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夠了」…
「當時你沒有法定地位,你沒有這個選擇權吧?」我問。
香城的法律裡,要達到一個年齡才有完整法定地位,為自己下決定,不然就需要找監護人作主。
「剛剛不是說了,沒有親戚願意幫忙嗎?他們覺得我是麻煩製造者,多一個人多一張嘴,負起所有開支。照顧別人家的女兒,誰會做?」
年小時候已經要面對殘酷的現實…李沛弦為甚麼有心理質素應付所有事?她究竟是甚麼人?
說回來,既然沒人會照顧親戚的兒女,那為甚麼李沛弦會照顧弱小的我?
「這不是值得自豪的事,只能說明我的求生意志很強而已,所以我沒有跟任何朋友提過,對外的說法是『我很少回家』,然後三緘其口。」
原來李沛弦住在社會服務區的風台,是住在孤兒院。
「你之前在教堂說過『想當護士是因為受過幫助』,就是這個原因?」我問。
「是的,受過恩惠想要回饋,是理所當然的。」
白先生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