷靜嗎?」
泰萊逃避著各人的視線,嘆了口氣,呆呆的看著海上。
「算了算了......告訴他們吧,泰萊。」麥恩說著,見泰萊繼續一言不發,沒好氣的搖搖頭。
rick把手靠在後腦躺了下來:「如果你不想說,我們也不需要知道。」
「好吧......」阿當安心打起了瞌睡:「天啊我好睏!」
忽然,泰萊點點頭:「我爸回來了。」
話音未落,阿當和rick立馬坐起來,除了麥恩之外,所有人扭頭瞧著泰萊,仿佛這是件天大的事情。
阿當瞥到我一臉不解,跟我低語:「泰萊由媽媽養大,他的血統主要來自外公,而他的爸爸....」
「.....是個他媽的騙子,混蛋。」泰萊明顯聽到了阿當的話,接著說了下去。
奇夫搔搔一頭長髮:「你爸回來,你也不需要賺錢證明自己吧?」
2017-07-19 02:43:42
「不,」泰萊在我印象中從未如此激動過:「我只是想要那個混蛋一敗塗地,他讓我媽一輩子鬱鬱寡歡,我不要他這一輩子好過。我已經託人找了他好幾年,沒想到他竟然由澳洲回來了,澳洲那邊有大戶給他本錢,讓他幹老本行。」
麥恩聳聳肩:「說真的,你爸當年的確是個很有名的經紀,很多人都找他當出市代表。聽說只要他出手要恆指升,香港大部份富商都會無限量支持。我的公司裡有些老鬼當年聽到他的名字,腿都軟了。」說著他瞪了rick一眼:「不,現在不是我的公司,是你的了。」
rick沒有回應麥恩,向麥萊冷靜地說:「你想要怎樣?」
泰萊深呼吸了幾下,緩緩說:「我不要他好過,我想要賺錢把他趕出香港。」
「很難......」麥恩搖搖頭:「那太難了,他拿了澳洲跟瑞士幾筆資金,你要趕走他,就像他媽的燈蛾撲火。」
泰萊低聲說:「我知道。他最近已經掌握了好幾家公司的股份,我的錢不夠。」
「不夠,就是不夠。」麥恩把雪茄抽得通紅:「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一陣沉默又再揚起在我們之間,天慢慢亮起來了,誰都不願意再談什麼,誰都不知道怎樣回應。
靜一點。
噓。
不要吵。
不知怎的,可能我覺得太無聊,不知不覺間,已經發現自己站在石堤下的石灘上。
他們有些人開始閉上眼睛,直待早晨真正的來臨。
回頭一看,七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欄杆上,我頓時感覺那像極了我們的校服。
沉默彌漫在空氣之中,誰都不願意打破它。
我低頭撿起了一塊石頭,扁而平的石頭,往水中一擲。
噗、噗、噗......水在海面彈跳了三下,便咚一聲沉了下去。
「真糟。」我瞧著海面忍不住叫起來:「我從前打水漂能到彈六次以上。」
然後,回頭一看,所有人詫異的目光又再聚集在我身上,我的臉又再燙起來。
當然,我已經有點習慣自己跟他們的不同。
噗、咚。

一塊石頭與海面平行而出,一次彈跳後直沉海裡去。

什麼?我沒有擲石頭啊。

「原來挺難的,不是嗎?」阿當說著,手上拿著另一塊石頭,說罷又再擲出去,這一次直沒入海。
「這樣不行,」我朝他走過去:「你們小時候沒有玩過嗎?」我低頭替他檢了另一塊石頭:「要選這一種扁扁的,才彈得遠。」說著他嘗試用我給他的石頭擲向海裡去,果然彈了四次才沉下去。
「不夠,你姿勢也要配合起來,把石頭橫向扔出去,儘量與海面平行。」我細心指導阿當,他憑著強健的手勁,一下子把石頭擲到好遠的地方,可以還是直沉海底。
「你擲出去的角落要再低一點,對了.....不是這樣,你再試一次。」
我繼續指導著他,渾忘了背後其他的人。
正在阿當要再次擲出去的時候,手上的石頭被一手奪過去,是rick。
「讓我來吧,」rick瞇著眼睛往遠處看,石子平行而出,美麗地在水面彈了五、六下才沉進大海。
阿當忍不住舉臂高呼:「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讓我來吧!」他說著也檢起石頭一擲,彈跳了三次才下水。
奇夫也在欄杆上走了下來,檢起一塊石頭:「媽的,人家不是教你了嗎?才三次!看我的。」
石頭被他扔出去後,竟然勢頭一直不退,彈了一次、兩次、三次,差不多十次才沉沒海裡。
我苦笑起來,我一向自以為運動神經比別人強,但踫上奇夫這種人,連打水漂也要敗給他。
哥倫也站了起來,在離我們較遠的地方,聊以解悶般不停把石頭往海裡扔,濺起不少水花。
我們幾個大男孩在石堤上進行打水漂比賽,速度愈來愈快。
突然,rick拿起一塊石頭,沒有擲向海裡,而是遞給身後坐著的泰萊。
泰萊一陣錯愕,rick微笑著說:「泰萊,別擔心,我們誰都知道,我們是一體的,你那一口氣吞不下,我們一樣難過。」
泰萊勉強擠出微笑,嘴唇開始微微顫抖,默默點頭。
「麥恩,剛才賭局一筆勾消好了。」rick說。
麥恩睜大眼睛:「你又想要玩什麼?要幹嘛?」
「在你的公司找出市代表!」rick發號司令:「我提供資金,把那個老混蛋趕出香港去!」
「媽的!你是不是瘋了?」麥恩不禁站了起來,直喊著:「你知道這樣要多少資金嗎?操你的,我可不能趕這淌渾水!」
「我也應該提供資金,」一直沒有說話的哥倫開口:「這是我們的事情,誰都不能置身事外。」說罷,我瞥到他輕蔑地瞄了我一眼。
我不敢作聲,在這件事上面,的確我沒有任何的辦法。
「就這樣吧。」rick突然扭腰奮力一擲,石頭直往海裡高速飛去,彈的次數比奇夫更多,直往我們都看不到的海面而去。
「石頭要沉,我們也有能力讓它沉不下去。」rick這樣說著,灼熱的目光盯在泰萊身上。
然後,太陽終於在海的對岸昇起,天啊這一夜真的好漫長。
「去吃早餐吧。」泰萊露出一整晚都沒有見過的微笑:「這一頓我請客。」
麥恩吐出白煙,蹙眉問:「我還沒有答應你們的要求,別把事情弄得理所當然。」他頓一頓:「早餐到哪裡吃?」
rick嘿嘿笑了兩聲:「吃日本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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