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坦白
高麗確認暈厥的高清沒大礙後，急不及待地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嗯...」霰龍沉吟半晌才道：「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我是要知道原因，為何要不惜出手打暈他。」高麗不滿地道。
「我...」霰龍吞吞吐吐，好不容易終於說下去：「我的家族是黑道中人...」
「單純說是黑道中人，其實有點貶低了身份。」傅爾摩打趣道。
霰龍不管傅爾摩在笑，仍認真地說：「祖上出身於洪門，後來脫離幫派，自立成為殺手家族，直到民國時期。」
「不用怕，在之後，他們家族至少沒有再當殺手這一範疇了。」傅爾摩笑說。
「對...其實我家族的事，由始至終我都沒有參質，話雖如此，但作為同一家族的人，自然脫不了關係。」霰龍。
「所以你...」高麗。
「所以...若我被警察發現牽連在這，整件事會變得更加複雜，可能會影響你們。」霰龍。
「原來如此...」高麗的語氣稍為軟化。
「呀...」霰龍察看自己的右腿。
「怎麼了？」傅爾摩問。
「沒甚麼，剛才有一下被抓住，扭傷了。」霰龍。
「他們...竟然能把我們迫到這地步，還令你受傷...」傅爾摩。
「那些究竟是甚麼人？簡直想殺了我們...」高麗猶有餘悸地說。
「不用猜，很明顯就是來殺人滅口的吧！」傅爾摩。
「滅口？就像你所說的...因為我們牽涉那個動物屠夫的案？」高麗驚訝地道。
「很不幸地，我的推測沒錯，之前涉案失蹤的人恐怕都已遭不測。」傅爾摩。
「但是，裸男不就是動物屠夫嗎？若黑衣人是要替他隱瞞，殺人滅口的話，為何雙方會互相廝殺？」高麗。
「事情十有八九都是跟這裸男動物屠夫有關，但殺你滅口的卻是那群黑衣男」傅爾摩分析道。
「這個我也想不通。」傅爾摩沉思半晌再說：「他們互相殘殺，但他們其實各方面都很相似，他們之間必有所關聯。」
「同意，裸男和黑衣男的動作，都是奇怪卻帶獨特的規律。」霰龍。
七人車駛上高速公路，漸漸加速，高清也開始醒過來。
「哥，你怎樣？」高麗立即問。
「啊...」高清摸摸後頸被擊中的位置，說：「有一點點痛...剛才是怎麼了？」
高麗一瞥霰龍，霰龍也沒保留，把剛才的說話照講一遍。
「原來這樣...」高清明白箇中原委後，沒有忿怒，只是有點擔憂的說：「但沒確認殺肥仔的兇手被抓，我還是不放心。」
「剛才警察已到場，就交給他們處理吧！」高麗。
「我也想親手抓到這個殺死Rock的兇手，但我們差點死於黑衣人手下，而那個裸男卻比黑衣男強上不知多少倍，當下實在不能逞強，就連霰龍也受了傷。」傅爾摩。
高清這時才知道霰龍受傷，當下就更沒理由再作異議了，但他想起一件未解之事。
「對了，為何黑衣人出現時，你們這麼短時間就出現了？難不成...」高清以疑惑的眼神盯著傅爾摩和霰龍。
「哈...小子你懷疑我們跟黑衣人有關係？我們可是拼了命去對抗，尤其是霰龍，你可是親眼看見呢！」傅爾摩。
「也是，對不起。」高清。
「其實很簡單，就是我一直懷疑有關涉案的人都被人以各種方式處理掉，所以我和霰龍便暗中埋伏，觀察你們家的動靜，我也沒料到他們行動這麼迅速。」傅爾摩。
「嗯...我想不通，那個動物屠夫到底是甚麼背景，就因為我牽涉在內，便要清除我嗎？」高清。
「不知道。」傅爾摩搖搖頭說：「而且想殺你的反而是那群黑衣男，而不是裸男，我也想不通為何。」。
「嗯...」高清。
縱使直覺感到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發生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家裡是不安全的，不能回去...」高麗。
「不用怕，我早替你們作了這個最壞打算。」傅爾摩。
「呃？」高清。
「放心！待會你們便知道。」傅爾摩。
「對了。」霰龍突然開口，目光炯炯的望著高麗。「今天是你發現傅爾摩跟蹤你們嗎？」
高麗嚇了一嚇，說：「是...是！」
「哦，挺不錯。」霰龍低聲說。
「吓？」高麗意想不到。
「傅爾摩是跟蹤的高手，竟也被你察覺到，很難得的才能，加上面對黑衣人時，也看出你的運動天賦，團隊裡多一人武裝起來，穩當得多，不能只靠我...」霰龍說著又摸摸受傷的右腿。
「說這些，是甚麼意思？」高麗。
「我教你武術。」霰龍。
「甚麼？」
「哇！」傅爾摩一聲歡呼：「我們霰龍終於找到個徒弟嗎？想不到會是這個時候。」
「慢著...我可沒答應！無論是加入團隊還是學武術。」高麗。
「快答應吧！不知有多少人求教霰龍，但這傢伙就是有自己的要求，從沒教授過任何人，包括我。」傅爾摩。
「呃...」高麗既疑惑，又有點受寵若驚。
「未解決此事，你想你可以若無其事地回家生活嗎？在此之前，我們就必須緊密合作，直到找出幕後黑手。」霰龍。
高清此時也開口說：「妹，他們說得有理，至少這段期間我們四個是坐在同一條船，你有這個天賦，學來傍身也無壞。」
高麗思考半晌後說：「嗯，那好吧，我可以試試。」
「好！」傅爾摩大叫。
霰龍則只露出一線笑容，輕輕說聲：「嗯！」
「真令人妒忌啊！我也只是學得幾招基礎防身術。」傅爾摩。
「祖訓規定，霰家武術只傳有緣人，更只傳有資質的有緣人，以保我門武術正統，不致失傳，甚至失禮。」霰龍凝重的說，再轉頭望向傅爾摩。「而我跟你，的確是有緣人，可是...」
「行了行了，完全明白！但我是會令你們霰家武術失禮的那類人吧！」傅爾摩苦笑。
霰龍悶笑了一聲。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奔馳，大家都靜默無聲，只剩細微的引擎轉動聲，高清和高麗放空了思緒，沉醉於窗外快速流動的風景。剛一稍微入神，車子便停下了。
「到了。」傅爾摩打破了車廂的寂靜。
好頭魂 (人/動物/頭臚/靈魂/都市/陰謀/犯罪/權力)
_達文西西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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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傅爾摩偵探社
高清和高麗明明沒有睡著，卻似從睡夢中醒來，眨了眨眼，認真看看窗外的環境，高清認得這裡，他們原來來到了邊界工業邨，他們的車停在一座工業大廈的室內停車場。
「跟我來吧，儘量安靜一點。」傅爾摩打開車門走開去，霰龍熟悉地跟隨，高清和高麗也趕緊跟上，晚上的工業大廈一向都人煙稍少，此時也不例外，人影也不見一個。
在寧靜的環境下一路行走，高清和高麗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連腳步也有意無意地放輕走，更遑論交談，兄妹倆只得一直跟在傅爾摩和霰龍身後。
穿過停車場，走到電梯大堂，勉強擠進狹窄的客梯，彷彿要挺胸收腹閉住氣才剛好夠容納四人。
「叮」。
清脆而在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的聲音，幸好在閉氣的極限前電梯已到達目標樓層，電梯門打開，高清和高麗先出電梯，兩人彷彿走到郊外般，大吸一口空氣。
霰龍和傅爾摩則若無其事的向前方走，走廊殘舊但燈光充足，眾多的單位大部分都以鐵鏈鎖住鐵閘，看似長期塵封，只有少部分單位有一個正常的門面。
傅爾摩走到其中一個單位，別的單位都是玻璃門或鐵閘，這單位的門與眾不同，是一道木門，木門上有一個醒目的招牌「傅爾摩私家偵探社」。
傅爾摩掏出鑰匙打開木門，示意讓大家進入。
單位內部比想像中寬廣，格局不像是一個辦公室，而更像一個家居，除了眼前這個廳外，還有兩個房間及一個浴室，廳裡有一張木製辦公桌和電腦椅，桌上擺放一部電腦、一個堆滿煙蒂的煙灰缸和一些凌亂的文具和筆記，能看出這裡同時是傅爾摩工作和住宿的場所。
辦公桌後有幾個書櫃靠牆而放，原本書櫃上應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英文書籍，包括一些法律書籍、歷史書籍和偵探小說，此時書本全都散落在辦公桌和沙發，甚至地上。
辦公桌的對面有一張傳統英式沙發椅，足夠兩個人坐，沙發椅後的牆上則有一幅牌匾，以雄渾有勁的書法題上「偵探名家」四個大字。整個單位的裝修都有濃濃的英式味道，想必傅爾摩也是一個英倫偵探迷，唯獨是牆上的中式書法牌匾，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你們兩兄妹也可暫時留在這裡吧。」傅爾摩。
從開門進來的一刻，看見這裡大部分物品都凌亂不堪，完全與他衣衫襤褸不修邊幅的造型相襯，一眼便能確認這裡的確是傅爾摩的地方。
「好...好的。」高清。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傅爾摩。
「沒...只是在想像你平日的生活。」高清笑說。
「啊...的確是有點亂。」傅爾摩欲言又止，氣氛有點尷尬。
「我們幫你收拾一下吧...就當是答謝你救了我們的命。」高麗開口緩和氣氛。
「啊...那真是求之不得！」傅爾摩吁一口氣說：「這裡除了我的房間，還多出一個，就讓給高麗— 這裡唯一的女孩子，大家沒異議吧？」
高清和霰龍都點點頭，表示贊成。
「謝謝。」高麗微笑說。
「這裡...安全嗎？他們會不會也找來這邊？」高清有點擔心。
「放心吧。第一，剛才來程時已確保沒有人跟蹤我。第二，這裡有干擾設備，拿出你們的電話看看。」傅爾摩。
「啊...真的沒有任何訊號。」高清和高麗拿出各自的手提電話查看。
「不用擔心，只要連上這裡經安全加密的無線網絡，就能如常收發訊息。」傅爾摩指一指牆上的裝置和旁邊一張寫有密碼的紙。「但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你們的位置，任何人。」
「嗯嗯。」高清和高麗點點頭。
「咕...」
突然一陣低沉響聲。
「甚麼聲音？有人嗎？」霰龍緊張地望著大門方向。
「啊...是我，剛才吃不成晚飯，有點餓...」高清不好意思地說。
「哈！但很抱歉，現在不宜出門，先吃這些吧！」傅爾摩走進房間，再捧出一箱杯麵和零食，擺在大廳中間。「大家先休息一下，待會再討論接下來的行動。」
說罷傅爾摩便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霰龍無甚表情的注視著高清。
「哎...不好意思讓你誤會了。」高清。
怎料霰龍竟趨前用手輕搭了高清的肩一下，說：「我也餓了，一起吃吧。」
「噢...好啊！」高清抹了一把汗，拿了一包梳打餅，順手也遞一包給霰龍，霰龍很爽快的接過來。
因這裡實在太多雜物，沙發和地上都堆滿物品，高清和霰龍想找個位置坐下也有點困難，好不容易，二人終於清出一點空間坐下來吃幾包小小的餅乾。
「別看他蓬頭垢面，這裡又這麼亂，以前這裡是一塵不染。」霰龍邊吃著餅說。
「吓？傅爾摩？」高清一副難以置信的樣貌。
「嗯。」
「為甚麼...」高清。
「就是自從Rock被殺後，他全副精力都放在緝兇之上，無心再做任何事，幾個月下來就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我認識了他多年，也想不到。」霰龍。
「你們認識很久了？所以...你不忍見他這樣，所以就來幫忙了？」高清。
「嗯。他叫我來幫你們。我知道，幫了你們，也代表幫到他。」霰龍一塊接一塊的把餅乾放進嘴裡。 「所以，接下來我會全力協助你們抓到那兇手。」
「謝謝你。」高清。
「你們怎麼都在吃餅乾，這裡有熱呼呼的杯麵吃喔！」高麗手上捧著一個已沖開了的杯麵。
「啊...我不知道有熱水，索性吃餅乾就算。」高清。
「我吃夠了，待會還要訓練，你也不要吃太飽。」霰龍把最後一塊餅乾放進嘴裡，然後對高麗說。
「呃...這麼快？」高麗。
「與讀書一樣，功夫用到時，方會恨少。」霰龍。
「嗯嗯。」高麗點點頭，然後為自己清出一點可以坐下的地方吃麵。
「想不到房間裡挺整潔，與這裡活像是兩個空間。」高麗說：「是他特地收拾好的嗎？」
「正好相反，那房間是傅爾摩最少進去的地方，才能保持整潔。」霰龍一臉認真地說。
高清和高麗四目交投，笑得停不住聲。
霰龍仍一臉認真地望著兩人，不過眼神隱隱多添了一分疑惑，不知兄妹倆在笑甚麼，被他們笑得很不自在，便起身走開：「我先去包紮一下傷口。」
高麗很快吃完杯麵，真的開始幫忙收拾一下雜物，高清也有幫忙，大家都想可以有個坐得舒適的位置。
高清和高麗明明沒有睡著，卻似從睡夢中醒來，眨了眨眼，認真看看窗外的環境，高清認得這裡，他們原來來到了邊界工業邨，他們的車停在一座工業大廈的室內停車場。
「跟我來吧，儘量安靜一點。」傅爾摩打開車門走開去，霰龍熟悉地跟隨，高清和高麗也趕緊跟上，晚上的工業大廈一向都人煙稍少，此時也不例外，人影也不見一個。
在寧靜的環境下一路行走，高清和高麗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連腳步也有意無意地放輕走，更遑論交談，兄妹倆只得一直跟在傅爾摩和霰龍身後。
穿過停車場，走到電梯大堂，勉強擠進狹窄的客梯，彷彿要挺胸收腹閉住氣才剛好夠容納四人。
「叮」。
清脆而在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的聲音，幸好在閉氣的極限前電梯已到達目標樓層，電梯門打開，高清和高麗先出電梯，兩人彷彿走到郊外般，大吸一口空氣。
霰龍和傅爾摩則若無其事的向前方走，走廊殘舊但燈光充足，眾多的單位大部分都以鐵鏈鎖住鐵閘，看似長期塵封，只有少部分單位有一個正常的門面。
傅爾摩走到其中一個單位，別的單位都是玻璃門或鐵閘，這單位的門與眾不同，是一道木門，木門上有一個醒目的招牌「傅爾摩私家偵探社」。
傅爾摩掏出鑰匙打開木門，示意讓大家進入。
單位內部比想像中寬廣，格局不像是一個辦公室，而更像一個家居，除了眼前這個廳外，還有兩個房間及一個浴室，廳裡有一張木製辦公桌和電腦椅，桌上擺放一部電腦、一個堆滿煙蒂的煙灰缸和一些凌亂的文具和筆記，能看出這裡同時是傅爾摩工作和住宿的場所。
辦公桌後有幾個書櫃靠牆而放，原本書櫃上應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英文書籍，包括一些法律書籍、歷史書籍和偵探小說，此時書本全都散落在辦公桌和沙發，甚至地上。
辦公桌的對面有一張傳統英式沙發椅，足夠兩個人坐，沙發椅後的牆上則有一幅牌匾，以雄渾有勁的書法題上「偵探名家」四個大字。整個單位的裝修都有濃濃的英式味道，想必傅爾摩也是一個英倫偵探迷，唯獨是牆上的中式書法牌匾，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你們兩兄妹也可暫時留在這裡吧。」傅爾摩。
從開門進來的一刻，看見這裡大部分物品都凌亂不堪，完全與他衣衫襤褸不修邊幅的造型相襯，一眼便能確認這裡的確是傅爾摩的地方。
「好...好的。」高清。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傅爾摩。
「沒...只是在想像你平日的生活。」高清笑說。
「啊...的確是有點亂。」傅爾摩欲言又止，氣氛有點尷尬。
「我們幫你收拾一下吧...就當是答謝你救了我們的命。」高麗開口緩和氣氛。
「啊...那真是求之不得！」傅爾摩吁一口氣說：「這裡除了我的房間，還多出一個，就讓給高麗— 這裡唯一的女孩子，大家沒異議吧？」
高清和霰龍都點點頭，表示贊成。
「謝謝。」高麗微笑說。
「這裡...安全嗎？他們會不會也找來這邊？」高清有點擔心。
「放心吧。第一，剛才來程時已確保沒有人跟蹤我。第二，這裡有干擾設備，拿出你們的電話看看。」傅爾摩。
「啊...真的沒有任何訊號。」高清和高麗拿出各自的手提電話查看。
「不用擔心，只要連上這裡經安全加密的無線網絡，就能如常收發訊息。」傅爾摩指一指牆上的裝置和旁邊一張寫有密碼的紙。「但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你們的位置，任何人。」
「嗯嗯。」高清和高麗點點頭。
「咕...」
突然一陣低沉響聲。
「甚麼聲音？有人嗎？」霰龍緊張地望著大門方向。
「啊...是我，剛才吃不成晚飯，有點餓...」高清不好意思地說。
「哈！但很抱歉，現在不宜出門，先吃這些吧！」傅爾摩走進房間，再捧出一箱杯麵和零食，擺在大廳中間。「大家先休息一下，待會再討論接下來的行動。」
說罷傅爾摩便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霰龍無甚表情的注視著高清。
「哎...不好意思讓你誤會了。」高清。
怎料霰龍竟趨前用手輕搭了高清的肩一下，說：「我也餓了，一起吃吧。」
「噢...好啊！」高清抹了一把汗，拿了一包梳打餅，順手也遞一包給霰龍，霰龍很爽快的接過來。
因這裡實在太多雜物，沙發和地上都堆滿物品，高清和霰龍想找個位置坐下也有點困難，好不容易，二人終於清出一點空間坐下來吃幾包小小的餅乾。
「別看他蓬頭垢面，這裡又這麼亂，以前這裡是一塵不染。」霰龍邊吃著餅說。
「吓？傅爾摩？」高清一副難以置信的樣貌。
「嗯。」
「為甚麼...」高清。
「就是自從Rock被殺後，他全副精力都放在緝兇之上，無心再做任何事，幾個月下來就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我認識了他多年，也想不到。」霰龍。
「你們認識很久了？所以...你不忍見他這樣，所以就來幫忙了？」高清。
「嗯。他叫我來幫你們。我知道，幫了你們，也代表幫到他。」霰龍一塊接一塊的把餅乾放進嘴裡。 「所以，接下來我會全力協助你們抓到那兇手。」
「謝謝你。」高清。
「你們怎麼都在吃餅乾，這裡有熱呼呼的杯麵吃喔！」高麗手上捧著一個已沖開了的杯麵。
「啊...我不知道有熱水，索性吃餅乾就算。」高清。
「我吃夠了，待會還要訓練，你也不要吃太飽。」霰龍把最後一塊餅乾放進嘴裡，然後對高麗說。
「呃...這麼快？」高麗。
「與讀書一樣，功夫用到時，方會恨少。」霰龍。
「嗯嗯。」高麗點點頭，然後為自己清出一點可以坐下的地方吃麵。
「想不到房間裡挺整潔，與這裡活像是兩個空間。」高麗說：「是他特地收拾好的嗎？」
「正好相反，那房間是傅爾摩最少進去的地方，才能保持整潔。」霰龍一臉認真地說。
高清和高麗四目交投，笑得停不住聲。
霰龍仍一臉認真地望著兩人，不過眼神隱隱多添了一分疑惑，不知兄妹倆在笑甚麼，被他們笑得很不自在，便起身走開：「我先去包紮一下傷口。」
高麗很快吃完杯麵，真的開始幫忙收拾一下雜物，高清也有幫忙，大家都想可以有個坐得舒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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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兄妹通緝犯
「有點靜，電視可以看嗎？」高麗。
「沒問題吧。」高清已拿起遙控器按下去。
「咦？這個時間播新聞？」高麗。
「特別新聞報導：晚上約7時，大鍋村發生致命火警，199號全幢共三層，在大火中焚毀，四人身亡，一人受傷。」
「甚麼！？」高清和高麗頓時目瞪口呆。
「據消防初步調查，大鍋村199號地下單位首先起火，火勢迅速波及整幢樓層，地下住戶亦即199號業主一家四口不幸在大火中身亡，頂層一名住戶在高處跳下逃生跌傷，送院後情況穩定。」
「據警方公佈，相信是中層一家住戶與業主積怨甚久，懷疑近日更因租約問題，引致嚴重糾紛，繼而縱火。疑兇所屬單位亦被大火波及，但單位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相信疑兇早有預謀，犯案後立即逃遁，現仍消遙法外。警方呼籲，任何人如有以下人士消息，請盡快向警方舉報。」
在新聞主播讀完以上文字後，螢幕接著登出了兩名通緝犯的姓名和照片。
高清 28歲 男
高麗 21歲 女
大鍋村199號，就是高清一家的地址，通緝犯的姓名和照片，更就是他們本人。
「吓！」高清和高麗大聲叫了出來。
「甚麼事！？」
傅爾摩從房裡出來，霰龍也拖著包紮到一半的腿趕過來。
「這...」高清一時說不出話，只能以手指著電視。
傅爾摩和霰龍一看電視，立即也明白了，同樣現出驚訝神情。
「怎麼會這樣...我們是通緝犯？」高清茫然地說。
「嗚...」高麗突然哭起來。「地下住戶一家四口都死了...是指根叔瓊姨一家都死了？」
「為甚麼...為甚麼會這樣...」高清身體顫抖著。
「先冷靜一點...」霰龍。
「怎麼冷靜！」高麗高聲尖叫：「換了是你家被燒，鄰居被殺，還被冤枉成通緝犯，你能冷靜嗎！？」
霰龍沒有作聲。
傅爾摩走前輕拍高清和高麗的肩膀，說：「我也不理解發生甚麼事，但我和霰龍絕對會幫助你們。」
高麗嘴唇抖動得很厲害，攤軟在地上哭泣；高清沒有哭，但整個人呆住了，臉色蒼白，身體更不由自主地顫抖，似是一股寒意從心裡湧出，蔓延全身。
傅爾摩和霰龍就這樣站在高清和高麗旁邊，默默無聲。
待了一會，兄妹倆的情緒稍微平復下來。
「對不起，剛才我...」高麗跟霰龍說。
「嗯。我明白，你們的遭遇，我也曾有過。」霰龍一如既往冷靜地說。
「呃？」高清和高麗不解。
「說來話長暫且不提，只想你們知道現在事情的確很不樂觀，但一定能解決的。」霰龍。
「霰龍可沒吹牛，他說的都是真的。」傅爾摩。
「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高清低聲地問。
「事發時間是晚上約七時，就在我們剛離開大鍋村不久。」傅爾摩。
「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們嗎？為何他們要連根叔一家也...」高清。
「不是很明顯嗎？他們從頭到尾的目的只有一個 — 殺人滅口！」傅爾摩： 「你的鄰居不巧牽涉進來，所以...」
「是我們害死了根叔瓊姨一家...」高麗哭著說：「根叔好心的幫我們，卻落得這種結果...」
「是我，是我害死他們才對...由始至終只針對我一人，是我的錯，我應該相信傅爾摩的說話...」高清低著頭，以一把了無生氣的聲線說。
「閉嘴！都閉嘴！」霰龍厲聲說。
高清和高麗嚇了一下，抬頭望向霰龍。
「殺人的是你倆嗎？放火的是你倆嗎？錯的是那群下毒手的人，不是你們！把一切抱上身就能救到他們，能解決問題嗎！？」霰龍氣忿地說。
高清和高麗各自都抿了抿嘴不作聲。
「但不得不承認，他們比想像中還要殘忍...」霰龍輕聲低嘆：「換了我是你們，的確很難接受...」
「雖然表面上只有你兩兄妹成為通緝犯，但我猜我和霰龍也必定列入了『滅口』名單，看來我們真真正正擠上了同一條船...」傅爾摩點起香煙抽了一口。
「真的沒想到會這樣...」高麗終於止住了哭聲。
「嗯...明明是我們被那群黑衣男追殺，不如我們主動報警向警察解釋，或許這就可以解決了？」高清拿起了特設的室內電話。
「等等！」傅爾摩叫住了他。
「怎麼了？」高清停下動作。
「為甚麼警方會把你們列為通緝犯？」傅爾持突然重覆了一次問題。
「就是不知道啊！很大機會是黑衣男插贓嫁禍吧！所以我們應盡快澄清，否則只會更可疑。」高清再想拿起電話撥打九九九。
「不！停手！」高麗喝止住高清。
「到底怎麼了？」高清疑惑地望住高麗。
「你也想到了嗎？」傅爾摩輕輕一笑。
高麗望了傅爾摩一眼，繼續說道：「我們駕車逃走的一刻，不是已有警車入村了嗎？」
「哦？我當時可是被打暈了，甚麼都看不到。」高清。
「嗯，你不知道這點，不怪你。但另外一點很奇怪，為何警方會指我們與根叔因租金問題而關係惡劣？這絕不是事實，為何會這樣指控我們？」
「不錯啊...小妹妹，你的思維挺敏銳。」傅爾摩輕輕吐出一口煙。「還有一件事，當時警察已到場，一定看到那群可怕的黑衣男與裸男血戰，為甚麼新聞裡隻字不提？」
「會不會...他們跑得實在太快，警察未及看清，他們已逃走了？」高清。
傅爾摩在已滿的煙灰缸上弄熄煙蒂，徐徐地說：「這就是關鍵所在了！」
傅爾摩攤出左手，說：「若然在警察看到他們前已逃走，黑衣男就不能對根叔一家下手。」再攤出另一隻手說：「但若然他們沒逃走而遇到警察，根叔也必會即時指控那群來歷不明的黑衣男，被追緝的理應是他們而不是你們兄妹。」
「啪！」傅爾摩突然用力將雙掌合十一拍然後說：「唯一可能，就是根叔有向警察報案，但最後卻也一樣被殺人滅口。」
「啊...這...這...」高清和高麗聽得目瞪口呆，就連霰龍聽到後也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不可能吧！可能是...根叔真的沒有報警？可能是...黑衣男逃走了後來才折返…？可能...可能...」高清不斷想出各種可能性。
「都不可能，你知道的。」傅爾摩搖搖頭說：「你家的那個位置，警車一進去便能把四周環境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但我相信警察必定有全力以赴抓那群黑衣男！撲滅罪行，儆惡懲奸是他們天職吧！不是嗎？」高清喘著氣說。
「信念歸信念，事實歸事實！」傅爾摩低聲道：「高清...你突然變成了通緝犯，難道這代表你真的是壞人嗎？頭腦再不清醒，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我...」高清。
「對...哥！原本被黑衣男襲擊，我還只道是跟動物屠夫有關。但...明明知道黑衣人的存在，有這麼多疑點，還貿然把我們列為案件的疑兇，不是很不合常理嗎？」高麗。
「我...不知道...」高清。
「也許牽涉事件包庇黑衣男的，只有那輛衝鋒車內的警察，但實際情況我們並不知道，為安全起見，暫時不能報警，直到弄清事情始末。」傅爾摩。
「那...我們真的只能一直躲藏在這裡嗎？」高清。
「放心，我絕對不要過上那種日子，我會盡力查出真相。」傅爾摩。
「鈴...鈴...」高清的手提電話突然響起
「咦...是他？」高清略感意外地說。
「有點靜，電視可以看嗎？」高麗。
「沒問題吧。」高清已拿起遙控器按下去。
「咦？這個時間播新聞？」高麗。
「特別新聞報導：晚上約7時，大鍋村發生致命火警，199號全幢共三層，在大火中焚毀，四人身亡，一人受傷。」
「甚麼！？」高清和高麗頓時目瞪口呆。
「據消防初步調查，大鍋村199號地下單位首先起火，火勢迅速波及整幢樓層，地下住戶亦即199號業主一家四口不幸在大火中身亡，頂層一名住戶在高處跳下逃生跌傷，送院後情況穩定。」
「據警方公佈，相信是中層一家住戶與業主積怨甚久，懷疑近日更因租約問題，引致嚴重糾紛，繼而縱火。疑兇所屬單位亦被大火波及，但單位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相信疑兇早有預謀，犯案後立即逃遁，現仍消遙法外。警方呼籲，任何人如有以下人士消息，請盡快向警方舉報。」
在新聞主播讀完以上文字後，螢幕接著登出了兩名通緝犯的姓名和照片。
高清 28歲 男
高麗 21歲 女
大鍋村199號，就是高清一家的地址，通緝犯的姓名和照片，更就是他們本人。
「吓！」高清和高麗大聲叫了出來。
「甚麼事！？」
傅爾摩從房裡出來，霰龍也拖著包紮到一半的腿趕過來。
「這...」高清一時說不出話，只能以手指著電視。
傅爾摩和霰龍一看電視，立即也明白了，同樣現出驚訝神情。
「怎麼會這樣...我們是通緝犯？」高清茫然地說。
「嗚...」高麗突然哭起來。「地下住戶一家四口都死了...是指根叔瓊姨一家都死了？」
「為甚麼...為甚麼會這樣...」高清身體顫抖著。
「先冷靜一點...」霰龍。
「怎麼冷靜！」高麗高聲尖叫：「換了是你家被燒，鄰居被殺，還被冤枉成通緝犯，你能冷靜嗎！？」
霰龍沒有作聲。
傅爾摩走前輕拍高清和高麗的肩膀，說：「我也不理解發生甚麼事，但我和霰龍絕對會幫助你們。」
高麗嘴唇抖動得很厲害，攤軟在地上哭泣；高清沒有哭，但整個人呆住了，臉色蒼白，身體更不由自主地顫抖，似是一股寒意從心裡湧出，蔓延全身。
傅爾摩和霰龍就這樣站在高清和高麗旁邊，默默無聲。
待了一會，兄妹倆的情緒稍微平復下來。
「對不起，剛才我...」高麗跟霰龍說。
「嗯。我明白，你們的遭遇，我也曾有過。」霰龍一如既往冷靜地說。
「呃？」高清和高麗不解。
「說來話長暫且不提，只想你們知道現在事情的確很不樂觀，但一定能解決的。」霰龍。
「霰龍可沒吹牛，他說的都是真的。」傅爾摩。
「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高清低聲地問。
「事發時間是晚上約七時，就在我們剛離開大鍋村不久。」傅爾摩。
「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們嗎？為何他們要連根叔一家也...」高清。
「不是很明顯嗎？他們從頭到尾的目的只有一個 — 殺人滅口！」傅爾摩： 「你的鄰居不巧牽涉進來，所以...」
「是我們害死了根叔瓊姨一家...」高麗哭著說：「根叔好心的幫我們，卻落得這種結果...」
「是我，是我害死他們才對...由始至終只針對我一人，是我的錯，我應該相信傅爾摩的說話...」高清低著頭，以一把了無生氣的聲線說。
「閉嘴！都閉嘴！」霰龍厲聲說。
高清和高麗嚇了一下，抬頭望向霰龍。
「殺人的是你倆嗎？放火的是你倆嗎？錯的是那群下毒手的人，不是你們！把一切抱上身就能救到他們，能解決問題嗎！？」霰龍氣忿地說。
高清和高麗各自都抿了抿嘴不作聲。
「但不得不承認，他們比想像中還要殘忍...」霰龍輕聲低嘆：「換了我是你們，的確很難接受...」
「雖然表面上只有你兩兄妹成為通緝犯，但我猜我和霰龍也必定列入了『滅口』名單，看來我們真真正正擠上了同一條船...」傅爾摩點起香煙抽了一口。
「真的沒想到會這樣...」高麗終於止住了哭聲。
「嗯...明明是我們被那群黑衣男追殺，不如我們主動報警向警察解釋，或許這就可以解決了？」高清拿起了特設的室內電話。
「等等！」傅爾摩叫住了他。
「怎麼了？」高清停下動作。
「為甚麼警方會把你們列為通緝犯？」傅爾持突然重覆了一次問題。
「就是不知道啊！很大機會是黑衣男插贓嫁禍吧！所以我們應盡快澄清，否則只會更可疑。」高清再想拿起電話撥打九九九。
「不！停手！」高麗喝止住高清。
「到底怎麼了？」高清疑惑地望住高麗。
「你也想到了嗎？」傅爾摩輕輕一笑。
高麗望了傅爾摩一眼，繼續說道：「我們駕車逃走的一刻，不是已有警車入村了嗎？」
「哦？我當時可是被打暈了，甚麼都看不到。」高清。
「嗯，你不知道這點，不怪你。但另外一點很奇怪，為何警方會指我們與根叔因租金問題而關係惡劣？這絕不是事實，為何會這樣指控我們？」
「不錯啊...小妹妹，你的思維挺敏銳。」傅爾摩輕輕吐出一口煙。「還有一件事，當時警察已到場，一定看到那群可怕的黑衣男與裸男血戰，為甚麼新聞裡隻字不提？」
「會不會...他們跑得實在太快，警察未及看清，他們已逃走了？」高清。
傅爾摩在已滿的煙灰缸上弄熄煙蒂，徐徐地說：「這就是關鍵所在了！」
傅爾摩攤出左手，說：「若然在警察看到他們前已逃走，黑衣男就不能對根叔一家下手。」再攤出另一隻手說：「但若然他們沒逃走而遇到警察，根叔也必會即時指控那群來歷不明的黑衣男，被追緝的理應是他們而不是你們兄妹。」
「啪！」傅爾摩突然用力將雙掌合十一拍然後說：「唯一可能，就是根叔有向警察報案，但最後卻也一樣被殺人滅口。」
「啊...這...這...」高清和高麗聽得目瞪口呆，就連霰龍聽到後也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不可能吧！可能是...根叔真的沒有報警？可能是...黑衣男逃走了後來才折返…？可能...可能...」高清不斷想出各種可能性。
「都不可能，你知道的。」傅爾摩搖搖頭說：「你家的那個位置，警車一進去便能把四周環境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但我相信警察必定有全力以赴抓那群黑衣男！撲滅罪行，儆惡懲奸是他們天職吧！不是嗎？」高清喘著氣說。
「信念歸信念，事實歸事實！」傅爾摩低聲道：「高清...你突然變成了通緝犯，難道這代表你真的是壞人嗎？頭腦再不清醒，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我...」高清。
「對...哥！原本被黑衣男襲擊，我還只道是跟動物屠夫有關。但...明明知道黑衣人的存在，有這麼多疑點，還貿然把我們列為案件的疑兇，不是很不合常理嗎？」高麗。
「我...不知道...」高清。
「也許牽涉事件包庇黑衣男的，只有那輛衝鋒車內的警察，但實際情況我們並不知道，為安全起見，暫時不能報警，直到弄清事情始末。」傅爾摩。
「那...我們真的只能一直躲藏在這裡嗎？」高清。
「放心，我絕對不要過上那種日子，我會盡力查出真相。」傅爾摩。
「鈴...鈴...」高清的手提電話突然響起
「咦...是他？」高清略感意外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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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倖存者
「咦...這不是黃生嗎？」高清。
「哪個黃生？」高麗。
「住二樓的那個！」高清。
「啊！」高麗恍然大悟叫了聲，再說：「他怎麼會這個時候致電？」
「鈴...鈴...」電話聲響持續。
「不知道...我該先接聽嗎？」高清問。
「儘管放心聽吧！這裡的網絡都已經過加密，只要你不透露我們的位置就很安全。他是你們的另一個鄰居？他可能有些很重要的資訊。」
「對，哥快聽吧！」高麗催促著。
「嗯。」高清。
高清點點頭，把電話的擴音器開啟，好讓所有人都聽到他與黃生的對話。
「喂？黃生？」
「喂？是高清嗎？」
「嗯」高清。
「太好了！你和你妹妹沒事吧？」黃生。
「我們沒事！你是不是跌傷了而送院？」高清。
「呵！我算是命大，只跌斷了腿不失性命，但要住院一段時間！」黃生說：「你們呢？你們在哪裡？」
傅爾摩以眼神再次示意絕不可透露位置，高清頓了一頓說：「我們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別傻了，你們怎會安全啊！你知道你兩個現在被當成通緝犯嗎？」黃生。
「我們知道，但我倆是無辜的，殺人放火的是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男。對了，黃生，你剛才在家，應也看到一些情況吧？求你為我們作證！」高清。
「哦？當...然！我全都看到了，是那群怪人作的惡事，我可以替你們作證！我現在北方醫院留醫，你們快來吧！我當面替你們向警察作證！」黃生。
「太好了謝謝你！」高清興奮地說。
黃生說：「對，你們快來吧！立即來找我，很快就會沒事了！」
「好！我們馬上來！」高清問清楚黃生的所屬病房，便掛斷了線。
「太好了！有黃生這個目擊證人，我們便可以洗脫罪名，也不用東躲西藏做通緝犯！」高麗輕快地跳著，一掃臉上陰霾。
「事不宜遲！我怕黑衣男會對他下手！」霰龍。
「對！走吧！」高清急不及待收拾行裝準備出門。
此時，傅爾摩擋在門口，一臉凝重地說：「慢著！你們不覺...事情有點奇怪？」
「咦...這不是黃生嗎？」高清。
「哪個黃生？」高麗。
「住二樓的那個！」高清。
「啊！」高麗恍然大悟叫了聲，再說：「他怎麼會這個時候致電？」
「鈴...鈴...」電話聲響持續。
「不知道...我該先接聽嗎？」高清問。
「儘管放心聽吧！這裡的網絡都已經過加密，只要你不透露我們的位置就很安全。他是你們的另一個鄰居？他可能有些很重要的資訊。」
「對，哥快聽吧！」高麗催促著。
「嗯。」高清。
高清點點頭，把電話的擴音器開啟，好讓所有人都聽到他與黃生的對話。
「喂？黃生？」
「喂？是高清嗎？」
「嗯」高清。
「太好了！你和你妹妹沒事吧？」黃生。
「我們沒事！你是不是跌傷了而送院？」高清。
「呵！我算是命大，只跌斷了腿不失性命，但要住院一段時間！」黃生說：「你們呢？你們在哪裡？」
傅爾摩以眼神再次示意絕不可透露位置，高清頓了一頓說：「我們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別傻了，你們怎會安全啊！你知道你兩個現在被當成通緝犯嗎？」黃生。
「我們知道，但我倆是無辜的，殺人放火的是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男。對了，黃生，你剛才在家，應也看到一些情況吧？求你為我們作證！」高清。
「哦？當...然！我全都看到了，是那群怪人作的惡事，我可以替你們作證！我現在北方醫院留醫，你們快來吧！我當面替你們向警察作證！」黃生。
「太好了謝謝你！」高清興奮地說。
黃生說：「對，你們快來吧！立即來找我，很快就會沒事了！」
「好！我們馬上來！」高清問清楚黃生的所屬病房，便掛斷了線。
「太好了！有黃生這個目擊證人，我們便可以洗脫罪名，也不用東躲西藏做通緝犯！」高麗輕快地跳著，一掃臉上陰霾。
「事不宜遲！我怕黑衣男會對他下手！」霰龍。
「對！走吧！」高清急不及待收拾行裝準備出門。
此時，傅爾摩擋在門口，一臉凝重地說：「慢著！你們不覺...事情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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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整裝待發
「奇怪？」高麗。
「不是麼？如果他跟警察說出目擊的真相，為何你們還會被通緝？」傅爾摩。
「可能他剛剛才醒來，未及錄口供？」高清想了想，說：「既然現在有他作證，應該沒問題了吧！」
高麗亦著急地說：「對啊！正如霰龍所說，黃生可能也會有危險，我們要趕快出發了！」
「嗯...」傅爾摩摸著下巴思索。
「有機會就此把事情解決，我認為必定要一試。而且...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我們也不能再讓人犧牲了。」霰龍。
「對啊...根叔和瓊姨一家已經...」高麗傷感地說：「不能讓他們再殺人了。」
「嗯...好吧！」傅爾摩嘆了口氣：「但為了確保你們安全，一必都要聽從我的指示，明白嗎？」
「明白！」高清和高麗齊聲道。
「那事不宜遲！霰龍，你幫他們準備行裝，十五分鐘後出發！」傅爾摩說罷便匆匆轉身走入自己房間，準備自己的行裝。
霰龍不知從何處拿出兩套貼身衣服和一些電子裝置，擺到面前的桌上。
「運動衣？」高清和高麗疑惑地說。
「這兩套不是普通的運動衣，它們保護力很強，除子彈外的攻擊基本上都有效抵抗，你們各拿一套穿在裡面，外面則穿平常的衣服，緊急時還可來一招金蟬脫殼脫身。」霰龍把兩套衣服遞給高清和高麗。
然後霰龍繼續解說桌上的裝備：「這個是無線通話裝置，像普通藍芽耳機，開啟後在一定範圍內我們四人就能維持通話；這個針孔攝錄機可先放在自己身上，需要時再放到其他地方偷拍；電擊槍，這個輕巧實用，護身一流...」
一連串看似簡單卻又極為實用的裝備，使高清和高麗嘆為觀止，他們牢牢記住每一件物品的使用方法，但心裡著實希望不會用到這些裝備，只求順利的帶同黃生逃到安全地方。
「好...明白了的話就換裝吧，時間無多。」霰龍說。
高麗走進房間換裝，而高清和霰龍則留在大廳。高清對男人的身體沒有興趣，但不得不留意到霰龍的身軀是超乎常人的健美，大腿小腿的肌肉非常壯碩，線條接近完美，而腹部無容置疑地顯露出六塊腹肌和清晰的馬甲線，整副身軀的肌肉可說被他訓練得淋漓盡致。
他身上還有一道道的傷痕，有大有小，有長有短，全都是已結痂的舊傷痕，但舊的同時也能分辨出較近期和較久遠的，這些突兀的傷痕，雖然打破了一個完美的軀體，但恰恰為這副身軀添上最真實的缺憾美。
霰龍不是一味要將身體變成龐然大物，他把肌肉控制到集力量、速度與靈活於一體的狀態，他不是單純的健美者，而是徹徹底底遭受過刻苦訓練的武者。
「怎麼了？」霰龍發現高清的視線。
「沒...沒事！」高清立即將視線移開，若無其事的繼續換裝，被一個男人誤會的話可是被女人誤會更尷尬。
「一副光滑無瑕的軀體，只是適合觀賞的陳列品，而一副佈滿痕跡的軀體，才是有血有肉的活物。」霰龍忽然朗朗上口。
「嗯？」高清。
「這是我爸跟我說的話。」霰龍輕按自己的疤痕說：「當年我只當是安慰說話，但如今卻覺得非常正確。」
「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保持光滑無瑕便算。」高清笑說。
「對，你學武的資質不夠，還是少碰為妙。」霰龍正經八百地道。
高清聽得苦笑無言。
不一會，高清和霰龍都換好裝了，連身為女孩的高麗都換好裝走出房間，唯獨傅爾摩遲遲未出來。
「傅爾摩還未換好嗎？一個大男人這麼慢！」高麗故意提高聲線。
「你們一會便知道。」霰龍笑笑說。
終於房門打開，傅爾摩走出來。
「原來是這樣！」高清和高麗不約而同地驚嘆。
若然不是剛才看著傅爾摩走進房間，此刻他們也不會知道這個人是誰。眼前的這個人，戴了一副金絲眼鏡，頭上的頭髮變得濃密厚實，顏色也由原來的黑色變成少許灰白，再外加一頂廉價鴨嘴帽。而身上穿的衣服由原來的普通T-Shirt變成了短袖恤衫和休閒褲。
驟眼看來，傅爾摩已由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化身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不，根據聰明人的說法，六十多歲也只能稱作中年人，總而言之，這身喬裝是可說是不留痕跡，技巧高超。
「職業病，每次行動都盡量把自己變成不那麼自己。」傅爾摩沾沾自喜地道。
「但我們都在等你呢，大叔！」高麗調侃道。
「現在起叫我何叔。」傅爾摩笑說，指指自己手錶。「時間剛剛好！十五分鐘！出發吧！」
「奇怪？」高麗。
「不是麼？如果他跟警察說出目擊的真相，為何你們還會被通緝？」傅爾摩。
「可能他剛剛才醒來，未及錄口供？」高清想了想，說：「既然現在有他作證，應該沒問題了吧！」
高麗亦著急地說：「對啊！正如霰龍所說，黃生可能也會有危險，我們要趕快出發了！」
「嗯...」傅爾摩摸著下巴思索。
「有機會就此把事情解決，我認為必定要一試。而且...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我們也不能再讓人犧牲了。」霰龍。
「對啊...根叔和瓊姨一家已經...」高麗傷感地說：「不能讓他們再殺人了。」
「嗯...好吧！」傅爾摩嘆了口氣：「但為了確保你們安全，一必都要聽從我的指示，明白嗎？」
「明白！」高清和高麗齊聲道。
「那事不宜遲！霰龍，你幫他們準備行裝，十五分鐘後出發！」傅爾摩說罷便匆匆轉身走入自己房間，準備自己的行裝。
霰龍不知從何處拿出兩套貼身衣服和一些電子裝置，擺到面前的桌上。
「運動衣？」高清和高麗疑惑地說。
「這兩套不是普通的運動衣，它們保護力很強，除子彈外的攻擊基本上都有效抵抗，你們各拿一套穿在裡面，外面則穿平常的衣服，緊急時還可來一招金蟬脫殼脫身。」霰龍把兩套衣服遞給高清和高麗。
然後霰龍繼續解說桌上的裝備：「這個是無線通話裝置，像普通藍芽耳機，開啟後在一定範圍內我們四人就能維持通話；這個針孔攝錄機可先放在自己身上，需要時再放到其他地方偷拍；電擊槍，這個輕巧實用，護身一流...」
一連串看似簡單卻又極為實用的裝備，使高清和高麗嘆為觀止，他們牢牢記住每一件物品的使用方法，但心裡著實希望不會用到這些裝備，只求順利的帶同黃生逃到安全地方。
「好...明白了的話就換裝吧，時間無多。」霰龍說。
高麗走進房間換裝，而高清和霰龍則留在大廳。高清對男人的身體沒有興趣，但不得不留意到霰龍的身軀是超乎常人的健美，大腿小腿的肌肉非常壯碩，線條接近完美，而腹部無容置疑地顯露出六塊腹肌和清晰的馬甲線，整副身軀的肌肉可說被他訓練得淋漓盡致。
他身上還有一道道的傷痕，有大有小，有長有短，全都是已結痂的舊傷痕，但舊的同時也能分辨出較近期和較久遠的，這些突兀的傷痕，雖然打破了一個完美的軀體，但恰恰為這副身軀添上最真實的缺憾美。
霰龍不是一味要將身體變成龐然大物，他把肌肉控制到集力量、速度與靈活於一體的狀態，他不是單純的健美者，而是徹徹底底遭受過刻苦訓練的武者。
「怎麼了？」霰龍發現高清的視線。
「沒...沒事！」高清立即將視線移開，若無其事的繼續換裝，被一個男人誤會的話可是被女人誤會更尷尬。
「一副光滑無瑕的軀體，只是適合觀賞的陳列品，而一副佈滿痕跡的軀體，才是有血有肉的活物。」霰龍忽然朗朗上口。
「嗯？」高清。
「這是我爸跟我說的話。」霰龍輕按自己的疤痕說：「當年我只當是安慰說話，但如今卻覺得非常正確。」
「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保持光滑無瑕便算。」高清笑說。
「對，你學武的資質不夠，還是少碰為妙。」霰龍正經八百地道。
高清聽得苦笑無言。
不一會，高清和霰龍都換好裝了，連身為女孩的高麗都換好裝走出房間，唯獨傅爾摩遲遲未出來。
「傅爾摩還未換好嗎？一個大男人這麼慢！」高麗故意提高聲線。
「你們一會便知道。」霰龍笑笑說。
終於房門打開，傅爾摩走出來。
「原來是這樣！」高清和高麗不約而同地驚嘆。
若然不是剛才看著傅爾摩走進房間，此刻他們也不會知道這個人是誰。眼前的這個人，戴了一副金絲眼鏡，頭上的頭髮變得濃密厚實，顏色也由原來的黑色變成少許灰白，再外加一頂廉價鴨嘴帽。而身上穿的衣服由原來的普通T-Shirt變成了短袖恤衫和休閒褲。
驟眼看來，傅爾摩已由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化身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不，根據聰明人的說法，六十多歲也只能稱作中年人，總而言之，這身喬裝是可說是不留痕跡，技巧高超。
「職業病，每次行動都盡量把自己變成不那麼自己。」傅爾摩沾沾自喜地道。
「但我們都在等你呢，大叔！」高麗調侃道。
「現在起叫我何叔。」傅爾摩笑說，指指自己手錶。「時間剛剛好！十五分鐘！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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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救人
四人落到大廈停車場，登上剛才的七人車，傅爾摩同樣負責駕駛。
海港國正與一個海峽之隔的粽國交戰，民眾早已習慣晚間的空襲炮擊，而且粽國多以市區為目標，因此民眾漸漸只在日間到市區工作和作各種生活必須事情，入夜後的市區幾乎一片死寂，公路上的車輛亦寥寥可數，像一個停頓的心臟，血管裡的血液亦停止流動。
高清等人行程非常順暢，轉眼間已來到目的地 — 北方醫院。
晚上八時半，醫院人流稀疏，傅爾摩很容易便在訪客停車場找到位置泊車。
「快走吧！」高麗急不及待想打開車門。
「等等！」傅爾摩叫停了她。
「怎麼了？」高麗。
「你們兩個。」傅爾摩指住高清和高麗。「你們目前仍是通緝犯，盡量保持低調，不要隨便與人交談接觸，明白嗎？」
高清和高麗都點點頭。
「保險起見，我們二人一組分頭行事。我也不想拆散你們兩兄妹，但讓你們一起走太危險了。高清，你跟霰龍一組，高麗則跟我一組！」傅爾摩說。
高清和高麗互相對望後，也點了點頭答應，他們雖然不想分開行動，但他們倆在一起遇到危險的話，不是九死一生也一定會十分驚險。相反，由傅爾摩或霰龍一帶一的方式，一個有經驗和策略，一個有武術護身，相對穩妥得多。
「好，出發吧！耳機戴好，保持通訊！」傅爾摩輕拍戴在右耳的耳機，便打開車門下車。
四人依照計劃二人一組分散而行，高麗和全然喬了裝的傅爾摩直接到所屬病房找黃生。
「一個老人家和一個女孩的組合，在醫院到處游走也不會太突兀。」傅爾摩說。
而高清和霰龍則故意離遠一點，留在醫院大堂觀察把風，裝作互不相識，在遇到突發意外時隨時作出支援。
四人分開若無其事的走進醫院大樓，都是一些醫護人員、職員和病人來來往往，很平常的情況，但高清心底裡開始緊張起來，說到底他現在是個通緝犯，果然曝露在人多的地方時便會心生不安。想起傅爾摩的叮囑，他立即低下頭來，避免與任何人有眼神接觸，迴避所有閉路電視的鏡頭。
相比高清，妹妹高麗在心理質素上比他好得多，雖然心裡浮現一點緊張感，但外接至少可以繼續裝作若無其事。晚上八時半已經超過醫院的探病時間，醫護人員必然不準許他們上房，傅爾摩和高麗打算繞過職員的視線，直接走上病房。
可是，一名眼利的護士還是看到二人的行蹤。
「你們幹甚麼？對不起，探病時間已過了。」年輕女護士對高麗和傅爾摩說。
「哎...糟了，被逮到。」高清心裡驚嘆。
「對！對！我知道！很抱歉，但我只是想把些重要物品交給我朋友。」傅爾摩裝出一把年老聲音。
「很抱歉啊！伯伯，探病時間過了，就不可以上病房。」護士無奈地說。
「求求你吧！」傅爾摩手腳連同聲線都顫抖地說：「我...我這個朋友的老婆上月剛過身，今個月兒子又意外橫死，無親無故，只剩下我這朋友...」
「吓...？」護士感到有點驚愕，雙眼不期然瞪大。
「他要握著他老婆的遺照才睡得著...」傅爾摩從袋裡拿出一張陳年舊照。「他患末期癌症已經很可憐...你不會想他睡也睡不好吧，這位善心貌美的姑娘。」
「哎...這個...」護士猶疑不決，相當為難。
「求求你吧！我爺爺是他唯一的朋友，我們住在南區的也專誠來到北方醫院探望他的，爺爺行動不便，所以才遲到了一點。」高麗繞著傅爾摩的手，展現出一副兩爺孫的模樣。
「求求你吧！求求你吧！」傅爾摩在可憐的基礎上，再加上一點激動。
「啊！好吧...好吧...」護士揚起手。「我要去忙管不了你們，緊記把東西交給朋友後就立即離開了，還有不要說是我放你們上樓，知道嗎？」
「當然！當然！」高麗和傅爾摩急不及待地答應。
「你們趕快一點吧。」護士撅了撅嘴便離開。
「謝謝你啊！謝謝！謝謝！」傅爾摩激烈地點頭道謝。
「嗯...不用客氣。」護士邊走邊微笑點頭回應。
「不要太引人注目。」霰龍透過耳機對傅爾摩說。
傅爾摩望了望霰龍，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和高麗一起轉身走向升降機。
「你們都聽到了吧，我們先上去了，你們隨機應變吧！」傅爾摩。
「多虧你們精彩的演出才這麼順利。」高清笑說。
「當然，我這是職業水準，倒是高麗反應挺快配合到我的戲，給她一點掌聲吧。」傅爾摩。
四人都笑了笑，接著傳以摩和高麗便進走了升降機，耳機的訊號短暫中斷，隨即很快又恢復。
「我們已到了四樓。」傅爾摩。
「樓下暫無異樣。」霰龍。
「是這邊？」「不...應該是那邊。」
高清和霰龍在專心耳機聽傅爾摩和高麗的對話。
「這間房吧...」
「是哪個？要靠你認一認人了。」傅爾摩。
「嗯...是他！」高麗。
高清和霰龍聽到這裡也緊張起來，看來他們是找到黃生了。
四人落到大廈停車場，登上剛才的七人車，傅爾摩同樣負責駕駛。
海港國正與一個海峽之隔的粽國交戰，民眾早已習慣晚間的空襲炮擊，而且粽國多以市區為目標，因此民眾漸漸只在日間到市區工作和作各種生活必須事情，入夜後的市區幾乎一片死寂，公路上的車輛亦寥寥可數，像一個停頓的心臟，血管裡的血液亦停止流動。
高清等人行程非常順暢，轉眼間已來到目的地 — 北方醫院。
晚上八時半，醫院人流稀疏，傅爾摩很容易便在訪客停車場找到位置泊車。
「快走吧！」高麗急不及待想打開車門。
「等等！」傅爾摩叫停了她。
「怎麼了？」高麗。
「你們兩個。」傅爾摩指住高清和高麗。「你們目前仍是通緝犯，盡量保持低調，不要隨便與人交談接觸，明白嗎？」
高清和高麗都點點頭。
「保險起見，我們二人一組分頭行事。我也不想拆散你們兩兄妹，但讓你們一起走太危險了。高清，你跟霰龍一組，高麗則跟我一組！」傅爾摩說。
高清和高麗互相對望後，也點了點頭答應，他們雖然不想分開行動，但他們倆在一起遇到危險的話，不是九死一生也一定會十分驚險。相反，由傅爾摩或霰龍一帶一的方式，一個有經驗和策略，一個有武術護身，相對穩妥得多。
「好，出發吧！耳機戴好，保持通訊！」傅爾摩輕拍戴在右耳的耳機，便打開車門下車。
四人依照計劃二人一組分散而行，高麗和全然喬了裝的傅爾摩直接到所屬病房找黃生。
「一個老人家和一個女孩的組合，在醫院到處游走也不會太突兀。」傅爾摩說。
而高清和霰龍則故意離遠一點，留在醫院大堂觀察把風，裝作互不相識，在遇到突發意外時隨時作出支援。
四人分開若無其事的走進醫院大樓，都是一些醫護人員、職員和病人來來往往，很平常的情況，但高清心底裡開始緊張起來，說到底他現在是個通緝犯，果然曝露在人多的地方時便會心生不安。想起傅爾摩的叮囑，他立即低下頭來，避免與任何人有眼神接觸，迴避所有閉路電視的鏡頭。
相比高清，妹妹高麗在心理質素上比他好得多，雖然心裡浮現一點緊張感，但外接至少可以繼續裝作若無其事。晚上八時半已經超過醫院的探病時間，醫護人員必然不準許他們上房，傅爾摩和高麗打算繞過職員的視線，直接走上病房。
可是，一名眼利的護士還是看到二人的行蹤。
「你們幹甚麼？對不起，探病時間已過了。」年輕女護士對高麗和傅爾摩說。
「哎...糟了，被逮到。」高清心裡驚嘆。
「對！對！我知道！很抱歉，但我只是想把些重要物品交給我朋友。」傅爾摩裝出一把年老聲音。
「很抱歉啊！伯伯，探病時間過了，就不可以上病房。」護士無奈地說。
「求求你吧！」傅爾摩手腳連同聲線都顫抖地說：「我...我這個朋友的老婆上月剛過身，今個月兒子又意外橫死，無親無故，只剩下我這朋友...」
「吓...？」護士感到有點驚愕，雙眼不期然瞪大。
「他要握著他老婆的遺照才睡得著...」傅爾摩從袋裡拿出一張陳年舊照。「他患末期癌症已經很可憐...你不會想他睡也睡不好吧，這位善心貌美的姑娘。」
「哎...這個...」護士猶疑不決，相當為難。
「求求你吧！我爺爺是他唯一的朋友，我們住在南區的也專誠來到北方醫院探望他的，爺爺行動不便，所以才遲到了一點。」高麗繞著傅爾摩的手，展現出一副兩爺孫的模樣。
「求求你吧！求求你吧！」傅爾摩在可憐的基礎上，再加上一點激動。
「啊！好吧...好吧...」護士揚起手。「我要去忙管不了你們，緊記把東西交給朋友後就立即離開了，還有不要說是我放你們上樓，知道嗎？」
「當然！當然！」高麗和傅爾摩急不及待地答應。
「你們趕快一點吧。」護士撅了撅嘴便離開。
「謝謝你啊！謝謝！謝謝！」傅爾摩激烈地點頭道謝。
「嗯...不用客氣。」護士邊走邊微笑點頭回應。
「不要太引人注目。」霰龍透過耳機對傅爾摩說。
傅爾摩望了望霰龍，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和高麗一起轉身走向升降機。
「你們都聽到了吧，我們先上去了，你們隨機應變吧！」傅爾摩。
「多虧你們精彩的演出才這麼順利。」高清笑說。
「當然，我這是職業水準，倒是高麗反應挺快配合到我的戲，給她一點掌聲吧。」傅爾摩。
四人都笑了笑，接著傳以摩和高麗便進走了升降機，耳機的訊號短暫中斷，隨即很快又恢復。
「我們已到了四樓。」傅爾摩。
「樓下暫無異樣。」霰龍。
「是這邊？」「不...應該是那邊。」
高清和霰龍在專心耳機聽傅爾摩和高麗的對話。
「這間房吧...」
「是哪個？要靠你認一認人了。」傅爾摩。
「嗯...是他！」高麗。
高清和霰龍聽到這裡也緊張起來，看來他們是找到黃生了。
push
29.正義
傅爾摩和高麗避開職員的視線，偷偷溜進病房，靠高麗辨認病床上的人，很快便找到黃生。
黃生右腳看似傷得不輕，打了石膏吊起來，他正在病床上躺著，閉目休息，未察覺到高麗和傅爾摩。
「黃生！黃生！」病房裡很安靜，高麗盡量放輕聲線，不驚動其他人。
「哦？是高生的女兒 — 高麗？」黃生。
黃生與高清一家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但實在很少碰面，所以他第一眼認不出高麗也很正常。
「對！我是高麗，剛才我們和你通過訊息。」高麗。
「哦對！你們也來得真快！來！我把警察叫來，當面說清楚就沒事了！」黃生高興地說，隨後把手伸床頭的呼叫掣。
「嗯！好的，謝謝你！」高麗。
「咦...等等。你身邊這位是...？你哥哥呢？」黃生縮回了手，疑惑地打量著傅爾摩，然後不期然左顧右盼。
「啊...這個是我...的大伯，我們父母暫時出外旅遊了，所以託他來幫幫我們。」高麗思考了半晌後回答。
高清噗吱一聲笑了出來。的確，喬裝成老人的傅爾摩當起高麗的「大伯」是非常適合。也就只笑了一聲後，霰龍瞪一瞪他，高清便忍住不笑，以免影響高麗和傅爾摩。
「噢...原來是這樣。好像...把你哥哥一併叫來解釋比較好，畢竟你兩兄妹都是涉事人吧！」黃生。
「啊...好吧...我叫他過來。」高麗。
「等等，你親身去找你哥哥好一點」傅爾摩制止高麗。
「嗯？」高麗想不通傅爾摩用意，呆住了。
高麗此刻心想：「明明高清在耳機裡已聽到一清二楚，說一聲便可把高清叫來，為何要親身去叫他呢？」
「聽不到嗎？親身去找他，走吧！」傅爾摩不住向高麗打眼色。
「哦！」高麗想不透怎麼回事，但見眼色連連，只好先答應。
就在二人想轉身離開之際，黃生緊張地說：「啊！不要走！」
「嗯？」高麗。
「打個電話給他不就行了嗎？你不用走來走去吧！」黃生笑笑說。
看到黃生緊張地留下自己，高麗也開始覺得有點奇怪。
「我哥的電話訊號不好，我帶他上來，很快！」高麗淡淡然地說。
「啊...不！別走...」黃生。
突然身後傳來「啪」一聲，高麗原本已轉身，連忙回頭看，只見傅爾摩大力緊按黃生雙手不放。
「你...你這老頭幹甚麼？」黃生惱怒地對瞪著傅爾摩。
「嗤！你才是死老頭，你為何想按『緊急呼叫掣』，你想幹甚麼？」傅爾摩。
「我...哼！他們兩兄妹是殺人犯！我當然要盡好市民責任舉報！你都同是同黨吧！看我叫警察一併把你們抓起來！」黃生高聲責罵的同時，不斷扭動掙扎。
高麗目睹變了臉的黃生，一時難以置信，聲音顫抖地問：「你不是看到真相，要替我們澄清的嗎？一切都是那群黑衣男幹的啊！」
「小妹妹！別以為哭就可以令我心軟！我沒有看到甚麼黑衣男，只聽到你們兩兄妹和根叔的大聲吵鬧，然後就整幢屋就突然燒起來，兇手不是你們還有誰！」黃生堅決地道。
「你甚麼也看不到，怎可以這樣誣蔑我們啊！」高麗眼泛淚光地說。
「我只是把知道的如實告訴警察，他們調查過後也指你們就是犯人，還有錯的嗎？難道他們會冤枉你？別狡辯了！有甚麼自己跟警察說吧！我就是幫你叫警察啊！別阻我！」黃生大聲的咆哮，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甚麼事啊？這麼吵？」其他病人留意到這邊的騷動。
「喂！你們是誰？現在已過了探訪時間！」病房護士發現了兩人。
「糟了！我們快走！」傅爾摩低聲說，鬆開按住黃生的手，拉住高麗走。
黃生一恢復自由，便轉身拼命按下床頭的緊急呼叫掣。
「快走！警察很快會到！」傅爾摩催促高麗。
「嗯...！」高麗拭拭眼邊的淚，跟隨傅爾摩跑出病房。
高清只聽到耳機的另一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你們怎麼了？」高清緊張地問。
「你那個鄰居誘我們到來，附近應有警察埋伏！你們也要小心！」傅爾摩回覆。
話音剛落，高清就聽到傅爾摩那邊傳來陌生男人的呼喝聲：「你們站住！別跑！」
「快跑不要停！」傅爾摩對高麗說。
二人的腳步和呼吸聲比剛才更急速和紊亂，高清只能一直聽卻幫不上忙，心急如焚，極為不安。
「別搭升降機，走樓梯！」傅爾摩帶領高麗逃跑，危亂中他仍能保持理智。
「我們去幫手！」霰龍說了聲然後便動身，高清不知他有何計劃，但哪怕幫上一丁點的忙也很好，立即趕了上去。
「摩，甚麼情況？」霰龍問。
「嘎...兩個疑似便衣警察在後面緊追不放，我們正走樓梯下來。」傅爾摩。
「好！你們保持速度，我和高清會接應你們。」霰龍語氣堅定地說。
「接應？我們如何接應？」高清緊張地問。
「他們會從這邊樓梯下來，我們就幫他們拖延一下時間，待會跟我做就行了！」霰龍指住前面的防煙門。
「吓？哦！」高清仍然一頭霧水，霰龍解釋等如沒解釋，但隨著傅爾摩和高麗一步步走近，也沒時間再問長問短了，他們就靜靜在防煙門附近伺候，高清的心跳劇烈得似要從嘴裡跳出來。
短暫的靜候，汗水從額角沿面頰不住流下，高清也分不到此刻感受到的跳動究竟是劇烈的心跳，還是緊張顫抖所致。
「呯！」防煙門打開，傅爾摩和高麗拼命衝出。
傅爾摩和高麗避開職員的視線，偷偷溜進病房，靠高麗辨認病床上的人，很快便找到黃生。
黃生右腳看似傷得不輕，打了石膏吊起來，他正在病床上躺著，閉目休息，未察覺到高麗和傅爾摩。
「黃生！黃生！」病房裡很安靜，高麗盡量放輕聲線，不驚動其他人。
「哦？是高生的女兒 — 高麗？」黃生。
黃生與高清一家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但實在很少碰面，所以他第一眼認不出高麗也很正常。
「對！我是高麗，剛才我們和你通過訊息。」高麗。
「哦對！你們也來得真快！來！我把警察叫來，當面說清楚就沒事了！」黃生高興地說，隨後把手伸床頭的呼叫掣。
「嗯！好的，謝謝你！」高麗。
「咦...等等。你身邊這位是...？你哥哥呢？」黃生縮回了手，疑惑地打量著傅爾摩，然後不期然左顧右盼。
「啊...這個是我...的大伯，我們父母暫時出外旅遊了，所以託他來幫幫我們。」高麗思考了半晌後回答。
高清噗吱一聲笑了出來。的確，喬裝成老人的傅爾摩當起高麗的「大伯」是非常適合。也就只笑了一聲後，霰龍瞪一瞪他，高清便忍住不笑，以免影響高麗和傅爾摩。
「噢...原來是這樣。好像...把你哥哥一併叫來解釋比較好，畢竟你兩兄妹都是涉事人吧！」黃生。
「啊...好吧...我叫他過來。」高麗。
「等等，你親身去找你哥哥好一點」傅爾摩制止高麗。
「嗯？」高麗想不通傅爾摩用意，呆住了。
高麗此刻心想：「明明高清在耳機裡已聽到一清二楚，說一聲便可把高清叫來，為何要親身去叫他呢？」
「聽不到嗎？親身去找他，走吧！」傅爾摩不住向高麗打眼色。
「哦！」高麗想不透怎麼回事，但見眼色連連，只好先答應。
就在二人想轉身離開之際，黃生緊張地說：「啊！不要走！」
「嗯？」高麗。
「打個電話給他不就行了嗎？你不用走來走去吧！」黃生笑笑說。
看到黃生緊張地留下自己，高麗也開始覺得有點奇怪。
「我哥的電話訊號不好，我帶他上來，很快！」高麗淡淡然地說。
「啊...不！別走...」黃生。
突然身後傳來「啪」一聲，高麗原本已轉身，連忙回頭看，只見傅爾摩大力緊按黃生雙手不放。
「你...你這老頭幹甚麼？」黃生惱怒地對瞪著傅爾摩。
「嗤！你才是死老頭，你為何想按『緊急呼叫掣』，你想幹甚麼？」傅爾摩。
「我...哼！他們兩兄妹是殺人犯！我當然要盡好市民責任舉報！你都同是同黨吧！看我叫警察一併把你們抓起來！」黃生高聲責罵的同時，不斷扭動掙扎。
高麗目睹變了臉的黃生，一時難以置信，聲音顫抖地問：「你不是看到真相，要替我們澄清的嗎？一切都是那群黑衣男幹的啊！」
「小妹妹！別以為哭就可以令我心軟！我沒有看到甚麼黑衣男，只聽到你們兩兄妹和根叔的大聲吵鬧，然後就整幢屋就突然燒起來，兇手不是你們還有誰！」黃生堅決地道。
「你甚麼也看不到，怎可以這樣誣蔑我們啊！」高麗眼泛淚光地說。
「我只是把知道的如實告訴警察，他們調查過後也指你們就是犯人，還有錯的嗎？難道他們會冤枉你？別狡辯了！有甚麼自己跟警察說吧！我就是幫你叫警察啊！別阻我！」黃生大聲的咆哮，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甚麼事啊？這麼吵？」其他病人留意到這邊的騷動。
「喂！你們是誰？現在已過了探訪時間！」病房護士發現了兩人。
「糟了！我們快走！」傅爾摩低聲說，鬆開按住黃生的手，拉住高麗走。
黃生一恢復自由，便轉身拼命按下床頭的緊急呼叫掣。
「快走！警察很快會到！」傅爾摩催促高麗。
「嗯...！」高麗拭拭眼邊的淚，跟隨傅爾摩跑出病房。
高清只聽到耳機的另一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你們怎麼了？」高清緊張地問。
「你那個鄰居誘我們到來，附近應有警察埋伏！你們也要小心！」傅爾摩回覆。
話音剛落，高清就聽到傅爾摩那邊傳來陌生男人的呼喝聲：「你們站住！別跑！」
「快跑不要停！」傅爾摩對高麗說。
二人的腳步和呼吸聲比剛才更急速和紊亂，高清只能一直聽卻幫不上忙，心急如焚，極為不安。
「別搭升降機，走樓梯！」傅爾摩帶領高麗逃跑，危亂中他仍能保持理智。
「我們去幫手！」霰龍說了聲然後便動身，高清不知他有何計劃，但哪怕幫上一丁點的忙也很好，立即趕了上去。
「摩，甚麼情況？」霰龍問。
「嘎...兩個疑似便衣警察在後面緊追不放，我們正走樓梯下來。」傅爾摩。
「好！你們保持速度，我和高清會接應你們。」霰龍語氣堅定地說。
「接應？我們如何接應？」高清緊張地問。
「他們會從這邊樓梯下來，我們就幫他們拖延一下時間，待會跟我做就行了！」霰龍指住前面的防煙門。
「吓？哦！」高清仍然一頭霧水，霰龍解釋等如沒解釋，但隨著傅爾摩和高麗一步步走近，也沒時間再問長問短了，他們就靜靜在防煙門附近伺候，高清的心跳劇烈得似要從嘴裡跳出來。
短暫的靜候，汗水從額角沿面頰不住流下，高清也分不到此刻感受到的跳動究竟是劇烈的心跳，還是緊張顫抖所致。
「呯！」防煙門打開，傅爾摩和高麗拼命衝出。
推
30. 埋伏
高清和霰龍各站在防煙門的兩邊的暗位，連傅爾摩和高麗也沒察覺到他們。高清望望霰龍，見霰龍未有行動，他也止住不動。沒過兩秒，兩個身形健碩的男人也衝了出來，在傅爾摩和高麗身後窮追不捨。
「來！」霰龍低呼一聲，便極速向前衝出去，與其中一個便衣警撞個正著，硬生生的把對方整個人撞倒，連滾帶翻的跌到數米遠。
「原來這就是霰龍所說的拖延時間？」高清心裡驚訝。
另一便衣警見狀，十分驚訝，想繼續追但又不得不停下察看被撞下的同僚，他的姿勢看似準備從腰間掏出甚麼似的。
「我必須做點甚麼！」高清心裡不斷催促自己，他知道自己必須衝前，但腳卻只是一直繃緊和抖震。
眼前的便衣警在腰間掏出一枝警棍，除了霰龍外，他亦終於留意到高清，他眼神凌厲的盯著高清，短短一瞬，握有主動權的角色已由高清轉換成了便衣警。
「呀！」高清心裡叫糟。他知道在這短暫的猶豫不決中，有利的一刻已轉瞬即逝。便衣警沒有拔出武器之前，他尚不敢行動，更何況面對手握警棍的對方呢？
高清腦海一片空白，只想拔足而逃，便衣警見高清想逃，更加儼如野獸看見獵物般，狠狠地撲了過來，同時舉起緊握警棍的右手，重重地朝高清揮擊。
本已身抖腳震的高清，這時雙腿更彷彿失去知覺，只懂站在原地，連最基本的閃躲也不懂，只剩下雙手抱頭的反射保護動作，雙眼緊閉不忍直視。
「呀！」一聲慘叫。
「啪！」然後又傳來一記重重的摔倒聲。
「咦！？」高清未覺痛楚，他緩緩抬頭睜眼，登時嚇了一跳，就在眼皮底下腳尖跟前，有一人俯仆地上，正是剛才準備揮棍攻擊他的便衣警察！
近臉部的地板位置，還有一灘鮮血，這便衣警掙扎站起，但他有力無力的，雙手撐不起自己的身軀。在他稍稍抬頭時，高清瞥見他的鼻子撞穿了不住的流鼻血。
「還看？快走！」霰龍在高清旁邊大聲叫，他才如夢初醒，剛才千鈞一發之際，全靠霰龍極快的反應，從另一警察的身旁迅速來到這個警察的身後，重重的把他摔在地上，為他解圍。
換言之，霰龍在極短時間內，憑一人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聲勢，在兩個警察都未反應得及之時，擺平了他們。
「跟著我！」霰龍說罷便跑，高清趕忙跟上，倒地的兩個便衣警還未起來，但高清絕不敢怠慢，對方的增援必定很快出現，現在不離開，就再也別想離開！
「嘶！」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寒意由高清的耳窩直捲入心底。突然有人從後緊抱住高清，任憑他如何掙扎也動彈不得。
「啊！」那人環抱著高清，高清愈掙扎得厲害，那人便箍得愈緊。
霰龍聽見聲音，回頭一看，驚見高清被擒住，霰龍極為嚴肅地對待眼前這人，擺出了戰鬥的架式，因擒住高清的不是他人，而是一個黑衣男。
這黑衣男不是最初闖進高清家裡的那兩個，雖然黑衣男人數眾多，但這是第三個近距離看清容貌的黑衣男，暫稱他為黑衣男三號，他不像一號和二號般長有一身健碩肌肉，而是高挑瘦長的身型，不像有很強的肌肉，但這時卻把高清箍得快窒息，力量也絕不能小覤。
「透不...過氣...」高清呼吸困難，視野愈益模糊，他勉力擰轉頭瞥瞥，只見身後這人木無表情，目光死寂盯著他，像慢慢欣賞獵物在他手裡死亡的過程。
黑衣男三號轉眼望向霰龍，露出奸險而得意的笑容，說：「你們逃不掉的...」
「啊！原來你們會說話？」霰龍有點意外，但他更緊張高清的狀況。「你想公然在這裡殺死他啊？」
高清因窒息，臉色已明顯發紫，意識變得模糊，很快便會缺氧而死。
「嘶！嗤！」黑衣男三號看看四周環境，見開始多人圍觀，才稍微鬆開雙手，然後狠狠的把高清摔倒地上。「這廢物怎麼也會死，不需我出手，反而是你，有點意思。」
霰龍二話不說，趁黑衣男三號話音未落便踏步上前，想似剛才撞倒便衣警一樣，格起手護在身旁，用力的衝撞向對方。
霰龍眨眼已衝到他的跟前，怎料黑衣男三號的反應超乎想像的迅捷，在極短的距離和時間下，黑衣男三號也沒有怎麼動，只挪動了一下腳步和腰肢，便閃過了霰龍的衝撞。
霰龍出奇地撲了個空，常人都很易失了平衡跌倒，所幸霰龍的長期鍛鍊絕不是假的，他馬上用雙腿把整個人急剎停，再猛然轉身正向敵人，一刻也不敢鬆懈。霰龍的警覺是正確的，因為即使他立即轉身的當下，黑衣男三號竟已靠近到他身後，伸出右手想箍他的頸，左手則想一併捉住他雙手。
尚幸霰龍發現及時，在黑衣男三號未箍緊自己之前，便連消帶打，抓住對方的手轉了幾個身，與對方保持距離，怎料對方在借力打力方面似乎技高一籌，搏奕的過程中霰龍感到對方的力度漸漸加大，而自己竟愈來愈吃力。
「難道是太極的高手？」霰龍暗嘆。「唯有以快打慢！」
霰龍知道自己與黑衣男三號纏身搏鬥毫無優勢，便改變戰略，發揮體能的優勢，以迅猛的攻擊進攻，密集地從不同方位出拳。這招似乎湊效，黑衣男三號謹慎格擋霰龍的攻擊，被霰龍迫得節節後退。
「咳…！好痛。」高清稍微恢復意識，摸摸自己胸口，勉強從地上爬起。
霰龍瞥見高清有所動作，便大聲喊：「起來！快跑！」
高清聽到霰龍的叫聲，立時清醒了大半，再加上望見他們搏鬥的情況，縱使身上隱隱作痛，也不敢怠慢半刻。
「霰龍，發生甚麼事嗎？我們已在車上，隨時可離開！」傅爾摩的聲音從耳機傳來。
「我們遇到麻煩...霰龍恐怕沒空回應。」高清回應。
「我們立即回來！」傅爾摩緊張的說。
「不用！」霰龍斷然說：「我們馬上就來。」
「就在裡面！抓住他們！」醫院大門傳來急促腳步聲，四個便衣警正跑進來。
「霰龍，要走了！」高清大叫。
「嗯！」霰龍應了一聲，便在下一擊使出全力，黑衣男三號硬生生的接下這招，被震退了好幾步，霰龍乘勢轉身逃跑。
高清和霰龍從另一邊門口逃出，避開另一邊正衝來的便衣警，可是在高清踏出門口的一瞬間，黑衣男三號竟又已趕上，死命的抓住高清，用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衣服。黑衣男三號的速度簡直超乎想像，霰龍見狀急忙出手推開他，怎料對方又是一下扭身閃開了，更離奇的是黑衣男三號面目猙獰地張口朝霰龍的手臂咬了一口。
黑衣男三號把把口張得極大，以致張口的一刻，霰龍清楚看到黑衣男的牙齒異常的銳利，嚇得立即縮回雙手，尚幸躲避得快，只被利齒擦過，出現輕微的皮外傷。若被咬個正著，霰龍手臂上必定添了許多血洞，霰龍不敢貿然把雙手靠近對方，立即改用腳用力蹬開黑衣男三號。
黑衣男三號這一下即使被狠狠踢中也不肯鬆手，仍用力緊抓高清的衣服，而高清則繼續拼命向前衝，雙方出盡全力的一拉一扯，「嘶」的一聲，高清的衣服被扯破了，拉扯的力度使黑衣男三號踉蹌後退。霰龍趁機再用力向對方胸口補一腳，黑衣男應聲飛開。
霰龍立即掩護高清離開，兩人跑出醫院大樓，行動一致地向七人車的方向跑。
事前約好，七人車就是他們的第一撤退方案。
一回頭，高清便看見四個便衣警察追來，當下更拼盡全力奔跑，直衝上車。二人一上車，車門還未關上，傅爾摩已經迅速駛走，但醫院停車場閘口已冒出兩個便衣警，站在路中間阻攔他們的車。
「坐穩！」傅爾摩猛一扭軚改變方向，腳下油門踩得更用力，七人車巧妙地只擦過便衣警的衣角，繞過他們，直接撞破了停車場的欄杆，衝出醫院範圍。
高清和霰龍各站在防煙門的兩邊的暗位，連傅爾摩和高麗也沒察覺到他們。高清望望霰龍，見霰龍未有行動，他也止住不動。沒過兩秒，兩個身形健碩的男人也衝了出來，在傅爾摩和高麗身後窮追不捨。
「來！」霰龍低呼一聲，便極速向前衝出去，與其中一個便衣警撞個正著，硬生生的把對方整個人撞倒，連滾帶翻的跌到數米遠。
「原來這就是霰龍所說的拖延時間？」高清心裡驚訝。
另一便衣警見狀，十分驚訝，想繼續追但又不得不停下察看被撞下的同僚，他的姿勢看似準備從腰間掏出甚麼似的。
「我必須做點甚麼！」高清心裡不斷催促自己，他知道自己必須衝前，但腳卻只是一直繃緊和抖震。
眼前的便衣警在腰間掏出一枝警棍，除了霰龍外，他亦終於留意到高清，他眼神凌厲的盯著高清，短短一瞬，握有主動權的角色已由高清轉換成了便衣警。
「呀！」高清心裡叫糟。他知道在這短暫的猶豫不決中，有利的一刻已轉瞬即逝。便衣警沒有拔出武器之前，他尚不敢行動，更何況面對手握警棍的對方呢？
高清腦海一片空白，只想拔足而逃，便衣警見高清想逃，更加儼如野獸看見獵物般，狠狠地撲了過來，同時舉起緊握警棍的右手，重重地朝高清揮擊。
本已身抖腳震的高清，這時雙腿更彷彿失去知覺，只懂站在原地，連最基本的閃躲也不懂，只剩下雙手抱頭的反射保護動作，雙眼緊閉不忍直視。
「呀！」一聲慘叫。
「啪！」然後又傳來一記重重的摔倒聲。
「咦！？」高清未覺痛楚，他緩緩抬頭睜眼，登時嚇了一跳，就在眼皮底下腳尖跟前，有一人俯仆地上，正是剛才準備揮棍攻擊他的便衣警察！
近臉部的地板位置，還有一灘鮮血，這便衣警掙扎站起，但他有力無力的，雙手撐不起自己的身軀。在他稍稍抬頭時，高清瞥見他的鼻子撞穿了不住的流鼻血。
「還看？快走！」霰龍在高清旁邊大聲叫，他才如夢初醒，剛才千鈞一發之際，全靠霰龍極快的反應，從另一警察的身旁迅速來到這個警察的身後，重重的把他摔在地上，為他解圍。
換言之，霰龍在極短時間內，憑一人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聲勢，在兩個警察都未反應得及之時，擺平了他們。
「跟著我！」霰龍說罷便跑，高清趕忙跟上，倒地的兩個便衣警還未起來，但高清絕不敢怠慢，對方的增援必定很快出現，現在不離開，就再也別想離開！
「嘶！」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寒意由高清的耳窩直捲入心底。突然有人從後緊抱住高清，任憑他如何掙扎也動彈不得。
「啊！」那人環抱著高清，高清愈掙扎得厲害，那人便箍得愈緊。
霰龍聽見聲音，回頭一看，驚見高清被擒住，霰龍極為嚴肅地對待眼前這人，擺出了戰鬥的架式，因擒住高清的不是他人，而是一個黑衣男。
這黑衣男不是最初闖進高清家裡的那兩個，雖然黑衣男人數眾多，但這是第三個近距離看清容貌的黑衣男，暫稱他為黑衣男三號，他不像一號和二號般長有一身健碩肌肉，而是高挑瘦長的身型，不像有很強的肌肉，但這時卻把高清箍得快窒息，力量也絕不能小覤。
「透不...過氣...」高清呼吸困難，視野愈益模糊，他勉力擰轉頭瞥瞥，只見身後這人木無表情，目光死寂盯著他，像慢慢欣賞獵物在他手裡死亡的過程。
黑衣男三號轉眼望向霰龍，露出奸險而得意的笑容，說：「你們逃不掉的...」
「啊！原來你們會說話？」霰龍有點意外，但他更緊張高清的狀況。「你想公然在這裡殺死他啊？」
高清因窒息，臉色已明顯發紫，意識變得模糊，很快便會缺氧而死。
「嘶！嗤！」黑衣男三號看看四周環境，見開始多人圍觀，才稍微鬆開雙手，然後狠狠的把高清摔倒地上。「這廢物怎麼也會死，不需我出手，反而是你，有點意思。」
霰龍二話不說，趁黑衣男三號話音未落便踏步上前，想似剛才撞倒便衣警一樣，格起手護在身旁，用力的衝撞向對方。
霰龍眨眼已衝到他的跟前，怎料黑衣男三號的反應超乎想像的迅捷，在極短的距離和時間下，黑衣男三號也沒有怎麼動，只挪動了一下腳步和腰肢，便閃過了霰龍的衝撞。
霰龍出奇地撲了個空，常人都很易失了平衡跌倒，所幸霰龍的長期鍛鍊絕不是假的，他馬上用雙腿把整個人急剎停，再猛然轉身正向敵人，一刻也不敢鬆懈。霰龍的警覺是正確的，因為即使他立即轉身的當下，黑衣男三號竟已靠近到他身後，伸出右手想箍他的頸，左手則想一併捉住他雙手。
尚幸霰龍發現及時，在黑衣男三號未箍緊自己之前，便連消帶打，抓住對方的手轉了幾個身，與對方保持距離，怎料對方在借力打力方面似乎技高一籌，搏奕的過程中霰龍感到對方的力度漸漸加大，而自己竟愈來愈吃力。
「難道是太極的高手？」霰龍暗嘆。「唯有以快打慢！」
霰龍知道自己與黑衣男三號纏身搏鬥毫無優勢，便改變戰略，發揮體能的優勢，以迅猛的攻擊進攻，密集地從不同方位出拳。這招似乎湊效，黑衣男三號謹慎格擋霰龍的攻擊，被霰龍迫得節節後退。
「咳…！好痛。」高清稍微恢復意識，摸摸自己胸口，勉強從地上爬起。
霰龍瞥見高清有所動作，便大聲喊：「起來！快跑！」
高清聽到霰龍的叫聲，立時清醒了大半，再加上望見他們搏鬥的情況，縱使身上隱隱作痛，也不敢怠慢半刻。
「霰龍，發生甚麼事嗎？我們已在車上，隨時可離開！」傅爾摩的聲音從耳機傳來。
「我們遇到麻煩...霰龍恐怕沒空回應。」高清回應。
「我們立即回來！」傅爾摩緊張的說。
「不用！」霰龍斷然說：「我們馬上就來。」
「就在裡面！抓住他們！」醫院大門傳來急促腳步聲，四個便衣警正跑進來。
「霰龍，要走了！」高清大叫。
「嗯！」霰龍應了一聲，便在下一擊使出全力，黑衣男三號硬生生的接下這招，被震退了好幾步，霰龍乘勢轉身逃跑。
高清和霰龍從另一邊門口逃出，避開另一邊正衝來的便衣警，可是在高清踏出門口的一瞬間，黑衣男三號竟又已趕上，死命的抓住高清，用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衣服。黑衣男三號的速度簡直超乎想像，霰龍見狀急忙出手推開他，怎料對方又是一下扭身閃開了，更離奇的是黑衣男三號面目猙獰地張口朝霰龍的手臂咬了一口。
黑衣男三號把把口張得極大，以致張口的一刻，霰龍清楚看到黑衣男的牙齒異常的銳利，嚇得立即縮回雙手，尚幸躲避得快，只被利齒擦過，出現輕微的皮外傷。若被咬個正著，霰龍手臂上必定添了許多血洞，霰龍不敢貿然把雙手靠近對方，立即改用腳用力蹬開黑衣男三號。
黑衣男三號這一下即使被狠狠踢中也不肯鬆手，仍用力緊抓高清的衣服，而高清則繼續拼命向前衝，雙方出盡全力的一拉一扯，「嘶」的一聲，高清的衣服被扯破了，拉扯的力度使黑衣男三號踉蹌後退。霰龍趁機再用力向對方胸口補一腳，黑衣男應聲飛開。
霰龍立即掩護高清離開，兩人跑出醫院大樓，行動一致地向七人車的方向跑。
事前約好，七人車就是他們的第一撤退方案。
一回頭，高清便看見四個便衣警察追來，當下更拼盡全力奔跑，直衝上車。二人一上車，車門還未關上，傅爾摩已經迅速駛走，但醫院停車場閘口已冒出兩個便衣警，站在路中間阻攔他們的車。
「坐穩！」傅爾摩猛一扭軚改變方向，腳下油門踩得更用力，七人車巧妙地只擦過便衣警的衣角，繞過他們，直接撞破了停車場的欄杆，衝出醫院範圍。
推
推
好睇喎
多謝
31.逃離
「好像...沒有追上！」霰龍回頭觀察。
「多繞幾個圈才回去，應該追縱不到我們。」傅爾摩。
「嗄...想不到你們鄰居竟設起這個陷阱，想將你兩兄妹一網打盡！」霰龍不忿的說。
「對不起...都只怪我們太衝動要來這裡...想不到自身也難保，還連累了你們。」高清一臉失落。
「這不能怪你們，誰想到他會利用你們的同情心，想救他一命，反被他害命。」霰龍搖搖頭說。
「能救一條人命，沒理由不去做，況且今次行動是經我考慮而決定開始的，要負責任也是我吧。」傅爾摩堅定地說。
「只是...這下我們沒有希望了...連唯一的人證，原來都是假的！」高麗哽咽地說。
「希望還是有的，只是不能依靠他人，只能靠自己了。」傅爾摩。
高清和高麗無奈嘆息。
「哥，你沒事吧？衣服怎麼破了還有抓痕？」高麗指著高清背後的一處。
「嘎...剛才突然出現一個黑衣男把我抓住...幸好最後關頭這一招金蟬脫殼發揮了作用...」高清摸摸背後被扯破的位置。
「現在還好...咳！是有點呼吸不順，休息一下會好。」高清喘著氣，捂住胸口說。
「黑衣男竟然在這裡出現？看來他們決不肯放過我們！」高麗皺眉道。
「對...他們是狠下殺手的，剛才幸好礙於在公眾地方，在最後關頭他才收了手，否則高清...」霰龍喘著氣的說。
「剛才這麼的危急嗎...？謝謝你！咦？霰龍你受了傷嗎？滿頭大汗的？」高麗。
「沒有...可能只是戰鬥太激烈吧！」霰龍喘著氣說。
「能把你迫到這程度，我絕對想像到剛才的驚險。幸虧有你，霰龍。」傅爾摩倒抽一口氣，從倒後鏡望一望霰龍的狀況，再說：「可是你剛才直接與黑衣男對決，恐怕面貌已暴露了，安全為上，大伙要繼續留在我辦公室藏身。」
說罷，傅爾持便將車駛高速公路，直向偵探社奔馳。
「好像...沒有追上！」霰龍回頭觀察。
「多繞幾個圈才回去，應該追縱不到我們。」傅爾摩。
「嗄...想不到你們鄰居竟設起這個陷阱，想將你兩兄妹一網打盡！」霰龍不忿的說。
「對不起...都只怪我們太衝動要來這裡...想不到自身也難保，還連累了你們。」高清一臉失落。
「這不能怪你們，誰想到他會利用你們的同情心，想救他一命，反被他害命。」霰龍搖搖頭說。
「能救一條人命，沒理由不去做，況且今次行動是經我考慮而決定開始的，要負責任也是我吧。」傅爾摩堅定地說。
「只是...這下我們沒有希望了...連唯一的人證，原來都是假的！」高麗哽咽地說。
「希望還是有的，只是不能依靠他人，只能靠自己了。」傅爾摩。
高清和高麗無奈嘆息。
「哥，你沒事吧？衣服怎麼破了還有抓痕？」高麗指著高清背後的一處。
「嘎...剛才突然出現一個黑衣男把我抓住...幸好最後關頭這一招金蟬脫殼發揮了作用...」高清摸摸背後被扯破的位置。
「現在還好...咳！是有點呼吸不順，休息一下會好。」高清喘著氣，捂住胸口說。
「黑衣男竟然在這裡出現？看來他們決不肯放過我們！」高麗皺眉道。
「對...他們是狠下殺手的，剛才幸好礙於在公眾地方，在最後關頭他才收了手，否則高清...」霰龍喘著氣的說。
「剛才這麼的危急嗎...？謝謝你！咦？霰龍你受了傷嗎？滿頭大汗的？」高麗。
「沒有...可能只是戰鬥太激烈吧！」霰龍喘著氣說。
「能把你迫到這程度，我絕對想像到剛才的驚險。幸虧有你，霰龍。」傅爾摩倒抽一口氣，從倒後鏡望一望霰龍的狀況，再說：「可是你剛才直接與黑衣男對決，恐怕面貌已暴露了，安全為上，大伙要繼續留在我辦公室藏身。」
說罷，傅爾持便將車駛高速公路，直向偵探社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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