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 命運的顏色 - 一個書寫障礙患者的故事 (4)

「不用看著我啊，喜歡喝甚麼，動手就是了，酒四分一，其他是碳酸飲料，自己再調校，多喝幾杯你一定愛上。」說著，孫楚遙又喝了一口。「太爽了！比我更專業的自己混就是了。」

「你手上混了甚麼？」我問。

「紅酒加檸檬汽水，紅酒不是烈酒，比例一半一半就好，不然沒有酒味。」孫楚遙說。

「是不是可以混牛奶？」我問。

「可以的，但是有機會拉肚子。我對奶有點敏感，聽過其他人有同樣情況，所以挑安全的喝法算了。」

果然孫楚遙蠻熟悉杯中物。

「你們今天一定要喝酒啊，別讓我見到你們只喝汽水。」孫楚遙說。「除了穹雪霞。」

「除了穹雪霞？」潔可兒問。

「她…要吃藥，不能碰酒。」孫楚遙說。

「抱歉，問了不該問的事…」

「來嘛，你們喝吧，要我給你們倒酒嗎？」孫楚遙活躍了一整天，開始累了。見到我們沒有拿起酒杯，無奈地說。

「我有喝啊。」潔可兒跟李沛弦拿起放下了的酒杯，裡面倒滿了酒。

「杜麗程呢？」孫楚遙問。

「我剛到房間嘛。」我說。

「給我喝！」

「好的好的，我喝。」

說「不」的話，孫楚遙一定生氣。

「遙～」

我倒酒的時候，穹雪霞走進房間，撲向孫楚遙。

「今天很乖啊。」

紅透臉的孫楚遙給了穹雪霞一個問好之吻。孫楚遙開始醉了，平日不會在我們面前做這種動作的。

我混好了伏特加和可樂，坐到床上。活動了一整天，這裡又開著空調，舒服得很想睡，已經眼昏昏，意識開始模糊。

「杜，麗，程。」

聽穹雪霞叫我的名字，我看向她。

「我們的晚上才剛開始啊。」她說。

我記得穹雪霞那傢伙不能熬夜，依照在沙灘的對話，今天她八成要熬夜，跟過去的生活習慣完全不一樣。

「都倒好酒了嗎？」孫楚遙問。「那麼開始吧，先乾杯！」孫楚遙舉起酒杯。「耶──恭喜潔草兒和杜麗程畢業了。」

作為當事人，這句我聽不出甚麼恭喜之意。潔可兒要開始獨居生活可能很興奮，但是我畢業了意味著無目的的生活要進入社會工作的階段了，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還沒畢業的要加油啊。」孫楚遙說。「想不到大學只剩下一年呢。」

「時間過得真快，每天忙完就睡，一眨眼就是三年。」李沛弦說。

除了要畢業的我和潔可兒，她們三人只剩下一年就畢業了，開始感慨大學生涯之短。

「我沒有忙過啊，每天過得很快樂呢。」穹雪霞說。

聊天的氣氛沉靜了一下。

「因為每天都見到孫楚遙，我很快樂呢。」穹雪霞緊緊地抱著孫楚遙。

「我也是呢，能見到穹雪霞我很快樂。」孫楚遙說著，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穹雪霞那句是雙關語吧…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可以問杜麗程跟李沛弦嗎？」孫楚遙說。

氣氛相當認真似的。

「你們是情侶關係嗎？」孫楚遙問。

「…」李沛弦沉默。

「為甚麼這樣問呢？」我說。

「我留意了很久，你們的互動早就超越親密朋友，但又不太像情侶，所以想了解一下。」孫楚遙說。

聊天會第一個問題就這麼高難度啊……

「怎樣才算情侶？」我問。

「這個要問嗎？」孫楚遙失笑。「以前沒拍過拖？」

我搖頭。

「好吧好吧，我知道杜麗程比較純情，我們幫你判斷吧。潔草兒來幫忙。」

「其實我也想知道。」潔可兒說。

她們兩個喝得臉紅耳赤，看來接下來的問題不會留手。

星期日休息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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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章 - 處女

「杜麗程，接下來的問題老實答我們。」

潔可兒這樣說…要人不得不戒備啊…

「女生感情要好，拖手、摟抱是正常的。」潔可兒開始引導我。「情侶雙方都是女性，不是突然找到靈魂伴侶，就是認識了很久、互相扶持，然後有愛火花。」

「還有第三個可能嗎？」孫楚遙抓頭問。

「基本上沒有了，甚麼嘗試拍拖之類的原因，不會在同性之間出現。杜麗程應該跟李沛弦認識很久了吧？」潔可兒問。

「十年了。」我說。

「果然杜麗程是感情派的人，激情對她的效用比較低。」潔可兒自說自話，好像找到甚麼答案。

不，其實以前跟穹雪霞有過一段經歷，雖然原因很微妙…

「我嘗試用這個思路去發問吧。有親過嗎？」潔可兒問。

我點頭。

「臉？」潔可兒問。

「有…有親過臉。」

「嘴巴呢？」

我搖頭。

「不是吧？嘴巴也沒親過，接下來的問題不用問了吧？上床之類的。」潔可兒一臉沒趣地說。

「上床有。」我說。

「這是甚麼流程，我不理解。」孫楚遙失笑。

「我也是。」潔可兒跟著笑。

笑甚麼。

「都上床了，沒親過嘴，那搞了甚麼？難道一直攻擊那裡嗎？」孫楚遙的手不斷前後抽送說。

「…」我沒有回答。

「孫楚遙，你這種問法不可以啊，杜麗程是純情派，你這樣問，她會閉嘴不答話的。」潔可兒說。

「好，你剛剛問得不錯，讓你來問…啾……」孫楚遙抱著穹雪霞親她的臉蛋。

「兩個人在床上了，衣服沒有穿吧？」潔可兒繼續問我。

「我沒有穿內衣。」

「正常，李沛弦沒有脫衣服也算正常，但是杜麗程你一定有脫過衣服吧？」潔可兒假定甚麼角色分配似的說。

我點頭。

那天滑倒了，寬鬆的衣服接近全掉下來，的確有「脫過」衣服……

「她有碰過你重要的地方嗎？」潔可兒問。

我點頭。

那天李沛弦抱著我，的確碰過不少…地方。

「胸部是便飯吧？」潔可兒說。

我無力地微微點頭。

「那麼這個呢？」潔可兒做出「零」和「一」的手勢。

「…」我沉默。

「沒有？」潔可兒說。

「…」我還是沉默。

「杜麗程，有這麼害羞嗎？」孫楚遙插話。「二十多歲了，沒交往經驗已經很怪，還要這麼害羞，不像話。」

「…」

「不如我直接點問吧，杜麗程還是處女嗎？」潔可兒問。

我點頭。

「不得了，即是一夜情也沒試過啊？」潔可兒說。

其實…算是試過一次…對手在你旁邊…還是不說好了。

「你們兩個…」孫楚遙乾焦急似的。

又不是犯罪…

「這裡誰還是處女？」潔可兒說。

所有人都垂下手，只有我尷尬地把手微微舉起一半。

「你看，李沛弦也不是啊，杜麗程你的學生年代搞甚麼呀？」潔可兒說。

李沛弦不是處女？為甚麼我沒有見過她的交往對象？

「我發現我很不了解你。」潔可兒繞手說。

處女有這麼難理解嗎？

「還是說你們的玩法很特別？」潔可兒露出意義深遠的微笑。

「沒有啦，沒有啦！」我立即否定。

「那麼我就不明白了。」潔可兒說。

「我禁不住了。」孫楚遙插話。「即是有抱，有親，但是沒有做愛。杜麗程守身如玉，傳道人嗎？」

酒後的孫楚遙性格判若兩人…她真的是我認識的孫楚遙嗎？

「守身，守給誰？李沛弦嗎？」孫楚遙說。「你們那天在房間裡看電視嗎？太奇怪了。」

「不要再說了，孫楚遙。」潔可兒介入。「杜麗程臉紅得不說話了。」

「我不明白你們啊，已經超過好友的階段，接下來應該有更多動作嘛，但是沒有親嘴，沒有做愛，難道杜麗程有宗教信仰？」孫楚遙問。

我搖頭。

「你主動點說吧杜麗程，不要我們問你一句就點頭搖頭好不好！」孫楚遙受不了似的怒目而視，訓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