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體】《病港ＩＩ》（５７）

Lm

依家應該入到了

滂沱大雨。

冰冷的雨水給滿腦熾熱的我降溫，我像發了場高燒，血液持續沸騰，思考無法穩固住理智，本能地追尋血紅之物。

「嘿嗤，嗤嗤……」街上一輛廢車前頭，病牙啃咬著引擎的零件。

攻擊的慾望悄悄上漲，我起跑飛膝擊倒那頭病牙，然後狠狠壓住病牙的身子，揮拳落其頭部。

即使手痛都無阻憤怒的拳頭，打到病牙鼻斷牙崩，臉骨呈些許凹陷，我才真正停手。

我脫掉病牙身上鬆弛的布料衣服，轉換給自己穿著。

我漫無目的地遊盪，遇見病者會徒手殺害，直至經過將軍澳官立中學的位置，碰見尋找獵物的病爪，我和她展開了一場戰鬥。

戰鬥持續了許久，最終病爪都給打得全身骨折。

這是正常人無法辦到的事。

我像得到額外而來的力量，除了思維變得好戰，身體都確實耐打，肌肉與骨骼像鋼塊，變得好不像自己……

那整個晚上，我都圍繞著艾寶琳外頭，用雙拳迎戰黑夜中出沒的病者，打到好像沒完沒了，直至清辰雨漸停，那破曉的曙光讓我清醒了半分，我的攻擊慾得到了滿足，才控制得住自己鮮血淋漓的拳頭。

最可怕是，我辛苦程度僅像跑了幾公里路。

理智重新上線的我，推門回到病獵公會中。

第一個與我視線相碰的，是看似徹夜未眠的薛墊仁。

「會長……」薛墊仁愣著吐了句，接著像個大聲公散播消息。

每個得知我回來的大病獵，都紛紛從睡床起身搶著迎接我。

見到他們每個真摰誠懇的臉孔，我莫名感到窩心。

「有人可以解釋下係咩事？」我給蒙柯亞扶著去醫療室。

「你就快死，我哋救返你。」蒙柯亞兩句概括。

「我記得自己仲喺南區……」可能記憶真的「斷片」太久，我真的感覺到錯亂。

「已經係幾日前嘅事，蕭梵送咗你返去協會，但你都奄奄一息，我唯一諗到救你嘅方法……就係將你轉化成特種病獵。」博海德表現出於心有愧，低著頭抿嘴：「可能呢個唔係你意願，對唔住。」

特種病獵……

原來我突變了。

我怔了會後，會心一笑：「唔緊要，你都係想救我。」

「你身體見點？」劉吉問。

「覺得充滿住力量……」我重複握緊右手的拳頭，好好的感受：「但係，真係有股好難控制嘅攻擊衝動，呢啲應該都係湯藥嘅副作用。」

「所以你琴晚一醒出咗去係……」富馬史猜到一二。

「嗯，我出去打咗成晚病者。」

「人無事就好，咁我哋努力都無白費到。」劉吉表示欣慰。

「但個大劍佬仲未返……」薛墊仁整個人坐立不安。

「係！」蒙柯亞摸著前額，本來釋懷的眉頭再次緊皺：「仲有，陳一劍……」

「佢咩事？」

「琴日佢喺科大護送湯藥嗰陣，幫我哋斷尾，到今日都未返嚟。」

「未確認生死？」我再問。

「係……」

「即刻出去。」床都未躺暖，我再落地出發。

「我哋去就得，你休息下，你都未正式康復好。」博海德拉住我膊頭。

「我無休息呢隻字。」

雖然未有時間好好審視新的自己，但如今陳一劍更為重要。

我在裝備室換上標準的病獵套裝，攜上劍和弩便帶隊往科技大學出發去。

誰不知，我們整隊大病獵將要離開聖堂之際，公會的大門給大力推開，一個渾身是血、氣喘如牛的男人，揹著個紅髮青年回來。

「嗄……啊嗄……任務，完成。」

「陳一劍！」大伙兒激動上前。

陳一劍望見我後僅僅向笑著舉起姆指，替代了一切想說的話。

紅髮青年是朱朗峰，身為特種病獵的他，居然比陳一劍疲弱。

後來，陳一劍說回自己斷後的事情。

原來當時的他不單單斷後，更索性回去科技大學那兒營救朱朗峰，恰好後者正被圍剿，及時被前來的陳一劍救走。

但其時天色甚晚，夜魔般的病爪橫行，兩人唯有在科技大學邊躲藏邊抗敵，等到翌日早上才成功回來。

整起事情，算是圓滿落幕。

但我隨即想到，特種病獵的副作用……

自己剩下十年性命。

可便是說，我人生大約只會走到四十多歲……

也好，

足夠了。

可能都走不到那麼遠，或者南征戰爭之後，我就會回歸塵土。

接下來的數天，吃飯的吃飯、休息的休息、訓練的訓練，大家沒急著回去港島區那兒。

我們更早上組團到鄰近的小夏威夷水壩行山，為連日緊張的情緒轉換心情。

相比港島的都市式生活，這裡如同放假無異。

有天，博海德更主動帶隊，帶領幾位大病獵參觀各個倖存區，介紹每區的特色和人物。

他們第一站自然是參觀艾寶琳倖存區，當日皇宮的大街外上，正舉行著政治咨詢的活動，嘉賓有上下議院的議員和議長貴華出席。

「貴華先生，請問你點睇艾寶琳失業率上升，全區經濟下滑嘅情況？」一位業餘記者提問。

「艾寶琳萬歲！」貴華答。

博海德瞧見貴華本人，特意走去給大病獵們介紹：「嗱，呢條叫水中魚貴華，一定要識佢，成個艾寶琳最出名就係佢。」

另一邊廂，我留待公會中。

對於才剛得到的新力量，我與朱朗峰、賴桑等人一樣，處於摸索和迷茫的階段，現今存在病港的特種病獵人數，都足夠開檯打麻將了，如果那個陀蘭都計算在內。

我嘗試連續掌上壓、長跑、深蹲等，全部表現都明顯大幅提升，曾經我以為的人類體能終點，在特種病獵賦予的體能面前，居然不值一提……

所有事情，都刷新了我的認知。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渴血的意念。

雖然我頭腦暫時清靜，但難保有日副作用再現，就像狼人於滿月變身，變得六親不認。

若果那時候我身邊有相熟的人，都得想點辦法迴避他們。

墨說：「休文一天」

：我無休息呢隻字。

文

話說原來我一直睇錯咗個標題做露體

條條fling咁走去打怪嘅M

如果M得返10年命嘅話 咁病港三或者病港二後期係咪會換主角

如果朱峰係加咗病鳩

唔知M同陀蘭係加咗咩？

返去樹鄉變返人

補上po 200正評

為了更快適應新身體，我中午找上朱朗峰和賴桑聊聊。

朱朗峰有賴特種病獵的體質，本來常人需休養整個月的傷勢和疲勞，僅短短數天便平復如故。

相反拯救他的陳一劍痛苦不已，連續幾天沒能夠睡著，大量冰毒的刺激下，讓他中樞神經維持興奮，即使閉上眼、放鬆身心，精神狀態依然清醒無比，快給那副作用折磨得發瘋。

但我們都無法幫到他什麼，自能等待冰毒的效力散去。

病獵公會，聖堂。

「有嘢想講？」朱朗峰是最後到來，他快瞥我和賴桑一眼。

「大家都係特種病獵， 我就開門見山。」我掃視聖堂沒有外人後，直接說出題問：「你哋有冇嗜血嘅感覺？」

兩人沉靜七八秒，賴桑率先回答：

「有……」

「你呢？」我轉望朱朗峰。

「一樣。」他不情願地吐出。

「你哋係點控制？」

「我還好，兩隻腳郁唔到，有殺人嘅衝動都無用，身體限制咗自己，問佢比較好。」賴桑將話題轉交他人。

朱朗峰似乎不想談及，面都側旁邊：「仲可以點……」

「你之前周圍殺病者，搞松木村隻森林王，就係因為咁？」我重提舊事。

「啱啱開始殺病者就滿足到自己，但好快你會厭，會轉移去活生生嘅生命，享受佢哋悲慘嘅叫聲……」朱朗峰說畢，舔了下嘴唇。

「你殺人？」

「動物，但我唔知山上仲有冇咁多動物，可以幫我頂住呢股殺意。」

看來，我們都有相同的問題。

「記住唔好忍。」朱朗峰撥開紅紅的髮蔭露出冷峻的臉龐，給我句忠告：「你越忍，殺性嘅後勁越大。」

話畢，他便離開聖堂，回到公會地下那陰冷的倉庫。

一人走，一人來。

「呀啊啊啊──」印著深深黑眼圈的陳一劍突然奔出，尋求我的幫助：「會長……我好痛苦啊……」

「你仲未訓到？」

「我真係點都訓唔到！」陳一劍抓抓凌亂的頭髮，懊惱都寫在臉上：「不如都令我變特種病獵！如果特種病獵可以解決訓覺問題……」

「你只係訓唔到覺……」

「我已經做好覺悟，我要湯藥……」陳一劍瞪大眼，彷彿著了魔：「我要……」

話到半句，陳一劍喉嚨結住了。

我留意到賴桑表情異常集中，手部亦微微郁動，就好像將陳一劍控制著。

「賴桑？」

「好難催眠，佢意志太精神……」賴桑表現得吃力。

倏地，我想起自己都可能擁有精神攻擊的能力。

「我試下……」我對住陳一劍，試著發揮鯨歌威力。

我試著模仿鯨魚的叫聲，釋出的卻是沙啞而乾褐的聲音，但相對以前更易辦發出，有好幾下我成功發出數個單音。

為了模仿得更神似，我捏住鼻子唱出鯨歌。

萬萬想不到此舉成為鯨歌的要訣，隨著我捏住鼻子發音，聲音頓時變得空靈哀怨，像首令人陷睡夢鄉的安眠曲，本來精神頑強抵抗的陳一劍都軟化下來，手腳無力地坐倒。

可惜鯨歌是無法指定單一目標，就像範圍技能凡在聲音範圍內，大腦都會遭受波及，因此賴桑沒能幸免。

可賴桑像有抗衡精神攻擊的技倆，花上數秒就重新清醒。

「嗄……唔記得提防你。」賴桑看著我若有所思。

「至少佢都叫訓著咗。」

「佢比較似抖唔到氣……」

確實，陳一劍竟像溺水那樣，口鼻不斷張合張合，一秒比一秒繃緊。

我究竟對他施放了什麼樣的幻境……

「陳一劍！陳一劍！」我用物理方式意圖拍醒他，但他仍沉溺在深海的幻境中不能自我。

賴桑集中全部精神，牢牢凝視住陳一劍，雙手掌心皆呈向他。

陳一劍本來痛苦的表情，漸漸放鬆下來，最後真正像睡著一樣。

要不是賴桑，他可能被我誤殺「溺水」死了……

我扶起陳一劍，馬上帶他到寢室床上去。

大概特種病獵賦予我的特殊能力，真的是讓我喉嚨結構更適合唱出鯨歌，相比起突變前簡直是兩個層次。

此前，我幾乎要用喉嚨喊得撕裂，啞掉的程度，才勉強釋放出鯨歌。

如今，卻是油然而生的事。

我對精神系攻擊的掌控程度，顯然沒有賴桑那麼深入。

為裝備好自己特種病獵新身體，我對他不恥下問。

他說自擁有精神控制的能力後，看遍許多心理學書藉，做過上萬次實驗，方略懂如何控制這種精神能力。

有見及此，我想趁未回港島區前，跟賴桑學習學習。

賴桑自然沒有推搪我的請求，答應擔任我的幻術老師，教我掌控鯨歌。

這段日子，也算是給大病獵們放個悠長的假期。

第一堂教學，在公會中進行。

真正動用能力前，賴桑先教我基本的概念。

精神系能力，總共分為三大類：

一，精神攻擊，如精神牢籠、精神干擾、精神破壞等。

二，精神防禦，如鎖心術、夢境陷阱、讀心術等。

三，精神控制，精神入侵、讀取記憶、植入潛意識等。

以上種種能力聽起來很魔幻，但實際操作起來都是極度燒腦。

要成功掌控精神能力，有個最基礎的必要秘訣，那便是懂得集中精神。

並不是單純很用力、很用心，去凝視某項人或事就叫集中精神，而是腦內時時刻刻都充滿他，不受外界半點干擾，做到專心一致的程度才算是入門級。

這門學問，對我來說是完全新穎。

就好像給根魔杖麻瓜，要他去學習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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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嚟越似skyr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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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M有不破經buff都學唔識集中精神咩？唔算新穎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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