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體】《病港ＩＩ》（５７）

耆者走得快 一定有古怪

可能呢隻都係假耆者嚟

棵樹會吸病者基因，一木長老又同天腦有關（狂信徒），鳩估天腦應該喉住樹鄉聖母叫一木操控佢或者有交易比咗樹母，又或者啲孢花本身係樹母嘅，天腦拎咗嚟用？

估緊係咪嗰博士

焦躁像個沸騰的茶壺，不安化成水蒸氣沖擊蓋子，鐵蓋般堅固的理智叮嚀跳動，聲音刺耳煩人，無法忽視。

我暗自權衡利弊，思索殺與不殺的好壞。

最後我仍然選擇視作不見，因為我沒有十足把握安全脫身，暫且敵不動，我不動。

兩米耆者雖不請自來，但沒有進入屋內，只是門外偷偷看著。

加上成群病獸守護的後海怡半島區，可大約推測出這裡的病者地盤意識強烈，大概像人類一樣，有劃分居住區域什麼的。

兩米耆者把這裡當成我家的話，不貿然進來也合理。

我拉了張被蟲蛀得破爛的椅子到窗前，然後坐下望出窗外，用眼睛好好記錄看到的一切。

像個首尾呼應的故事，我病港第一年生涯亦因懼怕街上未知的威脅，而每天留待家中觀察病者，順便等等哪天會有外國救援。

如今我彷彿置身世界末日的盡頭，同樣觀看著外面的病者。

我這麼一坐，就坐上半天。

中間有閉目養神一會，然後繼續監視兩區交界處。

我不時看見竊屍賊將人類屍體搬來搬去，根據他們喜歡建築病窩的天性，應該是將人類當成材料。

坐得無聊了，我開始打量單位內的物品，主要是廚房。

這年頭廚房是最具價值的存在，在倖存區看一個人富有與否，都是憑廚房中的食品儲存量決定。

這單位的廚房有剩餘未開的生命麵包，我連拆開袋子的意願都沒有，估計它不是發霉就是充滿大麥蟲。

廚櫃中有樽未開封的紅酒，倒是讓我感興趣，但在病者國度喝酒等同作死無異，所以我同樣置之不理。

參觀完廚房，我便回到椅子上。

約半小時後，終於有個讓我打醒精神的病者出現。

他擁有人形的上半身，下半身卻是成坨臭糞爛泥，像毛蟲般緩慢地蠕動，移動時會留下污跡，手中握著把像黑曜石打造的劍，是那畸形的惡子柯晗！

惡子柯晗的出現，意味著他當時並沒葬身金糞王朝下。

即使非病者國度誕生的病者，似乎都可以進出該地。

惡子柯晗壓根沒注意到我的存在，就這麼直接走過鴨脷洲橋道，往鴨脷洲邨那兒去。

我任務目標不在他，視線也就沒有跟過去。

突然，我覺得有什麼在盯著我，難免有些疑神疑鬼。

我想起屋外的兩米耆者，於是行出去門外查看，怕他無聲入侵屋中。

我將門稍稍推開，探頭望出。

走廊外沒有病者。

煩人的東西跑掉了，我回到椅上坐伸個懶腰。

頭仰上時，有顆頭正從窗樘顛倒的看著我，被我發現後更露出詭異的笑容，我差點嚇我大叫出聲，幸好最後只是從椅子上摔倒。

這個從上層單位特地伸頭探窗偷偷看我的病者，正是那兩米耆者……

我差點情不自禁下用粗口咒罵，但發出人聲好容易被識破，而硬生生吞回肚子中。

我嘆了口氣，還是視作不見吧。

身處病者國度沒有時間概念，萬物只會永恆的腐敗下去。

時間存在毫無意義，乃因病者全是永生，並在病態的世界中持續墮落。

看著看著，時間不經覺的過了一天，那紅日沉落海平線下，病者國度變得更加蒼涼，風勢亦更為猖狂，我打算多觀察兩天再決定下步，萬大事安全為上。

第二天，我依然在椅子上坐足全日，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馬路上都是病者來來往往。

病袍已經兩天沒脫下，身體又焗又熱。

幸虧我沒吃沒喝，不然如廁起來非常麻煩。

監視的第三天，本想著會平和渡過，但精彩的事總留到最後。我留意到金發大廈對面的玉桂山上有騷動，隨即傳來少女驚險的喘息聲，有個女生從山坡狼狽地跑出，全身貼近至防止跌落的欄杆前，看似走頭無路，她畏懼的望了望身後，又望了望下方整整五米高的地面，然後果斷地跳下。

「哎……」摔了一跤的她想拔腿奔跑，但右腳明顯挫傷了。

我看得站了起身，轉身就落樓救援。

本來我還想著那女生會是詭人之類，但見她逃避著什麼事物，對跌落傷害又會做出相應的痛楚反應，好大機會是真正的人類。

先不論她才約莫十四、五歲，是如何前來病者國度，寧願救錯，莫要錯過。

可惜病袍的關係，下梯速度著實太慢了。

再不快點，她好可能被追趕的生物襲擊。

落到五樓後我直接打開樓層走廊的窗戶，一下跳落到地面上。

「呯──」

病袍的少量緩沖、自身霸體的抗墜傷害，再加上著地姿勢，五樓上摔落的傷害至少減半，本身要摔得斷骨的下場，改成渾身疼痛麻鈍。

跌落讓病袍受到撕裂，像個給摔爛的蕃茄，夾層填塞的部份病者內臟即場噴飛。

我抱著救人要緊的心態，拖著受內臟拖垮的病袍，跑到馬路上營救那少女。

當少女看見我接近時，本來查看腳傷的眼睛，立即轉移到我身上，表情怔怔的看著我，下意識地想後退。

我直接表明身份：「我係人。」一手將她抱起。

少女不聽我的解釋，對我胡亂揮拳。

「係咪有嘢追緊你？」我了當地問。

少女揮拳的手定格著，間接認證我說對了。

「我帶你去安全地方，街頭外面好危險。」

說畢，我抱著她朝金發大廈回去。

這來歷不明的少女身高一米六左右，身穿陳舊的深藍色外套，輕微破爛的牛仔褲和磨損度高的滑板鞋，看樣子不是第一次這麼跑。

我抱著她一口氣上了十層，袍中的內臟邊跑邊跌，害我時時要彎身拾撿，把內臟塞回袍中，後來我直接放棄拾起內臟，先回單位再說。

回到單位中，我將她小心放沙發上。

「你隻腳紅咗，應該扭到。」我替她右腳脫下鞋子，代為查看傷勢：「點叫你？」

少女像個啞巴，什麼都不說。

「你點會喺到？」我又問。

少女非但不答，更扶牆一拐一拐地行向廚房，我靜靜跟在她背後。

她逐個廚櫃打開，發現有個櫃放著樽紅酒，立馬拉開木塞，仰頭大灌。

紅酒骨嘟骨嘟的吞下喉嚨，簡直像喝白開水那樣。

「嗄──」一口氣喝掉半樽紅酒，少女才停止大喝並打個嗝。

「唔……」少女抬頭望向我，對我點點頭：「我叫嘎嘎。」

攞病者話改名

唔通個女仔係成長左嘅無垢嬰

我要加更啊

病港10年, 少女15,6歲

大約15,6歲，不過我都只係估下

放開個女仔佢

?

依家一路打字一路撿返d腸呀內臟呀腎呀

塞返落個肚到

病都人

嘎嘎

女仔個名已經係病者語

推

我覺得佢好似slenderman

嗚嗤嗉吼啊啊呀呀呀！！！！！！！！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