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世界上的人都靜止了》（4）
裕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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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祥好得意
童遙 
輕輕一推
「我都聽到了！」先生邊優雅地說道，邊默默地安排小祥祥出場
來到客廳，我嘗試對廣祥說。
「我可以答應你讓小明醒來。」我說。
「但醒來之後，他要做什麼，他要面對什麼，你能負責嗎？」我問。
「我會盡力。」他說。
「那你就好好地畫吧。」我說。
「記住用90%的黑暗，配上10%光明。」我提供配方，「治癒系畫家。」
「我不會跟公式來畫。」他卻拒絕我，「我也不是治癒系畫家。」
「你要堅持自己的致鬱風格？」我問。
「致鬱系也是別人給我的標籤，我根本沒有這樣定義過自己。」他說，「一直以來，我都是想畫什麼就畫什麼。」
「難道你又有定義自己嗎？給自己貼標籤。」他問。
「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作家。超熱血永不言敗的作家。」我數給他看，「看穿人性的究極人類觀察家，還有……」
「我可以答應你讓小明醒來。」我說。
「但醒來之後，他要做什麼，他要面對什麼，你能負責嗎？」我問。
「我會盡力。」他說。
「那你就好好地畫吧。」我說。
「記住用90%的黑暗，配上10%光明。」我提供配方，「治癒系畫家。」
「我不會跟公式來畫。」他卻拒絕我，「我也不是治癒系畫家。」
「你要堅持自己的致鬱風格？」我問。
「致鬱系也是別人給我的標籤，我根本沒有這樣定義過自己。」他說，「一直以來，我都是想畫什麼就畫什麼。」
「難道你又有定義自己嗎？給自己貼標籤。」他問。
「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作家。超熱血永不言敗的作家。」我數給他看，「看穿人性的究極人類觀察家，還有……」
「夠了。」他阻止我，「你只要有一個標籤就夠了。」
「什麼標籤？」我雀躍地問。
「笨蛋作家。」他用說話，淋我冷水。
說完，他就回去畫畫的位置，坐在地面。
準備天馬行空地畫出參透生死的畫作。
數小時後——
他交出了一幅我意想不到的畫作。
當我接過畫板的瞬間，是不敢相信的，有一刻以為他在開玩笑。
「你認真？」我問，「這個是小明？」
「嗯。」他一聲回答兩個問題。
「夠不夠優雅？」他問。
我看著畫中的小明。
「夠，非常夠。」
「什麼標籤？」我雀躍地問。
「笨蛋作家。」他用說話，淋我冷水。
說完，他就回去畫畫的位置，坐在地面。
準備天馬行空地畫出參透生死的畫作。
數小時後——
他交出了一幅我意想不到的畫作。
當我接過畫板的瞬間，是不敢相信的，有一刻以為他在開玩笑。
「你認真？」我問，「這個是小明？」
「嗯。」他一聲回答兩個問題。
「夠不夠優雅？」他問。
我看著畫中的小明。
「夠，非常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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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係咩畫呢？
寫緊
五、《如何優雅地生活》腦袋壞了又好了
劉文青在晚上收到一個短訊。
事態緊急，他放下手上的作業，馬上換衣服出門。
不久前，小明媽媽收到醫院的電話，趕緊把事情告訴小這，又發短訊給劉文青。
然後她和小這一起趕往醫院。
車是小這開的，小這，也就是小明的爸爸。
兩人下車時，劉文青剛好趕到醫院，背著斜揹袋。
三人見完醫生後，就準備分頭去找了。
因為小明不見了。
醫院職員正在觀看閉路電視的記錄，追查他的下落。
「是被人抱走了？還是醒來了？」小明媽媽問。
這時有女護士趕來，對醫生和家屬說，找到了。
「他自己走回病房。」女護士說。
聽了這話，家屬都知道小明醒來了，加上能夠走動，身體應該不錯。
劉文青在晚上收到一個短訊。
事態緊急，他放下手上的作業，馬上換衣服出門。
不久前，小明媽媽收到醫院的電話，趕緊把事情告訴小這，又發短訊給劉文青。
然後她和小這一起趕往醫院。
車是小這開的，小這，也就是小明的爸爸。
兩人下車時，劉文青剛好趕到醫院，背著斜揹袋。
三人見完醫生後，就準備分頭去找了。
因為小明不見了。
醫院職員正在觀看閉路電視的記錄，追查他的下落。
「是被人抱走了？還是醒來了？」小明媽媽問。
這時有女護士趕來，對醫生和家屬說，找到了。
「他自己走回病房。」女護士說。
聽了這話，家屬都知道小明醒來了，加上能夠走動，身體應該不錯。
回過神來，父母發覺劉文青不在。
原來劉文青一開始就走了進去，沒有聽太多醫生的說明。
此刻，他來到病房。
映入眼簾，是小明正站在窗前。
小明的頭仍然包裹著紗布，穿著病人服。
床上放著一本《如何優雅地生活5》。
「小明。」劉文青說，「剛醒來就四圍走，不像你啊。」
「劉文青？」小明看著玻璃窗倒映的他。
「我只是想去小便而已。」小明說，從容地說，「順便散步一下。」
「你還好嗎？頭有痛嗎？」劉文青問。
「頭？」小明摸著頭，「沒痛，但是感覺怪怪的。」
「該不會是睡太久，記憶錯亂了吧？」劉文青開玩笑。
「不，我好像什麼都記得很清楚。」小明說。
這句話不算特別，卻是意想不到的回答。
原來劉文青一開始就走了進去，沒有聽太多醫生的說明。
此刻，他來到病房。
映入眼簾，是小明正站在窗前。
小明的頭仍然包裹著紗布，穿著病人服。
床上放著一本《如何優雅地生活5》。
「小明。」劉文青說，「剛醒來就四圍走，不像你啊。」
「劉文青？」小明看著玻璃窗倒映的他。
「我只是想去小便而已。」小明說，從容地說，「順便散步一下。」
「你還好嗎？頭有痛嗎？」劉文青問。
「頭？」小明摸著頭，「沒痛，但是感覺怪怪的。」
「該不會是睡太久，記憶錯亂了吧？」劉文青開玩笑。
「不，我好像什麼都記得很清楚。」小明說。
這句話不算特別，卻是意想不到的回答。
「你昏迷的時候，能聽見別人說話嗎？」劉文青好奇地問，「你爸爸媽媽常常陪著你，我也有來看過你。」
「聽不見。」小明說。
「但是做手術前的事，我卻記得很清楚。」小明說，「每個細節都記得很清楚。」
「例如呢？」劉文清說，隨手拿起杯子，準備倒水。
「例如我把《如何優雅地生活》重頭到尾看了三遍。」小明說，輕輕地轉身，「現在一至九十九篇，都一字不漏地記住了。」
他還說本想核對一下，但發覺變成了《如何優雅地生活5》，無法核對。
「這是我換的。」劉文青說，「你那本我幫你還了書，然後用我的學生證再借了一遍。」
「聽不見。」小明說。
「但是做手術前的事，我卻記得很清楚。」小明說，「每個細節都記得很清楚。」
「例如呢？」劉文清說，隨手拿起杯子，準備倒水。
「例如我把《如何優雅地生活》重頭到尾看了三遍。」小明說，輕輕地轉身，「現在一至九十九篇，都一字不漏地記住了。」
他還說本想核對一下，但發覺變成了《如何優雅地生活5》，無法核對。
「這是我換的。」劉文青說，「你那本我幫你還了書，然後用我的學生證再借了一遍。」
劉文青從隨身的斜揹袋中，拿出一本書，正是《如何優雅地生活》。
正想交給小明的時候，小明拒絕了接下。
小明開始背誦。
「〈44 如何優雅地醒來〉一日之計在於晨，傳統想法認為人類只適合早睡早起，否定了晚睡晚起的做法。但近年已有研究顯示，作息最重要的是規律，而不是實際時間。只要建立了規律，身體習慣了那個規律，就會有有質素的睡眠。」
劉文青馬上翻到第90頁，看第44篇。
「但是整個睡眠之中，很重要也是最容易被忽視的，就是怎樣醒來。醒來得很急躁，會影響一天的心情。」
「因此相比起你怎樣入睡，怎麼醒來才真正決定了你一天的開始。以下是幾個優雅的醒來方法……」
小明一直說，劉文青一直核對，果然一字不漏。
這時父母來了，小明就停止說下去。
媽媽又擁抱，又哭，又緊張。
在醫生、護士和父母的糾纏中，小明在接受檢查時，抽空跟劉文青說了一句話。
「學校見。」小明開朗地說。
他的精神十足，不愧是睡了半個月的人。
「嗯，學校見。」劉文青說。
正想交給小明的時候，小明拒絕了接下。
小明開始背誦。
「〈44 如何優雅地醒來〉一日之計在於晨，傳統想法認為人類只適合早睡早起，否定了晚睡晚起的做法。但近年已有研究顯示，作息最重要的是規律，而不是實際時間。只要建立了規律，身體習慣了那個規律，就會有有質素的睡眠。」
劉文青馬上翻到第90頁，看第44篇。
「但是整個睡眠之中，很重要也是最容易被忽視的，就是怎樣醒來。醒來得很急躁，會影響一天的心情。」
「因此相比起你怎樣入睡，怎麼醒來才真正決定了你一天的開始。以下是幾個優雅的醒來方法……」
小明一直說，劉文青一直核對，果然一字不漏。
這時父母來了，小明就停止說下去。
媽媽又擁抱，又哭，又緊張。
在醫生、護士和父母的糾纏中，小明在接受檢查時，抽空跟劉文青說了一句話。
「學校見。」小明開朗地說。
他的精神十足，不愧是睡了半個月的人。
「嗯，學校見。」劉文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