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四那年，我因為五毫子而成名

簡介：
每次看到錢包裡的毫子，
我都會想起中四那年發生的事情
由五毫子開始
改變我一生的事情
還有，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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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故未完鐘意就入去睇下啦：
[新手] 冬末春初，愛做義工的我遇見渾身煙味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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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被選中嘅細路
曾經，我只是想當一個平凡的中學生。
可是，我就是那個被選中的……

我是個中四女生。

我平時最大的興趣是聽歌。因為家教很嚴，我的日常都是上學和補習。

我想我是一個平凡的學生。如果要找一句歌詞形容我自己，我會選擇「若談樣子不算叫好不算太討好」，就是那種沒有上學，也沒有人發現的人。

不，我們學校總算是地區名校，如果不上學，學校應該會通知我家人。

我朋友不多，身邊的朋友都是在班上最摺的幾個。因為大家都好摺，所以組成了四人組。

我們四個很少放學出街，大家家教都比較嚴。所謂朋友，都只不過有人一起做功課，有人一齊食飯，一齊去補習社。

「Joyce，落唔落去下面睇人打波啊？」Kitty問，後面還有Emily和Lily。

Kitty是這個圈子裡最多口水的人，不過她只會對我們這樣。

「好啊，你話去邊就去邊啦。」我站起來跟著Kitty。

平常Kitty叫我們去那裡，我們就去那裡。我們每個都視他為「大佬」。

我們四個人一路走，就見到身邊好多女仔都向著同一方向。身邊的人不外乎在討論那個男生最型，那個好charm，那個比較大隻。

「唔知今日會唔會見到Jason呢？上個禮拜佢秒殺隔離班個Jonathan，真係不得了。」

「吓，我覺得Jonathan正啲囉，Jason都係靠佢隊友carry先贏嫁，Jonathan就唔同，佢carry翻啲隊友囉。」

「係咩？我都係覺得Jason大隻啲，正好多。」

其實，我連Jason和Jonathan都分不清，亦看不透到底是誰帶著誰。

「其實打籃球有咩好睇呢？」Emily問。

Emily是我們四個人入面最厭世的，她常常對於其他同學的花癡行為看不過眼。當然，她不會大庭廣眾討論，她只會私下跟我們幾個講。

除了吐槽的話比較多，她常常發表對於人生的偉論，例如會無緣無故問我們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據說一到春天，她會問人：「覺唔覺得好blue？」有時候Kitty也承受不了，會反問她：「小姐，你叫完春未啊？」

對於Emily的問題，我有時會認真答，跟她對話其實蠻有趣。我懷疑其他人實在太不喜歡思考，又或者沒有辦法思考這麼深奧的問題，所以避開她的問題。

「睇打籃球緊係睇下仔仔啦。」Kitty花癡般笑著。

「咁你睇邊個啊？」我問。

「Jason同Jonathan囉，個個都係睇佢地啦。」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四個到了操場，準備找個好位置觀賞球賽。可是，我們走得太慢，前面已經有一排人，我們只能夠在頭跟頭之間的罅隙觀看球賽。

球場上有六個人，而我分不清他們，甚至分不清他們屬於那一隊。

「Kitty，最高嗰個男仔係同邊個一隊？」我指著其中一個球員。

「你指緊邊個啊？」

「攞住個波嗰個，啊唔係，依家起啊邊個後面嗰個。」

「嗰個？

「唔係啊，嗰個。」

「唉，唔知啊，專心睇波啦。」Kitty不耐煩的說。

「哦。」

球賽的大部分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看著球從一個人手上拋到另一個人手上，然後又被人搶走。籃球好像在飛來飛去，我的眼睛都追不上它的速度。人也在走來走去，我不知道現在哪個人是哪一隊，哪隊入球了。

場上有個人忽然一邊舉手一邊走向場邊。如果他沒有舉手，我應該不會發現他。這個男生，是全場最矮的一個，不過都應該有175。我想，今日來看球賽的人，可能都沒有注意到他。他離開球場，然後場外另一個男同學進場。

「仲有十五分鐘就完小息喇。」Lily說。

忘了介紹，Lily是我們四個裡面最安靜的一個，平常比較少講話。

我跟她是中三的時候認識，那個時候她是我的鄰座。她前面有個男生常常轉過頭想跟她搭話，Lily常常跟我說覺得他好煩，但是Lily不敢跟他說，於是我代Lily出頭。

自此之後，Lily都很信任我。

坦白說，我不是太喜歡出頭，只不過Lily是我的朋友，我總感覺要好好保護她。

至於Kitty，我們是上同一科econ認識的，大家就熟了，然後她邀請我一齊去吃飯。我介紹Lily給她認識，她把Emily介紹給我，四人組就是這樣組成。

Pish

「我去買少少野食，你地要唔要？」我問。

「唔洗啦，我減肥。」Kitty眼睛離不開球場，沒有望過我一眼。

我心想：減咩肥啊？陣間我買到翻黎咪又係食。如果講「我減肥」三個字會瘦，呢個世界冇肥婆啦。

「哦，好啦。」我當然沒有說出心裡話。

「我同你一齊去。」Lily平淡的說。

我和Lily兩個人去小食部，小食部只有兩個人排隊。

看看小食部的餐牌，其實也不用看什麼餐牌，我只是在燒賣同魚蛋之間作選擇。

「一份燒賣。」

「五個半。」小食部啊姐一如既往的目無表情。

我在銀包入面拿出六蚊，她找回兩個兩毫和一個一毫。

我沒有想過，因為這三個毫子而觸發後來一連串的事情。

啊姐將一包燒賣掉到我面前，有時候我真懷疑她跟食物有仇，或者是啊姐很討厭這一份工作。

Lily輕輕的說：「Jo…Joyce可唔可以借五毫子比我，我想買野食。」

「哦，」我把手上的三個硬幣交給Lily。

這些碎銀除了搭車，我想不到可以有什麼用途，本來我打算留待下一次在小食部買食物的時候用。

「一份魚蛋。」Lily跟啊姐說。

「五個半。」啊姐一如既往的不耐煩。

Lily把手上的五個半交給啊姐。

「唔收啊。」啊姐忽然拋下這句話。

「唔收？」Lily一臉疑惑。

「唔收一毫兩毫啊，嗰度咪寫左囉，識唔識字嫁？」

啊姐講話的聲量，應該足以令後面排隊的人都聽見。

她指住小食部上面的通告：本小賣部不收一毫、兩毫。

我到這一刻才知道這件事。

不過，外面好多地方拒收，小食部拒收都好正常。

「咪住，個三個硬幣係頭先佢找比我，點解佢可以找比我但係我唔可以比翻佢？」我忽然想起。

「唔好意思啊。」Lily尷尬的對啊姐說。

Lily轉過頭問我：「Joyce，可唔可以借住你錢先？」

我心想：「老老實實，借我錢唔係問題，問題係點解頭先佢比我就得，我比翻佢又唔得先？」

「咁大隻字寫起到都睇唔到，都唔知讀咩書，你地係咪唔識字嫁？」啊姐沒有因為Lily道歉而停止指責，反而變本加厲。這些人總是欺善怕惡、得寸進尺。

啊姐沒有停止：「你地兩個快啲啦，後面好多人啊，買野又唔攞定錢。」

我終於忍不住。

「啊姐姐，呢三個硬幣頭先係你找比我，點解你唔收翻？」

我一手指著上面的三個硬幣，另一手抓住自己的裙子，意圖壓抑心中的怒火，面帶笑容好聲好氣的跟她說。

「嗱，我幾時找比你啊，你唔好老屈我啊。」啊姐伸出一隻手指指向我，用渾厚的聲線，理直氣壯地說。

「我啱啱先買完燒賣，豉油都未落。」我抓起那袋微熱的燒賣。

「我一定唔會找毫子比人，我地都唔收點會比人啊。」她言之鑿鑿。

「算啦……不如走啦。」Lily細細聲，嘴唇也顫抖著。她還拉著我的袖角。

「唔得。」我很堅決的說，還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後面突然傳來一把男聲：「我見頭先你好似真係找左三個硬幣比佢，我見到呢位同學仲起手掌度數下數下啵。」

原來是剛才球賽中途離場那個男生。

「嗱，你地唔好夾埋老屈我啊，」啊姐憤怒起來。

「我都唔識呢兩位女同學，只係咁啱見到你找錢。」那個男生急忙澄清。

「依家有證人喇，你冇得抵賴啦。」我承接氣勢補一句話。

「咩啊，我寫明嫁嘛，我唔知你啲神沙點黎，總之你比就係你唔啱。」啊姐繼續堅持自己沒有錯。

「你都唔講道理嘅，頭先先話自己冇可能找一、兩毫。」我終於忍不住心裡的惱火，手心開始捏到出汗。

「係囉，你咁樣好過分姐，你自己找左比人又唔認，又唔肯收翻。」那位男同學繼續出口幫忙。

「一句講曬，買定唔買？唔買就走啦。」啊姐可能是發現講不過我們，於是使出必殺技，就是恐嚇同學「唔買就走」。

「錢就比左，係你唔肯收，總之你要收嗰三個硬幣。」我大聲對住啊姐講。

「你換個五毫子比我咪得囉，有咩好嘈姐。」啊姐指一指檯上面的毫子。

「依家係你唔啱，你唔收翻我唔會走。」那一瞬間，我不知哪兒來的的勇氣講出這一句話。我用盡我前半生壓抑已久的怒火。

「你咪唔好走囉，繼續阻住曬後面啲人囉，睇下人地肯唔肯過你。」

「你唔好以為可以咁樣蝦同學，我會投訴你，你比你公司電話我。」那個男同學指著啊姐。

這一刻，我覺得他的身上好似發緊光，有如在上映青春偶像劇英雄救美的劇情。

可惜，他像英雄，我卻不夠美。

留名

啊姐呆了兩秒，臉都紅了，好像卡通片裡面的人被觸怒，變成一個水滾冒煙的水煲。

「電咩話啊，冇電話比你投訴嫁，你唔會投訴到我嫁。」啊姐囂張的說。

「咩事啊？點解搞咁耐？」後面的人都開始堆上來查看發生什麼事，我們也糾纏了太久吧。

「算啦，我地都係走啦，後面好多人。」Lily顫抖著的小手拉著我的袖子。

「總之我地會有辦法投訴你。」說罷，我狠狠瞪了啊姐一眼。

我一手掃走檯面的硬幣到手掌心，然後拿起我的燒賣轉身離開。Lily低下頭跟我走。我深信小食部都會有負責人跟進，就像外面那些快餐店一樣，可以找經理投訴。

「五毫子都比唔起就唔好黎買野食，阻住曬。」

我離開的時候還清晰聽見啊姐在我們背後罵著。

那個男生也跟著我們倆，我停在汽水機旁邊，終於離開啊姐的視線。

「頭先真係唔該曬你。」我對那個男生說。

「好小事姐，咁我見到冇理由唔講嘅。」那個男生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

「其實都係五毫子姐，不如算啦。」Lily一臉可憐的求我，她怕會把事情搞大。

以她的性格，他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是如此怕事的人。

「唔得，唔係單單五毫子嘅問題，佢咁樣對你啵。你睇唔到頭先佢點樣得寸進尺咩？道理上佢都唔啱啦，呢啖氣我啃唔落啊。」為了掩蓋心中的怒火，我把沒有豉油的燒賣塞入口。

這樣執著的自己很不像平常的我。可能是因為她這樣罵Lily，讓我看不過眼。

那個男生認真的說：「雖然我唔識你地兩位，但係我都覺得佢咁樣做好有問題，真係好應該投訴佢。」

「但係我地應該搵邊個投訴？」我問。

我對這間學校的架構真的不清楚，雖然今年是我在這裡的第四年。

「學生會？佢地應該可以代我地反映。」那個男生眼珠向上滾動思考著。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上堂鐘聲響起，小息快將完結，我們唯有邊走邊講。

「我諗我地放學先去到學生會。」我說。

「咁不如我同埋你地一齊去？」那個男生說。

我本來打算放學和Lily去學生會，始終這件事都只是我們兩個所遇到的事情。他提出繼續幫忙，我也覺得不好意思，好像麻煩了人家。

「會唔會麻煩到你？我自己去都OK嫁。」我說。

「唔會啊，我放學都冇野做。」

既然他誠意拳拳，我都無謂諸多推搪啦。

「呃，講左咁耐，其實你叫咩名？」畢竟還會再見面，臨走前當然要知道這大好人的名字。

「我叫Robin，4E班。」

我心想，Robin這個名真的跟他很配，古有羅賓漢，今有Robin，都是行俠仗義。

「我叫Joyce，佢係Lily，我地4D。」

時間剛剛好，我們都上到四樓。

「咁陣間起頭先個位見啦。」Robin說。

「ok，byebye。」我推開課室門。

拉

emily=義工emily?

lm
樓主唔更啦?

原來有人睇緊多謝你
個故要改一改再出，改完會繼續出

仲等緊文的

「你地頭先去左邊啊？睇睇下波唔見左人嘅。」坐我後面的Kitty問。

「我地同小食部啊姐開火。」我說。

「吓，冇啦啦開咩火。」

我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她。

「個啊姐都幾衰，不過你地真係諗住投訴佢？有用咩？咁小事不如算啦。」Kitty說。

小事？其實這一件事已經不是單純五毫子的事，而是公道的問題。

剛想到這裡，老師就進來了。

接下來的兩堂，我還是在想剛才的事，想起啊姐那副死人嘴臉，越想越生氣。

我以後都不想再光顧小食部，食物質素又差，啊姐態度惡劣。

不過我們真的可以罷食嗎？要去食飯就得行十分鐘到附近的屋村。

以前都聽說過其他人對於小食部的批評，不過沒有人會付諸行動杯葛，大家都是說完就算，第二天還是如常光顧。

畢竟在這學校裡，它就是獨市，我們沒有選擇，難道可以不吃嗎？

現在我終於明白那些飽受啊姐欺凌，被小食部所害的人的感受，就是被逼硬食。或許，小食部到此時此刻還是沒有改善是因為以前沒有人投訴。

有些事情，就是當事人犧牲自己啞忍作罷，最後不了了之。

可是，悲劇總會在別人身上重演，到時候又有下一個受害者，像Lily這種怕事的學生很容易就受害。

上堂的時候我都沒心機聽老師講書，滿腦子都是想著等一下去學生會投訴，把事情一五一十講清楚。

到了下課的時間，我行過去Lily的座位，打算跟她一齊走。

我站在Lily前面催促她快點：「Lily，快啲執埋野，我地要落去學生會喇。」

「吓？我地真係要去啊，不如算啦。」Lily看來有點害怕。

「算咩啊，唔可以算啊，佢咁樣蝦你。」我有點激動。

「唉，我都唔想追究呢件事喇，唔好咁麻煩啦。」Lily一臉哀求。

「做咩事啊你地？」Emily毫不知情，可是她也走了過來，可能我講話的聲音太大。

Kitty一臉不耐煩走來：「你地仲講緊小食部件事？」

「佢啊，明明比人蝦，都唔幫自己出句聲。」我嘗試解釋情況。

「我真係唔想搞到咁麻煩啊。」Lily細聲講。

「係囉，其實好小事姐，嗰少少錢，我比你啦。」Kitty說。

「唔係錢嘅問題，小食部個啊姐係咁話Lily同我，又唔肯認錯，呢件事唔係單純嗰五毫子嘅事，係道理嘅問題。」我激動到拍枱。

「唉，你冷靜啲先。」Kitty急忙說。

她輕拍著我的肩膀，試圖平息我的怒氣。

「唉，好啦好啦，計我話，不如Lily一齊落去學生會，睇下佢地會唔會幫到手啦？」

「好啦，淨係今次咋。」Lily逼於無奈。

「我地要唔要一齊去？」Emily問Kitty。

「算啦我地都幫唔到手，況且我放學有野要做啊。」

「哦，咁算啦，你地兩個再update我地啦。」Emily說。

於是，我拖著萬般不願的Lily走到地下，一到地下就見到Rob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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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in，等左好耐？」我說。

「唔係啊，我地過去啦。」

我點點頭。

「我頭先問左我隔離位，佢地話投訴小食部都冇乜用，之前試過有同學買左個麵，一打開面頭有條蟲，小食部唔肯換比佢，仲地話『起室外食野係咁嫁啦』，個同學投訴都冇用。」Robin說。

我聽到毛管戙：「下咁恐怖，啲衛生咁差嘅。」

在這裡讀了四年，我沒有去過學生會，對於我這些一般的學生來說，學生會只不過是借球類的地方，他們搞的活動我沒有去過，甚至連他們的成員，我一個名字都講不出來。

會室的門是開著，我和Robin兩個直接行入去。入面大概是半個課室的大小，燈光有點暗，雜物很多，亂到像堆填區，堂堂一間地區的Band 1學校竟然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左邊有幾個排球，右邊幾個籃球，還有大量衣服很亂的散落在不同角落，旁邊還有一張摺床打開的。在後面有好多雜物，堆到像人一樣高。房間裡有一股怪味，像是陳年汗味跟濕氣一齊混合一起味道，總之此地不宜久留。

近門口的位置有一張檯，上面有一疊表格，應該借球類的時候需要填寫的。可是，眼前沒有人。

「Hi，有冇人起到？」Robin問。

這一瞬間。我覺得我們兩個像在探險，就像電影入面男女主角勇闖古堡，有許多未知的等著我們，但我們只認識了不足半日。

「不如走啦，好似冇人。」Lily拉著我跟我說，她不說話的話我也忘了她的存在。

「咩事啊？借野自己搞掂佢啦。」有個男生從雜物裡走出來，隱約見到他穿著校服，但襯衣都飛出來，頭又像打風般亂。

「你係咪學生會嘅人？」我問。

「係啊。」他的眼睛好像睜不開，應該是被我們吵醒。

「係咁嘅，我想投訴小食部，你地會唔會幫到我反映？」Robin問。

「係咩事啊，講黎聽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把一切告訴這個陌生男子。

「哦，咁你想我點幫你？」他不想管我們似的，還打了個呵欠。

我一時之間想不出我到底想要什麼。坦白說，我沒有金錢上的損失，只不過總覺得不能這樣就算。

「你地係咪可以同佢地反映下？」我問。

「嗱，我地都淨係可以同學校反映，佢地再同小食部反映。」

「咁你幫我反映啦。」我說。

「哦，我同學校講下啦，你寫低你地個名同聯絡電話啦。」那個那生繼續漠不關心的說，然後遞了一張memo紙給我們，我把資料寫在紙上。

「我希望你真係幫到我地。」我把memo交給他說。

「你叫咩名？我地之後有咩可以搵翻你？」我問。

「學生會打雜，Justin，有咩再黎會室搵我。」那個男生說。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bye。」Robin說。

我們兩人，不，是我們三人，就這樣離開會室。