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職業魔法師:獵戶座天文台炒散中伏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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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31 17:12:38
人會長大三次這說法,很多人也聽過了吧。

我是說「知道自己不是世界中心」「很多時努力也沒用」「即使沒用也會努力」的那一種說法。

但對我來說最有體會的成長…是接受自己只是個平凡人這事實吧。

小時候覺得自己在某方面其實出類拔萃,稍稍學得快一點就覺得自己可能是某方面的天才,甚至曾經幻想自己能成就甚麼,帶領甚麼潮流,做出某種驚人之舉…這種可笑的幻想。

有時真的挺討厭那個過去的自己。

當然,在午夜或獨處時回想起就只是黑歷史罷了,連社交網站間中提醒你N年前曾上載這東西,也要承受著恥辱感點進去刪除掉,想著自己為甚麼會做出這種愚蠢之舉。

所以最有體會的成長還是發現自己其實只是個普通人,只是個凡人。

接受自己的平庸,接受自己的平凡,處世便會簡單得多,快樂得多。

但是……總有些事,正因為凡人才能辦得到吧。

***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凌晨月時是那年的十月三十一日,也就是萬聖節。

凌晨月與我想像中大不相同,她的稱號是死神,她穿著斯文的灰黑色襯衫和黑絲短裙,加上棕色的高根短靴使她和醫院大堂的環境格格不入。

「死神079」,天文台的資料是這樣說的—獵戶座天文台是香港的魔力觀察機構,在萬聖節這些魔法活動高峰期會調動魔法師處理更活躍的事件,例如是混在人群中的妖物,借濃度上升的魔力進行禁忌儀式的巫師之類。

離題了。

死神隊的死神身為死亡的象徵,本來我以為會是陰森的老太婆,大概是中國的盂婆或是日本的掛衣婆之類,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少女。

「凌小姐?」我走過去問。

她一回頭看到我,嚇得馬上縮後兩步:「你…你睇到我?」

「點解我會睇你唔到?」我苦笑。

「我施左盲點咒…噢,你係天文台既人…」發現自己出醜的凌晨月低頭說。

「係,我叫范普仁,係獵戶座天文台既見習觀察員。」

她看著先是一呆,然後說:「我…唔係想話你,但係點解你第一次見我就講自己真名我聽?你係…麻瓜?」

魔法師們似乎對被人得知自己真名相當諱言。

「呀,我又唔記得左,不過我的確係麻瓜。」我說。

麻瓜—又一個世俗作品反攻真正魔法社會的說法。

「咁…我叫凌晨月,係死神。」

「嗯,似乎我地係拍檔,咁以後請你多多指教…喇?」我打算握手,結果凌晨月後退了兩步。

這就很尷尬了。

我無奈地聳聳肩把凍在空中的手收回來:「死神啊…」

這傢伙到底是怎樣?

「…唔好…意思,我唔想同人太多接觸交流。」凌晨月低頭說。

我走過去按下升降機冷冷地嘲諷她:「太多?哦?係呀?唔係你講我都真係睇唔出喎。」

本來我們身為天文台的觀察員都有一個拍檔,雖然日常我們會支援其他魔法師,但遇上好像萬聖節這樣的特別日子,或是天文現象觸發的魔力活躍期,一般都會與拍檔組隊行動。與我同為第七期臨時觀察員的人早就與拍檔混熟了,只有我一人從未見過自己的拍檔,也就是眼前的這位死神。

這混蛋連訊息也是已讀不回。

「叮~」升降機到達,我與凌晨月進𨋢,她好像生怕我會對她幹甚麼的躲得老遠,醫院因為要用升降機運送病床,她還真躲得夠遠。

害得我也要認真用升降機的倒影作鏡子檢查儀容了,不至於嚇人成這樣吧。

沒問題啊。

升降機門打開,一張病床被兩個護士推進來,直接無視凌晨月就這樣挪過去害她被撞得悶哼一聲,只好趕緊再往牆壁縮…她還在維持盲點咒?沒這需要吧,又不是在施法又不是在跟蹤,她只是單純不想被人看到。

「叮~」

升降機門打開,我們到了,我離開升降機說:「凌晨月,頭先…嗄?」

身邊空無一人。

回首一看升降機內,只見凌晨月被病床和護士夾著動彈不能,除非她開口叫護士借借,雖說她可能會被突然出現的凌晨月嚇壞,但也不至於…

升降機門關上。

「呢份工真係無個正常人…」我扶額搖頭。

又等了五分鐘左右,升降機上了去後又回來這層,她大概是等人家出𨋢後才再按回來吧。

「講句唔該借借有幾難?你其實識唔識講野?」我問。

「識…對唔住…」

這不是問題,是反問…算了,我不想解釋。

我是魔法活動監測機構「獵戶座天文台」的臨時觀察員,日常要和各種千奇百怪的魔法師接觸交流,而凌晨月是死神,所到之處一定死人,我們本來就是南轅北轍的崗位吧,但雖說這樣她也是接觸過的人中最奇怪的。

我與她走到男病房門前,急症室的白醫生已經在那兒等我們,當然她也是魔法師。

「哈囉~萬聖節快樂~」白醫生說。

「萬聖節都要當值真係辛苦晒你,白醫生。」我點點頭說。

「咁呢啲時候先更需要解咒師既。」她的職業是解咒師,專門處理因為魔法巫術來醫院求助的人。

「遲左少少,唔好意思。」

「哦,唔緊要,十分鐘啫,不過好在你地約既係我,唔係沈醫生。」白醫生引路,護士們看到是她也讓開,「呢位就係死神079?你叫咩名?真名假名都好,用數字稱呼其他人唔禮貌。」

「我叫凌晨…」連續兩次自我介紹使凌晨月幾乎要社交恐懼症發作,說到最後一個字已經連我也聽不見了。

「你叫凌晨呀,真係特別,咁我都講我真名你聽啦,我叫千雪。」

「我唔係叫凌晨…我…係…」她欲言又止,但太遲了。

據我所知,白千雪可是「星環階」的解咒師,甚至被冠以香港最強解咒師的惡名,身為解咒師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和她共事,這是她這對凌晨月這樣好的原因嗎?還是她對每個也是?為甚麼她不自行解決而是要死神到場?

我識趣把這一堆問題藏在心中,有些問題是不應該問的,這也是成長。

「呢單車禍係今晚發生,有架的士衝左上安全島鏟人,其中一個傷者送左黎我地呢度,本身醫生已經宣佈左佢無得救。」白千雪開始解說,「但係…當佢屋企人見緊佢最後一面既時候,分流站既測魔儀有左反應,佢既傷口開始極速癒合。」

「長生不滅。」

「無錯。」

這回到我不明白了:「咩叫長生不滅?」

凌晨月解釋:「魔…魔法文明中,並無所謂既長生不老,而係分成三個種類,注意係種類,唔係級別。」

我按她所說抄下筆記,其實凌晨月她來頭很大,說的話其實有參考性。

長生不死:只是壽命特長以至無限,但會病,會衰老。
長生不朽:壽命特長以至無限,但不會病,更不會老,會因物理而死。
長生不滅:壽命無限,不會病,更不會老,不會因物理而死。

等等原來凌晨月可以說這樣長的話嗎?!

「凌晨講個三個係種類,排名不分先後,考下你阿仁,耶穌個種算係咩?」

「耶穌…十字架都釘唔死…聖槍都捅唔死…長生不滅?」

「錯,佢唔屬呢三種,耶穌的確係死於十字架上,如果佢唔係死而復活,而係只係不死既話,整個泛耶和華信仰都會崩潰,神子復活之所以成立,就需要佢確確實實死一次,而佢亦係唯一逆轉生死律既存在,更加可以令其他死人復活,所以先被視為神。」白千雪解釋。

生死是世間鐵律,連魔法也沒法扭轉,唯一例外的只有神了。

「哦…」

「如果一個人好似佢咁被殺後可以復活,就算係長生不滅,但本質上都有分別…你可以搵下相關既神學論文。至於老同病係同一件事黎,無論會老但唔會病,會病但唔會老同樣唔成立。」白千雪說。

「……複雜到呢。」我皺眉收起筆記,上面有著這見習期內學到的各種魔法文明的規矩和法則。

「所以車禍個男人,係長生不滅?」

「無錯,受到咁重既傷佢早就應該死左。」白千雪皺眉說,「但係…問題就係呢度。」

「咩事?」回復了原狀的凌晨月問。

「佢…係麻瓜。」

「麻瓜!?」我與凌晨月異口同聲地說。

這邊的病房被清空,只有中間的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即使全身是血污,但樣子相當精神,身上的傷口開始結疤,而且疤痕還在漸漸消失。

「佢幾個鐘前係咁樣。」白醫生用手機展現一張相片,相中人正是他,頭部以令人不安的角度扭向一邊,相信已經死掉。

我看看相片,看看男人,難以致信。

凌晨月搖搖頭:「無可能…點會?我都未聽過,師傅話過長生不滅既人…要好強大既法力。」

「佢身上無任何法力。」白千雪道。

男人看看我們苦笑:「哎呀,你地唔好咁望啦,搞到我勁尷尬。」

凌晨月低頭問:「先生…你叫咩名?」

男人說出自己的名字。

她掏出手機登入北斗會館的內聯網,北斗會館就是魔法師管理組織。

「嗯…」

「點樣?小姐。」

「先生你…並無登記。」

「咩登記?」

「長生登記,係我地記錄之中無你記錄,你係…非法不死。」凌晨月判刑。

「唉。」白千雪嘆了一口氣。

那時我還不知道這意味著甚麼。

然後好死不死的,男人的家屬出現在我們身後。

「你地講咩?」女人說,「咩非法不死?你地係咩人?」

白千雪回首,一直也神色輕鬆的她突然雙目如雷,右手暗自結出手印,突然間四周空間破裂,旁邊的床好像極為遙遠一樣,我們被困在男人床邊一米左右的距離內。

「我唔係叫左你地係樓下等?」白千雪問。

「咩…咩啫,個個我老公黎,佢老豆黎架!」

「爸爸…」小男生望向床上的男人想過去卻被白千雪擋住。

凌晨月走到男人床邊,仔細檢查他身上正在消失的疤痕:「速度愈來愈慢…不死性正係度消失。」

「你…你地講咩呀,咩不死?咩長生登記?」

「對唔住…你要死,先生,應該話你本來就要死係個場車禍當中,依加你仲係度係異常,而我…我…」凌晨月解釋,「我係黎修正既人。」

修正不死之人,自然是帶來死亡之人。

也就是說:死神。
2021-10-31 17:12:54
「老公!!」

「爸爸!!」

母子發爛試圖推開白千雪,但身為星環階的魔法師,兩個凡人那可能是對手?二人馬上被施了定身咒呆站原地,動彈不能。

「阿仁,本來呢個係你既工作。」白千雪輕嘆道。

魔法師盡是邪門的傢伙,即使外表動人如凌晨月或純潔如白千雪骨子裡也一樣。

「咁呀…」男人抬頭嘆氣。

「你知唔知道點解你會咁?」凌晨月指著男人身上另一處正在癒合的傷口,傷口之間正重新長出血肉癒合。

「唔知…嗚嗚…我唔知啊…我只係路過個安全島,架的士就撞過黎…」男人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也流下了淚水,「我只係個普通人呀。」

「明白…」

凌晨月站起來,突然之間她的眼神變了,表情也變了,她的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她的聲音中不帶一絲起伏,凌晨月變得如冰霜一樣叫人發寒。

「先生,我係死神隊既死神,編號079。」凌晨月用手往空中一抓,空無一物的手心中突然出現一根長桿,長桿一轉我才發現那是一把巨大的鐮刀,黑銀相間,散發著不祥的寒光,「依加會為你帶來解脫。」

她說話中不帶一絲剛剛的遲疑,同樣地不帶一點的感情,其專業的模樣叫人望而生畏。

「阿仁,唔好望啦,你要負責處理拍檔以外既事。」白千雪道。

「唉…我好憎呢份工。」我把母子扔到附近的一張輪椅上推到稍遠,「對唔住啦,但你地一定唔想親眼見到之後呢一幕。」

凌晨月宣告真名:「吾名為凌晨月…Ἄτροπος!」

空中浮現點點金光並飛來凝結成一條金線,金線來自視野的盡頭,也消失在視野的另一側盡頭。Ἄτροπος,阿特羅波斯,是希臘神話中命運三女神的最後一位,三女神一位負責把象徵壽命的生命線開始紡織,一位負責決定生命之線的長短,而最後一位阿特羅波斯負責把每個生靈的生命之線斬斷,負責萬物壽命的終結,所以也是死神。

接著…

「願你於彼岸安息。」凌晨月優雅地向男人鞠躬。


2021-10-31 17:13:20
正皮是我俾的
2021-10-31 17:13:47
多謝大家支持
鐘意個故既歡迎 正皮,留名追文推POST
今晚會再出,多謝大家

作者FB:https://www.facebook.com/vantablackstory
2021-10-31 17:14:00
有冇咁快
2021-10-31 17:15:38
快到有冇種我係分身嘅感覺~
2021-10-31 17:19:20
我連多謝支持都未寫完
2021-10-31 17:21:09

其實係set左追蹤姐
2021-10-31 17:26:50
一鍵留名
2021-10-31 17:27:57
未睇
俾左正評先
2021-10-31 17:41:16
lm
2021-10-31 18:55:16
第一頁就有畫面
2021-10-31 19:04:16
成個po頭四隻字:人會長大

我諗左好耐 會長姓姜架喎
2021-10-31 20:00:35
未睇都正皮留名先

等咗好耐
2021-10-31 21:01:31
新故留名
2021-10-31 23:30:25
2021-10-31 23:50:49
咦這身影…在那兒見過?

手中的鐮刀呼一聲劃了一個弧,寒光把沒有盡頭的金線瞬間斬斷,被砍斷的線從破口粉碎,飄向空中的軌跡如羽毛一樣輕盈,接著完全消失。回首一看,男人已經在床上斷氣,凌晨月手上的鐮刀也消失不見。

「老豆!!」

「爸爸!!」

白千雪似乎解開了二人身上的定身咒,二人飛撲向男人的屍首,正漸閉眼的他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眼中盡是憐愛和不捨。

然後,他再沒張開過眼。

「嗚嗚嗚…」

「嗚嗯嘩啊…」

死神所到之處,只有悲傷與哀慟相隨。

我突然開始有點明白凌晨月為何會有這種性格。

「點解!!點解佢明明保住左條命,你都要殺左佢呀!!」

我連忙一個箭步搶到女人和凌晨月之間:「冷靜…」

「啪!」一個耳光扇到我臉上,超痛?!

「你先生本來就應該死係車禍之中,我只係帶黎本來就要有既死亡俾佢。」凌晨月面對這樣的指控沒有一絲膽怯,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咩本來就要?!點解佢一定要死?!」

「每個人都一定要死,我唔知原因…但係,人類禁止永生,生命必須要有完結。」

白千雪嘆氣:「果然兩個都係新手啊…太太。」

回應白千雪叫喚的她一轉頭,就指白千雪的劍指戳了眉心一下,小男生也是,馬上二人陷入了恍神,呆然的看著男人。

「有時解釋太多都唔好,凌晨月,阿仁。」她總算說對了凌晨月的名字,「我已經交換左佢地既現實同夢境,佢地既爸爸同丈夫都係因為車禍而死,只係今晚會發左個見到死神既夢。

「……」我與凌晨月也不知如何應對,前輩不愧是前輩嗎?

我們真的很無力,在生死面前,在一切面前。

萬聖節以死亡開玩笑,但當死亡降臨就沒人能笑得出。

「今日辛苦晒你地啦~」她說,「打起精神,萬聖夜仲未完結,你地仲有好多野做架!我都要返急症室,一齊行?」

「…哦…好…」我與凌晨女也沒甚麼精神。

回到地下大堂,白千雪向我們道別。

「話說唔見沈醫生?」

「哦,佢去左尼泊爾定唔知印度呀。」

「尼泊爾?」好像也是古老的魔法都市。

「嗯!有機會介紹你地識!如果佢想…」她向我們說,「咁唔該晒你地啦,離開醫院後記得洗手!拜拜~」

男人與白千雪走進急症室七號房,只剩下我與凌晨月在呆站。

「…頭先…對唔住。」凌晨月低頭說。

「嗯?做咩?」

「害到你俾人打,對唔住…」

「唔緊要啦,我面皮厚。」

看到她這個委屈樣子我也不忍心再說甚麼了,那一下耳光真的超痛就是了,那女人是甚麼拳擊手之類嗎,我的頭差點飛了出去呢。

「同埋…你要做我拍檔,以後都會係呢D場面,一係我去天文台申請改拍檔?」

我卻說:「我雖然係麻瓜,但使唔使咁?」

凌晨月驚慌失措:「唔唔唔係!唔係因為你係麻瓜,因為我係死神,如果我做你拍檔既話…」

說著說著,她又後退一步。

「你唔係做緊自己認為自己有意義既事?」我問凌晨月。

「我岩岩先殺左一個人,阿…阿…阿仁。」她說,「係殺人喔?」

回想起剛剛她手執鐮刀,表情冷如冰霜的樣子我也是一陣哆嗦。

「我知,但係你唔使咁踩自己,再者,我亦唔驚死人,頭先你唔係咁講既咩:人類禁止永生,生命必須要有完結,我以為你相信自己做緊既係正確既事。」

「我雖然係咁講…但我…我其實…都係…講係咁講啫。」凌晨月低頭道。

「我亦唔係咩不死不朽不滅,你唔使殺我,你咁樣彈到咁遠想點?」

「我唔想害到你。」凌晨月搖搖頭,「唔好逼我啦…」

手機震動。

「…隨你既便。」

獵戶座天文台召喚我與凌晨月回去報告。

「總部叫我地返去。」我把電話收好,「一齊行?」

「我自己坐車就得。」她搖搖頭。

「反正都係返天文台…唉算啦算啦你鐘意啦你!」

醫院附近不缺的士,從倒後鏡中看到凌晨月同樣登上了的士緊隨在我身後。

[扣安全帶]
[唔好玩手機,捉扶手]

她突然傳訊息來。

[使唔使咁驚死?]我回覆。

已讀不回。

的士離開醫院駛向位於青衣島的獵戶座天文台總部。

獵戶座天文台,香港魔法師機構北斗會館旗下的一部分,北斗會館負責注冊管理,天文台負責觀察魔法活動,派員處理應對。今天是萬聖節,傳統上的魔力高峰,所以大家也忙得不可開交,我以為處理完醫院那邊的事應該會派我去處理其他地方的事件。

結界就在前面,我掛好腰間刻印著獵戶座星紋的陀錶,一如以往順利地通過,樹林分開定位,天上的雲不再沸騰,已經可以看到天文台的巨大穹頂。

「要單。」我說。

的士司機把收據給我,我袋好下車後凌晨月也到了。

已經踏入了秋季,北風正凜冽地吹動,我明明已到了天文台的入口,卻只能在這兒傻等凌晨月。

好冷。

「我其實無傳染病。」我向走過來的她說,「連車都分開坐,到底我幾時得罪你?」

「無!無啲咁既事…只係我怕害到你…」

「害乜鳩?」我已經相當煩燥了,「我唔理呀,你張單你自己Claim返,會計班人煩到癲。」

「係…」凌晨月低頭說。

獵戶座天文台的總部位於青衣,按官方說法因為這兒是接近香港幅員的中心,而且沒甚麼大型的龍脈,靈點之類干擾,有著近郊的環境又接近市區,是理想的總部選址。

總部有著一個好像太空館那樣的穹頂,旁邊就是一座如迷你版的文化中心與藝術博物館結合而成的建築,所有設施都以穹頂為中心幅射往外分佈,最外圍的就是員工宿舍和附屬的飯堂球場泳池之類。

最重要的穹頂就是我們要前往的地方:勘天廳,正如其名是「勘測天空」的地方。

「滋~」自動門才一打開,熟悉的鍵盤聲和報告聲馬上傳來,勘天廳是一個好像以前香港交易所的交易大廳這樣的空間,圓心上的是香港地圖,根據魔力雷達,把瑪那濃度透過好像極光一樣的方式浮在空中,不同顏色代表不同濃度。

圍繞香港地圖的就是一圈圈的座位,不同的觀察員會坐在那兒工作,監測,分析,追蹤魔力活動向上頭報告。至於地圖上方的穹頂就是實時顯示著星象,意義不明,但還是挺漂亮的。

「返黎啦衰鬼~」坐我旁邊的是另一個臨時觀察員叫阿七,第七期之中我們挺聊得來的。

「有排未搞掂。」我說。

他站起來說:「正啦,可以出去放下風唔使屈係度。」

「你咪又係度上連登,去邊?」

「Pantry啊,飲杯咖啡都得掛?」阿七說,「個靚女…跟住我地?」

阿七停下腳步回頭望著正遠遠跟在我後方幾步以外的凌晨月。

「我拍檔。」我反一反白眼說。

「喂正啦衰鬼!拍著個靚女!拿係咪呀!都話左佢唔同你聯絡,一係特別醜一係特別靚架啦!小姐你好!我叫阿七,一二三四五六七個七…」

熱臉孔貼冷屁股就是這情況,阿七伸出的手凍在空中,凌晨月被他嚇得後退了幾步,還躲進了其中一個座位作掩護。

「佢…?」

我嘆一口氣:「佢係咁,唔使理佢。」

「咁佢叫咩名?」

「凌…叫佢阿月。」

「阿月…所以佢就係死神?」

「係。」我又反反白眼,繼續往前走,「你睇我好我睇你好啫,我不知幾想係度睇下電腦就算。」

「雖然有D怪但都係靚女呀?」

「絕對唔係有D咁小兒科…你唔係去Pantry?」

「同埋你去啦,你去邊?」

「搵主任。」

「收回前言,我都係去Pantry就得,再唔飲咖啡我會死哈哈哈…」這傢伙就這樣轉了個180度離去,這倒正常畢竟這吊兒郎當的傢伙最常被溫主任罵。

走廊只剩我與凌晨月二人。

「佢…係你朋友?」

「同事…都係既,朋友。」不過我是奉行職場無朋友主義的人。

「哦…」

我與凌晨月走向溫主任的房間叩響:「溫主任,我係阿仁。」

玻璃牆由磨砂變成清晰,大門打開,這兒是位於二樓,可以透過落地玻璃俯視下方勘天廳,也是溫主任的房間。

「件事辛苦你,阿仁,阿月。」溫主任一邊飛快地操作鍵盤一邊看著我們說,「上面想知詳情,所以我想你同我講一次先,廢事到時出事。」

我說:「其實我地去到醫…」

「…呃,我想阿月講就得,阿仁,下面要你幫手,海洋公園有真正既女巫混在係人堆之中,幫手追蹤,分析魔力模式。」

「好,咁我返去做野先。」

離開,關上門,玻璃又變回磨砂。

也有這種情況呢。

始終我只是支援,只是輔助,只是麻瓜……

…只是凡人。

我沒趣地踢踢牆角,轉身走回去勘天廳,萬聖之夜還在繼續,即使自己的心情怎樣也好,我們也需要繼續守護大家。
2021-10-31 23:54:51

【職業魔法師:獵戶座天文台炒散中伏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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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REON上同呢個故有關既暫時有兩篇前傳故事
再次多謝大家支持
2021-10-31 23:55:34
斷句問題
2021-10-31 23:55:51
多謝等待
2021-10-31 23:56:10
唔壓軸了
2021-11-01 00:11:57
留返個正皮
加速出文先
2021-11-01 01:14:32
訓前一推
2021-11-01 01:31:24
話說season2係幾多年後?會長同佢條女幾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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