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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賢先生
2021-06-09 13:39:59
劉文青和廖愛河,一左一右夾住我,要我聽他們說。
他們把一百米的賽道,切分為「前三十米」和「三十米之後」。
然後說要減少時間,可以提升開首三十米的加速速度。
由於前三十米是加速期,愈能及早提速,就愈早以最快速度前進。
例如一般人是在第三十米才到達自己的最快速度。
如果我能在第二十五米就已經進入最快速度,即使沒有更快,但單單是提早了快,就已經可以超別人一個身位。
那零點幾秒的差別,可能是左右勝負的關鍵。
廖愛河本來想提出更多三十米後的意見,但基於強化訓練應該要有一個集中點。
他們就先讓我集中在起跑上。
於是我們和黃遙商量了一下,修改了部分項目,加入了刻意的起跑訓練。
因此,我又站在起跑線上,聽從On your marks——
就單膝蹲下來,眼望前方。
裕賢先生
2021-06-09 13:49:35
「Get set——」屁股提起,雙手伸直按地。
準備力奔向前。
「Go!」我全力爆發出去,跑三十米。黃遙替我計算首三十米的時間,由廖愛河記錄。
「再來一次。」黃遙說,按按秒錶。
這次吳延弟也加入,在我的左邊準備起跑。
「Go!」鞋底離開地面。
中午,吃外賣飯盒的時候。
我們坐在看台上吃飯時,我像是難民獲發一個飯盒時。
黃遙把我們今早的事說了出來。那也不是不見得人的事,只不過是看期刊。
然後她提出了一個做法,希望大家聽聽。
「在完成一個大目標之前,一定經過很多小目標。」黃遙說。
「例如游少山的跑步訓練、吳延弟的籃球訓練,都涉及很多個小項目,都需要人幫忙。」她說,「這些都是很小很小的小目標。」
「所以我想提出一個『小目標計劃』,讓大家主動提出需要完成的小目標,主動去找人幫忙。」她說。
裕賢先生
2021-06-09 13:57:23
「要是大家都只是各自努力,各自為政,我們聚集起來就沒有意思了。」她說。
接著又補充例子。
「例如游少山需要有人計時,計起跑後三十米。」
「例如吳延弟之前投籃時,需要有人防守他,增加投球的難度。」
「這些都是在有人幫的情況下,能事半功倍的做法。」她說。
「大家有需要的話,可以盡情地提出小目標,讓我們互相幫助、互相得益。」她說,「不用客氣的。」
大家似乎都沒有異議。
難題反而在於他們能夠提出什麼小目標?
「親情方面,我能提出什麼小目標呢?」廖愛河在想。
「愛情方面……問問意見,算是小目標嗎?」劉文青有點害羞。
總之,黃遙的意見發表完畢。
其他事就交給大家思考了。
裕賢先生
2021-06-09 14:18:35
午休後,我進入了推鉛球和耐力跑的訓練,由測試和記錄成績開始,再來刻意的加強訓練。
經歷過兩星期的體能訓練,我已經較有能力去嘗試一些技巧。
掌握技巧,也是十分重要。
如果推鉛球的目標是十三米,那前十米靠的是體力,之後三米靠的就是技巧。
持續練習到黃昏。
星期日早上,繼續在運動場進行訓練。
「Go。」一聲,我全力俯衝出去。
星期一。
「Go。」在公園練習起跑,全力起跑出去。
星期二。
「Go。」在公園起跑出去,往前擺臂衝刺。
星期三、四、五。
「Go。」在公園起跑出去。
持續地進行訓練,我的身型愈來愈好,肌肉的線條愈漸顯現。
到了星期六,我們再次來到運動場。
穿著綠色運動背心,站在起跑線上。
「準備計時吧。」我說。
裕賢先生
2021-06-09 14:19:49
暫時咁多
aduckc
2021-06-09 14:50:45
要進化了
裕賢先生
2021-06-09 21:41:03
推
裕賢先生
2021-06-10 11:53:41
66 人在什麼情況下會進化
「直接跳了一星期。」童遙看著螢幕,「很難得你會這樣做。」
她坐在椅子上,由游少山和黃遙看期刊開始看,直到過了一星期。
兩人看的兩篇期刊,一篇關於愛因斯坦的下半生,一篇關於量子力學在電腦科技上的應用。
每篇物理期刊都是由多份資料交織而成,都讓我們燒腦了幾小時,才勉強寫成。
我們還剔除了一些愛因斯坦的話,例如他在死前說:「幾十年了,我花在量子力學的時間比花在相對論上面還要多,可是我終究不理解它。」
還有評論人員說:「愛因斯坦理論,前後一致、清晰、務實,但是是錯誤的。」
「對手玻爾的理論不清晰、前後矛盾、任意,而且晦澀,但是是正確的。」
這就是量子力學。
充滿著人類未知未解之謎。
毫無疑問,是黃遙嚮往的路。
裕賢先生
2021-06-10 11:57:38
「但是游少山為什麼會失敗?」童遙問,「為什麼只有12.15秒?」
「因為進步得那麼快太不尋常了。」我說,「訓練兩星期就跑進十二秒內,訓練半年不就是奧運選手了嗎?」
「而且他也需要受到一些挫折,才有助於進化。」我說。
這時童遙回頭看我,我正背靠著門。
「挫折是必需的嗎?」她問。
「沒有挫折,你認為人在什麼時候會進化?」我問。
在她思考的時候。
「不是有很多劇集,人在大雨之中崩潰痛哭,無助地跪地,難過得要死。」我繼續說。
「然後在下一集重新站起來的嗎?」我問。
「我之前看數瑪暴龍也是,不夠打的時候才會進化。」她說。
「對啊,夠打就不用進化了。」我說。
「這種挫折也說明了一個事實。」我說,「只要有好的朋友,身處在好的環境中,就會近朱者赤。」
「不給你太長的迷茫時間。」我說,「不會讓你墮落。」
「那接下來呢?」童遙問。
真是一個好問題。
裕賢先生
2021-06-10 11:58:40
咁多先
白安
2021-06-11 01:44:07
優雅地進化
好耐無見廣祥啦 有少少掛住佢
化芋頭為陳皮
2021-06-11 02:39:26
裕賢先生
2021-06-11 07:47:24
原來有人掛住佢
裕賢先生
2021-06-11 08:24:55
「接下來的事,要慢慢地想,包括這星期還發生了什麼事。例如班會的事、周樂樺的事,以及其他未來聯盟成員的事。」我說。
「應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進展。」我說。
然而關於進化,需要的絕不止是挫折。否則每天都有人遭受挫折,難道人人都進化了嗎?
受挫折之後還須再加點什麼,才能進化。
「小才才。」童遙忽然喊我。
「嗯?」我問。
「你羨慕他嗎?我指游少山。」她說。
「我為什麼要羨慕他?」我問。
「他身邊有好的環境,有很多優秀的好朋友幫他,他也可以幫其他人。」她說,「感覺有很好的將來。」
「沒有什麼羨不羨慕,我也有你們啊。」我說。
「只有我們兩個就夠了嗎?」她抱臂在椅背。
我走近她,點一點她鼻子。
「只有你就夠了。」我露出微笑。
「咳咳,不好意思,有個多餘的人找你。」門外有聲音說。
裕賢先生
2021-06-11 08:35:24
我打開書房門,是好久沒見的廣祥。
「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別來無恙嗎?」我說。
「我想跟你商量一點事。」廣祥說,穿著黑色連帽外套。
「說吧。」我說。
「能不能讓小明醒來?」他問。
他舉起一幅畫,是深夜的時候病床上有人坐起來。
畫中的人就是小明。
「不能進入腦死狀態?」我問。
「不能。」他說。
「不能在夢中度過優雅的十年嗎?」我問。
「不能。」他說。
「為什麼?」我問,「為什麼要醒來?」
「明明我本來還打算讓他靈魂出竅,四出闖盪一下。」我說。
廣祥沉默了一下,久久才說。
「因為我曾經見過人死。」他說。
「在病床上躺著躺著,慢慢地就斷氣了。」他說。
我表示疑惑。
「他說是的我們那邊的醫院,很多年輕的傷兵都救不來。」童遙解釋。
「所以你就想小明醒來?」我問。
裕賢先生
2021-06-11 08:40:06
「醒來才能繼續優雅,不是嗎?裡面不會有一篇是〈如何優雅地死去〉吧?」他說。
此刻,我好像聽到一個不錯的提議。
「有的,這一篇。」我說。
「居然有?」廣祥錯愕。
「這篇應該……只有一句。」我即時構想。
「首先你要優雅地活著。」——〈如何優雅地死去〉
「所以,小明能夠醒來嗎?」廣祥喜悅。
「但是身為致鬱系畫家的你,真的想看到他醒來嗎?」我問。
「大概我也有點改變了吧。」他看著我。
「你改變了?為什麼改變了?你想小明醒來之後做什麼?」我問。
「當劉文青來到小明床前,一副勉強樂觀的臉。當爸爸來到他床前又是嘆息又是後悔。」他說,「我就覺得不能這樣憂鬱下去。」
「一直憂鬱,也沒有用吧。」他輕聲說。
「你再寫媽媽在床前,再寫醫生在床前,也只是重覆的情緒罷了。」他說。
「所以你覺得劇情是時候變了,小明應該要醒來了?」我問。
「沒錯。」他說。
裕賢先生
2021-06-11 08:46:48
聽罷,我點點頭。
「告訴你一件事。」我對他說。
「我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畫家,但凡自稱是致鬱系的,都會兼稱為治癒系畫家。」我說。
「為什麼?」他問。
「用一個比喻來說,如果致鬱系是畫黑夜的話,治癒系就是畫完黑夜後,再加一點光明。」我說。
「必須先熟悉黑暗,掌握畫黑暗的技巧,才能畫出最溫暖的光明。」我說。
「例如你畫了一百幅致鬱系的單人畫像,有天你畫了兩個人坐在一起的畫。」我說,「心靈就被治癒了。」
「又如你畫一百幅哭的人,有天你畫他哭完的樣子。」我說,「心靈就被治癒了。」
「所以我聽過的致鬱系畫家,抬頭都是寫『致鬱/治癒系畫家』。」我分享一下。
「不過那是畫家的範疇,跟我沒太大關係就是了。」我說。
安靜片刻。
「江郎才,你覺得,小明應該醒來嗎?」廣祥問。
我正在考慮時,童遙招我過去。
「應該。」她在我耳邊說。
我再若無其事地走到廣祥面前。
「應該。」我回答。
「我都聽到了!」他說。
裕賢先生
2021-06-11 08:48:42
暫時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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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有罪
2021-06-11 09: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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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都唔識答
2021-06-11 10:4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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