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戰國史]— 《最後的六文錢》

964 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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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08 00:00:28
多謝你,我成日覺得冇人欣賞
2020-12-08 02:55:55
支持!
想睇織田家btw
2020-12-08 07:54:29
之後會出,因為會依照歷史大事件去寫
2020-12-09 18:09:23
幾鐘意d日本史 細個成日睇 織田信長 明智光秀d書
😂好有代入感 不過d名有時太長 好難記
同如果描述多d戰爭 佈陣應該會有趣
2020-12-09 18:30:05
我都學習緊呀!放心,光秀係重心人物,將來如有機會,外傳主角黎
2020-12-10 17:01:17
Lm
2020-12-10 17:39:15
再推下先
2020-12-12 09:04:37
2020-12-12 10:13:54
留名
2020-12-12 21:07:00
多謝你
2020-12-12 21:07:15
thanks
2020-12-14 19:35:25
最後的六文錢--第二十三回--大義凜然

在甲斐信州北面的越後國,有一份神秘的禮物送到上杉家主城春日山城。
是一個人頭。
是本願寺的反上杉勢力,杉浦玄任的人頭。

「長年和我們對抗的杉浦竟真的被七里頼周殺死。」直江景綱説。
「全賴不識庵大人的計策,借用一向傾向我們的七里頼周的手拔除眼中釘。」河田長親感服地說。
「此等不義之人,出賣伙伴,對重義的我等而言,道不同不相為謀。」上杉謙信呷一囗酒說:「織田才是和我等並存的義。」

義,在不識庵眼中是什麼?
義,在不識庵眼中是借口。

在越前一向眾內部分裂之際,織田信長下令出兵平定越前,這時只是長篠之戰後三個月。

越前地區本來是朝倉家的領地,經一乘谷之戰後,朝倉氏滅亡,其領土由織田家接管,可惜越前的一向眾不時動亂,因此其領土極不穩定。

明智光秀帶著三千兵,出擊越前,一向眾看到軍旗,已經不戰而降,因為他們早就見識過「明智光秀」的恐怖。
柴田勝家,前田利家,佐佐成政,羽柴秀吉,瀧川一益,丹羽長秀悉數出擊,兩個多月已經攻下越前並進撃南加賀,和上杉家近在咫尺。

於越前和越後交界,織田家正在此處駐紮。
「這條大河叫什麼?」柴田勝家指著地圖問道。
「是手取川,是急流一樣的大河。」柴田勝家的首席猛將佐久間盛政說。
「再攻下去,恐怕會觸動上杉家了。」羽柴秀吉咬著煙槍説。
「秀吉,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柴田喝叱。
在場的武將全都呆了。
「小的錯了,對不起。」秀吉馬上跪下來。
所有人在想,羽柴秀吉身為築前守,坐擁十二萬石的大將,居然被這樣子喝叱,柴田大人也未免太無禮了。
「信長大人已將越前八郡賜給我,我便得守護這塊領土。要是上杉真的打過來,我柴田勝家也會單槍匹馬的將他們打退。」
「柴田修理亮勝家大人,屆時小的務必出兵相助。」羽柴秀吉依然跪著。
「剛才我失禮了。」柴田上前扶起羽柴:「多謝你的好意。」

在躑躅崎館,真田昌幸正在和陣代勝頼相議政策,這時由尾張回來的望月千代女和真田信幸跑進來:
「陣代大人,父親大人,織田已經侵佔越前、加賀,下一步必然是雜賀莊。」
「你回來了嗎?居然偷偷潛入尾張,我還未責備你。」
「父親大人十四歲已經出任足輕大將運送糧草,我只是去探索情報,不必動氣吧。」信幸低聲地説。
「信幸,告訴我為何下一歩是雜賀?」勝頼為免昌幸繼續斥責信幸所以立即問。
「錢的流向,在尾張的市集,有許多來自雜賀一帶的海產。」
「這只不過是單純的生意買賣而已。」昌幸質疑地說。
「但當其貿易只集中於雜賀山鄉,我則有理由可視之為分化之策。」信幸認真地説。
勝頼和昌幸對望微笑。
因為次世代的名臣正日漸成長。
2020-12-17 13:52:04
最後的六文錢--第二十四回--雜賀孫市

位於大阪南方的沿海地區是雜賀的根據地,他們是擁有大量鐵炮的戰鬥商人集團。他們所在的雜賀莊,只有沼澤,其強大的經濟來源是來自對外貿易,往西邊是毛利及四國,往東則尾張,此外又有傭兵集團及船隊。他們並非大名統治,只是各地的領袖主導的共同體。

越前一向眾的內亂使織田信長有機可乘,一舉殲滅了越前的暴民,共四萬多人。在石山的本願寺,並不如長島、比叡山有大量僧兵,因為愛民深切的顯如,並不支持信眾當上僧兵。

但他們都心甘情願。

本願寺顯如只得來到雜賀莊,請求這個戰鬥集團共同對抗織田家。

「可以。」雜賀中的頭目雜賀孫市一開口便笑説:「你能出多少錢?」
「錢?」顯如的大將下間頼廉問。
「當然!我們可是認錢不認人的。哈哈。」孫市抽一口煙:「可以先驗貨,出來吧。」
一羣小童跑出來,全部都提著鐵炮。
「小孩?」顯如不明所以。
「無二,表演一下。」孫市說。
一個木無表情的小孩向天空開了一發,一隻鳥兒立即由空中掉下。

顯如和頼廉都嚇呆了,因為用鐵炮打中移動的目標是相當困難的事,如今僅僅一個孩童已是如此厲害,雜賀眾實力絕不簡單。

「你們能出多少錢?」孫市深意地笑。
「我們本願寺有無數的白米黃金,但有一個附帶條件,在這場戰爭結束後,不可讓小孩以鐵炮作玩具。」顯如激動地說。
「成交!」雜賀孫市的內心也有此願望,只是世界已經變成這樣,一切逼不得已。
就這樣,本願寺和雜賀結成秘密同盟。

天正四年的十一月,信長被封為「大納言」,支配朝廷。同月末他將家督之位傳給嫡子織田勘九郎信忠,他則是老太爺,相當於織田家的最高指揮官。

很快又到天正五年正月,上田城中一片喜悅的氣氛。七歳多的弁丸乖乖的在坐在真田昌幸的旁邊,靜靜的正坐,但見他青一塊紫一塊的在手腳之上,昌幸不禁問:
「弁丸,昨天做過什麼?」
「父親,昨天練習騎馬。」
「什麼?在這冰天雪地還騎馬?」
「雪地馬兒跑得慢,我便不停練習希望快一點,但牠累跨倒地了,弁丸也跌倒了。」
「孩兒痛嗎?」
「不痛。」
「但你滿身瘀傷了。」
「一點也不痛。」

昌幸沉默的看著弁丸,雖然早知道他感受不到痛楚,但孩子的傷卻痛在父親身上。

不懼寒風策馬走,
滿身傷痕不言痛。

吾兒,你是何方鬼神?
他,將會是戰神。
2020-12-17 16:56:27
Lm
2020-12-20 09:34:22
最後的六文錢--第二十五回--狙擊者

織田信長讓出家督之位後,在琵琶湖南邊築起當時規模最大的安土城。

同時,失去越前一向眾的本願寺向織田家請降,信長也接受了。

當然誰也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

這時候在岐阜,從越後來了一位使者。
「我希望見你們的主公。」他在城下說完,剛巧堀秀政由城門而出。
「你是什麼人?要覲見老太爺。」
「在下河田,是上杉不識庵大人的使者。」
「好,由我引見吧。」堀秀政心頭大石立即放下,因為他打從心裏害怕上杉的背叛。

在會面上,河田長親提出同時攻打本願寺的據點,越中由上杉攻打,大坂由織田圍攻,信長十分讚同方略並同意實行。

之後信長命令明智光秀及諸將包圍大坂,水路由水軍大將九鬼加隆守住木津囗,天王寺由明智光秀駐軍,羽柴秀吉在東面的南天寺,丹羽長秀在南面的河口,包圍殲滅戰正式開打。

「敵人的行動果然是包圍殲滅。」本願寺大將下間頼廉說。
「下一步便是重點,引出信長射殺。」雜賀孫市笑笑地説。
「真是樂觀的男人。」頼廉也笑說。
「怎可以不樂觀?人家有五萬大軍,我們只有一羣毫無士氣的僧兵。」
「的確。」頼廉只得苦笑。
「放心放心,我們的援軍馬上就來。」顯如輕鬆地說:「透過雜賀的關係,我們再得一強力的支援。他便是西面最強,也是最後的超大國,毛利家的水軍,馬上來到。」

果然,守在木津囗的九鬼嘉隆,突然受到毛利的噴火船襲擊,信長苦心經營的水軍完敗,並失去了海上控制權。

同時,在包圍大坂的織田軍中,重臣原田直政被轟殺,而在天王寺的明智光秀也被包圍。
「下間頼廉果然是本願寺的大將,對我方的佈局一清二楚。」光秀邊喝茶邊說。
「光秀大人,由我先行突破。」一位有幾分像光秀的武士說。
「秀滿,不要恃勇而將自己置身於危機之中,作為我的女婿,我的分身,要先學懂分析戰局,一個武士能打十殺百,但一個計策,可殺千上萬。」
「小的受教。」
「本願寺的禿奴,正希望我們恃勇冒險,以便他們狙擊我們。」明智光秀隨即冷笑了一聲。
「光秀大人,我們由東門而出,走到羽柴大人的陣地。」齋藤利三指著地圖。
「嗯,身旁有「「伏麟」」的秀吉,的確是最適合的逃走路線。」

畢竟,本願寺的最強人物尚未出手,必須步步為營。

光秀拿起了身旁的長鐮刀,深沉地笑了一聲。
2020-12-20 17:10:02
最後的六文錢--第二十六回--伏麟

羽柴秀吉知道光秀被圍,正在咬著煙桿一個人苦惱著。
「羽柴大人,在苦惱什麼?」竹中半兵衛走進帳中。
「明智被圍,我該救嗎?」
「你以什麼身份問我?是織田家的忠臣還是一心奪取天下的大名?」
「什麼?要是給信長大人聽到會宰了你的!」
「不用回答我,自己在心裏回答。」
「我⋯」羽柴呆了。

我多次告訴自己,我夢中看見的天守閣並不存在,天下也並非在我腳下,但一切也太真實。
夢,太真實。

蜂須賀小六、淺野長政、羽柴小一郎諸將正在前往天王寺的路上佈軍,以便接應明智光秀。

他,只想安份地充當信長之下的能臣,僅此如此。

竹中半兵衛和羽柴秀吉騎著馬,在高地眺望。
「天王寺之四側樹林,都埋下相當數量的伏兵。本願寺的大將下間頼廉,其炮術可比雜賀孫市,人稱大坂左右大將。而且本願寺顯如至今只出一計,必然有下一步。」
「他,聰明嗎?」
「羽柴大人有聽過太原雪齋吧?」
「當然,今川家的黑衣宰相,是當年的三大軍師。」
「他本是一個和尚,卻如同來的地獄的使者,一生盡用計謀,育出今川義元這等大名,前者足智多謀,後者萬民歸心。而本願寺顯如,正好比二人的合體。第一計是外交,居然請來毛利水軍,只怕這一歩尚未完結。」

伏麟沒有説下去,因怕一語成讖。
伏麟可是言必中,策必行的人物。

明智光秀手持的長鐮刀,是參考南蠻(西洋)傳教士佛諾伊德帶給他的神話書之中,死神所用的長鐮刀。一直管治港口的光秀,和傳教士建立良好的關係,特地要求他們帶一些基督教以外的文獻給他。

明智十兵衛光秀之所以最強,
乃是他對知識的欲望與追求。

半夜,明智秀滿和齋藤利三面上化妝,化身「明智光秀」,和幾十名將士由北門而出,二人一個持刀,一個持鐵炮。

僧兵一見敵兵,立即由夢中醒來,可是還未回神,一把大火由他們背後燒來。他們記得北面有一個小川,只要向北逃便可生還。

可是哪有如此簡單?

一陣疾風吹起,使得火蛇一直追咬本願寺的僧兵。有些僧兵強攻天王寺,在東門的光秀大門已開,一排又一排的鐵炮隊正等待來送死的人。

死神之鐮,收割人頭。

之後光秀帶領士兵由東門而出,成功退到羽柴所在的南天寺。

「一把火,一個樹林,一陣風。一切也得迎刃而解。」竹中半兵衛在高地輕描淡寫地説。之後他便咳了。

一直在咳,咳過不停。
2020-12-24 11:16:28
New-27

最後的六文錢--第二十七回--越賀一和

明智光秀和諸將會見在後排監察各軍的織田信長。
「老太爺,在下失儀了,幸得羽柴大人的救助。」明智光秀低頭說。
「嗯,不礙事,禿頭老鼠,你做得好。」信長點頭讚揚。
「小的不敢當。」秀吉立即跪下。
「下令退軍,因為我們要重整旗鼓。」信長命令眾將。

信長退軍,乃迫不得已。

在此之前,在越中國,上杉的大軍直迫越中一向眾的本營。

「人云上杉謙信天下無敵,我們怎打?」越中地區的僧兵司令說。
「一切完了,石山有天魔,越中有軍神。」他身旁的副官說。

的確,織田上杉聯手,本願寺返魂無術。

「不識庵大人,下令進攻吧。」河田長親說。
「慢著,人來,備酒。」上杉謙信在近衛手中拿上酒杯:「一期榮華猶如酒,天下勢將進入靜謐之境。」

一口氣喝了大杯酒,上杉謙信便單騎衝入敵陣,越中軍的鐵炮隊馬上開火。在槍林彈雨中他依然直衝。

越後之龍,果然不是人。

他殺到敵陣之中便下馬,對越中一向眾的司令官說:「越中之民,和我等的大義一起,共討信長!」
越中之民見識到上杉謙信之勇,無不拜服。

義,在不識庵眼中是工具。
義,在不識庵身上是象徵。

在退軍途中,竹中半兵衛對羽柴秀吉說:「上杉不識庵謀反了,達成越賀一和。」
「你怎麼知道?」
「老太爺撤軍的一刻,我已經知道我猜中。」
「半兵衛,我們下一步怎走?」
「我國再次陷入包圍網,因為有細作指松永久秀已經謀反,在越賀一和的同時。」
「之前的包圍網,也只是朝倉淺井之輩,但如今是毛利、上杉、武田、本願寺等強國。」
「不止,加上和上杉武田之盟友北条,我們最少被五個大國包圍。」
「我們會輸嗎?」
「羽柴大人,向老太爺獻策吧。」竹中半兵衛又咳起來:「和雜賀講和,用新的戰爭方式,瓦解包圍網。」

別打仗,一旦開打,織田勢必滅亡。

可是,信長沒有聽取進言。人民聚集於安土城下,而天守閣尚未建成,只怕沒有完成的一天。

「不識庵乃偽義者,背叛我等,使得我國陷入危機之中,但我等不會認輸,遇強愈強才是我們的本性!」信長向民眾演講。
民眾被信長的話弄得熱血沸騰,立即士氣上昇,信長下令,年關過後動員十萬攻打雜賀。

一旦開打,織田勢必滅亡。
伏麟斷言,過去無不應驗。
2020-12-27 10:16:53
最後的六文錢--第二十八回--忠誠心

真田家的出浦盛清到達雜賀莊,看到村民有說有笑的,一點也不像大戰將至的模樣。

「那邊的人,我好像沒見過你。」一臉雀班的少年對他說。
「我只是來旅行作畫。」出浦盛清當然不會表明身份。
「畫家?雜賀莊沒什麼好風景,反倒快打仗了,快逃吧。」
「你們為何不逃?風傳有十萬大軍殺來。」
「哈哈,你的消息很靈通呢。不過雜賀眾一向以死為鄰,對於長期面對戰爭的傭兵們,十萬和一百都沒有分別,所以不算什麼一回事。而商人們也知道戰爭才是商機所在。反正大家都留下來,我也只好留下。」小子冷笑。
「小子,你喜歡這裏嗎?」
「沒什麼大感覺,因為我的心思全放在我的鐵炮之上。」然後他摸摸自己背著的鐵炮。
「小子,萬一雜賀莊真的被信長連根拔起,你會不會後悔守在這兒。」
「沒什麼好後悔,反正大家都會一起死掉。」
出浦盛清一言不發,想不到雜賀莊的小子年紀小小已有戰死沙場的覺悟。

在海邊的小山丘上,出浦盛清一邊觀察地形,一邊畫畫。
「喂!你是奸細嗎?」一個長髪男人在沙灘指著他説。
「我只是在畫畫。」
「我可不知道雜賀莊有畫家。」長髪男人質疑地說。
「土橋先生,他只是一名旅客。」少年在山丘下對男人說。
「小孫市你認識他?」
「土橋先生,不要胡亂開玩笑,孫市之名不是笑話。要是大叔知道,他轟掉你的腦袋我可不管。」
「小子,你的口氣和重秀一樣討厭。」
「畫家先生,他是土橋若太夫,是雜賀莊的大管家。」
「喂!畫家先生,你由哪裡來?」
「不瞞你們,我來自甲斐國,是繪戰師。」

所謂繪戰師,便是在戰場中穿梭,將戰爭的場面化成畫像的人。

十萬大軍兵分兩路攻向雜賀,羽柴大軍走山鄉,明智大軍走濱鄉。

「半兵衛,上次你怎麼叫我勸老太爺別打仗?老太爺決定出兵,我卻唱反調,攪不好會人頭不保。」羽柴秀吉騎著馬,吹一口煙說。
「但羽柴大人,下次被狙擊的會是你。因為你是最佳的祭品,你不要命嗎?」半兵衛認真地說:「原田大人光榮戰死,但老太爺居然因戰功不足而沒收領地。對本來只打算狙擊大將的雜賀、和尚們,這消息比一切也來得高興。」
「此話何解?」
「盡忠的人竟被降罪...但戰功不足的人也會降罪啊。如此一來,兵將們都甘冒奇險,這更有利他們狙擊,而大將死亡,又再一次上演原田大人的悲劇,這樣子會動搖織田家臣的忠誠心,而大人是織田家中由下位一步步向上爬的例子,如果羽柴大人死亡,這效果亦最大化。」
「這可不得了。」同行的名人堀秀政說。
「但我們更不可違背老太爺的指令,要是這一仗我死了,還請半兵衛好好輔助弟弟小一郎。」秀吉立即下馬跪拜在半兵衛面前,在場的人都呆了。
「大人!」半兵衛跳下馬跪下來:「小的不敢,我一定盡我所能,保護大人安全。」

明知九死一生的仗也要打,是盡忠。
明知人頭不保的話也要諫,是盡義。
2020-12-30 15:58:36
最後的六文錢--第二十九回--名叫戰爭的遊戲

在一小高地設下據點,羽柴隊的雜賀討伐戰正式展開。

「我建議大人守在據點,由我引軍出戰。」竹中半兵衛説。
「半兵衛呀,你的身體可以嗎?」秀吉擔心地說。
「放心,病好了。」
「羽柴大人,由我們陪著竹中大人去吧。」兩位年輕的武士說。
「是虎之助和市松嗎?」秀吉看著二人:「你們不過是十多歳的小子,怎麼可?」
「作為被選中接受英才教育的學生,這一仗可算是實戰課,二人記住一定要服從我的指揮。」半兵衛吩咐著。
「遵命。」二人同聲說完就回營準備。

「哼哼!終於到我們出場的時候,虎之助,遊戲開始了。」市松輕聲地說。
「你要是死了,我不會將你的屍體抬回去。」虎之助不屑地說。
「在模擬戰中我可是功冠三軍,連那些自以為跟隨羽柴大人多年的傢伙也不是我的對手。」
「市松,你的自負也許會害你一生。」
「虎之助,你囗中真的沒一句好東西。」市松吐一吐口水說。

二人正是日後的加藤清正及福島正則,日本將來的國家棟樑。

竹中半兵衛命大軍前進,只見雜賀軍築起馬防柵,一排又一排的鐵炮隊守在其後。

和長篠之戰一樣,只要對方死守不出,根本拿他沒撤。

在雜賀莊的指揮中心,土橋若太夫同一時間指揮山鄉、濱鄉兩條戰爭,共二千人的軍隊。

對方雖有十萬。
而他們竟堅信自己可以勝利。

同一時間,雜賀孫市在叢林中,對一羣小孩子說:「無二、小雀、螢、下針,去跟大家玩捉迷藏。」
然後小孩子都四散了。
「大叔,你打算犧牲這班小孩?」那位和出浦盛清有一面之緣的少年說。
「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我怎會這樣?只是叫他們找出羽柴秀吉的位置,由我狙擊他。」
「大叔,我也去。」
「鈴木重則,鈴木家的最後希望,被稱為「「小孫市」」,簡直和以前的我一樣。你逃吧,為鈴木家流一點血脈,這一仗,也許會死三個「「孫市」」,不需要第四個。」雜賀孫市深深抽一口煙後說。
「大叔,我怎可捨棄族人獨自偷生?奇恥大辱!」之前重則便一支箭似的離開了。

「孫市」只是一個承襲的名號,上代孫市是鈴木佐太夫,是當代「孫市」鈴木重秀之父,而另一個「孫市」是重秀之兄,鈴木重兼,其才能不比重秀差,只是他比重秀更愛自由,不受束縛,不欲身負重任。

鈴木佐太夫守在山鄉,鈴木重兼守在濱鄉,鈴木重秀為奇兵,狙擊大將。

躲在樹林的小孩,在監察羽柴隊各兵將的動向,並狙擊各將,但只可以打中軍旗、頭盔上的飾物等,殺了人便當輸。

在他們眼中,這只是一個遊戲。
2020-12-30 17:55:06
加油!
2020-12-31 16:36:27
多啲
2020-12-31 16:36:41
多謝
2021-01-03 13:28:16
New-30

最後的六文錢--第三十回--八咫鳥

「孫市出現了!」一名武者將領大叫。因為他頭上的飾物被鐵炮打碎了,他驚惶地大叫:「不會錯,如此精準的炮術一定是他。」

人人害怕孫市,除了一位。
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笨蛋。

「虎之助,只不過是一枚子彈,有什麼大不了?」福島正則聽到傳聞後便不屑地說。
「市松,你不怕死?」清正好奇地說。
「我怕,所以才要在敵人出手前殺掉他。」
「真樂觀,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他們一定先出手。」
「放心,我可是穿上連子彈也射不穿的厚甲。」正則哈哈大笑,拍打身上那副二十多斤的重甲。
加藤清正還真佩服他能穿著重甲還能邊跑邊跳。

「報告,蜂須隊發現孫市行蹤。」
「報告,藤堂隊發現孫市行蹤。」

報告的人一個接一個,同一時間,在多個地點均出現發現孫市的情報。坐在大營的羽柴秀吉極為不安,因為他擔心軍師竹中半兵衛的安全。

半兵衛啊!沒有你,我就沒有今天,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呼!下針找到了敵人沒有?」小孩子的首領「螢」對躲在樹下的「下針」說。
「我已經有三分,但不見羽柴秀吉的標誌。」
「我有五分了。記住一有消息要告訴大叔。」
「知道了。」

「軍師,同一時間出現多個發現孫市的情報,所謂何事?」竹中半兵衛的近衛說。
「嗯。」竹中用紙扇指著大家:「你們怎樣看?」
「我們是否一直小看了雜賀孫市?一直以來,我們只聽聞他的炮術精準,但有誰見識過他的兵略?原田大人中伏而死,荒木大人因炮火聲而同胞相殘,如今的孫市分身之計,這一切並非巧合吧。」石田佐吉三成說。
「哼!小茶坊便老老實實的砌茶,在說什麼謬論?」一個侍大將說。
「佐吉,你為何也上陣了?」清正想不到會遇見石田三成。
「虎之助,我奉羽柴大人之命,隨軍師大人學習。」
「佐吉,你身子弱,跑得動嗎?」福島正則笑說。
「你穿成這樣也可以跑,我也當然可以。」之後三人哈哈大笑。
竹中半兵衛乾咳了一聲,三人才乖乖地噤聲。
「佐吉之言正正是我的見解。他就像在天空翶翔的八咫鳥觀察我們,他一定在伺機⋯」半兵衛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下去。
「羽柴大人的大營,也許已被盯上了。」佐吉抹一抹額頭上的汗。
「快點通知羽柴大人,要快⋯」之後半兵衛便咳嗽得吐血。

很害怕,很害怕。
比起自己的生命,更擔心主公的安危。

「發現目標!」孫市在坐在大樹枝上,咬著煙桿說:「竹中半兵衛,你是我的上佳獵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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